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女戰神重生
「寶倉,打死這個不會下蛋的老母雞,娘再給你娶大姑娘,打蘇青進咱家就沒得好,她就是個掃帚星。」
農舍中,穿著粗布羅衫,長著三白眼,高顴骨,面容刻薄的孫氏單手叉腰,指著地上騎在女子身上暴揍的兒子叫囂。
打人的男人叫劉寶倉,五短身材,長的和他娘幾乎一模一樣,正凶神惡煞的揮拳狂揍地上沒有反抗能力的瘦弱媳婦,可憐的女人像個破布偶一樣被他捶打,沒有一點反應。
劉寶倉卻是越打越興奮,咧著滿口大黃牙笑,拳頭像雨點一樣朝著媳婦頭上砸,直到累的精疲力盡才停手。
這次打的可真盡興,他變態的心理得到極大滿足。
「起來,做飯去,別裝死。」
見兒子停手了,孫氏也看過癮了,插著腰走過來踹了地上的女子一腳。
她家的童養媳,只要有口氣就得給他家幹活。
孫氏很得意,當年拐來這丫頭時才三歲,長的水靈靈白凈凈,看身上的穿戴像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她脖子上掛著的金鎖,手腕上套著的金鐲子可是給劉家帶來幾年的好日子呢!
可那又怎麼樣?就算她是大小姐進了劉家的門,還不是任憑自己打罵?
餵豬,種地,收拾茅廁,給自己洗月事穿的內褲,她哪樣活敢不幹?
蘇青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任憑婆婆踢踹也沒有半點反應。
孫氏覺得不對勁,彎腰把手指放在兒媳婦鼻子前試探,沒有一點熱氣,孫氏嚇得收回手,朝著兒子喊起來:
「死了?」
「劉寶倉,你咋下這麼重的手?死丫頭沒了誰給咱家幹活?」
劉寶倉聽到媳婦死了也懵了,他今天打的特別盡興,手下就沒注意輕重,臭娘們以前不是很抗揍嗎?怎麼這次打幾下就沒氣了?
短暫的錯愕后,劉寶倉眼神兇狠的朝蘇青的屍體走去,抓著她的胳膊在地上拖著走,嘴裡還罵罵吱吱:
「臭娘們,死了別弄髒我家的地方。」
蘇青是被疼醒的,睜開眼的一瞬間那雙美麗的眼睛里閃過一抹凍人的寒光,沒有被控制的左手快速出擊抓住劉寶倉的手腕用力一擰,骨頭碎裂的聲音格外清晰,劉寶倉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鬆開了蘇青。
蘇青一經脫離桎梏就從地上跳了起來,兩腿同時踹出,把劉寶倉踹的飛了起來重重撞向土牆,年久失修的土房因為這大力的一撞坍塌了,把劉寶倉埋在底下,蘇青卻是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出去。
這一切發生的太過快速,孫氏都沒等看清楚咋回事房子就塌了,她也沒來得及跑出去,跟兒子一樣被埋在了下面。
一片灰土揚塵,蘇青冷漠的站在坍塌的土房前,看著那對母子在廢墟中掙扎呼救,原本囂張的兩個人渾身是土滿面血污,看到蘇青時眼神驚懼,像是看到了鬼一樣。
蘇青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就像是看一對螻蟻。
她是聲名赫赫的女戰神,豈容這兩個無恥小人欺辱?
頭一陣劇痛,不屬於她的記憶猛的灌入腦海中,一個可憐的小姑娘悲慘又短暫的一生在她腦袋裡過了一遍。
她蹙了下眉低頭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補丁摞補丁的粗布長裙,根本不是自己常年穿著的戰服,想起來自己在一片硝煙戰火中被手下叛徒暗算,炸的屍骨無存,她不得不接受自己這是借屍還魂了。
現在所在的國度叫大夏國,是歷史上沒有記載的小國家,皇帝無能,大臣貪腐成風,連著兩年乾旱朝廷的苛捐雜稅卻一樣都不少,已經到了民不聊生的地步。
都這樣艱難度日了,這對狗母子還如此虐待原主,真真是罪不可恕。
劉寶倉和孫氏看到蘇青眼中的殺意,娘倆嚇壞了,嘴裡一個勁的求饒。
冷漠的蘇青走過去踩在劉寶倉頭上,把劉寶倉臉皮踩在廢墟里,劉寶倉嚇得發出殺豬一樣的求饒聲:
「蘇青,夫妻一場別殺我,別殺我。」
「蘇青,蘇青,娘知道你死的不甘心,你安心去吧,娘給你燒紙,多多的燒紙。」
孫氏嚇得一個勁的磕頭,她根本就沒認為蘇青是活人,以為她死後詐屍,不然以前那麼逆來順受的性格,咋可能一下子變得這麼兇殘?
蘇青懶得聽她的聲音,一腳踹暈她,目光冰冷的看著劉寶倉沉聲命令:
「按我的命令做,不然要你狗命。」
「行,行,只要你饒我不死,讓我幹啥都行!」
劉寶倉貪生怕死,哭的鼻涕眼淚糊滿臉,這會兒他對這個以前是小白兔任打任罵,現在是母老虎,一不小心就得被她咬斷脖子的女人怕到骨頭裡。
蘇青把他從廢墟中拽出來,也不管會不會傷到他,動作粗魯勁爆,把劉寶倉疼的啊啊的慘叫,左手廢了兩條腿也被大梁砸斷,他現在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像條死狗一樣被蘇青拖著在布滿土塊的院子里行走。
蘇青憑著原主的記憶把劉寶倉拖到劉家老二劉寶柱的房間里,劉寶柱單獨住在西屋,所以並不是剛剛倒塌的正房。
劉寶柱是劉家的文化人,考上秀才后一直在縣裡讀書,老劉家的錢大半都花在他身上。
用孫氏的話說,以後老劉家光宗耀祖都要靠二兒子寶柱,她也想混一個官奶奶噹噹。
可惜,劉寶柱也就考到了秀才,就再也爬不上去了,不過他還是不肯回家種地,堅持賴在祁縣學館里,孫氏為了供他節衣縮食,變賣田產。
蘇青把劉寶倉扔到地上,在書案上找到劉寶柱留在家裡的一套紙墨筆硯拿出來,往硯台上倒了點水開始磨墨。
劉寶倉以一個極其不舒服的姿勢捲縮在地上,斷骨的劇痛疼得他不住的呻吟,看到蘇青的舉動他直發懵,弄不懂她想幹什麼?但他不敢問,怕這姑奶奶一怒之下把他殺了。
蘇青磨完墨回頭冷冷的看了一眼劉寶倉,大夏天的劉寶倉愣是被她這沉冷無溫的目光嚇得頭皮發麻,趕忙坐直身體,哆哆嗦嗦的看著蘇青,像是要被殺的狗臨死時求饒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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