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破曉詭燈
很快,三人到達了濱海城。
這裡的情況比華盛頓稍微好那麼一點點,至少城中的建築是完好的。
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在於詭燈戒指具現出的各種的夢魘,那些從噩夢中被具現出來的怪物戰力很高,數量無窮無盡。幾乎所有的居民都被綁上了城市中心的黑暗尖塔,現在這裡就是一座空城。
「叮……叮……骨碌碌……」
一個空的易拉罐被風從垃圾箱上吹下,落在污水橫流的小巷地面上滾出一截距離,在空曠的城市裡,這聲音大得出奇。
三人都感覺到了一種奇怪的壓抑感,這是因為詭燈戒指在具現那個蝙蝠俠內心的空虛,這種虛無的力量太強大了,它彷彿在呼喚著人們走向寂滅。
「那個傢伙在濱海城地下塑造了一個巨大的空間,當做自己的蝙蝠洞,讓我們找到它。」蘇明拔出了自己的武器,觀察周圍的動靜。
周圍毫無生氣,他們現在的位置是一家小飯店的後門,可現在連飯館垃圾箱里常見的『料理鼠王』,都在可怕的氣息影響下出城避難了。
蟑螂,蒼蠅,臭蟲這些以往喜歡在這裡生活,在陰暗中奔跑的小蟲子們也全都消失不見了。
「這些傢伙怎麼總是喜歡在城市地下打洞?這下好了,美國到處都有蝙蝠洞了。」
巴里無奈地說,因為實際上尋找敵人的蹤跡主要還是靠他,得在最短的時間找到正確線索,這裡有一整座城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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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時間的黑暗多元宇宙,地球負32。
「砰!砰!」
隨著兩聲槍響,韋恩夫婦倒在了陰暗的小巷中,他們的血液和地上的污水混在一起,生機離開了他們的軀體。
「跪好了,小子,我完事了。」殺死他父母的搶劫犯用槍指著年幼的布魯斯,另一隻手中拿著染血的錢包和珍珠項鏈:「閉上你的眼睛享受黑暗,只要你不看,我就不會殺你。」
說完,搶劫犯扭頭向著遠方跑去,身影消失在某個建築之後。
年幼的布魯斯在槍口下閉上了眼睛,扭過頭去,以至於沒有看到燈光下飛過的蝙蝠。
聽到腳步漸遠,布魯斯睜眼看著父母的屍體,心中只感覺到天塌地陷,沒有恐懼,也沒有絕望,只剩下一片空虛,他的心也死去了。
他感覺自己無能為力,更覺得自己不像是人類了,內心喪失了所有情感,虛無佔據了一切。他擦乾淚水,向著犯人逃跑的方向追去,他也不想活了。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綠光以驚人的速度向他飛來,瞬間一個散發著強烈綠光的戒指懸浮在他的面前,那上面有著像是沙漏一樣的標誌,一個聲音直接在他面前響起。
「智慧生命已鎖定!來自扇區2814地球的布魯斯韋恩,你有克服莫大恐懼的能力,歡迎加入綠燈軍團!」
布魯斯知道自己並沒有克服恐懼,他只是把它丟了,他的內心空虛一片。
但戒指強大的力量吸引了他,他戴上了戒指,之後戒指為他指明了殺人兇手的方向。
他騰空而起,也許殺了這個罪人,自己就能感覺到自己活著?不再空虛?
「殺了他!戒指!」他終於在哥譚的一個角落找到了殺人兇手,他正在清點搶來的金錢,那是布魯斯他父親的錢包,上面沾滿了血。
「錯誤!綠燈軍團第一法則,當前情況下不批准致命武力。」
戒指反駁了他。
布魯斯看著地上縮成一團的犯人,他的子彈對空中飛舞的綠燈俠完全無效,他只能跪地求饒,就像剛才的布魯斯一樣。
「我不在乎!我說殺了他!」
「錯誤.....意志力水平100%,錯誤....意志力水平127%。」
戒指並沒有執行,只是不斷地發出錯誤的警示音。
布魯斯內心的空虛讓他無比堅定,他心中只有這麼一個願望,唯一的願望。
「他罪有應得!服從我!」
「錯誤.....意志力水平184%......」
戒指的聲音在他腦中響起,報告的數值布魯斯不明所以,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努力有了作用,他加倍地相信自己,堅定地走上了這條路。
「錯誤.....意志力水平200%,超出.....嘶嘶咔咔咔....吱吱.....」
戒指中傳來了怪聲,在片刻之後,它冒出了一些奇怪的灰色煙氣,像是霧,又像是特殊的能量。緊接著,一個變了調的像是幽靈般的聲音響起。
「致命武力已獲批准。」
「啊!!!!」
瞬間,灰綠色的光芒從戒指中噴涌而出,沐浴在光中的罪犯頃刻變成白骨。
他擁有了宇宙中最強的力量之一。
但這種力量無法復活他的父母,他的心中依舊是空虛一片。
他開始獵殺這座城市中的罪犯,不曾迷茫也不曾悔恨,他只是簡單地殺人,為什麼這麼多的罪犯都能活著,而他的父母不行?
稻草人,拖上天空殺掉;企鵝人,拉到外太空肢解。
一個個罪犯從哥譚消失。
「綠燈俠,你必須得停手了,這不是正義。」
戈登在警局屋頂再次見到了他,他本該是個英雄的。
「你不了解我。」布魯斯冰冷地回答他。
「我知道你是誰,你不覺得厭倦嗎?布魯斯,一切都是那幾年前發生在小巷中的命案.....」
戈登局長試圖勸說他,哥譚已經死去太多人了。
「我說,住口!」
強大的灰綠強光閃過,戈登局長也變成了白骨。
他的父母死了,那麼任何人都不該活。
就在這時,更多的綠燈俠趕來制止他,這枚發狂的戒指讓他們在歐阿星也能感覺到如芒在背。
然而哪怕他們人數眾多,還有軍團的守護者助陣,但依舊不是詭燈戒指那熄燈程序的對手,他們全部陣亡,布魯斯在內心創造的夢魘第一次被具現出來,就在黑暗中以壓倒性的優勢消滅了對手。
在綠燈俠們的屍堆中,最強大的守護者甘瑟還有一口氣:「住.....住手.....那黑暗會毀了宇宙.....」
布魯斯沒有回答他,一隻巨大的夢魘怪物像是采蘑菇一樣的拔掉了甘瑟的頭。
他繳獲了無數的戒指,也獲得了知識和情報,他前往歐阿星斬草除根,取得了軍團的綠燈總能源燈爐返回哥譚市。
有一點戈登局長說得沒錯,他已經厭倦,他不想再做什麼綠燈俠,綠燈俠太弱了。
此時,他看見一群蝙蝠飛過燈爐前的影子,飛舞的小怪物們讓他也不自覺地眯了眯眼睛。
他回想起了家中的地窖,小時候他曾經掉下去過,裡面的蝙蝠讓他感覺到了恐懼。
他再也沒有任何感情,但他能讓世界恐懼,他就是蝙蝠。
強大的灰綠光芒灌輸進了巨大的燈爐,數十米高的燈爐頃刻間變得充滿了空虛的力量。
他也投身其中。
當他從燈爐中走出,選擇了蝙蝠作為自己的新圖騰,戴上了蝙蝠狀的頭盔,胸前的綠燈標誌變成了蝙蝠形狀,無盡的灰色光芒從他的戒指中湧出,蔓延在他身上,他成為了破曉詭燈。
他創造了自己的詭燈軍團,念出了自己的軍團誓詞:
黑夜茫茫,扼熄輝光;
白晝蒼蒼,行將不王;
晨曦乍晃,子夜恆長;
詭燈長明,破曉熄光!
平衡被破壞,綠燈不再存在,情感光譜永遠缺失了。
他繼續著他的殺戮。
消滅所有燈團,消滅所有情感。
沒有情感光譜的宇宙,太顯眼了,很快引來了巴巴托斯的目光。
巴巴托斯趁機發力,強大的黑暗力量開始侵蝕整個世界,宇宙就像是積雪般融化坍塌,地球負32毀滅了……
詭燈的力量讓布魯斯倖存,在破碎的宇宙之中,一個真正滿面笑容的人邀請他加入了黑暗騎士團,那臉上除了一張笑著的大嘴看不到其它的五官。
他說他的主人,巴巴托斯非常喜歡黑暗的戰士,在遙遠的地方有另一個宇宙,他需要熄燈戒指熄滅希望的光芒。
事成之後,巴巴托斯將賜予布魯斯他內心最渴求的東西——他的父母將起死回生。
布魯斯內心只有虛無,他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反應,但也許復活父母能讓自己不再空虛?
「我加入。」
這個問題對於破曉詭燈來說,沒有什麼好思考的,他內心的空洞想要吞噬一切,尤其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