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紅衣惡煞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我們班主任老師帶著寢室那幾個哥們都擠在病房裡,班主任老師見我醒過來忙問:「小軍,沒什麼事吧?怎麼會昏倒在路邊上的啊?幸好早上有位好心人路過,見你昏倒在地上,趕忙打了120,又從你口袋裡找到了我們學校的學生證聯繫到了學校。。。。。。」
我搖搖頭說:「沒事,我也不知道怎麼的,出去散散步,走著走著眼前一黑就昏倒了。」我當然不會說真話,就算說了他們也不會相信,說不定還以為我是神經病。
班主任老師見我沒什麼事,囑咐了幾句注意身體注意休息之類的話就走了,這時小寶他們幾個才湊過來小聲問:「你怎麼回事?是不是那個惡鬼下的手?」
我繼續搖了搖頭說:「不知道啊,現在我也搞不清楚。」說實話,我真的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我只記得那團七彩亮光穿透我的胸膛射入我身體裡面,然後我眼前一黑就昏死過去了,究竟是出了什麼事,那團七彩亮光是什麼玩意,這一切是不是那惡鬼的陰謀,我一無所知,我現在身體除了覺得餓也沒什麼其他不良反應,我坐起來說道:「餓死我了,走吧,還是先去吃飯吧,我們邊吃邊聊。」
俗話說得好嘛,民以食為天,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可餓得慌。就算是明天就要被那惡鬼害死,也要把今天的飯先吃飽吧,做個飽死鬼總比餓死鬼強吧。
一行人來到宿舍後面那家小飯店,這時肌肉男劉非突然說道:「大家今天痛痛快快的大吃大喝一頓吧,一來是為了慶祝小軍有驚無險,二來大家吃完了今天這頓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吃明天那一頓,春晚的時候那誰不是說過嗎,人生最痛苦的事就是人死了,錢沒花掉。大家今天就敞開吃敞開喝,不要在乎錢,我們今天就不醉不歸。」
一聽這話,誰還有吃飯喝酒的心情,大家隨意喝了兩瓶啤酒吃了點東西,早早的回了寢室。眾人躺在床上各自想著心事,恍恍惚惚中我又睡著了。迷迷糊糊中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聽得寢室裡面有人起床的聲音,心想:這哪個哥們這麼早就起來了,完全不是我們的風格嘛。不看還好,我睡眼朦朧地一瞧,還真嚇了我一跳,只見小宇早已穿好了衣服鞋子,點著一隻蠟燭,閉著眼睛在寢室里走過來走過去,我暗道:莫非是夢遊?
記得曾聽老一輩的人說過,夢遊的人千萬不能把他叫醒,否則就會出人命,還聽說和夢遊的人住在一起其實挺危險的,說是有一個夢遊的人夢見自己切西瓜,醒來一看,只見自己手裡真的拿了一把西瓜刀,還把自己家裡人的腦袋全都砍了個稀爛。
我正胡思亂想著,就見小宇舉著蠟燭一搖一晃地向門外走去,大家都是一個寢室的兄弟,雖說認識的時間不長,可我們哥四個的感情比親兄弟還要親,我哪能眼睜睜地看著小宇出事,趕忙穿好衣服鞋子追了出去。我一路跟著小宇,又不敢跟得太近,生怕一不小心驚醒了他,弄得我跟做賊似的,只能輕手輕腳大氣都不敢喘,卻見這傢伙歪歪倒倒得向雜貨房方向走去,暗道不好,心想:莫非小宇不是夢遊,而是被鬼迷?要真是那紅衣惡煞搞的鬼我該怎麼辦?難道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小宇給那惡鬼害了?正想到這,就見小宇一推那雜貨房的門走了進去,小宇進屋之後那門竟然自動關上了。
我趕緊跑到雜貨房窗子外面往裡面瞧,借著蠟燭的微光,我看見小宇依然緊閉著雙眼,表情痛苦的跪在地上,還一個勁地磕頭,磕了一會還覺得不過癮,竟然把頭用力地往牆上撞去,這可不是演電視劇,每一下都撞得實實在在,當然,沒撞兩下小宇頭上便流出了鮮紅的血,看著小宇那痛苦的表情,一時間我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我怒吼了一聲停手,就沖了進去。
我衝過去抓住小宇,左右開弓甩了他幾個耳光,也不記得以前聽誰說過,被鬼迷的人,只要用力扇他幾個耳光便會清醒過來,我這也算是病急亂投醫吧,沒想到這招還真管用,只見小宇捂著臉問我:「我怎麼會在這,還有,你打我幹什麼,你瘋了吧你?」
我簡單的把經過給小宇一說,這沒出息的傢伙竟被嚇得癱倒在地上,見自己現在沒事了才猛吸了一口氣說道:「真玄啊,幸虧你捨身相救,你說我怎麼報答你好呢,要不,我就以身相許?」我呸了一口,笑罵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這傢伙還有心情開玩笑,再說了,就你那副長相,哥哥還看不上你呢,不要瘋狂的迷戀哥,嫂子會打你的。」
我們正說著話,就覺得身上一冷,不知從哪吹來一陣陰風,只聽得屋子裡響起了一陣嘖嘖的怪笑聲,與其說是笑,倒不如說是哭,因為那笑聲真的比哭還難聽,一個陰慘慘地聲音道:「你竟敢多管閑事,本來還想讓你多活兩天的,既然你們感情那麼好,我就送你們一起上路吧,黃泉路上也好有個伴,不會寂寞。」
這世間上有兩種人,一種是在危難時刻只會選擇逃避,逃避不了就束手待斃,不懂得反抗,或者乾脆說是自願放棄反抗的權利,還有一種人,越是在危難時刻越能激發他的潛能,越戰越勇,這種人往往能在危難之時大顯身手,轉危為安。
很不幸,看樣子我和小宇都是屬於後者,只見小宇怒罵道:「有本事你就出來,別做縮頭烏龜,咱們和你痛痛快快地打一場,別***躲在暗處使陰招。」我心裡雖然還是有一點害怕,但也跟著罵道:「別以為我們怕你,我們是覺得你也是個可憐之人,不想與你一般見識,你還***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你也不瞧瞧你那一副做人不精做鬼不靈的樣子,我去你二大爺的。」
我們的話好象激怒了他,我只覺得身邊的空氣更陰冷了,蠟燭的火光更弱了,不知什麼時候牆角出現了一團黑影,那黑影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清晰,最後竟變成了一個身穿紅衣的男子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