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0 章 流金歲月(111)二合一
流金歲月(111)
金明明已經是個要讀初二的大姑娘了。
快開學了,第一次例假才來。活蹦亂跳的孩子,突然就蹦躂不起來了。難受的呀,賴在床上不想動彈。
「是疼嗎?」
不疼!
當媽的心說,一直調理的很好,也不可能叫你有痛經的煩惱,「是渾身沒勁?腰不舒服?連腿都是困的?」
也不是:「就是黏黏糊糊的,難受。」
「習慣了就好了!不要緊。」
怎麼會不要緊呢?難受!金明明那麼大個個子,頂著毛茸茸的腦袋一下一下的蹭媽媽,「幾天就好了?」
「天。」當媽的篤定的很。
「我們同學說得一星期。想想都難受,一個月只有四個星期,就有一個星期是在極度不舒服的情況下度過的!」然後帶著幾分抱怨的語氣,「幹嘛把我生成女孩?」
這是我能定的嗎?塞被窩裡躺著吧,「閨女隨媽,我天就能過去,你也能。記住這個日子,提前兩天你就要有所準備。」
哦!
養閨女就是這樣的,什麼都得精心。小褥子得準備好,沙發墊子都得給換成深色的,省的她坐著不自在,老擔心弄髒了。
甚至給書包里縫一個暗格,好放置這些衛生用品。
正在準備這些著呢,門鈴響了,來的是呂清雅。
這倒是很意外。
林雨桐跟對方握手,「這可真是沒想到。」
呂清雅帶著圓圓,「我這不是沒辦法了,才上門來了嗎?」
怎麼了?林雨桐請這娘倆進來,「快坐。」
呂清雅看了看,然後看了圓圓一眼。林雨桐就喊:「明明,圓圓來了。」
金明明從屋裡出來,然後朝圓圓笑,「來來來!到我房間門來,咱倆說話。」
這姑娘文文靜靜的,起身過去了。
門一關上,呂清雅才道:「我是為了孩子上學的事來的!我想叫孩子來你們這邊借讀。孩子的爺爺一退,就去了城外山上的療養院療養去了……」
哦!有這樣的情況。在該省退了,那就留在該省養老吧。當時要是往二線去,是可以回京城的。現在這種的,就只能說留在本省養老。但是這個級別,養老的條件不錯。可就是一點,遠離城市喧囂……真是一清凈的地方。兒女要是跟著去照顧,那挺好。可兒女要是有工作,就沒法跟去了。像是畢家這樣的,別說那邊不叫呂清雅住,便是去住,孩子的上學怎麼辦?
「以前孩子念的中學,距離我們住的地方也挺遠的。」
哦!明白!原來的中學距離大院近便,後來這母女倆住博物館給安排的房子,「那地方中學好幾個呢!」
「可我們住的兩居室是老樓了,而今人家要在原址上建高層,房要拆了。說是給租房補貼,先叫在外面租房過度一下。那地方的周圍,一水都是老建築,要是在那邊找學校,住宿環境還得是那種又老又臟又破敗的地方……我想著,反正也是租房子,也是得另外找學校,那就不如可著條件好一些的地方找學校算了。而今就這邊新建的房比較多,我爸媽出錢給我在這邊買了一個居室的房子,裝修的沒你這邊好,但基本的該有的都有。我跟圓圓住過去了,距離這邊的學校站路,我想著,就叫孩子在這邊上算了。」
也不是大事!其實她自己找去都行的。借讀費給交了就行,真不是非跑這一趟的。
林雨桐馬上就應承了,「後天報名的吧,你帶著孩子直接去找校長就行。」
那可太感謝了。然後把手裡拎著的袋子往前一推,「我從我弟弟借了一筆錢,開了一家運動品牌店,這是兩款女孩穿的運動內衣,明明瘦,又愛蹦蹦跳跳的,這種內衣穿上避免孩子的尷尬……」
林雨桐:「……」為什麼每次送的禮物都叫人一言難盡呢。
但還是收了,「回頭買運動裝備就去找你。」
好!
呂清雅沒多呆,這就起身告辭了。總之,人看起來拘謹了。也不跟以前似得,頤指氣使的,說話的語氣都帶著點小心翼翼的。
叫人挺唏噓的!
林雨桐喊金明明,「你呂阿姨要走了。」
金明明拍了拍畢圓圓,「沒事,以後在一個學校了,咱以後再說。」
說著話,兩人手拉手從裡面出來了。
圓圓的臉微微的泛紅,不好意思的跟林雨桐道別,「林姨再見。」
再見!
把這娘倆送出去,金明明才低聲說,「圓圓她爸要跟她媽媽離婚,她媽媽非不離……但她爸已經不回家了。她說她得住宿舍,她媽要忙店裡的事。」
感覺生活一下子從天上掉地上了。
「我姥爺的光環蓋不到我身上,你和我爸的光環也不能蓋我一輩子。」金明明說著就大踏步的往房間門去,「你們的光環蓋不了我一輩子,但我的光環卻能叫你們安心的養老……」
所以呢?
「所以……」金明明進房間門,重重的把門關上,在屋裡猛嚎了一句:「加油吧!美少女!」
林雨桐被這動靜給鎮的,激靈了好幾下,然後突然意識到:金明明好像進入了中二期!
金鐧在他的房間門無奈的揉了揉耳朵,抬手把小錄音機打開,將耳機塞耳朵里,裡面播報的是國際新聞,全英文播報,他桌上攤開的是資治通鑒。這是批註版的,是自家媽媽批註過的。這讀起來順暢多了,但是因為這是姐姐讀過的書,上面划拉了許多姐姐的感想,導致閱讀體驗變差了。
就像是正讀的這一篇《起之為將》,這一篇說的是啥呢?是戰國初期的一個軍事家,當然了,也是政治家,改革家,是兵家的一個代表人物,這人叫吳起。吳起做將軍,跟士卒同吃同住,親自給士卒挑著裝糧食的擔子,一個士卒生了DU瘡,他親自給把DU給吸出來了。這個士卒的母親聽說了這個事就大哭了,別人就不解,說你兒子是士卒,將軍為你兒子吸允毒|瘡,你不感激,怎麼還哭了呢?這個母親就說,當年我丈夫也生了毒瘡,也是將軍為丈夫吸允的,而後我丈夫上了戰場就悍不畏死,而後戰死了。如今,將軍又為我兒子吸允毒瘡,我知道我兒子也快要戰死了。
這篇文章讀完,是越琢磨越有味道。
不過大煞風景的是,這麼好的文章,被自家姐姐用紅筆給批註了這麼一串:
啊?
啊!
哦?
唉!
呵呵!
就說看著這個,心裡刺撓不刺撓!
開學了,一個小學,一個初中,各走各的,各有各的小夥伴。
初二的學生加了一門物理,時間門更緊了。為了中考的升學率,學校真就是一周一考。考完就得拿試卷回家,叫父母簽字,成績都得做到心中有數。
金明明坐在教室里考試,才上了一周,得虧老師怎麼能出出這麼多題目來,簡直變態。
刻印的卷子把手上蹭的都是黑,衣服袖子上都是。她回去就跟她爸抱怨,「您看看……老這麼蹭誰的衣服不臟呀,這特別不好洗下來。而且,這次我數學兩道小題可能都錯了,老師寫字帶鉤子,7和1我許是看錯了呢。」
她爸看他閨女弄的那髒兮兮的樣子,「沒事,洗不下來就不穿了,叫你媽給你新的。」
但是轉臉,據說是集團給學校弄了一套印刷設備。
老師在課堂上說,「集團專批了款項,給咱們買了設備,就是為了叫你們能有個好成績的。家長、學校、老師,把能想的辦法都想了,只要你們用心學,用心練,用心考,查漏補缺……」
吧啦吧啦的,把金明明都給說迷糊了。
然後開始自習,班主任從上面走下來,站在邊上,彎著腰在她耳邊低聲道:「有哪裡不懂的,要問老師,沒關係的,不會的老師都能幫你解決。」
金明明:「……」很不好意思的點頭,好的!不會我就問。
然後換個數學老師,老師也過來,「上周的考卷,我把你的拿出來單獨看了,不是方法不對,是數字看錯了,這都是小問題,一次周考而已。如今排版印刷,跟正規考試的卷子是一樣的,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了。不要緊,咱們平時的考試,成績沒那麼重要,不要灰心。」
金明明:「……」我也不是玻璃心呀!
回頭英語老師又說,「英語你是滿分,我聽你朗讀的口語也非常標準,以後英語早讀你領讀吧!」
金明明:「……」不!我並不想。
物理老師甚至還說,「咱們的實驗器材有限,上課能做的實驗不多,如今的學習就是這樣,我說,你們記,然後背過。你要是覺得不直觀了,可以找我,我帶你去實驗室,然後帶你做實驗。」
金明明:「……」我爸的愛深沉到無處不在呀!
其實初一的時候還好,校長和班主任老師沒說,就沒人知道自己是誰家的孩子。但初二的班主任好似有點大嘴巴,瞧瞧,這麼多人都知道了。
然後大家就都私底下議論:金明明他姥爺官當的可大了,在京城;金明明她爸就是集團的董事長;金明明她媽媽是大作家。
這麼一來,金明明發現小夥伴們跟她有隔閡了,有些同學老是『照顧』她,輪到她和前排的女生擦黑板收拾講桌了,人家總是說,「我去打水,那邊太髒了,你別去。」中午一起吃完飯,總有人說,「我幫你洗碗吧。」
不!真不用,我其實是村裡來的!我最愛的去的地方是雞窩和狗窩,那可太好玩了。
上個體育課,排球打了一下,同學馬上不好意思,臉漲的通紅,一個勁的擺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老師還專門過來問,「要不要去醫務室看看?」
金明明:「……」
這麼下去可不行!她回頭看看偷笑的馬小俊,回來坐在座位上直運氣。
可這能怪誰呢?爸爸知道了學校的情況,給學校改善教學環境,錯了嗎?這本就是他的工作。不過是有些後勤的採購人員怕是多嘴的說了句話而已,這其實也沒什麼。
然後這麼多人在自己面前怯懦了,為什麼?因為『權』能叫人高高在上。
可永遠藏著就是對的?我就是我爸我媽的閨女,怎麼了?說出去丟人了嗎?
知道了又怎麼了?
我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就行了!下課了,倆倆的都湊到一塊說話了。她左右瞄了瞄,只有坐在垃圾桶邊上的女孩一個人。開學半個多月,沒見她跟誰說過話。初二重新分班了,這個女同學她也不認識。
這會子她把桌兜里的廢紙團成一團,起身往垃圾桶一扔,就輕輕拍了拍這同學,「下一節課是什麼?」
「英語!」這同學先是一愣,而後臉一紅,把英語書展示給金明明看。
金明明看見書皮上的名字是黃楊,她就抱怨,「是不是連著節都是英語?」
是!
「完蛋了!」金明明問說,「你背過課文了嗎?」
還沒!
「我也沒背,昨晚忘了。」金明明說著真去背課文了。
改天突然說要講幾天前的卷子,好多人都沒帶,老師提前進了教室,「那就去外班借去。」說著話,但還是遞給金明明一份老師的備用卷。
金明明朝黃楊招手,「你有沒?」
黃楊紅著臉搖頭,金明明招手,「坐過來,咱個人看一份。」
老師在上面也說,「兩個人個人看一份也可以,快點找位置坐好。」
上完課,吃飯的時候金明明就等黃楊,「快點走吧,一會子好菜論不上咱們了。」
黃楊從來都是最後一個,最後剩下點什麼是什麼。
今兒吃麵條,但是麵條跟沒放鹽似得,最後食堂放了個鹽罐子在外面,「覺得沒味兒的自己加。」
黃楊端著碗走遠了,不過去擠,寧肯吃沒味的麵條。
金明明把碗給她,「你拿著,我找熟人去……」
然後擱在外面喊:「馬小俊,多抓點鹽!」
馬小俊抓了一把鹽,真一把那種!
金明明在食堂里大喊:「初二班的,加鹽的過來!」然後鬧哄哄的擠了一圈,黃楊紅著臉坐在金明明邊上,加鹽攪拌了攪拌,吃上了。對面幾個女生分香腸,金明明伸手要,「快快快!見一面,分一半,還沒我跟黃楊的……」
女生們嘻嘻哈哈的,喊著,「不許給男生!」
「給黃楊的!」
那行!
於是,吃完飯黃楊就被喊了:「你快點呀,洗碗去了。」
她趕緊跟上,跟著大部分女生走了。
放學也鬧哄哄的一群往出走,大部分還是沒人接的。金明明問黃楊,「你也自己回?」
黃楊指了指學校邊上,「我媽在那裡擺攤。」
「那你趕緊去幫忙吧!」金明明說著,那邊又有同學喊她,「金明明,明兒該你拿香腸了。」
知道!忘不了。
跟同學告別了,她才奔著她爸過去!嘿嘿!今兒她爸接她。
背著個書包一到她爸跟前就自然的背過身,她爸給她拎書包,她抱著她爸的胳膊,低聲說這段時間門的事,「他們因為您跟我媽對我另眼相看,可我要是叫他們知道我是誰,還能跟以前一樣對我,跟我一起玩,這是不是也是我的本事?」
嗯!有道理。
路過黃楊家的攤子,看見黃楊幫著收碗筷,還大聲喊黃楊,「我明兒帶香腸,你把你家的泡菜帶上。」
黃楊點頭,朝金明明擺手。
金明明又大聲的問候黃楊的媽媽,「阿姨好,我們明兒想吃您做的泡菜。」
噯!給你們帶。
金明明又把她爸的胳膊舉起來搖兩下,「黃楊,這是我爸,叫叔叔。」
叔叔好!
你好!
從攤子邊路過了,金明明才低聲道:「黃楊她爸跟黑塔叔他們是一樣的,都是礦場的合同工。她就從鄉下的學校轉到城裡了!她媽媽自己擺攤子掙錢,等著房子分下來好搬進去。」說著,語氣難免的帶上了幾分深沉,「權利這個東西,大概真是個好東西。但是真不是一個叫人喜歡的東西!我姥爺說,權利不該有附加值,等到有一天,權利不再是頂在人頭上的光環了,那證明大家都過的很好了。」她不解的問,「我以前覺得會有那麼一天的!可我現在其實不太確定,是不是真的會有那麼一天。」
這可真是個好問題。
四爺帶著孩子慢慢的往回走,「從人治到法治,人類走了多久呢?你通讀了歷史,這個你心裡應該有數。所以,從現在到你說的那個境界,又該走多久,又有誰能知道?只不過是一代一代又一代的人不停的朝前推動而已。你意識到了這一點,也有像你一樣的孩子在他們低頭的那一瞬,怕是也想到了這一點。所以,你們會把世界朝前推到到哪一步,只有天知道。這樣,回頭我給你找一些哲學類書籍,中外古今那些哲人的論著,都應該讀一讀,答案許是在那裡。」
金明明腦門又開始疼了,哲學類的書好多好多的!我其實可以挑著讀的,「爸,你最推崇的哲人是誰?」我可以讀他的著作呀!
他爸一臉的沉思之狀,「我最推崇的哲人?她……你讀不懂。」
慢慢來嘛,讀一讀就懂了,「是哪個哲人呀?叫啥名呀?」
「我最推崇的哲人呀,叫林雨桐……」
「爸!」金明明都惱了,「您跟我逗悶子呢?」
沒有呀!四爺就笑,「你媽呀,真的是一位哲人。」
金明明想了想啥是哲人,哲人指的是賢明而智慧卓越之人,「在您心裡,我媽賢明?還智慧卓越?」
當然!你媽不僅賢明,且真的智慧卓越。
金明明:「……」我爸眼神有問題!
行吧!咱先不說了,先回家。
回家她就追著問媽媽,「媽,我爸叫我讀哲學類的書,您給推薦一位您最推崇的哲人。」
哲人呀?她媽毫不思索的道,「我最推崇的哲人你讀不了……」
嗯?
她媽可正經了,「你爸就是我最推崇的哲人,你讀到什麼了嗎?」
金明明就看見爸爸對著媽媽笑的陽光明媚,然後她媽媽回笑的能掉二斤蜜!
呵!她怎麼就覺得蜜放的時間門長了,有點酸呢!
回房間門,還抖雞皮疙瘩呢!結果從書包里掏作業,掉出一封信來。打開一看,某神秘男生表達愛慕的信件,她抬手給折成小小的一隻,直接塞進存錢罐里,這玩意甜度太低,打動不了我了。
作業寫完,出去想找點夜宵,結果就聽見書房門半開著,爸媽在裡面說話。
先是聽到爸爸的聲音,他說:「……這次之後,等閑敢往機械能源身邊湊的不多了,知道不好惹,自然就不惹了。上面用誰來替換畢,是頂不重要的事。這邊步入正軌,需要調整的已經不多了。今年年底,農機製造得重新上……」
「爸如今那個位置,對推廣肯定是有好處的。但爸的年齡還有兩年就到線了……」桐桐就問說,「不過看現在那樣,兩年之後退不了,估計還得延年,那就是說,還有五年。五年……」能把這個企業帶的,往上抬一格嗎?
四爺『嗯』了一聲,「五年,足夠了!」
在企業的會議上,四爺給定下的計劃也是這樣的:五年,我們應該建成以開採、提煉、鍛造、製造、研發為一體的超大規模機械能源集團。從各種型號的鋼材,到農用車,各種汽車,以及各種機械設備,我們的目的是打造自主研發的重工企業。
林雨桐站在自家的陽台上,能看見工業園區的方向。那裡日夜傳來轟鳴聲,廠房,住宅,一棟棟高樓拔地而起。
日新月異嗎?
是的!日新月異。
回過頭看向電視,新聞上正在播報:「……由我國機械能源集團自主研發的巨型機通過了實驗測試,其性能遠超同類產品……機械能源集團狠抓科研,近些年來,在數百項的製造上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
四爺還是會出現在鏡頭上,但是他不會再說話了。鏡頭上做介紹的都是一些更年輕的臉龐,他們穿著工裝,圍著各種機器嘴裡報著各式各樣的參數,而後就聽他說,「前年,我們去D國,參加人家的技術展!當時他們的機器擺在那裡,確實把我們比的有點灰頭土臉。我當時就問人家,我說,可以拍一張照片嗎?人家叫我拍,說是錄下來都可以。我想錄來著,當時咱們沒設備錄,我就只能拍下來。結果,我們聽見人家的工程師說,錄了也學不會,理論會了,但也沒有製造的能力。我們當時跟著我們董事長,站在那個地方……真就覺得那話就跟刺一樣扎心裡了……這兩年我們不敢鬆懈,往後的很多年,我們也絕不鬆懈,這句話是鞭策,激勵我們這些工程師朝前朝前再朝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