第十二章 參加葬禮
一大早,我就被小寶這小子吵了起來,只聽小寶嚷道:「你昨天死哪去了?你還不知道吧,小宇和他姐王欣轉學去別的學校了,你說我們都在一個寢室住這麼久了,這小子要走也不和我們打聲招呼,真是太不夠意思了吧。」
我當然知道小宇和王欣為什麼轉學,可我並未點破,或許我還是想讓小宇在其他幾個哥們心中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吧,我裝傻充楞地附和道:「真的轉學走了啊,這小子太不是東西了,臨走也沒說請我們吃頓飯告別一下,太不把我們當兄弟了吧。」
小宇走了,可能是因為學校的寢室空房間太多的緣故吧,直到畢業我們這寢室也再沒安排其他同學進來住,少了小宇,我們寢室每天依舊是群魔亂舞。接下來的日子裡,我每天除了上課,陪小蘭逛街,剩下的時間就是練功了,通過這一段時間的修鍊,我的身體也起了一些變化,那可真是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一口氣上六樓也不費勁了,這還不說,最令我感到奇怪的是,每天晚上睡覺我都會做同一個夢,夢的一開始是我置身於茫茫宇宙之中,接下來就會出現一個白鬍子老頭,咿咿嗚嗚也不知道他說些什麼,再接下來便是一些奇怪的陣法和符咒,這些陣法和符咒是那樣的熟悉,就像多年沒見的老朋友一樣,可我醒來的時候卻又什麼都不記得了。
一轉眼,就要期末考試了,山雨欲來風滿樓,學習氣氛明顯地緊張了起來,同學們早出晚歸,開口閉口全是音樂理論,還有更誇張的,有些同學連上食堂吃飯也抱著本書學習,有一次我見一哥們邊吃飯邊看書學習,忍不住湊上去一瞧,竟然是《鬼吹燈》,我直接無語。
考試似乎和我沒什麼關係,我依然過著上課盼下課,下課盼放學的日子,考試結果可想而知,祖國山河一片紅,居然全部掛掉了,沒一門及格的,發成績單那天,我旁邊坐著一個女同學,好象掛了一科吧,趴在桌子上一個勁地哭,把我哭煩了,我直接把我的成績單遞給了她,她看了我的成績單馬上就不哭了,這讓我想起前不久上網看到的一句流行網路語:「知道你不如我好,我就安心了。」
把小蘭送走之後,我也踏上了回家的火車,大概過了五六個小時吧,我終於回到了我闊別已久的家鄉,下了火車我別提多激動了,我當時真想大喊一聲:「我胡漢山又回來了!」我又怕被別人當成精神病,也就沒敢喊出來,只是小聲地咕嘟了一句,不過那感覺也挺爽的。回到家裡,老爸老媽早已準備了一大桌子好吃的,而且全都是我最喜歡吃的,我一邊享受著美食,一邊和家人聊天,那感覺別提有多愜意了,我感慨地想道:「還是家裡好啊。」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過去,卻說這一日,我意外接到小蘭打來的電話,電話那頭小蘭的聲音很沙啞,隱約還透著一絲哭意,我心裡馬上就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只聽小蘭對我說道:「良軍,我爸快要不行了,你能抽空來我們這邊一趟嗎?我想讓我爸見見你。」我急忙問道:「出什麼事了?小蘭你先別急,有事慢慢說。」小蘭哽咽地又說道:「我爸病了,醫院檢查說是肝癌晚期,最多還能活一個月了。。。。。。」
「那我馬上趕過來。」我掛了電話,告訴老爸說有事得去同學那邊幾天,老爸只是要我出門注意安全,也沒說什麼,還塞給我幾百塊錢,第二天一大早,我便坐上長途客車去了小蘭的家鄉M市。隨著擁擠的人潮擠出車站,我一眼便看到了小蘭,此時的小蘭顯得是那樣的憔悴,小蘭也看見了我,小跑了幾步過來對我說道:「良軍你到了啊,路上挺累的吧,先去我家休息一下,明天我再帶你一起去探望我爸。」我點了點頭剛要走,就聽小蘭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小蘭接了個電話,突然一把撲到我懷裡嚎啕大哭,要說現在有些人的思想啊,那可真叫一個齷齪,只要是看見一女孩撲到男人懷裡哭就覺得好象那男的把那女的雜得了似的,現在哥們我就有這感覺,因為此時路上那些行人紛紛轉頭看著我,那眼神不是像看見了色狼就是好象覺得哥們我是陳世美一樣,不過此時的我可沒有心思理會其他人的眼光,因為我知道,小蘭現在這麼傷心,一定是因為她爸出事了,也不知過了多久,小蘭好象哭累了,這才嗚咽著對我說道:「我爸他,他,他去世了。」我安慰了小蘭幾句,便和她一起打車往醫院趕去。
按照小蘭家鄉的習俗,人死之後都得停放三天,讓親朋好友前來弔唁,而死者家屬這三天必須寸步不離地守著靈堂,謂之守靈。此時的靈堂內早已擠滿了人,看得出來小蘭她爸也是有點身份有點地位的主,那些人個個都是一臉哀傷的表情,這也難怪,這本是禮數嘛,總不能說別人家死了人你還興高采烈地邊唱邊跳什麼恭祝你年年都有今日,歲歲都有今朝吧,那樣的話,估計你不被死者家屬打死也得被打個什麼生活不能自理之類的吧。小蘭的母親也挺相信什麼風水陰陽之類的東西,還專程請來一個陰陽先生為小蘭的父親作法超度,這個陰陽先生大概有六十多歲,乍看上去還挺像吃這碗飯的,也不知道有沒有真本事,聽說三天後這陰陽先生還要為小蘭的父親挑墳擇墓,到時候就知道了,哥們我可是天命陰陽師,雖然現在那一身的法力還不能完全發揮得出來,可對這些挑墳擇墓方面的小技巧,我還是有十足把握的,不過就算他有真本事,選到一塊風水寶穴,他也不敢真的就把小蘭的父親葬在正位上,因為這樣他會受到天譴,遭到上天的懲罰,輕則殘廢,重則一命嗚呼,這又讓我想起了小時候聽父親說過的一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