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不過如此

番外·不過如此

「啊啊啊,可算是等到了,我已經忍無可忍了,有事沒事去皇宮,去了還要挨揍!」霍去病在收到消息的時候,帶著不知道是憤怒,還是振奮的語氣開口說道。

「你才挨了幾次打啊!」三體人(三位一體的某人的簡稱,尊重讀者,省幾個字)極其憤怒的說道,「每次陛下教兵法,我回答直接打,你也回答直接打,但每次都打我,你才挨了幾次打!」

「區區二斤的竹簡你都扛不住,你怎麼扛匈奴的打擊!」霍去病當即怒斥道,他們倆人這麼多年已經混熟了,加之武帝看霍去病好像真的學不會兵法,而且年齡也到十七歲,差不多可以上戰場了,也就打發這個長安惡少去北方打匈奴。

雖說武帝對於霍去病和三體人寄託了厚望,但由於這倆人真的是完全不好好學習兵法,導致武帝多少有些失望,可是在倆人上戰場的時候,武帝又有些擔心,於是臨走的時候又是給兩人準備武器裝備,又是叮囑兩人戰場上小心。

「區區匈奴人,陛下完全不用擔心,看我第一場殺破百!」三體人非常自信的說道。

「區區一百匈奴,算個屁,我殺破千。」霍去病和三體人杠了這麼多年,條件反射一般的回答道。

武帝看著兩人笑了笑,也沒說什麼,只是憑嘴說的話,這兩個傢伙都很難理解他對於匈奴的忌憚,武帝見過匈奴的兵鋒,那甘泉宮的烽火,那是恥辱!

霍去病和三體人帶著一群小弟一路跑到了定襄,這個時候,衛大將軍正在積極的準備對匈奴進行反攻,之前高闕奇襲戰,衛青突襲右賢王王庭,成功攻克右賢王王庭,在飛將強大武力的支撐下,直接將右賢王的人頭都提走了。

如此驚人的戰果,完全超過了正史衛青高闕奇襲戰時只攻克王庭,右賢王在王庭護衛軍的拱衛下成功撤退的記錄,以至於讓衛青都生出了匈奴不過如此的想法。

也正是在這種心態下,衛青打完高闕奇襲戰,並沒有迅速退回黃河以南進行休整,而是準備繼續出擊,讓匈奴好好感受一下漢室的力量,定襄北之戰,也就是在這樣的前提下拉開了帷幕。

「舅舅,我來幫忙啦!」身穿一身靶子級甲胄的霍去病在審核通過之後進入營地,看到衛青,非常振奮的說道。

「哈哈哈,去病長得可是真快。」衛青很是高興的對著霍去病說道,隨後看到霍去病旁邊的三體人,很是溫和的招呼道,「你的父親飛將出營去獵殺匈奴人的射鵰手,未在營地,應該就在這兩天就回來了,飛將也有一段時間沒見你了。」

三體人的臉不由自主的拉長了很多,衛青不明所以,霍去病小聲的告知衛青說是三體人和他爹關係不好。

衛青也沒深入了解原因,畢竟將門父子關係不好實屬正常,誰讓孩子還小的時候,當爹的暴揍兒子,還美其名曰鍛煉,長大了關係不好,太正常了。

實際上要不是霍去病小時候總是得病,衛青對霍去病肯定也是棍棒招呼,畢竟親娘舅啊!

不過要是那樣的話,倆人關係肯定不會如現在這樣。

「我要上戰場打匈奴!」霍去病非常大聲的說道。

衛青看著霍去病那執拗的雙眼,就知道這孩子沒得勸了,畢竟從小照顧到大,衛青很清楚霍去病什麼性格,真要拒絕,這孩子回頭自己就敢主動出擊,所以想了想,給霍去病安排了一個奇襲的任務。

實際上也不是奇襲,就是讓霍去病滾出主戰場,去別的相對安全的地方,省的出事。

衛青這把的目標是匈奴王庭,之前幹了右賢王之後,衛青認識到匈奴人也就這麼一回事,沒什麼了不起的,吹的極其牛逼的王庭護衛軍也就那樣,本部親衛直接懟死。

而情報顯示最近單于伊稚邪回漠南王庭了,而且手下兵力不多,也就幾萬,而定襄這邊漢室主力就有十幾萬,衛青尋思著以自己的實力,這把打一個出其不意,將伊稚邪一鍋端了應該有可能。

當然,衛青估計伊稚邪率領的那些主力可能是硬茬,一鍋端的概率比較小,但他兵強馬壯,重創對方問題不大。

可就算如此,這一戰也很難打,霍去病這種雜魚,真要上這種主戰場,搞不好一個意外就沒了,所以衛青讓霍去病從大軍之中挑八百壯士,執行「危險的」奇襲任務,霍去病果斷接受。

霍去病挑了八百人帶著三體人迅速出擊,就去執行衛青所謂的危險奇襲任務,而衛青則親率飛將,並指揮公孫敖、公孫賀、趙信、蘇建及李沮六路大軍直撲目前還在漠南的王庭。

第一次出擊之後,衛青斬首數千級退了回來,隨後休整了一個月,衛青再次出擊,但這一次衛青遭遇了失敗。

沒辦法,這年頭的匈奴人不是吃素的,之前接連翻船,有一大半的原因在於匈奴人的主力都沒在這邊,而且對待漢室並非是以對手的態度在作戰,以至於衛青連戰連勝。

等高闕奇襲戰幹掉了右賢王的王庭之後,干碎了大月氏,平定了西域,將勢力範圍推進到圖蘭平原,已經到裏海飲馬的匈奴主力回來了,回來聽說右賢王死了,王庭被一鍋端了。

大多數的匈奴頭人對此都是嘲諷死掉的前右賢王兵備鬆弛,居然會被漢軍幹掉,真是垃圾。

話雖如此,但能幹掉右賢王,也足以讓匈奴正視衛青的存在,也正因為這種正視,導致了史冊記載的「失兩將軍,亡翕侯,功不多」。

要知道這一次統算功績的時候,衛青部可是計算了當前從屬於自己的霍去病本部,而霍去病在這一戰之中,成功繞過了匈奴主力,直接攻打了匈奴單于駐地,俘虜了匈奴單于伊稚斜的祖父輩籍若侯產,以及叔父羅姑比。

這兩樣大功一起統算到衛青部的戰績之中,才勉強過了戰損,由此可見當時認真起來的匈奴到底有多兇殘。

然而這種兇殘對於率領著八百壯士的霍去病和三體人而言根本不算什麼,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對手有多兇殘,也不在乎匈奴人有多兇殘,他們正在積極的準備執行奇襲計劃。

這倆人到現在都沒有意識到衛青其實是打發他們兩個去安全的地方,還以為衛青真的給了他們一個重要的軍令,故而第一次上戰場的霍去病正在積極的執行命令。

「就這麼走!」霍去病在地圖上畫了一條長長的進軍箭頭,按照距離來講,應該有個上千里的樣子,跟隨的參軍看完人都麻了,草原這種沒有明確參照物的地形,你直接畫個箭頭當行軍路線?開什麼玩笑,你這麼畫,就能這麼走?

「這個弧形應該剛好能繞過主戰場。」三體人非常有經驗的說道,而一旁經歷過戰事的參軍已經懵了,你們懂不懂自己在說什麼啊,這要是繞開主戰場,意味著我們和主力脫節數百里,這樣的話,遇到了敵人我們該怎麼辦。

「攻其不備,出其不意,出發!」霍去病非常自信的持槍宣告道,然後理也不理一旁衛青給準備的參軍,直接朝著自己畫的箭頭的方向開始了奔赴。

然而離譜的地方就在這裡,霍去病在第一次來到草原這種完全沒有參照物的地形上,隨便畫了一條理論上最為合適的行軍線,他就真的做到了按照這個行軍線前行。

要什麼星象參照,要什麼嚮導,要什麼指南針,我自己就能辨別距離和方向,聽我的干!

一路奔襲,在衛青出定襄之前,霍去病已經距離衛青幾百里了,等伊稚邪率領主力給衛青迎頭痛擊的時候,霍去病已經殺到了漠南王庭的位置,這個時候漠南王庭是空虛的,只有小半個萬騎。

說實話,這年頭的匈奴人就沒考慮過漢室會分一個小部隊來抄後路這種事情,大部隊分出來,自家的偵查人員肯定能收到消息,進行彙報,而小部隊能滲透過去,可滲透過去,又能幹什麼?

不是伊稚邪吹,一支幾百人的小分隊,連他們匈奴在草原上遊盪的小部落都打不贏,他們匈奴目前的強力程度,根本無需描述,就一個字強!兩個字暴強!

什麼小分隊,都是送死的。

也正因為這種思考方式,霍去病在已經暴露的情況下,成功殺到了匈奴目前在漠南的核心區。

「前方就是臨時王庭了。」一個匈奴人很是敬畏的對著霍去病說道,他的部落被霍去病踹了,因為霍去病路過的時候,這一部落發現是漢人,準備將這支幾百人的隊伍給滅掉。

霍去病本著對方要對自己下手,自己就先將對方滅了,於是對面就團滅了,沒有什麼花里胡哨的東西,霍去病就是簡單的展現了一下自己的兵法,證明武帝說的都是虛的,紙糊的匈奴人,我直接踹死!

三體人提供了專業的正面踹人戰術,一波直接踹爆了對面所謂的匈奴頭人,後面的匈奴人抓的抓,逃的逃,而被抓的匈奴人當時並未屈服,自覺輸的憋屈,假裝自己投降,引霍去病去別的部落。

霍去病看到對面部落之後,被抓的匈奴人還沒來得及表示自己是不屈的匈奴人,怎麼可能會投降這種話,霍去病已經帶人沖向了匈奴部落,迅速的將對面踹爆。

眼見這一幕,帶霍去病過來的匈奴人都麻了,而霍去病又抓了一批匈奴人,這群匈奴人有怒罵之前的匈奴人居然出賣匈奴帝國,有和之前的匈奴人一樣,準備將霍去病引到更大的部落。

後面的事情基本就是這樣的循環往複,等到王庭的時候,被踹爆了多少匈奴部落也就不用說了,而那些給霍去病引路的匈奴人,在這一過程之中也認清了現實,選擇了追隨霍去病。

沒辦法,不追隨不行啊,之前想的是我們部落打不過,旁邊還有能打的部落,還能打不過?

結果事實告訴他們,純粹想多,這傢伙引過去,對面部落根本沒機會說「就是你將漢軍引來的」這種話。

故而被害群眾增多之後,被抓的匈奴人悟了,什麼匈奴不匈奴,不重要,我們胡人可是追逐強者的,我看這霍去病很強啊,我跟隨他了!正因為這種想法,等霍去病踹到臨時王庭的時候,他從八百人變成了三千多人。

至於說武器裝備,當然是搶匈奴人的了——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什麼你的我的,連你都是我的!

大致就是這種思路,而麾下的匈奴人有沒有異心什麼的,霍去病是不在乎的,而三體人純粹是見慣了這種情況,羌人不就是被反覆吊錘,最後認識到只有追隨西涼鐵騎才有前途這一事實。

故而面對匈奴人追隨的這一幕,三體人先天有心理上的優勢——匈奴人不也就是大號的羌人,最多是戰鬥力強億些。

沒錯,真的是強億些,匈奴人的戰鬥力連三體人都看著頭疼,內氣凝鍊這個級別在這個時代應該都是接近天花板的存在了,但隨便一個部落都有好幾個,而現在到王庭了。

「怎麼打?」三體人看了一眼霍去病詢問道。

「直接上!」霍去病穿著靶級鎧甲,一馬當先沖了過去,這一刻明明是傍晚,霍去病身上的甲胄已然灼灼生輝。

奮戰,絞殺,主將無有絲毫畏懼,麾下士卒又都是親眼見證了主帥是如何殺穿匈奴人一個又一個的部落,對於漢室的士卒而言,就此戰死也已然完成了目標,故而在霍去病的率領下,直接打出了炸裂的戰績。

頂著王庭護衛軍的誓約天賦,直接強殺了半個王庭護衛軍,並且以此戰為根基塑造了足以撕碎天賦的精銳天賦,霍去病站在燃燒的臨時王庭上,神色未有絲毫損兵折將的痛苦,有的只是桀驁。

匈奴人不過如此,兵法?兵法也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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