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是朋友才強買強賣

介紹參觀了一下后，一個排的士兵走上來開始給肖恩展示。

首先就是直5，空中支援，速降，火力打擊，陸空配合。

從頭到尾演示了一遍，肖恩看的還是很滿意的，畢竟是給利比亞人用的，弄太好的沒必要，這種剛剛好。

隨後演示的是各種212改裝版，越野性能，爬坡，過溝，行進中機槍掃射，快速突進，107火箭覆蓋打擊，反坦克武器摧毀地面固定碉堡。

總體上很滿意，剩下的就是談一下價格了！

從試驗場地返回市內的時候，HLJ的大領導和哈飛的領導，加上燕京吉普車廠的領導全都到了。

因為79年中美建交，軍方裝備需求量銳減，哈飛沒了生產任務，直5剩餘訂單生產完畢就停產了。

停產之後，工人閑置，收入變低，工廠很不景氣，隨後哈飛響應號召開始軍轉民，80年引進日本技術，開始著手生產松花江微型麵包車。

畢竟是生產飛機的公司，技術積累雄厚，86年，開發出第一款哈飛汽車，單排貨車。

今年，自主開發研製松花江雙排貨車和加長型單排貨車。

而反觀直升機生產線這邊，雖然因為必需的備戰問題絕對不會關閉，但各方面來說已經沒落了。

現在肖恩張嘴就要大量的直5，還要軍版，說實話，有些為難。

這東西又不是麵包車，說產就產，一個月弄出來好幾千輛，這特么是飛機！

但要說放棄這筆訂單，別說李老大人，就是HLJ這邊也絕對不會同意的。

這不是銷售額多少的問題，這是出口創匯，這年代，每個省份都有出口創匯的任務。

從去年開始，出口創匯最大省份除了開放的嶺東省外就是魯省了。

為什麼魯省忽然崛起？

因為肖恩的訂單！

一年時間，傑夫他們在哥倫比亞進口了小二十萬輛手扶拖拉機和各種農用配套機械，一年創匯3億多美元。

誰不眼紅啊！

再說飛機，如果這單成了，那麼就是中國飛機首次出口，那是能填補空白的！

嗯，直5到不是真的沒有出口過，不夠都是援助性質的，比如地中海利比亞對面的阿爾巴尼亞。

所以，在來的路上，HLJ這邊的領導就發毒誓了，無論如何，排除萬難，也必須把這筆訂單留下。

飯桌上，大領導上來二話不說就幹了一杯白酒，這才開口說話，「我知道肖恩先生要的急，但，直升機這個東西，真不是短期趕工就能生產出來的，而且我們也必須保證質量，畢竟是要上戰場的。」

「所以，您看這樣行不行。」大領導說了私下裡跟上面商量出來的方案，「我們跟軍方協調一些，先緊急調用一批直升機給先用著，我們這邊生產了新的再給你送去替換！」

「您放心，這批飛機我們進行檢修，保證上了戰場不會出問題，同時我們會派出維修人員，全程保證後勤維修。」

肖恩眉頭皺了皺，他是知道卡大佐那邊等不起的，所以，這麼做也未嘗不可，「先說說這直升機的價錢怎麼算？」

這話一出，屋內立刻安靜下來，HLJ的大領導看向哈飛的負責人。

價格也是商量好的，只是這報價是門學問啊，雖然聽說過之前談論轟轟轟的時候肖恩出手闊綽，砸的李老大人都受不了，可真到了報價的時刻，他們還是哆嗦，不敢要高價。

原因嘛，這些年國內窮，落後，自家產品別說什麼國際競爭力了，就是在自家人眼中都是破爛貨，進口的才是好東西的概念深入人心。

現在讓他們賣飛機給美國人，這……自己都覺得可笑。

再說，外商什麼樣他們又不是沒見過，那是真的趾高氣昂，管你是什麼級別，清一色用鼻孔看人，一邊下單，一邊鄙視。

進口你的東西唯一的理由就是便宜。

但問題是，高層中盛傳，肖恩是個冤大頭啊！

也就是肖恩不知道自己在東邊高層的印象，不然非得氣吐血。

他是冤大頭嗎，他是骨子裡希望東邊多賺一點。

哈飛的負責人一狠心，一跺腳，閉眼報價道：「40萬一架！」

肖恩聽了也不說話，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哈飛負責人，看的他頭上直冒汗，臉色開始慢慢漲紅。

「咳咳，肖恩先生有什麼不滿意就說嘛。」HLJ大領導不得不出言打個圓場。

「想賣高價沒問題，但我不是一點市場沒調查過，1967年，直5的售價就降到48萬了，還是軟妹幣，你現在張嘴40萬美元，現在的匯率是1:3.7，這是不是有點過分了。」肖恩語氣平淡，聽不出什麼多餘的心思。

「這，咳咳，那個，老張說的是RMB，40萬RMB。」H大領導趕緊打了個哈哈，「你知道，在國內嘛，習慣以RMB來談價格，誤會，誤會。」

「是的，是的！」哈飛的負責人連忙說道：「直5之前停產了，現在要恢復生產，很多東西都是要重新上馬，嗯，成本相比起來並沒有下降多少。」

「對對對，很多原材料也漲價了，所以，理解，理解。」

「哦，軟妹幣，那是我誤會了，抱歉，抱歉。」肖恩一副恍然的樣子，用略帶歉意的語氣說道：「那就……」

這一拉長音，所有人都目不轉睛地看了過來。

「那就，先來100架試試水！」

呼！！

H省兩人重重吐了一口氣，隨後便是興奮起來，100架，那就是1000多萬美元。

採購直升機可不是單單買了就完的，還要有配套的維護中心，各種易磨損配件，武器彈藥，都是要花錢的，更何況這位說的先來100架。

兩人對視一眼，這位價格都不砍一下，跟其他的洋人比起來，那簡直是太乾脆了。

果然不愧是中國人民的老朋友！

「啥也不說了，我敬肖恩先生一杯，我幹了，你隨意！」H省大領導拿起一杯白酒一飲而盡。

「我陪一杯。」哈飛負責人也是激動地拿起了杯子。

這年月，為了創匯，領導們是真的拼啊！

肖恩哪裡好意思，也幹了一杯。

「這樣，先用軍方的飛機頂一段時間沒問題，我也相信貴方會檢修維護的很好，不會出什麼問題，但，我飛機要的急，還希望貴方能儘快生產出來交貨。」

「當然沒問題，加班加點，大幹快上，人歇機器不歇，保證以最快速度，保質保量完成任務！」哈飛負責人拍著胸脯說道。

「要加班？」肖恩有些驚訝地問道。

「當然！」哈飛負責人一臉理所當然地說道：「加班，就住在生產車間，不完成生產任務不回家！」

「那……」肖恩有些猶豫地說道：「那要給加班費啊，我是不是還要出加急費？」

「咱們必須說好，現在是10.82萬美元，加急費用我可以出，但不能太多啊！」說著，肖恩一臉嚴肅地敲了敲桌面。

「加，加班費？」哈飛負責人一愣，剛要說話就感覺自己挨了一腳。

隨即便聽到旁邊大領導說道：「加急費什麼的，肖恩先生是中國人民的老朋友，這個可以少一點，就當我們交朋友了！」

肖恩笑著說道：「工人們辛苦加班，這是自然要給錢的嘛，畢竟我又不是什麼只給工人帶來福報的吸血鬼企業家。」

「在這裡，我沒記錯的話這叫『修正主義』，只喊口號不給錢，拚命壓榨工人朋友，輕微違法不違法，歪曲事實。」

「哈哈哈，肖恩先生不愧是我們的老朋友，還是很了解XX主義的嘛！」H大領導笑著說道。

肖恩一臉鄭重地看向大領導說道：「警惕，警惕啊！」

一個外國人告訴大家要警惕……很搞笑嘛！

「這樣，我出20%的加急費用，13一架，OK？」肖恩主動給提了一筆。

哈飛負責人這邊自然沒什麼問題，立刻一口答應下來，其他也紛紛叫好，一時間，老朋友，夠意思，夠朋友的聲音響成一片，白酒更是一杯一杯灌下去。

只是，大多數心中，果然不愧是著名的冤大頭啊，主動加錢這種事情還是第一次聽說。

飛機搞定了，212就比較好說了。

肖恩很大方地給了1.5萬美元一輛，至於加裝的其他配套火力什麼的，軍方那邊有定價，這都不是問題。

價格談定了，肖恩也不迴避什麼，讓大家小點聲，直接拿起衛星電話給卡大佐打了過去。

簡單問候一句，肖恩直接說道：「直升機我訂購了100架，但你要明白，這東西生產是需要時間的！」

「那不行！我等不了，如果那麼久，我就不需要了！」卡大佐立刻不幹了。

「那還有一個辦法，莪想辦法給你從他們軍中搞直升機來應急，等新飛機生產出來再換給你，但你知道，這是人家軍方的，人家自己不用全拿給你……」肖恩說到這裡卡大佐立刻明白什麼意思。

「我明白，只要好用，我加錢，使用期限按月給錢，壞了按全新的價格算！」卡大佐一副大度的樣子說道。

飯桌上有兩個聽得懂英語的，低聲給眾人翻譯。

聽說他們求著的應急辦法肖恩還要扒別人一層皮，對方還欣然接受的時候，一群人不由得面面相覷，不是說冤大頭嗎？

肖恩現在的樣子可跟剛剛與眾人談價格的時候完全不一樣，資本家本性暴露。

就在H省大領導和哈飛等人以為肖恩會欣然接受的時候……

「你特么的在想屁吃！」肖恩張嘴就給罵了回去，「人家軍方不需要的嗎？就這麼拿給你用，你試試從別人軍中借一批飛機試試！」

「就從你阿拉伯兄弟國家借，給租金，你看你能借到嗎！！」

卡大佐立刻不說話了，肯定不可能！

肖恩得理不饒人，繼續搶白道：「我下了一百架的訂單，要求的是加班加點，人停機器不停，沒完工之前，工人睡在工廠車間內，還按月給租金，你怎麼好意思開的口！」

「你下的訂單是你的事情，我還沒決定購買呢！」卡大佐嘟嘟囔囔地說道。

「你不買一個試試，你不買我就賒賬賣給查德人。」肖恩騰地站起身來，一臉兇悍地對著電話大聲吼道：「陸空全賣給他們，別覺得他們沒錢，大不了我換他們一個油田的開發權，我丟哪裡十年二十年的，就當投資保值品了！」

這副樣子，把中方一群人都看傻了。

不是，現在國外JH商人都這麼橫的嗎？

不買就直接威脅？

這跟搶劫有什麼區別？

肖恩：區別大了，搶劫哪裡有強買強賣賺錢快！

「那你說怎麼辦！」卡大佐氣的在房間里只轉圈，不過他還真拿肖恩沒什麼辦法，肖恩真要是大力支持查德，只要一個小油田的開採權，查德人絕對同意！

最關鍵的時候，肖恩強大的武力保證查德人絕對不敢反悔……

「記住，大佐，我是看在朋友的面子上才幫你的忙，畢竟這點JH買賣我賺不到多少錢！」肖恩語氣里充滿不滿。

「好好好，我知道，我們是朋友，是兄弟。」

「一架直5軍用版本搭配5個基數的火箭彈，再給你建設5個直升機維護基地，包培訓航空兵，共計100架，我只收你2.5個億！」肖恩一臉大氣地說道：「夠不夠朋友！」

「好，夠朋友！」卡大佐一拍大腿，「只要東西合適，我絕對沒問題！」

中方：？？？

不是，剛剛說的採購價是多少？

13萬吧？

就這大家還覺得賺翻了呢。

5個基數火箭彈才多少錢？

那東西沒什麼技術含量，3萬美元撐死了！

至於培訓什麼的，誰賣東西也得教會別人怎麼用啊！

維護基地也用不了幾個錢啊，中方敢免費給你建。

全套採購價格也就1800萬撐死了，可你特么張嘴就是2.5億！

十幾倍的利潤，瘋了吧？

最關鍵的是，聽這意思還是朋友的內部價，對面還欣然答應了？

是我不明白，還是世界變化快？

什麼時候咱們的東西也這麼值錢了？

援外了阿爾巴尼亞34架，也沒看人家怎麼感激啊，按照你這個價格算……

不好，是心痛的感覺！

中方還在心疼，肖恩卻笑了起來，「我肖恩什麼信譽，給你的絕對是最合適的，你那些高端武器平台根本就是廢物，導彈打光了你還去哪裡買？」

「我這個不一樣，12.7毫米的子彈和火箭彈還不是隨便供應，便宜好用，你要多少有多少！」

「別看什麼高端低端，合適的才是最好的！」

「這次合作愉快的話，回頭我找人幫你們單獨設計一種戰鬥機，專門針對非洲戰場需求設計的，技術肯定比不上法國的幻影系列，但真正到了戰場上，絕對比幻影系列發揮更強大的戰鬥力！」肖恩拍著胸脯大聲說道。

肖恩這話聽的中方在座一陣驚異，你不是賣JH的二道販子嗎，還懂設計飛機？

跨行業了吧？

「至於另外的212車載平台，到時候我帶一些過去你自己看，相信我，價格都很便宜，哪怕是搭載107毫米火箭炮的，平台價格也不過50美元，而且我保證炮彈充足，要多少有多少。」

「咳……咳咳……」燕京212廠的廠長一個沒忍住，立刻伸手捂住了嘴，他是真的被這個數字驚到了。

黑，真黑啊！

破212搭載一套67式107毫米輕型火箭炮，他賣給肖恩才5萬美元，這都已經是想都不敢想的超高價格了！

12聯裝的67式很厲害，但實際上真的很便宜，東邊已經把107毫米火箭彈玩出花樣了，發射根本不需要什麼平台，有個土堆都能打。

而且準確率還不錯。

當然，這說的是東邊訓練有素的專業炮兵，肯定不是隨便什麼的利比亞那群彈道和坐標都不會計算的傢伙。

那就是12個炮管子而已，沒什麼技術含量。

212搭載的東西里，最貴的應該是紅箭73平台瞄準組件和控制組件，包括舵機，陀螺儀，配電器，點火線路，控制線路等等。

當然，瞄準組件和控制組件是可以反覆使用的，最終成本高的還是導彈本身。

一個電話打完，肖恩將電話放在一邊，這才笑著說道：「訂單不是問題，這次的東西是賣給利比亞卡大佐的，我們是朋友，很好的兄弟，他那裡在打仗，需求量很大。」

眾人面面相覷，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要不是剛剛聽到你威脅對方不賣就賣給他對手，我特么差點就信了！

強買強賣什麼的，簡直是……

太爽了！

關鍵是價格，黑，真黑！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不管你們信不信，真的是朋友，我挺喜歡這個傢伙的，不然，價格會比這個更貴。」肖恩一臉無奈地攤攤手，說實話怎麼就沒人信呢。

「對對對！」

「是是是！」

大家齊聲附和，你強買強賣，你說的都對！

總是聽宣傳美國強盜，他們自己也經常這麼講，但實際上什麼樣大家真沒見過，也並不信。

特別是在這個什麼都是外國好的時代。

可現在大家表示信了，親眼所見啊，賣你10倍的價格，還得是朋友！

忽然之間有種感覺，中國人民的老朋友什麼的……這種朋友，抱歉，要不起！

肖恩笑著搖搖頭，「其實，我真不介意你們賣我貴一點，一點都不介意，甚至我願意主動給你提高一些價格，比如上次。」

「如果我想壓價，直5我可以壓到8萬美元左右，因為我知道你們在乎的不是摺合多少軟妹幣，而是出口創匯。」肖恩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慢慢品嘗著。

這話一出，讓在場眾人很是尷尬。

之前大家還心裡腹誹這是個冤大頭呢，合著人家根本就不在乎。

「我更在乎的是什麼？」

「是雙贏！」

「你們多賺一點，這樣更有動力，給我更好的產品，而提高的成本，就是我的心意，交朋友的心意！」

「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把敵人搞得少少的，對吧。」肖恩笑著攤攤手，「中國人民的老朋友嘛，你們總不會坑我！」

眾人很是佩服地豎起大拇指，這句話誰敢說是錯的！？

當然，真正讓大家佩服的是肖恩相比於其他在國內做生意的那些所謂外商，這我是真的大氣。

「對了。」想到了什麼，肖恩抬頭看向了哈飛的人，「你們的松花江麵包車和松花江雙排貨車和加長型單排貨車我也見過，挺好的一輛車。」

「沒有，沒有，還差得遠。」哈飛的負責人被肖恩這麼一誇有些不好意思，美國人汽車什麼技術，他們什麼技術，這點普他們心裡還是明白的，這車的技術在本子都是淘汰的。

「這不是恭維，我說的是實話，這跟技術本身無關。」肖恩笑著端起酒杯敬了一下后說道：「就像是直5，就像是212，就像是我的人大量採購的手扶拖拉機，這東西太簡單了。」

「我希望你們能在這兩種車型上再下一些功夫，在盡量不提高成本的情況下提高耐用性、載重能力和對複雜環境的適應能力，比如泥地，比如沙漠，如果不出太大問題，我會採購很多。」

哈飛負責人的臉色瞬間變得很是精彩，驚喜，大驚喜！

軍火什麼的畢竟不是長久之計，民用品才能經久不衰。

「當然，如果有機會，我可能會購買你們的技術，亦或者帶你們去國外建廠，賺美元。」肖恩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這話一出，哈飛負責人『騰』一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色漲紅，一時間說不出話來，旁邊HS大領導喜的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

只聽過外國人到中國投資建廠，什麼時候有中國企業走出去了？

如果，真能海外建廠，好傢夥，在這個崇洋媚外，國外月亮圓的年代，那真真就是為國爭光了，那是要寫近歷史里的。

哈飛負責人已經激動到手都顫抖了，也不說話，一把抓起旁邊的酒瓶，攬過來三個杯子，一個還是旁邊大領導的杯子，咚咚咚就倒滿。

「啥也不說了，這三杯我幹了！」說罷，端起酒杯，咚咚咚就幹了進去。

二兩的杯子，一下口氣就是半斤多的量，加上之前喝的，已經過一斤了。

當廠長的沒有不能喝的，但這一陣急酒也把他乾的發懵。

旁邊一陣真的叫好聲，肖恩看的豎起一根大拇指，「敞亮！」

氣氛起來了，肖恩興緻也高，談天說地，這年月領導們其實也對外國沒什麼準確印象，都是道聽途說，大家問什麼，只要不是什麼需要保密的，肖恩回答的都會痛快。

好好的給大家解答了一下。

一頓飯吃了3個多小時才算結束。

之後休息了幾天，給這邊調動直升機的時間，五天後，肖恩的黃金宮殿帶著一架東邊的大型軍用運輸機一通起飛，直奔利比亞……

（PS：最後一天了，求波月票唄，不求多，來800章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