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要求

自從知道這個世界是DC宇宙之後，科文就明白『穿越魔方』為什麼會送他來這裡了。

因為這個世界與漫威宇宙不同。

漫威宇宙那邊，各種規則早已被瓜分乾淨了，可DC宇宙這邊卻很少有人化身規則。

就算有，也是那種關於情感方面的規則，比如無盡家族所代表的慾望和狂熱之類的。

另外，這個世界的實力、是按照維度層次來劃分的。

比如最低維度是地球所在的宇宙，之上還有什麼天啟星、光明天堂之類的維度，一直到第六維度。

每升一個維度，其中那些存在的實力便會跨層次提升。

DC宇宙的實力分層十分階級化，低緯度的人很難打敗高緯度的人。

但也還有許多奇迹和意外發生，比如蝙蝠俠和超人他們正義聯盟，就總會抓住那不可能的奇迹、從而達到跨越階層殺敵的成就。

這是因為，DC宇宙的高維生物們、大部分都並沒有掌握規則，他們使用的、只是類似於領域權柄的能力罷了。

只有像路西法這樣的少部分存在，才會使用規則的力量，並且那還不是他們自己所真正領悟的力量，而是力量的使用者。

所以DC宇宙的大BOSS門就有些華而不實了。

他們在各自的領域內部表現得十分無敵，乃至全知全能。

但他們表現得有多厲害，翻車也會翻得有多麼的狼狽。

為什麼會這樣呢？

因為這個宇宙有個特殊的存在，那即是——起源之牆。

起源之牆是一道屏障，是一道防禦機制。

其上匯聚了世間的一切規則，是為分隔『DC多元宇宙』和『全能宇宙』的界限。

有了起源之牆，全能宇宙中的其他宇宙便無法輕易入侵DC宇宙。

比如漫威OAA那種級別的，會被起源之牆阻隔在外，令他們無法悄無聲息地入侵到DC多遠宇宙當中。

起源之牆就是這麼個防禦機制。

但它最特殊之處，是牆內匯聚了組成宇宙的所有規則。

那些規則彷彿毫不設防地擺在那裡，誰都可以去領悟。

但卻很少有人能夠做到。

因為想要領悟牆內的規則卻有個前提，前提是必須得和起源之牆進行接觸才行。

然而，起源之牆匯聚了所有規則，無數規則相互糾纏關聯，實力不夠的，恐怕瞬間便會被無數的規則信息衝散了意識。

就算實力足夠的也會陷入其中，因為規則太多了，讓人不知道從哪條規則開始領悟才好，每條規則都是讓人根本無法抗拒的一種誘惑。

所以許多能夠保持意識的強者，又在這種無盡的誘惑之下深陷了進去。

最後就是極少部分的強者了。

那一小撮強者既有強大的實力，也有強大的意志。

他們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所以不會深陷於那種誘惑當中。

他們會專心致志從某一條規則開始領悟。

然而這仍舊有困難。

因為起源之牆裡的規則並不是單獨的展覽品，而是糾纏交錯在一起。

想要領悟某一條規則，前提是你能從亂線一團的眾多規則當中找到那條目標。

這又是一個極為艱難而浩大的工程。

因此，從DC多元宇宙誕生以來，無數有志於化身規則的強者們、紛紛前去接觸了起源之牆。

他們想要打破『只能從起源之牆中借用規則力量』的局限，想要令自身成為規則。

但所有人都失敗了，都被黏在了牆上、久而久之變成了石質浮雕。

唯一的成功者是天啟星之主由迦可汗。

但他也只是勉強擺脫出來一次罷了，最終還是沒能忍住誘惑，又將自己重新黏回了牆上。

所以總結來說，DC宇宙幾乎沒有任何規則化身的存在。

而那些情感規則的化身們卻是例外，那種力量並非宇宙本源，其源頭卻是來自於牆外的『全能宇宙』。

說的便是『七燈軍團』的最初燈獸、一切生命的起源——存在之靈。

是存在之靈從『全能宇宙』當中帶來了情感的力量，這才讓一些存在找到了另外的道路，從而誕生了『無盡家族』那般化身情感規則的存在。

所以說，DC宇宙的規則都是沒有主的。

這也是『穿越魔方』為科文選擇了這個世界的原因。

沒有比DC多元宇宙、更適合讓科文將自己化身為規則概念的世界了。

科文知道這裡是DC多元宇宙之後，立即便想到了這點。

因此他才會一副無緣無故的樣子挑起了戰爭，為的就是打敗路西法，然後讓路西法送他去往處於未知地點的起源之牆。

……

話說回來。

此時，承認了失敗的路西法向科文發出了詢問。

畢竟勝利者有權提出要求。

對此，科文立即說道：「我要求你將我送到起源之牆面前，不是單體宇宙之間的起源之牆，而是隔絕『全能宇宙』的那堵起源之牆。」

路西法楞了楞。

他彷彿看作死之人一般重新打量科文，看著看著，他突然笑了。

瞬間恢復成人類的面孔，路西法戲謔地說道：「不，我拒絕。」

「什麼意思？」

科文微微眯眼：「再打一場么？可以，我可以讓你回去取翅膀。」

「不。」

路西法繼續滿臉戲謔，他微微搖頭說道：「我承認我失敗了，然而可惜，戰鬥之前，我們可沒有做下約定，所以我選擇不答應你的戰後要求。」

呵呵輕笑，路西法挑釁地揚了揚下巴說道：「所以你能拿我怎麼樣？」

科文沉默。

他盯著路西法的雙眼，表情冷漠無比。

半晌，科文突然放棄了。

他不以為意地微微搖頭：「不願意就算了，又不是只有你知道起源之牆的位置。無非多等待一段時間罷了。」

這話讓路西法收起了臉上的戲弄之色。

他再次打量科文，發現科文的神態不像有假。

路西法失去了樂子，失望地輕嘖了一聲。

這時，科文繼續說道：「作為戰敗者，你必須向我付出一些東西，否則我將不停糾纏與你。」

「說說看。」路西法揉捏著手腕說道。

他的神色戒備，提防科文會玩什麼話術花樣。

不過科文根本就沒那個意思。

他直接說道：「我需要這個世界的身份，所以，你給我安排一個合理的身份吧，這個要求你總不至於還會拒絕吧？」

路西法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他在腦子裡回放了一遍科文的話，逐個單詞拆分理解，又進行了不同的單片語合。

沒有發現任何陷阱，路西法這才輕鬆頷首：「可以，那麼……」

說著，路西法轉頭看向了四周，意思不言而喻。

科文看懂了對方的意思，他點了下頭，隨即將雙掌探向了天空。

憑空一抓，又將雙手向胸前一收。

下一刻，整個『口袋宇宙』的天地驟然縮小，急速向科文的胸口之前收縮。

眨眼之間，口袋宇宙已經重新變回了一小團晶體氣泡。

而科文和路西法則重新回到了那個十字路口。

見此，路西法淡聲開口：「走吧，想拿身份，你得先和我回去洛杉磯。」

科文自無不可地點了下頭。

路西法又向科文看了一眼，繼而轉身之間憑空消失。

對此科文只是笑了笑。

他先將口袋宇宙抹除，接著抬手在空氣中一抓，將路西法留下的氣息抓住了一縷，隨後邁步向前。

身前憑空出現了一扇傳送門，科文跨越而過，見到了正坐在老闆桌后的路西法。

路西法此時正在倒著紅酒。

他並沒有和科文分享的打算。

看了看科文身後正在關閉的傳送門，路西法嗤聲說道：「哪一脈的魔法？花里胡哨……」

科文不說話，走到旁邊的客椅上落座，就那麼盯著路西法看著。

這讓路西法大感無趣，開口向辦公室外召喚一聲：「麥子。」

很快敲門聲響起。

在路西法的允許下，一位有些消瘦的黑人女性走了進來。

女人第一時間發現了科文，立即將視線打量了過去。

而科文也在打量著對方。

他一眼便看穿了對方的本相，那是一位渾身纏繞著黑霧的夢魘妖魔，本體的恐怖相簡直可以拍鬼片了。

這時，路西法開口打破了兩人的互相打量。

他對進來的黑人女性說道：「麥子，幫我們的客人安排個合理的洛杉磯本地身份。」

「本地的么？」麥子重新再次向科文看了一眼。

「沒錯。」路西法頷首：「儘快去安排，不要有疏漏。」

「了解。」

麥子應聲點頭，也不搭理科文，直接轉身離開了房間。

房間內一時寂靜了下來。

沉默了半晌，喝著紅酒的路西法實在是忍不住疑惑，他開口問道：「你究竟是誰？第幾維度的？」

科文不能回答對方。

這裡不是漫威，這個DC宇宙裡面黑暗的事情多著呢。

一旦讓人知道他來自於起源之牆外部，恐怕不知有多少存在會對他起心思。

因此科文直接扯謊說道：「我剛誕生不久，是被起源之牆賜予了魔法權柄的新神。」

「魔法權柄？」路西法詫異：「那不是在梅林身上嗎？」

科文暗暗懊惱，只好繼續圓謊：「我的是規則魔法。」

聞言，路路西法腦補了一下，竟然接受了這種說法。

畢竟在之前的戰鬥當中他深有體會，科文竟然能夠使用各種規則之力對他的晨曦之力進行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