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壞小孩 （中）

林志德靠著木工的手藝和租來的幾畝田地過活，經濟生活上，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吃著老婆做的紅燒魚，他不時地看狼吞虎咽的林譽，心裡頓升起一陣愛意，這小子，和他一樣身體倍兒棒，吃飯嘛香，甚至他還青出於藍，虎頭虎腦，聰明伶俐，如果嚴加管教的話，或許會有出息。

林志德對林譽道：「現在想起下一句是什麼了嗎？」以後每天教你五首唐詩宋詞，學會了再去玩！。正吃得津津有味的林譽「啊？」地一聲，放下碗筷，再也沒了任何食慾。便把目光轉向身邊的母親求救。

母親一笑，說：「別看我，聽你爹的」林譽皺著眉頭，一隻手撓著頭上的幾根頭髮，一副極不情願的樣子，當他的目光落到盤子里的紅燒魚身上時，他眼睛一亮，知道有辦法了。便裝作很乖的樣子說：「好啊，那我藏在河邊的幾條「大」魚就便宜別人了。這小子知道，父親喜歡吃魚。說完，還偷偷地看了父親一眼。

林志德臉上沒有任何錶情，說：「好，你要是拿不回來幾條大魚，以後不准你出玩」父親的話音還沒落下，林譽就嗖地一下飛出了院子。把父母驚呆了好大一會，然後他們相視哈哈大笑。

「志德，我也得說你幾句，為了吃那幾條魚，你就破了自己定的規矩，那河裡的水；老深，你不怕小譽有危險嗎？」

「老婆，明天和我一起學木工的魯師兄要來，我們總得弄幾條魚好好招待一下吧，再說了那小子的水性在村裡是屬一屬二的，如果他會出事，除非有水鬼！

林譽風馳電擎般地朝村頭的小河飛去，跑到河邊時，他已經全身冒汗，感覺自己全身像靠在火爐前一樣燥熱。此時正是中午十分，知了在樹上大叫，幾隻鴨子在河裡悠閑地飄來飄去，風吹來，河兩邊草叢中的青蛙便咕嘟咕嘟幾聲倉皇跳入河裡，濺起一星半點的水花。

趁著財主家的小子還沒到，他便先脫下土布褲子，一個猛扎進了水裡，漣漪四起，整個水面似乎晃了一晃。好久，河那邊露出了一個虎腦，林譽爽快地吐一口氣，躺在水面上飄來飄去，這是他最拿手的仰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