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托科精神病院(二合一)
或許是剛才棕發男人的動靜有點大,獄警皺著眉頭過來看了一眼:「安分點!」
這句話當然是對著高大的棕發男人說的,費姝低著頭一言不發的模樣的確太無害了。
棕發男人嗤了聲,居然真的安分地沒說話。
獄警狐疑看他一眼,但其他地方犯人間又起了衝突,沒多想就離開了,甚至都沒看清楚另外一個跟他起衝突的矮小犯人到底長什麼模樣。
費姝隱晦地鬆了口氣,覺得後面這位獄友,雖然長得很兇的模樣,人其實還挺好的。
就是不知道是玩家還是npc。
監獄跟托科醫院交接的時間快到了,前面檢查登記的人員也加快了速度,排隊的犯人一個接一個,很快就要到費姝。
費姝微微踮著腳,想仔細看清楚裡面到底是個什麼流程,也好提前做好準備。
但身高不太夠,長久踮著腳,費姝覺得腳脖子都酸了。
費姝能屈能伸:請問系統商城裡有增高鞋這項道具嗎?
1938也是第一次聽玩家要求這麼接地氣的道具:我直接給你找高蹺吧。
費姝覺得有被它侮辱到。
但不論是高蹺還是增高鞋,最後都沒有用上。
費姝本來費力地踮著腳,然後突然發現,不知什麼時候身後的人把腳墊在他的腳後跟處讓他踩。
費姝起先還以為是什麼碰瓷,但很快發現好像男人就是想給他踩著墊高,沒有別的意思。
費姝並不敢真的踩下去,小腿繃緊出流暢的線條,幾乎看不出結塊的肌肉,他微微側頭,因為兩人的距離現在有些過近了,連偏頭的弧度都不敢太大:「那個……謝謝你啊,但是不用了。」
他幾乎能感覺到棕發男人灑在自己脖頸處的呼吸,痒痒的,還有點熱。
費姝不太自在。
更別說現在兩人的姿勢有點尷尬,費姝綳著一股勁,身體微微前傾,別讓自己的屁股碰到身後的人。
這個位置和姿勢的確太尷尬了點,連費姝都能意識到不太好,他怕真的貼近后,這個看起來脾氣就不太好的獄友打他。
高大獄友的聲音帶著點沙啞:「路加摩西,你叫我路加就可以。」
他凶慣了,就算是刻意放低也帶著一股狠勁:「你要看什麼快看,話挺多。」
費姝一向是吃軟更吃硬,而且他的確迫切想要收集信息,就沒再多拒絕,順著路加的自我介紹,很禮貌地回復:「謝謝,我叫費姝。」
禮貌得不該出現在這個地方。
路加把這個他看來發音略有些古怪的名字在嘴中含糊地繞了圈。
費姝看前面的安檢流程去了,路加倒是有點心不在焉。
明明一張臉冷峻深邃,氣質也是硬朗冷冽,偏偏在無人能注意到的地方,骨節分明的修長雙手有些不知所措,先是虛虛握了下費姝纖細的腰,又不自覺地順著往下滑了點,最後停在肋骨所在稍微安全些的位置。
費姝一無所察,有了路加借力撐著,前傾的身體也沒那麼難受了。
笑死,感覺這也是個純情cn,連小姝腰都不敢握
這個姿勢和身高差的話,斯哈,老婆腳是真的碰不著地的
這個小腿繃緊的弧度prprpr
穿件衣服吧你們,只有我一個是主播的事業粉嗎bushi
費姝觀察著前面的情況,剛好看見騷動的一幕
前面似乎有犯人拒不接受檢查,跟白衣安檢人員起了衝突。
旁邊站著兩個穿白袍醫生服的高挑男人,一個金髮醫生,面露厭惡、不耐地看著這些送上門來的實驗罪犯。
另外一個似乎是混血兒,烏黑的發,高挑清瘦,眉目深邃但頗有些東方人獨有的清俊。
混血醫生抱臂站在旁邊,只是冷眼看著金髮醫生指揮護工制服囚犯把人帶去禁閉室,神情很冰冷。
電擊槍一接觸鬧事的犯人,本來人高馬大的犯人頓時萎靡,倒在地上痛苦地抽搐著,肌肉痙攣,不自覺地蜷成一團。
男人狼狽地倒在地上后,排在身後的囚犯有的唏噓有的面露譏笑嘲諷,惡劣地鬨笑成一團。
這的確是一群沒什麼同理心的罪犯。
護工和醫生們似乎也都見慣了,臉上沒什麼波動,金髮醫生看了腳邊縮成一團的罪犯一眼,親自領著護工,壓著人離開了。
費姝從沒見過電擊槍這種東西,更別說親眼看見一個高大近乎雄壯的人因為電擊槍倒下的場面。
思維不合時宜地發散,費姝臉白得像電擊槍用在自己身上了一樣,有點被罪犯的慘狀嚇到,不敢再多看。
路加嘖了聲。
他現在愈發好奇費姝到底是怎麼進來的了,膽子這麼小,這麼菜,犯了什麼事能得個死刑。
金髮醫生離開后,拿著檔案版核對詢問的人變成了黑髮醫生。
也許是剛才那一幕殺雞儆猴警告了犯人們,又也許是眼前的黑髮醫生語氣過於冰冷,接下來的犯人都很老實。
明明比起有些肌肉賁張得嚇人的囚犯,黑髮醫生的身材算不得有優勢,甚至比起剛才那位隨身攜帶電擊槍的金髮一聲更「無害」些,但奇異的,沒有人在他的詢問下造次。
費姝就更不可能說什麼了,知道每個進去的囚犯都需要戴上手銬,站在黑髮醫生面前後,還很主動地伸手想讓黑髮醫生給他銬上。
這時候沒骨氣不算什麼,還是命比較重要。
費姝微抬薄薄的眼皮,偷覷了眼冷酷醫生的銘牌夏亞克。
夏亞克頭都沒抬,冷漠地過著流程:「名字。」
「費姝。」
聲音入耳,夏亞克捏筆簽名的動作微頓,抬頭,目光順著往前。
細得一隻手就能攥住的手腕,白熾燈下隱隱還能看見上面蜿蜒的青色血管,顯得脆弱又單薄。
手指頭因為之前用力握過,泛著微紅的粉。
很好看的一雙手,帶著點難以言說的青澀。饒是因為工作原因見過無數手的夏亞克也給出了很高的評價。
目光又緩慢地滑動到費姝的臉上,停了兩秒,夏亞克低頭繼續確定檔案版上的信息。
聲音似乎還是如常的冷淡克制:「犯罪記錄。」
前面的犯人並沒有被問到這種程度,好像只是比對了下照片和名字就把人放進去了。
但費姝不敢反駁,無論是頭頂四周透著森冷的白熾燈,還是眼前醫生如同手術刀一般要將人寸寸解剖的目光,都讓閱歷淺薄的費姝很緊張。
何況以前久病的費姝對於醫生本就有心理陰影。
不過系統給的資料中,犯罪記錄實在奇怪,費姝磕磕巴巴的,難以啟齒:「嗯……」
被派去勾引政敵,拿到證據扳倒政敵後被過河拆橋進監獄。這種奇怪的資料,不管怎麼說都會很奇怪吧。
而且費姝偷偷瞥見過,每個罪犯的檔案頁密密麻麻一片,這種資料應該都在上面才對。
費姝:這不會是要考驗我的誠實吧?
副本關鍵人物存在,1938說不了話。
笑死,這種場合系統一般都是根據玩家的數據來自動生成資料。智力高的一般就是經濟罪,攻擊力或者體力值高的就是搶劫殺人等等,崽這種魅力值高出一大截的面板系統估計也是第一次見
賣身的特務老婆,我要是政敵我也昏頭
想多了,資料而已,以小姝的智商和演技做不了這種事情,而且誰會把老婆給派出去啊
費姝最後還是含糊不清地說了。
離他不遠的地方,排在後面的路加眉頭一皺。
什麼又聾又瞎的東西做得出這種事情。
夏亞克眉毛都沒動一下,仍然是那幅性冷淡的口氣和表情:「你跟他有過性交嗎?」
費姝聽了差點把自己的舌頭咬到,紅潤的嘴巴不可思議地張開一條小縫,隱隱能看見裡邊瑟瑟縮成一團的舌頭。
夏亞克仍然是公式化的語氣,像是不耐煩犯人的遲疑耽擱時間,手指輕敲檔案板,催促:「有過嗎?」
費姝半點沒有懷疑冷漠醫生這樣的提問是別有私心。
他也聽過,醫生們大多看得多見得多,人體在他們眼中跟豬肉差別也不大,問詢各種問題也不會有什麼羞恥感。
大概是入獄抽查,只是很不幸,他恰巧被抽中了。
費姝對於自己的幸運e很有自知之明。
根本不需要得到回答,夏亞克只需要看到費姝的表情就能知道答案,他有模有樣地在檔案上畫了一筆,低聲,是自然而然命令的語氣:「手。」
費姝很自覺地遞出自己的手,很主動地去套冰冷漆黑的手銬。
因為這批囚犯的特殊性,托科精神病院特地加強了安保,連囚犯使用的手銬都是特製的更加牢固,材質更加堅硬,但忽視了舒適性。
使用者體驗這種東西,也從來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內。
費姝骨架小,手腕很勻稱,明明看著很細,但捏上去卻不儘是骨頭的突兀,是軟的。
又是細心嬌養著長大的,細膩綿軟的肉哪裡受得住沉重生硬的鋼鐵手銬,光是粗略挨了下就泛起一片紅,更別說費姝還是易過敏體質。
簡直像種虐待。
費姝本人還懵懵懂懂,並不覺得有什麼的樣子。
在手銬要銬上的時候,夏亞克突兀地停了動作,把手銬收了回去:「危險程度低,可以不用手銬。」
怎麼說呢,費姝本人又有點開心,又有點難過:雖然知道我很菜,但是連當罪犯都是這樣,我未免還是有點太菜了
這就是福禍相依吧,雖然被問問題很突然,但也因此不用戴手銬,方便之後的活動了。
1938:。
身後其它護工和管理人員看在眼裡,甚至排在之後的罪犯們也看著,視線劃過費姝粉白的臉,都沉默著沒有反對。
夏亞克在這所醫院的地位和許可權應該很高。
費姝遲鈍地意識到這條信息。
所有罪犯都集中在一間陳舊的禮堂中。
醫生已經離開了,正在講話的管理人員很陌生,他說接下來囚犯們的行動都會由他進行管理。
男人的臉青白,臉皮微微乾癟地掛在骨頭上,眼球突出。
說話時眼睛直直地盯著一個地方,眼珠子都不轉,不管說到什麼話題都是一個表情,像是被程序設定好一般。
饒是最窮凶極惡的罪犯看了心裡也莫名起了難受勁。
中年管理人員死水一般的聲音:「你們都是死刑犯,本罪無可恕,但現在你們擁有一個重獲新生的機會。」
「在這座治療基地中,不止有普通的需要治療的病人,還有醫院暫時收押的高智商犯罪精神病態者。」
「這些人擁有很高的危險性,同時拒不配合醫生和護士進行測試和研究,甚至傷害了無辜醫護人員。如果你們能從他們身上獲得有價值的信息,那麼可以視情況免除死刑,在接受本醫院的治療後進入監獄,甚至出獄恢復正常生活。」
男管理張嘴就給在場的人畫了一張大餅,還是一張就算很虛無縹緲,在場所有囚犯都必須去爭取的大餅。
進入托科精神病院的這批死刑犯,刑期全在第三天晚上,如果不能獲得減刑,所有人都要死。
在場都是至少參加過一次遊戲的玩家,腦子都轉得不慢。
如果說npc罪犯們是為了減刑出獄,那麼玩家們則是為了通關求生。
如果按照正常情況,第三天玩家就會被處決,顯然無法滿足存活滿三天的通關條件。
而npc給出的這個條件可以讓他們免除第三天的處決,只要活過第三天就已經通關,不管怎麼被治療,總不會要了他們的命。
主系統大篇幅給出的信息不會是無效信息,這一定是一條生路,至少是重要的途徑。
按照副本的潛規則,相對的,類似於越獄離開、找機會逃離精神病院的方法便不再適用,至少現在不適用。
光是收集信息就夠了嗎?這家醫院召集一群可消耗的亡命之徒,一定還有其它目的,副本介紹中說試驗,要拿他們做什麼試驗?
最重要的一點,精神病態者病患的數量一定有限,也許會出現幾個囚犯對一個危險病人甚至比例更大的情況,那麼玩家和npc之間,以及玩家和玩家之間就存在激烈的對抗。
已經有玩家暗暗開始規劃之後要做的事,神色凝重,目露警惕,不敢暴露自己。
費姝肯定屬於腦子轉得不那麼快的那一撥了,他還在努力消化大量陌生的概念和信息。
聽完周圍罪犯的議論,費姝目前有點糾結另外一個問題:如果真的像他們所說的,這些精神病態者大多是反社會人格、高智商連環殺手,為什麼不直接給他們判死刑,還要關起來?
這種問題1938倒是可以回答:根據副本生成的邏輯,這些高智商精神病態者存在研究價值,大多處於行業頂尖位置,是一種可以合理利用的社會資源。
在未被披露罪行時,他們大多擁有極高的社會地位和社會貢獻,甚至現在仍有人為他們奔走希望釋放他們。
例如一個病危時可以拯救你的天才醫生,在他沒有真切對自己做什麼事情時,總有人心存僥倖。
費姝禮貌地謝謝1938給他開小課堂,有點明白了。
1938都忍不住了:沒有別的問題和打算了嗎?
費姝眨了下眼,有點驚訝:還有什麼問題可以問嗎?
雖然費姝沒有特別深切地意識到男管理所說話語的重要性,但目前好像就這麼一件事情可以做,他自然也只能去給自己爭取免除死刑的機會。
小漂亮一貫的直線思維。
如同某種偏愛的印證一般,在費姝說完的下一刻,主系統刷出了新的支線任務:
主線任務:存活三天
支線任務一:探究托科精神病院院長弗蘭克托科。
支線任務二:從特定對象身上獲取信息及線索,免除死刑03
也就是說,每個玩家至少要獲得三個危險病人的資料。
在這批到來的囚犯名單提交后,托科精神病院方面就已經隨機分配好了罪犯對應高危險性的病人。
男管理交代完這些任務,等在一旁的護工們以極快的速度將紙張分發到罪犯們的手中上面寫著有價值的問題和需要罪犯們獲得的信息。
準備周密完全,絕不是臨時起意。
玩家們愈發警惕。
護工們帶著罪犯們去往關押高危病人們的地方,只靠頭頂白熾燈提供光亮的幽暗地下層,越來越往下,一路的人也越來越少到了對應層數,護工會把罪犯引入相應的地方。
走到最下一層時,只剩下費姝和一位沉默的護工了。
費姝有點不安,男管理讓他們去收集這些病人的信息,但除了一張所有人都一模一樣的紙,什麼都沒有給他們。
費姝甚至還不知道訪談對象的名字。
這樣真的能成功收集到信息嗎?
濃密卷翹的睫毛不住因為情緒不住地抖,像是蝴蝶扇動的翅膀,在下眼瞼留下一片陰影。
費姝鼓起勇氣,試探著詢問護工:「你好,您知道我要去哪裡嗎?」
剛才還跟個只負責帶路的機器人一般,任誰問都不發一言的護工頓了頓,開口:「德魯斯先生。」
好像有戲,費姝漂亮的眼睛里閃著驚喜的光亮,小心翼翼地繼續詢問問題。
好心的護工幾乎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
費姝有點驕傲地翹尾巴:看來禮貌是很重要的,剛才他們提問太凶了,也沒有問好。
1938希望一會兒費姝還能這麼活潑。
根據目前所知的信息:
地下層數越往下,關押的病人越危險。
雖然是關押,但只要不觸犯規則,這些高危險「病人」的待遇都很好,有的甚至在監視下可以從事以前的事業。
「至於德魯斯先生,我很尊敬他,他是位很好相處、很好心的紳士。我曾經被其它罪犯戲弄,在對職業生涯和生活失去希望時,是他鼓勵了我。」
「他為人風趣溫和,我相信他也一定會喜歡你。」
提到「德魯斯先生」時,護工平板的語氣有了波動。
費姝也說不上來是什麼感受,他沒感受過這種情緒。
是狂熱嗎?
如同追隨神的信徒一般,連眼神都不一樣了。
聽完護工的話,費姝本來應該放鬆下來才對,但直覺的,小漂亮嘴巴都抿緊了,是愈發緊張的模樣。
費姝:如果真的這麼好,也不會關在這裡了吧。
1938沒有回應的許可權。
底層的房間不止一間,一共三間,護工將費姝帶進了處於中間的房間。
進了最外面的鐵門,整個房間還被一層特種玻璃牆隔開了一個空間,來訪者在玻璃牆外與裡面的病人溝通。
在危險的地下層,幾乎所有的房間都是這樣的布局。
特種玻璃牆內是簡單的布局,單獨隔開有帘子的洗漱間,一張白色被單的床,桌椅,固定在天花板上的電子屏幕,閃著紅光的攝像頭。
無論是桌上還是床上的用品都擺得整整齊齊,這是個井井有條的人。
費姝匆匆掃了一眼房間,覺得布置簡單得過分,清冷得看不出太多生活痕迹。
病房的主人姿勢隨意地坐在床邊,似乎是在讀書,長腿交疊著,就算穿著一身不合體的病人服也絲毫掩不住斯文優雅的氣質。
不像是住在一家病院,而像是在參加一場名流來往的雅緻沙龍。
察覺到兩人進來的動靜,德魯斯沒有立刻合上書頁,而是慢悠悠地把這頁的內容看完,夾上書籤,合書放在一邊。
費姝倒是沒覺得被怠慢,反而有點冒昧打擾的忐忑,雪白的耳廓都染上些不安的紅意。
德魯斯面含微笑地抬眼,目光掃過眼熟的護工又轉到費姝身上,霎時眸色微深,視線定定釘在費姝身上,笑容不變,一個讚歎的語氣詞后:「看來,我們有了新的客人。」
視線尤其在費姝空空的手腕上停留那裡本應戴著粗糙的手銬,再抬眼:「一位很特別的客人。」
某種被盯上的直覺,明明德魯斯的表情很溫和,也談不上冒犯,但費姝單薄的背脊不自覺繃緊,細長的脖頸是流暢好看的弧度。
並不刻意,甚至本人還一無所知的欲色。一朵與灰暗病院毫不匹配的人間富貴花。
「您好,我可以叫您德魯斯先生嗎?」
德魯斯的視線很自然地從費姝白皙細膩的脖頸離開,藍色眼珠轉動間是再親切隨和不過的態度:「當然可以。」
好像,的確很隨和的樣子。
在刻意的引導下,費姝緊張的情緒略微舒緩了些。
作者有話要說:後續考慮會有上個副本小姝回不去變成npc的if線,寫完我再想想放哪,免費,寫完的時間不定!
然後,之前文里那個鬼王的概念你們明白吧,每個副本切片攻的集合等於鬼王,然後各個鬼王集合等於攻。緩緩掏出一張巨大的樹狀圖
最後提前預警一下,因為這個副本攻人設和經歷的問題,也許會比較過分?,但是肯定不會虐我親崽的,風格還是上個副本那樣都是痴漢和痴漢預備役,切片攻。
語言問題就不設定了,大家忽略就行,全世界都在說中國話。有關理論什麼的,全靠劇情發揮,這是架空無限流,大家不要考究為難自己。
愛你們3ps:作者感謝太長,不想看的小天使可以選擇屏蔽作話,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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