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指桑罵槐?不,是辣手摧花!
那岩什麼脾氣?
他一聽這話,頓時就來了火氣。
「喬鐵你這個混賬,怎麼跟我說話的?」
喬鐵仍舊是那一副懶散的模樣,看著那岩笑道。
「那先生,你口中的小白臉,可是我們喬家欽定的駙馬爺!當著我這個喬家人的面羞辱他,你覺得我會給你好臉色?」
雖然喬鐵仍舊懷抱著雙臂,靠在牆上,但他的眼中卻多了幾分殺氣。
「有意思。」那岩眉毛一挑,寒聲道,「區區一個小卒,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嘿嘿,有道是過河的卒子當車用。我這個有進無退的無名小卒,你肯定是看不上咯。」
氣氛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就在這時,喬雲背著雙手出現了。
「扯閑話就說扯閑話,都在這兒急什麼呢?」
他笑呵呵地走到那岩的面前。
「那先生,你這麼尊貴的身份,就不要跟個小卒子一般見識了吧!」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
更何況,喬雲還是出來勸架的。
那岩看了喬雲兩眼,不咸不淡道:「事關我未婚妻遇害,像這些貓兒狗兒的,我當然要逐一排查清楚,容不得有半點紕漏!」
喬雲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漸漸染上了一絲陰雲。
貓兒狗兒……
這廝莫非是在指桑罵槐?
倒是喬鐵,眼中的殺意潰散,笑得那叫一個開心。
此二人的連番變臉,正好佐證了笑容不會消失,只會從一個人臉上,轉移到另一個人臉上的事實。
那岩似乎也察覺到自己說得有些過了,於是解釋道:「老雲,我沒說你啊,別對號入座。」
「呵呵,不打緊,不打緊。」
喬雲臉上,擠出了一個尷尬而不失憤怒的笑容。
這特么的不是欲蓋彌彰么?
喬雲心裡,那叫一個不舒服啊。
我好端端的出來給你台階下,你這傢伙倒好,居然反咬我一口?
真是豈有此理。
「那先生,我們家小姐現在尚未完全脫離危險,你要是有時間,不妨幫我們查查看,這幕後真兇究竟是何人所為,如何?」
「查案子,我最是拿手了。」
那岩信心滿滿地說道。
「等我好消息吧!」
說完,便領著秘書,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等他背影消失在了走廊上,喬鐵這才鬆了口氣。
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道:「老頭子,你要是再晚來兩步,我怕就忍不住要用『敕令』了。」
「你跟那岩『敕令』相左,對他的效果,要打大折扣。」
喬鐵撇了撇嘴:「嘁!不就是……么?有什麼了不起的!」
雖然很不忿,但喬鐵至少還保持著最基本的理智,沒有將那岩的敕令效果,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
……
五十米外,一間陰暗的出租屋內。
站在窗前的黑衣人,猛地伸手狠狠錘在了桌子上。
「該死!明明馬上就要說到重點了!特么的喬鐵!」
黑衣人努力壓下心頭的怒氣,摸出對講機。
「那岩已經離開,『敕令』效果未知,隨時可以動手!」
「收到。」
說完,黑衣人便將對講機捏成碎片,轉身離開了房間。
此時的那岩,正領著秘書去找線索。
剛下樓,不巧碰到了葉晨。
有道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他立即就把找兇手線索的事兒給拋到了九霄雲外。
伸手攔住了葉晨。
「朋友,喬巧是我的,識相的話,請你趕緊離開!否則,我那岩必不會饒了你。」
葉晨正琢磨著《傷寒雜病論》和《千金藥方》的古本原書,揣摩其中所蘊藏的大道至理。
剛跟其中的一套步法有了幾分共鳴,就給眼前這位給打斷了。
那自然是不可能給什麼好臉色了。
他抬起頭,看了看那岩。
「哥們兒你出門的時候,是不是把眼睛給落家裡了?沒看我正忙著呢!」
「放肆!」
秘書一聲嬌叱,招呼也不打就祭出了峨眉刺。
這秘書的出手角度極為刁鑽且迅速,將葉晨可能的應對都計算在內了。
避無可避!
看著不斷逼近的峨眉刺,葉晨下意識撤步後退。
他腳上剛有動作,先前腦海中剛引起共鳴的步法,便自然而然使了出來。
峨眉刺無論如何追擊,卻始終距離葉晨半寸,無法再進一步。
看似觸手可及,實則遙不可及。
繁複玄奧的步法,甫一使出,便立即扭轉了戰局。
從最初的驚愕,到現在的淡然。
葉晨的心裡,只不過瞬息,便轉了七八個念頭。
這便是七竅玲瓏心的優勢了。
「好陰狠的招數!我葉晨雖說從不主動打女人,但既然你敢對我率先出手,就可別怪我辣手摧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