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八夢魘
凱旋大酒店,張明一臉怪異的看著這五個字,這和他記憶裡面的凱撒大酒店就一字之差,但是他並沒有感受到一絲靈異的動靜,這意味著這裡僅僅是一座繁華的酒店。
「你好,請出示請帖。」一位美麗的女人攔住虞兮和張明,準確來說是張明,這場聚會可不是普通的同學會,而是大都市財閥後代的聚會。
他們會在這次會議交流金融,或者是,屬於商業的黑色交易。
「他是我邀請來的朋友,張明」虞兮開口道,她冷冰冰看了一眼女人:「記住他的模樣。」
「好的,虞姐,張哥裡面請。」女人看著年紀比虞兮還要小,但是她的地位比起這次的主人翁,地位簡直是天壤之別。
她看了一眼張明的面孔,這是一張比女人還要美艷的臉,讓人心驚。
「小虞,你終於來了,唉,後面這位是你男朋友嗎?」一個紅毛趾高氣揚問道。
「我和他是靈異圈子的人,這次來,是想和你們永別,以後我都不會參加媛美會什麼了。」虞兮輕聲道,在場的人不可思議的看著虞兮。
「你是靈異圈子的人就不能給我們兄弟姐妹面子了?」一個黃毛不耐煩道:「快來喝酒,這位大哥你隨意玩,咱這小地方給大佛放放腳還是可以的。」
這些富二代或多或少知道靈異圈子的一些事情,因此對張明可謂畢恭畢敬,至於虞兮,他們看得出來這皮膚不是活人的,對她的接觸比之前少了很多。
「張明,他們為什麼不會害怕我們?」虞兮喝下一杯紅酒迷惑問道,她以為成為馭鬼者就會失去所有的朋友。
「不知道」張明漫不經心,他想起了高中時期的同學面孔:「也許這就是同窗?」
「你明天可以和我去看一下我媽媽嗎?」虞兮看見張明的臉輕柔問道。
「虞兮,你把我當什麼了?」張明直直看向虞兮,虞兮的臉和他都是混淆了男女性別的臉,他們兩個人的美都是超越人類認知的。
現在,虞兮的臉慘白,張明說出了實話,她把張明當做了擋箭牌。
「對不起,張明,我只是,想和你成為朋友。」虞兮無力的解釋道。
「以後我不會陪你來這麼無聊的聚會」張明說完就閉上了眼睛:「那個外國回來的人呢?」
「怎麼辦?怎麼辦?」虞兮躲進廁所,她咬牙切齒,為什麼這個男人可以這麼乾脆拒絕,她只是想得到這個男人對她的真正態度。
「兮兮,你怎麼在這?」秋雪有點擔心看著虞兮。
是的,在他們看來,虞兮就是一個十足的病嬌,但是這並不妨礙她們的友誼。
「小雪啊,你說我怎麼辦?」虞兮索取秋雪的唇息:「我只是想知道他對我的看法,可惜我最近怎麼試探都沒有知道他的態度,哪怕他差點死了也不告訴忘。」
「小妞你溫柔點」秋雪輕輕喘了一口氣:「這就是你想引起他關注的原因嗎?」
「怎麼可能?」虞兮輕啟薄唇:「我只是想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而已,有一個左右生死的存在,太壓抑了……」
「恩賜呢?不是說要從國外回來嗎?」虞兮點綴在著秋雪:「我這次可是承諾要讓張明看見這小子的。」
「他?」秋雪看了一眼虞兮的臉色,猶豫開口:「現在和張明坐一桌去了。」
「哦,那我過去了,以後聯繫」虞兮頭也不回的離開,留下秋雪站在原地。
「這妞還是這麼不懂情趣。
」秋雪回想起唇間的玫瑰香和舌尖的回味,嬌羞的捂臉笑。
「誰啊?」她眨了眨眼睛,剛剛門外怎麼看見了黑影?
但是確實沒人,好吧,是她疑神疑鬼了。
她沒有看錯,一道沒有人頭的黑影,剛剛從房門口路過。
「你好,張先生」恩賜一臉笑容,他扶了扶右眼下的單邊眼鏡:「聽小兮說是你找我嗎?」
「是的,我想知道關於國內的一些情況。」張明開門見山,絲毫不隱瞞自己的要求。
「國外很混亂,根本不存在官方馭鬼者處理靈異,一大批人想回來,可惜機會萬分之一都沒有……」恩賜平靜的臉上出現了諷刺:「像我,是家裡面動用了不知道多少關係才回來」
恩賜的意思很明顯了,國外太過混亂,根本不可能回到國家,他動用的關係和資源也不知道有多少。
「呵呵」張明也是意味深長的嘲笑了一聲,在國外享福,有災難就想回國,可真是給臉了。
「美麗國的夢魘事件你應該知道吧。」恩賜接著道:「已經死了一個洲的人了」
他遞過好幾張照片,圖片上,一大片一大片的外國人正在陽光下的街道,密實的房屋裡,巨大的商場睡覺,睡覺的人遍地都是。
整個洲的人除了睡覺,其他的人什麼都沒有做,換句話說,這個洲已經癱瘓了。
是的,如同遭遇了可怕的沉睡詛咒,他們都沉沉入睡。
「怎麼可能?夢魘這麼可怕,都沒有人處理嗎?」張明質疑。
記憶里的夢魘是被國外的人控制了的,但是現在夢魘殺了一個洲的人,這就有點匪夷所思了。
「不知道,反正情況是這樣的,圖片上的人,全部死了,沒有一個生還。」恩賜搖頭:「國際壓力在那,他們上報人數自然不可能是真實的。」
張明心裏面一動,他想起來自己駕馭的鬼睡覺。
非常凶,最近他隱隱約約感覺到如果不是鬼火,鬼風和鬼重複同時壓制,鬼睡覺很可能壓不住!
「這還不是最嚴重的,畢竟有個別人從夢魘事件生還。」恩賜微笑道:「其他的事件就很嚴重了,無人生還」
張明看見恩賜的表情就知道他說的那個人是誰了,除了當事人可以證明,其他的都是可笑的傳言。
「漂亮國最嚴重的靈異事件是鬼列車事件」恩賜將一張黑白照片遞出,他幽幽道:「據不完全統計,已經消失了上百萬人……」
照片上,是詭異的白霧,銹跡斑斑的軌道,腐朽的路牌,破舊的站台,血跡斑斑的列車以及列車上無數雙麻木的眼神,這些都是鬼,讓人頭皮發麻!
「我明白了」良久,張明平緩了自己的心情,他收起了照片:「謝謝你帶來的情報」
「沒什麼,這次回來我也是想回老宅住著,那裡有我父輩留下的遺產。」恩賜點了點頭,他準備出去參與聚會了,多年未見同學讓他懷念自己的同學。
「你是不是姓王?」張明忽然開口問道。
「並不是,我就叫恩賜。」恩賜搖頭。
「啊!」不遠處,傳來了可怕的慘叫。
「有情況,我去看看」張明起身,留下坐在椅子上的恩賜。
「你們聊完了?」虞兮坐下身,笑臉盈盈。
「好久不見,虞大小姐」恩賜禮貌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