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宮修羅場6
出來的男人一襲紫袍風流雅緻,俊美的容貌上帶著些蒼白病態之感,還時不時捂嘴咳嗽一聲。
真是好一個風華無雙的病美人。
「失禮了,本王不是故意偷聽的」清冷的聲音傳來,來人正是攝政王郁樂章。
「有段時間沒見了昊蒼,沒想到一回來,就見到這樣的場景」說著他的視線看向藏在慕昊蒼背後的人,恭敬的行了一禮
「臣郁樂章,見過皇後娘娘,娘娘千歲」
鶯鶯面色愁苦,這可怎麼辦,落水被外臣救起,還被攝政王撞見,她感覺自己要涼了。
凄凄慘慘的對系統交代著自己的遺言:「23~,我任務失敗了的話,請您一定要把我的原身葬在原來的那個院落下,拜託了」
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下來了,慕昊蒼聽到背後鶯鶯小聲的抽泣,扭頭一看,果然哭了。
心疼的把鶯鶯擁入懷中,輕聲哄著:「怎麼了?哭什麼?」
「都被看到了...嗚嗚嗚...本...皇帝不會放過的」鶯鶯哽咽的說著,聲音帶著害怕的顫音。
慕昊蒼只感覺口中唾液分泌的越來越多,喉結滾動咽了咽口水。
暗想著娘娘哭的真好聽,這要是在他...,那就更好聽了。
聽著鶯鶯越哭越厲害,心中既是興奮又很心疼,慕昊蒼把自己發散的思緒收回,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撫著
「行了行了,別哭啦,攝政王和於廠公不會說出去,你放心啊」
「於廠公?」鶯鶯仰著水霧朦朧的雙眼,詢問著。
於元良是皇帝的心腹太監,掌控著他手中最大的兵力,東廠禁軍,他又怎麼可能和皇帝的死敵在一起。
況且出來的明明就只有攝政王,根本沒有渣皇帝的心腹於廠公嘛。
看出來她眼中的意思,慕昊蒼揉了揉她的腦袋,轉頭看向郁樂章「王爺讓暗處那位也出來吧,咱們也算是互有把柄,可以相互保密。」
病美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黑暗中一個穿著黑色夜行衣的人也走了出來。
蒙面人聲音有些尖銳「將軍怎麼能肯定,我是於廠公呢?」
「呵,誰不知道皇宮被陛下心腹,心狠手辣的於廠公保護的嚴密周全,沒有許可那是一個有去無回」慕昊蒼漫不經心的說著。
「攝政王可是陛下的死敵,無詔入宮還沒被發現,皇宮中怕也只有於廠公能做得到了」
」哼,都說慕將軍有勇無謀,衝動魯莽,現在看來這心思也不淺嘛」蒙面人嘲諷著說
尖銳的聲音非常的刺耳,鶯鶯有些不舒服的捂著耳朵,又把自己藏了藏。
這個於元良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人物,還得渣皇帝信任,惹不起惹不起啊!
「咳咳」郁樂章又忍不住的咳嗽了起來,臉色看起來更白了。
蒙面人見此開口了「我讓人把娘娘心腹宮女帶到附近,先送您回去,今日之事我們什麼都沒看見」
「皇後娘娘落水被心腹宮女所救,慕將軍早已出宮了,王爺從未入宮,如何?」
「行,本宮要儘快回去」雖然有些害怕,鶯鶯還是趕緊點頭同意了。
慕昊蒼也同意了,等鶯鶯被舒月帶走後,這裡的氣氛就有些凝重了。
「碰——」
突然的一拳轟向了於元良,後者也反應迅速,抬手格擋。
「很好看吧,本將軍一開始還沒發現,後來的於廠公和王爺的氣息,亂了呢!」慕昊蒼臉色陰沉到了極點,殺氣騰騰的
「一個無根的浮萍,一個病秧子,還敢暗中覬覦?」
慕昊蒼完全沒有留手,一副往死了打的樣子,而他這話也戳中了於元良的痛點。
「慕將軍不也喜歡嗎?」於元良聲音陰惻惻的,也不再繼續格擋,硬接一招之後直接下死手反打。
曾經的時候,於元良並不覺得自己這樣有什麼問題,為了報仇他什麼都可以付出。
可見到那絕色傾城的人兒后,他後悔了,那麼多的方式,為什麼要圖快,進宮做內侍!
郁樂章慵懶的道:「慕將軍是以什麼身份立場來質問的?怎麼?你能光明正大站在她了?」
「你!!」眼神銳利如劍刃,慕昊蒼踢開於元良之後,雙目赤紅的盯著郁樂章。
「慕將軍還是趕緊出去吧,小皇帝可還有點底牌的,你也不想害娘娘被非議吧!」
冷哼一聲,慕昊蒼轉身就走了,他又不傻,今天這事情一定是有人算計的。
只要他被發現還沒有出宮,不管是不是他救了皇后,明天那捕風捉影的消息也定然會傳遍京都。
他皮糙肉厚倒是沒事,那個小嬌氣包可受不了這些。
這片隱秘的空間再次恢復了安靜,時間過去良久……
「後悔了?」郁樂章看著身邊眼神陰鬱的黑衣人問。
「嗯,哥你可以……」黑衣人話音剛出口就說不下去了。
郁樂章知道他沒有說完的話,搖了搖頭「不可以,她才不及桃李之年,我已過而立,況且...咳咳...」
「慕昊蒼說的也沒錯,就我現在這病怏怏的身體......」
也不知道還能活幾年,郁樂章心中苦澀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