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4章 換人風波
圍觀的老百姓在那小聲議論,大多數都是說孕婦婆婆不知好歹,皇後娘娘辦的女子醫院救了好多孕婦和孩子,那可是功德無量的好事。
蘇青聽到這些百姓的議論嘴角微微揚起,看來自己在百姓中的口碑不錯,她放下車簾對車夫命令:
「走吧!」
半個時辰後車隊來到莊園,昨天有軍隊幫忙已經收割了三分之二苞米,視野一下子就寬闊了。
蘇青帶著幾個孩子下馬車,和昨天一樣她帶著金刀侍衛去割苞米桿,太監和宮女跟幾個孩子掰苞米。
芸兒到了地里就像一隻放飛的小鳥,小身影忙忙碌碌乾的熱火朝天。
別管人家干多少活,幹活的積極熱情值得表揚。
子琪昨天就沒有妹妹乾的快,今天他找到竅門了,抓著苞米用巧勁一掰就是一個速度非常快。
蘇青看到兒子的動作和速度很欣慰,這孩子善於思考學習,還沒有變成一個榆木疙瘩。
這邊蘇青帶著兒子女兒干農活,那邊蕭澤煜上早朝發布聖旨。
「太傅何啟瑞年歲已大身體欠佳,朕深感憐惜,不忍把教導皇子之重擔壓在他身上,故從今日起解除何啟瑞太傅之職責!」
蕭澤煜聖旨一下,何啟瑞眼圈紅了他跪地謝恩:
「臣謝主隆恩。」
這是皇上嫌棄自己沒有教好皇子!
何啟瑞心裡委屈,自己明明盡心儘力了,怎麼皇上還把自己給撤了?
但皇上給足了他臉面,還能這樣?
「朕決定立子琪為太子,禮部準備一下立太子大典!」
蕭澤煜接著提出立太子之事,滿朝文武沒有一個提出異議的。
後宮只有一個娘娘,不像是以前的後宮娘娘多皇子多,各位皇子的外家都想把自己的外孫推上皇位,爭鬥激烈。
再說子琪是長子,歷朝歷代都要立長子做太子,除了太子犯下不可饒恕的罪就不會被廢,所以子琪當太子是板上釘釘的事,無非就是早與晚的事。
所有大臣都跪倒贊成蕭澤煜立太子的提議,蕭澤煜很高興,馬上宣布新太傅人選:
「張景林文韜武略,通古博今,朕命你做太子太傅,希望愛卿不要辜負朕的厚望。」
張景林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選為太傅?要知道論年齡資質他遠遠不夠太傅資格。
「景林?」
見張景林愣住了,蕭澤煜笑著喊他的名字。
「臣謝主隆恩,定不負厚望。」
張景林急忙跪地謝恩,何啟瑞沒想到接替自己會是張景林,心裡十分不服,他何德何能擔得起太傅的責任?
但沒辦法,人家是皇親國戚,誰讓自己不是皇后的娘家人呢?
下朝後,所有大臣都去恭喜張景林,何啟瑞孤零零的一個人跟在人群後面,他心裡升起嫉恨。
「何大人,真替您心酸,論學問您在大唐不說第一也是第二,論資歷張大人也不及您分毫,太子太傅啊,多麼重的責任,皇上怎麼就交給張大人了?他是武狀元,文科只入了三甲而已,不如您的麟角。」仟韆仦哾
一個和何啟瑞關係不錯的大臣看著沒人注意自己,走過來壓低聲音替何啟瑞鳴不平。
何啟瑞聲音里明顯帶出了不滿:
「......老夫老了,不中用了。」
「哪裡老了?您身體這麼好,老當益壯,您就差在不是皇親國戚!您這就是前人種樹後人乘涼,太子被您教的文採過人,可卻被別人摘去了果實。」
那個大臣還在拱火,何啟瑞一股急火湧上腦門,就那麼直挺挺的往後倒了下去。
見何啟瑞暈倒了,那位挑壞的大臣急忙躲開,還是太監們過去把何啟瑞扶起來送去了太醫院。
蘇青幹了一天農活,今天掰的苞米棒都扒好皮放在打穀場上晾曬,準備做成種子給下面的城市發下去,糧食是國家的命脈,必須讓老百姓吃飽飯。
明年她要把莊園一分為二,一半種苞米,另一半種小麥,先讓老百姓吃飽飯,再讓老百姓吃上細糧。
蘇青給自己定下五年的宏圖,除了讓百姓吃飽飯,接下來還要把經濟發展起來,打開通往西域的商路,把內地的茶葉,布匹,白酒拉去那邊換玉鐲,金子。
國家富不算富,老百姓有錢了才叫真的富。
幹完農活大家都很餓了,今天她把宮裡的御廚都拉來幹活,也不想讓他們回去再受累做飯,就帶著大家一起去酒樓吃一頓好的。
關在深宮中的太監和宮女,一進酒樓眼睛都不夠用了,這就是人間煙火氣,划拳的,喊酒令的,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到處都是快樂。
子琪和芸兒成功的被母后晒成小黑驢,但即便是晒黑了依然擋不住他們的可愛,和超高顏值。
蘇青和那些宮女都打扮成普通婦女模樣,但架不住漂亮啊,宮廷出來的女子即便是粗布羅裙,氣質上也照樣出眾,還有那些金刀侍衛,雖然累的不輕,但走路依然帶風,氣宇軒昂看著就不是普通農夫。
這一群人進酒樓就引來好多注目禮,視線一直追隨她們,直到人都落座了都捨不得移開。
「客官,您們吃點什麼?」
夥計過來笑著詢問,這些人看穿戴一般,可別只點一點毛菜包子啥的,那可就耽誤了五張桌子,他都想好了,如果蘇青他們點的實在太少,就推說沒有,讓他們去其他酒樓吃飯。
「把你們酒樓拿手菜每桌上一份,再拿兩壇好酒。」
蘇青看了眼夥計,懶得點菜了,就讓他看著上菜,給金刀侍衛們上兩壇好酒犒勞一下,就像是犒勞三軍一樣。
搶秋收也是一場戰役,她們打勝了!
「好,我去準備。」
夥計愣了下,眼神懷疑的看了眼蘇青,好大的口氣,有那麼多銀子嗎?
之前是擔心他們點的少耽誤生意,現在擔心他們點的多沒錢付賬!
可他沒敢問,這個女人雖然穿著粗布裙子,但那身冷然的氣質好像不是普通人,乾脆去找掌柜的,讓他定奪,如果掌柜的同意了,那就和自己沒關係了。
幹了一天活,又渴又餓,芸兒舔著小嘴可憐巴巴的看母后:
「娘,芸兒渴了。」
娘說了,來酒樓不能喊母后,芸兒記得可清楚了。
「去讓夥計上茶、。」
蘇青命令貼身宮女去喊夥計,就聽到隔壁桌有人說話,說的還是朝中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