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章 情愫暗生不自知
()那蒙將軍見到少主讓自己去通知那幾個國家的公子,打了個愣,沖百里幕施了一禮道:這幾位公子可都是對端木小姐傾慕之極的人啊,少主叫屬下去通知他們,那對將軍來說豈不是麻煩?
百里幕一皺眉頭,眼裡的天真無邪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那幾個廢物怎麼能和哥哥相比?就是把他們放到端木姐姐身旁我也不擔心,那個來歷不明,搞不明底細的人才是最讓人擔心的。這個人居然那麼親切的叫端木姐姐作於婧姑娘,看端木姐姐的樣子一點也不驚訝,就說明他們平時就是這麼稱呼,哼!這意味著什麼?
那蒙將軍恍然,低頭領命而去。
……
陳放和端木於婧二人辭別百里幕趕往郕國,三天後來到郕國,二人沒走官道,繞開郕國城池,走的小路,這幾天以來,端木於婧一直指點著陳放的騎術,包括怎麼和馬的交流,怎麼樣把正確的想法傳遞給馬,最重要的是如果在沒有馬鞍的情況下在馬背上騎的穩定。
陳放也是佔了寶馬的便宜,火雲兒極通人xìng,用了幾天的時間,就和馬溝通的頗為相熟了。唯一令陳放奇怪的是火雲兒還是不肯讓別人騎,即使陳放如何溝通也不行,最後端木於婧道:還是不要強迫它了,寶馬都有自己的脾氣,沒有了這種xìng格就不是寶馬了。
其間陳放也曾問過那百里幕的家世,端木於婧含糊其詞的應付了過去,不過陳放敏銳的感覺到,端木於婧應該對那位百里幕的哥哥百里劍有所耳聞,並且有一定的好感,但是還遠遠沒到談婚論嫁的地步。
二人連趕了五天路之後,即將進入魯國,這天來到一個鄉村,此地位於郕國,魯國,和遂國的交界處,二人商量休息兩天後再趕路,因為人可以繼續趕路,那匹馬卻已受不了了,每天只吃青草,沒有草料可吃,體力下降的厲害。
二人在村裡找了一戶人家借宿,將端木於婧的馬寄養了,至於火雲兒可沒有這種情況,這匹馬每天晚上不知道跑到哪裡去打野食,jīng神好的不得了。
第二天,左右沒事,端木於婧對陳放道:陳先生一起出去走走吧。
陳放點頭應允,二人向村外走去,一邊走,端木於婧似乎無意的問道:先生,我有一事不太明白,先生可以為於婧解惑嗎?
陳放道:於婧姑娘有事但說無妨。
端木於婧道:前些rì子在老黿頭龍老三家,先生為什麼要將你所習練的拳法教給他們呢?於婧也能看得出來,那是一套高深的武學,為什麼先生就這麼輕易的傳了出去?
陳放看著端木於婧,他很難給她講清楚後世門派之爭的害處,所以只是簡單的說道:在後世此種拳法流傳的極廣,人人都可以拿它來鍛煉身體,當然,如果要拿它來作為戰鬥使用還要配合相應的口訣。
端木於婧掩口而笑:原來陳先生還留了一手,怪不得,你可是不太厚道喲。
陳放哈哈笑道:何止留了一手,因為時間不夠,我只傳了龍三哥一十七式,全套的還差著遠著呢。
說著話二人慢慢的走著離村漸遠,遠處一片綠油油的田地,幾個牧童在趕著牛放著。
陳放道:於婧姑娘也對這套拳法感興趣嗎?
端木於婧一挑眉毛:先生肯教嗎?
陳放笑道:這有什麼,於婧姑娘只要願意學,陳放傾囊相授,就怕於婧姑娘看不上眼。
端木於婧正sè道:先生說笑了,這種高明的拳法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先生肯教授於婧,足感先生盛情,於婧在此先謝過,不過於婧有一句話要先說在當面。
陳放一愣:於婧姑娘請講。
端木於婧道:於婧已經有自己的師門,學先生的拳法,但是不可能拜入先生的師門了。
陳放哈哈大笑:於婧姑娘說笑了,莫說是在這時代我沒有師門,就是放在後世,也沒有那麼多的規矩。只要你肯學,遵守我師門的規矩就行,不一定非要拜入門下的。
端木於婧忽然調皮的一笑:我可不是白學喲,我看先生似乎只懂這一門拳術,而且並不懂輕功和兵器,這些於婧可以教給先生,就當我們交換武功吧。
陳放點頭稱善。
二人也沒耽誤時間,就在原地陳放就把太極拳練給了端木於婧看,一招一式,慢慢使出。
端木於婧已不是一次看陳放打太極拳了,但是這麼專註的看完陳放打完一整套還是第一次,原來雖然也有機會,但是在這個時代的道德禮法的束縛下,沒有這次這麼放心大膽專註的學習。
陳放先將太極拳打了一趟,最後一收式。對著端木於婧道:於婧姑娘來吧,跟著我先做一遍。
端木於婧依言走到陳放身旁開始一招一式的跟著陳放練了起來,陳放不住的出言指出端木於婧招式中的錯誤,就這樣一個教一個學,不知不覺的已到了午時。
二都沒有覺在不遠處有一個老頭騎在一頭青牛上,不住的看著二人練拳,一邊看還一邊捋著鬍子不住的點頭。
最開始現的是端木於婧,她一收拳,沖著那老者行了一禮道:請問老丈有何見教嗎?
那老者這才催牛來到二人近前,陳放這才看清楚,這老者年紀差不多得七十歲以上了,白眉白,白白的大鬍子,一雙眼睛慈眉善目。見到端木於婧行禮,伸手回了半禮,道:老夫適才從旁邊走過,見你二人打的此拳頗有些意思,就忍不住多看了一會,二位小友勿怪。
陳放見老者道歉,也覺得不好意思,這麼大年紀的人給他道歉,還真覺得自己承受不起。連忙說道:不妨事,不妨事,老丈如果愛看的話就在一邊看好了,我們練拳不怕看的。
端木於婧在一邊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老者,心裡頗有點驚疑不定,雖然有點懷疑是自己想的那個人,但是據說那人不應該出現在此地。
那老者見陳放不反對自己在一旁觀看,捋了捋花白的鬍鬚,道:那我謝謝你了,你們練吧,我就看看就行。
端木於婧心裡懷疑,見陳放答應老者觀看二人練拳,心道:正好可以趁此機會試他一試。
中午陳放本來想回借住的人家吃飯,但是端木於婧暗中拉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回去,陳放一路上見她機智百出,知道必有原因,所以二人也沒有回村,拿出隨身帶的乾糧草草吃完了后,坐下運功打坐。
在一邊看二人打拳的老者也沒有離去,找了個樹yīn坐了下來,那青牛隨手就丟在了一旁任它自行吃草。對陳放送過來的乾糧也不推讓,接過就吃了起來。
下午本來說好了該是端木於婧教陳放輕身功夫了,但端木於婧非要再學上一遍太極拳不可。
端木於婧這種反常的反應搞的陳放頗有些莫名其妙,一路同行而來,端木於婧都是溫婉大方,善解人意的,還從來沒有這麼無理取鬧過。
不過陳放聯想到端木於婧中午不回村吃飯的情況,下午又纏著再學太極拳,陳放心裡就翻了一個個。不經意間抬頭看了看遠處那花白鬍子的老者,不著意的給端木於婧使了個眼sè。
端木於婧見到陳放隨即明白自己的用意思,心底里大為高興,不著痕迹的點了點頭。
陳放心裡這回終於有底了,原來是這麼回事,於是陳放做戲做了全套,對端木於婧道:那咱們就按著上午的接著練。
於是二人接著練了起來,既然彼此都明白了原由,所以練的比上午更加的認真,但是由於太極拳非常注重身法的練習,陳放還要不住的給端木於婧傳授口訣,什麼棚、捋、擠、按、采、列、肘、靠都要一一解釋,一一做動作示範,所以練的特別的慢,一個多時辰下來,才練了不到十招。
那白鬍子老者就一直坐在旁邊看著,也不說話。
練到十餘招后,端木於婧見老者還不上鉤,佯裝不耐煩的道:這拳法太麻煩了,就這幾招,這裡面怎麼這麼多的道道?
陳放只好給她解釋各種身法的不同用法,各種勁力的不同使用。
端木於婧耍賴道:我不練了,自己練還不如陳大哥練給我看。要不你再從頭到尾給我練上一遍吧!
為了引那老者上鉤,端木於婧連稱呼都改了口,連她自己也沒覺得,這一聲陳大哥叫起來順口無比。
陳放在初時一愣后道:也好,你先休息一會,我練一遍給你看看。
說著陳放拉開勢式,將太極拳一招一勢的使了出來,這一路拳法打下來,直讓陳放舒暢之極。
咱們平常人也有這種情況,一歌,一句一句的唱,唱到最後總有一種要連貫起來一口氣唱下去的衝動。
陳放此時也是這種心情,剛才一招一式的教給端木於婧,總感覺自己有一種重新打一遍的衝動,現在端木於婧要休息,正合了他的意思,當下一套太極拳使了出來,如行雲流水,連綿不絕。待陳放使到一招懷中抱月時,雙手合攏成太極狀,目光凝視雙手手中,慢慢合攏,竟是凝重如山,卻又輕靈似羽。
看到此處,那白須老者情不自禁的叫了一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