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擺知

「哈哈哈哈哈~」

這是董勝鋼標誌性的笑聲。他和余天老師出場先是雙手合在一起給觀眾鞠躬，隨後也是觀眾大聲叫好的聲音。

還有更多粉絲相聲迷送禮物或者拍照。

「喔喔喔喔喔喔~」

都結束之後，歡呼聲之下兩人走到話筒前。

董勝鋼看著台下：「感謝大家。」

下面鼓掌。

掌聲過後，董勝鋼開口：「剛剛這兩位不是外人。」

「對。」余天應和。

「一個我兒子，一個就是他今天要收的徒弟。」董勝鋼指指余天。

「沒錯。」余天笑著。

（「啪啪啪啪啪！！」觀眾鼓掌。）

「大家覺得怎麼樣？」董勝鋼詢問。

（「好！！！」「喔喔喔喔喔喔！！！」觀眾叫好。）

「謝謝，謝謝大家！」余天行禮，觀眾叫好。

「那一會我們有個拜師儀式。」董勝鋼開口。

「就是擺知。」余天解釋。

「沒錯。」

董勝鋼開口：「然後擺知后我們師徒父子四個有個返場，具體到時候咱們再聊……」

「你等會。」余天攔住。

（「哈哈哈哈！」觀眾笑。）

「怎麼了？」董勝鋼詢問。

「這師徒父子你別一起說。我還在裡面呢。」余天指著自己。

「爭競。」

董勝鋼笑著埋怨：「他們是親的。」

「我也不是乾的！！」余天擺手。

董勝鋼也笑：「那你也可以是親的。」

（「哈哈哈哈哈！！」觀眾笑。）

「玩笑說玩笑。」

觀眾笑聲結束，董勝鋼開口：「現在我們哥倆上台給大家說一段。」

「沒錯。」余天答著。

於是兩人簡短說了幾句，就開始自己的表演。

而後台這邊就熱鬧了。

所有人都恭喜董竹林和韓紹的表演，資歷高年紀大或者當紅的就是鼓勵的口吻，而平輩的就是更自然直接的笑鬧。

「謝謝謝謝。」

「謝謝各位。」

董竹林和韓紹客氣道謝，然後一起朝後台走去。

結果先看到一個富態但風韻的四十多歲女人和一個二十七八歲的漂亮女孩正坐在那裡聊著。

看著兩人進來都笑。尤其富態女人過去拉著韓紹和董竹林就坐下，左看右看都喜歡。

「媽。」「大娘。」

「哥哥~」

他就是董竹林的母親，張燕。旁邊還有個小孩過去抱著董竹林的腿叫著哥，韓紹台上提過的董雨溪，董竹林一母同胞親弟弟。今年才五歲。

董竹林抱起弟弟，結果耳朵突然被拽住。

「姐！！疼！！」

董竹林咧嘴求饒，自然是漂亮女孩的手。

董雨溪還過去拉女孩不讓她拽哥哥。倒是韓紹當沒看見，和張燕隨意開口：「大娘，我爸呢？」

張燕笑：「韓老闆去定了包間，說一會結束之後看看有沒有時間請你師父余天老師還有你大爺吃個飯。」

韓紹看看時間皺眉：「他沒看我表演？」

張燕開口：「看了，不過提前走的。包間得先訂好。」

拉著韓紹手：「你這孩子從小就心思多，這些安排不用你管。」

韓紹沒多說，倒是另一邊。

「你可以啊。」

漂亮女孩似笑非笑：「台下看著乖，台上怎麼著？還晃桌子呢？你懂得不少啊？！」

「沒有~」

董竹林無奈：「你看我媽我弟弟在呢，你給我點面子。那不都砸掛嗎？」

漂亮女孩哼了一聲鬆開，看著韓紹：「你也不是好東西！說的什麼話那都是？你們相聲都這麼污啊？」

韓紹接過董雨溪抱著：「那你不也聽懂了？」

對著董竹林：「我知道這些都我姐教我的。」

「你放屁你！」

女孩直接抬手要打，她是韓紹的姐姐韓媛。如今都長大了，甚至已經結婚了，但還是一直操心娘家的事，主要是兩父子的事。

韓紹給董雨溪舉起來擋著：「都結婚的人了，裝什麼純在那道德批判。」

「你是有點不是東西！」

董竹林搶過弟弟：「拿我弟弟擋著？」

「就是！」

韓媛踢他一腳：「什麼都能砸掛。」

指著董竹林：「你也是，什麼韓少什麼紹興的！名字也這麼玩？」

詢問張燕：「說相聲怎麼都這樣？」

董竹林抱著弟弟：「姐你還說呢，韓元多便宜，不知道我叔嬸怎麼起的名給你。」

張燕就笑著看，說笑之後也誇著兩人今天表現好，至少這個彩是有了。之後擺知儀式也就能名正言順。現如今流量還有評價也很重要，也都要顧及到。

隨後的表演就沒他倆什麼事了，今天的天京開箱兩人就一個節目。隨後留下她們帶著孩子在這坐著。韓紹和董竹林去後台看著台上表演，隨後就是等待擺知。

「感謝大家！！」

終於輪到董竹林出場了，在最後一個節目結束之後。

董竹林脫掉大褂換上一身喜慶的唐裝。

台上鼓掌之後，董竹林拿著話筒：「本來今天這個場面不該是我，是找個前輩或者長輩。但是因為拜師的和收徒的都是我親師父和師弟，尤其師弟還是發小。所以這次是我來主持這一次的擺知儀式。」

（「啪啪啪啪啪啪！！」台下鼓掌。）

此刻台上已經把桌子抬下去了。擺了幾把椅子。單獨一把面對觀眾，另外三把才舞台側面。

大背景寫著「勝天社」三個大字。

董竹林對著身後：「首先請出今天拜師的相聲演員，韓紹。」

（「啪啪啪啪啪！」觀眾鼓掌。）

韓紹走出來，今天提前就在網上公告上還有開場舞台都說了，所以大家沒意外也等著呢。人家盛情邀請觀眾見證拜師儀式也是不把觀眾當外人，大家自然也都捧場。

韓紹還是穿著剛剛的大褂走上台，對著觀眾鞠躬行禮。

「好，韓紹先站一邊。」

董竹林伸手示意，韓紹站在一旁等待。

看著台下，董竹林開口：「大家都知道，我們也不是辦了一場擺知儀式了。拜師之前有三位師父。分別是引保代，引是引薦，保是證明師徒關係，代是以前相聲演員沒文化不認字，就要找個人代筆寫拜師帖。」

伸手對著後台：「接下來有請韓紹的引師，少侯爺侯楨。」

一個敦厚的男人走上台，觀眾拍手鼓掌，都熟，少侯爺嘛。

「有請韓紹的保師，我父親董勝鋼老師。」

董竹林介紹，董勝鋼雙手合在一起走出來。

「喔喔喔喔喔喔！！」「啪啪啪啪啪啪！！」

董勝鋼班主，大家肯定歡迎。

隨後董竹林繼續：「有請韓紹的代師，總教習高山老師。」

「啪啪啪！！」

觀眾再次鼓掌，三人坐在側面三張椅子上。

董竹林開口：「最後，就是有請今天收徒的老師，也是我親師父，余天老師！」

「啊啊啊啊啊！！」「喔喔喔喔喔喔！」

這不只是因為余天人氣也不低，也是因為這就是最後一位今天主角了。人到齊就該拜師了。

「啪啪啪啪。」

掌聲結束。每位老師出來都先給台下鞠躬再坐下，而韓紹是每位老師出來他都要行禮以示尊師重道。

「那麼好了。」

董竹林對著台下：「三位引保代老師，還有韓紹余天老師都已經上場，那麼我們擺知儀式也正式開始。」

董竹林開口：「以前我們拜師都是磕頭行禮，但是新時代新事新辦，那麼就以鞠躬代替。」

示意韓紹：「請拜師的徒弟站在師父面前。」

韓紹走過去站在余天對面站好。

董竹林聲音洪亮：「感謝師父教誨之恩！一鞠躬！！」

韓紹鄭重鞠躬行禮，余天也笑著看著韓紹，台下的觀眾還有女孩以及勝天社公司的人都錄像拍照。

等韓紹直起身，董竹林繼續：「感謝師父提供這麼好的舞台，讓徒弟磨練技藝。二鞠躬！」

韓紹再次鄭重鞠躬行禮，下面拍照咔咔聲不絕於耳。

韓紹再次直起身，董竹林開口：「現在正式成為師徒關係，以後可以理直氣壯的找師娘了。三鞠躬！！」

「哈哈哈哈哈！！！」

下面鬨笑。

正要鞠躬的韓紹轉身抬腿踢他一下，董竹林笑著躲開。

「喔喔喔喔喔喔！！」

下面起鬨，余天指著董竹林笑罵，董勝鋼笑得開心。侯楨和高山也笑。董竹林哄著韓紹回去站好，韓紹重新鞠躬。

「好了！恭喜二位喜拜良師高收貴徒！！禮畢！！」

「啪啪啪啪啪啪！！」

下面熱烈鼓掌拍照，這一刻起，韓紹就是余天正式的徒弟。官方並且可以上勝天社師徒譜的。

「請徒弟送上拜師禮。」

董竹林從後台拿了幾份禮物給韓紹，韓紹先恭敬給余天一份，然後三位引保代師父也各自有一份。

「韓紹請對三位引保代師父行禮。」

董竹林繼續開口，韓紹鄭重像侯楨高山以及董勝鋼行禮。

隨後站在一邊。

董竹林開口：「請余天老師給徒弟送上禮物。」

余天也把準備好的禮盒遞給韓紹。韓紹恭敬接過。

董竹林拿著話筒：「拜師禮成，韓紹正式成為余天老師的徒弟，也是我的親師弟。加上我倆還是台上搭檔，我也由衷感到高興。」

對著韓紹：「現在請韓紹過來發表一下拜師感言。」

「啪啪啪啪啪啪！！」

台下鼓掌。

韓紹走到正當中接過董竹林話筒對著台下行禮。

起身之後，韓紹開口：「我是天京人，大林也是。今天我能在天京自己的家，在家鄉父老面前，在各位見證下拜余天老師為師，我人生基本上沒什麼遺憾了。回頭我就可以瞑目……」

說完擦擦眼淚。

「哈哈哈哈哈哈！！」

台下笑，台上幾位老師也笑出來。

「沒有。」

韓紹開口：「開幾句玩笑，好日子剛開始。」

語氣鄭重：「就在苝京開箱表演后，網上也官宣了收我為徒的消息，瞬間獲得極大的流量和關注。當然也有些質疑，是不是關係戶之類的。」

下面都認真聽。

韓紹開口：「拒絕賣慘。我有的酸甜苦辣在座的各位也都有，所以大家來聽相聲找樂來緩解這份社會壓力和生活壓力。大家是我的衣食父母，我給大家好好說相聲帶來快樂，別的事我也和您說不著。日子過得不好是自己沒本事，誰生活沒一攤自己的事。」

「啪啪啪啪啪啪啪！」台下鼓掌。

韓紹回頭：「但是如果有誰能給你幫助和照顧以及關愛，那你必須要感謝。因為現如今大家都忙都累，自己都顧不過來。能在你困境時候伸把手的人，要銘記於心。」

示意董竹林：「首先感謝大林一直陪著我，自己哥們不多說。」

「啪啪啪啪啪啪！！」台下鼓掌。

董竹林笑著擺手。

韓紹繼續：「之後是我師父，我要重點說。」

余天點點頭，韓紹對著觀眾：「余天老師收我為徒我是真沒想到。他是班主董老師的黃金搭檔，而且除了董老師的兒子大林沒再收過徒弟，但是受寵若驚，不敢置信。」

停頓一下，韓紹開口：「但現在禮成……反悔也來不及了，訛人就訛一輩子。現在年輕人做事就要絕一點。」

「哈哈哈哈哈！」台下笑。

余天也笑得點頭。

韓紹對著引保代三位師父：「董老師不說了，班主要求嚴格。可是舞台也是他給的機會，他不點頭我也混不出來。」

「哈哈！！」台下又笑。

董勝鋼配合的點點頭，示意我現在點頭了。

「還有這兩位。」

韓紹開口：「侯楨老師，少侯爺。他和大林關係好，所以愛屋及烏對我也不錯。給予我很多幫助。」

侯楨擺手，韓紹繼續：「還有高山老師，總教習。」

看著台下：「大家知道我從小學相聲，如果沒有高老師的基礎教育我也不會有紮實的功底。」

「感謝三位。」

對著三人鄭重行禮，台下鼓掌。

隨後又對著余天鄭重行禮：「感謝師父收我為徒，我一定不給師父丟臉。」

「啪啪啪啪啪！！」

大家再次鼓掌，韓紹也說完把話筒遞給董竹林，恭敬站在師父余天身後。

「好。」

董竹林開口：「韓紹說的很好。那麼下面也請三位引保代師父派個代表……」

董勝鋼已經站起，那不用找了，董竹林話筒遞過去。

「喔喔喔喔喔喔！！」「啪啪啪啪啪啪！」

董勝鋼的人氣和地位毋庸置疑，大家鼓掌叫好。

董勝鋼等了一會拿著話筒：「首先有一點我不同意。」

示意韓紹：「其實我們後台有個共識，韓紹早該紅了。」

韓紹笑著，董竹林點頭。其他台上幾位也笑。

下面認真聽，董勝鋼開口：「今天是個大日子，擺知勝天社舉辦的不少，但是我師哥余天收徒基本上這是第一次。因為收大林的時候還沒台上擺知。」

「啪啪啪啪啪！」

大家鼓掌，余天起身行禮道謝，隨後又坐下。

董勝鋼開口：「有一點韓紹說的對，如今勝天社也大了，收徒也愈發嚴格。」

語氣溫和對著韓紹：「你能拜師是你的本事，包括觀眾心裡有桿秤。不用我誇，就你舞台上的表現觀眾看得到。」

「喔喔喔喔喔喔！！」「好！！！！」「啪啪啪啪啪啪啪！」

觀眾大聲叫好顯然是認可董勝鋼的話。韓紹躬身行禮對著觀眾。

董勝鋼繼續：「而且正因為大林是我兒子，我幫他考鑒搭檔會更嚴格，但你都表現特別好。」

看著韓紹：「孩子，自信一些，你們哥倆好好扶持走下去就行。」

韓紹行禮答應，董勝鋼話筒遞迴去給董竹林。

台下鼓掌目送他走回去坐下。

董竹林也拍手，等場下觀眾都停下，董竹林示意：「最後，請我師父，也是韓紹的師父，余天老師發表收徒感言。」

「喔喔喔喔喔喔！！！」「啪啪啪啪啪啪啪！！」

余天走上台，對著大家行禮，隨後接過董竹林的話筒。

然而董竹林要退開到邊上站著，被余天攬著肩膀：「來。」

回頭對著韓紹：「過來。」

韓紹也小跑過去。站著余天身側。

「這是我兩個徒弟。」

余天一句話，台下都拍手鼓掌。

掌聲過後。

余天開口：「都是好孩子，尤其大林是董老師的兒子。其實董老師對他更嚴格，因為本身少班主的話，不嚴格不足以服眾。董老師就是這樣的人。」

「啪啪啪啪啪啪！」

台下鼓掌，董勝鋼也拱手對著台下。

余天攬著韓紹肩膀：「再說韓紹，這孩子我喜歡。都知道我一般不收徒，之前這麼多年就大林一個，韓紹也一直給他量活。而我也這個年紀了，私下和董老師也談過說也該找個衣缽傳人。只是後台孩子捧哏的都不錯，但都感覺差點緣分。」

韓紹行禮。

余天看著台上：「今天說收韓紹。你要說技藝方面多好也不盡然。但是這個颱風還有那份沉穩，就感覺和其他孩子不一樣。我知道緣分到了，我和董老師提起來這個心思，他起初也驚訝。但後來很贊成，因為他也覺得我們爺倆有緣。」

「啪啪啪啪啪啪啪！！」

台下拍手鼓掌，時間很長。

掌聲結束，余天開口：「不過這孩子有一點，心思重。」

韓紹低頭笑。

余天對著台下：「你看台上砸掛也好還是接包袱都好，穩得住又接得好，腦子也快。但是私下不輕易和誰吐露心生。即便如此言談話語我也能感受到，孩子壓力不小。」

觀眾都靜靜看。

余天對著韓紹：「孩子，自信一點。做哪行咱都不是白吃飯是吧？」

韓紹點頭答應。

余天繼續：「你在勝天社說相聲都得你親自去做才能賺到錢吃到飯，你要自己不行人家再捧觀眾也不答應。按董老師的話說，觀眾心裡有桿秤，不需要我們誇，觀眾的掌聲就是肯定。」

「啪啪啪啪啪啪！！」

余天攬著韓紹和董竹林，一起對著台下行禮，掌聲持續很久。

余天直起身：「兩個孩子如今搭檔，都是我徒弟。還是發小好哥們，以後託付給大家，現場觀眾還有說鏡頭前的朋友，您多擔待，多批評。」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掌聲更加熱烈，師徒三人再次行禮。

余天也說完了，和韓紹一起回去。

董竹林再次接過話筒對著台下：「師父說的好，以後我們哥倆您多批評，說好說不好我們一定賣力氣，您多擔待。」

伸手示意：「那麼今天的擺知到此結束。請幾位退場。」

幾人起身伴隨熱烈掌聲一起往後台走，大家也開心見證了勝天社收徒開枝散葉的榮耀時刻。尤其還是余老師收徒弟。

而此刻台上有幾個小徒弟趕緊幫著擺桌子。

董竹林對著台下：「之後有個返場小段，我和我父親還有我師父以及我搭檔，我們四個一起給您說一段算是答謝。」

行禮開口：「感謝諸位。」

「喔喔喔喔喔喔！！！」

大家歡呼拍手，返場已經是如今相聲的彩蛋了。因為基本上返場雖然少，但是更隨意。聽著不累還更有意思。

加上這居然是四個人的返場，還是班主少班主，黃金搭檔和親徒弟。大家期待中，四人又換了一套黑色大褂上場。

來到桌前分左右站好。

齊齊行禮，大家開心叫好，期待他們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