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虎狼同盟(4)
虎豹纏鬥之中獵豹已見高低,兩者雖互有損傷,眼前尚無大礙,若繼續下去必兩敗俱傷。Www.
「坤乾道長在此,爾等雙方均得休斗,否則誤其前程,毀其萬年修鍊。」獵豹見勸解不果,歷聲吼道。這一招稱之為:為了打鬼藉助鍾馗。
獵豹這招在虎狼傾心纏鬥瞬間,起了作用。
聽到「坤乾道長在此」,虎狼同時跳出戰圈之外,四周環視。
「何來坤乾道長?吾之正待取勝,汝敢戲吾?壞吾好事?」未見道長蒙面,猛虎得知獵豹戲言,有助狼之嫌,不由大怒,長嘯一聲,撲向獵豹。
獵豹閃至一旁,並不接戰,嬉笑著:「虎兄別急!道長未到卻有迷津指點在前,汝豈可拋之腦後?」
獵豹閃開猛虎卻又陷群狼之中。
頭狼氣憤道:「吾之相鬥,正欲分出高低,以爾之道豈可誑稱道長,看吾等如何制服爾!」頭狼話落髮出聲聲嚎叫,也顧不得猛虎在旁率眾狼圍向獵豹。
猛虎撲豹,一對一中獵豹可以閃躲;群狼圍攻,獵豹卻不能同時閃開群狼。此番情形之下,獵豹不敢馬虎,慌忙展開四蹄,躲避之中擇弱狼應斗。
「狼弟不得無禮!吾之誑稱道長不錯,卻為爾等前程、修鍊所為,怎可曲解而以怨報德?」獵豹說話間已將一弱狼撞擊倒地,鮮血淋淋。
「傷吾狼子,何來兄弟?以怨報德,從何言起?先遭吾撕咬再作道理。」見己下狼子遭獵豹撞傷倒地,頭狼怒不可遏,綠光頓射,嚎聲頻頻,四蹄急蹬,瘋狂股地撲向獵豹;群狼不甘落後,嚎聲四起,綠光交織,圍獵豹而使其無法閃身。
「糟了!糟了!吾之好心,遭此曲解,看來一下難以脫身了。」獵豹自忖著,邊抵禦邊閃躲,並無傷狼之意。
頭狼豈肯放過!緊追不捨,圍攻不斷。
狼豹相鬥,猛虎又豈會袖手旁觀?
猛虎在撲豹之時,只聽得獵豹閃躲之中留下一句「道長未到卻有迷津指點在前」的話語,略思片刻,不得其解;嚎聲蹄撻之中,又見群狼圍攻獵豹,猛虎懶得細索,一聲長嘯向狼豹撕斗中撲去。
一時間狼虎豹三強相鬥,不可開交。
老天今日也特別眷顧,黑夜之中群星閃亮,月光高懸,彷彿專為這狼虎豹三強相鬥照明戰地,使之分個勝負高低般。
這狼虎是殊死相爭不放獵豹;這獵豹是儘力閃躲避免創傷。
狼虎豹之間廝殺鏖斗正在勁頭,忽聽得:「無知畜生!坤乾在此,還不住手?」
這聲似洪鐘,渾厚響亮,震耳欲聾。音聲未落,巨大的聲波掀開狼虎豹的纏鬥,使其各自匍匐倒地。
眾狼虎豹驚愕之中,坤乾道長持拂塵,雙掌合擾,踏浮雲於空中。
狼虎見坤乾道長駕臨,慌忙伏身而拜。獵豹立於一旁,不予謁拜卻咧嘴而笑。
坤乾道長未理睬獵豹不恭之為,只對狼虎道:「爾等愚蠢。老夫指點爾等虎狼合力,寰球稱霸,爾等未能領悟且行自相殘斗之為。痛心!痛心!」
一句「虎狼合力,寰球稱霸」徹底點明了虎狼迷惑,虎狼不由慚愧萬分。
猛虎連連叩首道:「師傅授吾修鍊之法,傳吾無窮道力,定終隨師願。今迷惑已解,困苦已除,定不負師望,逐鹿寰球,終成霸主。」
頭狼亦率眾狼伏地叩首道:「道長雖非吾門師,卻有迷津指點大恩,尤勝師徒。吾當銘記道長之囑,與虎共持,成就寰球霸業。」
「善哉!善哉!迷途知返,合力共赴,吾心了已!」
坤乾對猛虎道:「群狼蹬蹄,撼塵埃而破裂溝,助爾解困。無知孽障,不思恩報反以嘯咬,罪當重罰!」
坤乾言罷,雙掌開合,左手指向猛虎,右手握住拂柄,一陣重笞;猛虎自知錯罪,任憑笞打,唯唯諾諾道:「弟子知錯,該當受罰,罰而無怨。」
頭狼慌忙向前,叩拜坤乾道:「道長息怒,虎兄不知者不為罪。在下無知無意而助虎兄脫困,何言恩報?況吾之幌惚,未解道長指點之意,與虎兄誤會而廝鬥,過錯亦是在所難免。叩請道長恕吾之罪過,亦寬恕虎兄,不勝感激。」
頭狼求情,情理之中,坤乾收拂塵於胸前,道:「今之過錯暫且饒恕,日後理應三思而行諸事,不可莽撞,知否?」
猛虎叩拜之下連連應承。
坤乾繼道:「藤精狼性,爾雖非老道門徒,卻觀汝有雄雄大志,故指點迷津。切記:山外有山,天外有天,成大事者兇惡殘烈固為重要,理智合盟更為緊迫。以爾等虎狼之心,人間萬年道行,合盟稱霸寰球,上天也奈何不得,只是不得內鬥而遭各個擊破耳!」
藤精頭狼心領神會,連連叩首拜謝,聲聲遵循指點。
坤乾轉向獵豹,道:「老夫知汝身世,見汝與困虎平川腹地之下隔溝受苦,有意放汝。何不拜謝?」
獵豹聞之,嬉哈之中,笑道:「吾與道長尚未同道,無有拜禮可行。只是放吾出川,倒應謝之。然謝之於行,虎兄狼弟之途吾予助之,若何?」
「爾乃受難之獸,老夫面前還持嘴硬?」坤乾拂塵橫掃,大地萬靈驚魄,獵豹自是顫抖。
獵豹雖為顫抖,卻未膽怯。略為鎮靜道:「非吾嘴硬!不為同道不行道禮。爾為長尊,吾自是心敬。解吾之難,吾以實行相報,豈不善哉!何須繁贅而又不道之禮?」
「罷了!罷了!念爾有感恩之行,又非同道之人,不與爾計較禮數。爾之相助之語不可失言。」見獵豹魔力之下不畏強暴,固己道尊,坤乾心底尤為認同,於是對獵豹不行謝禮,又耍咧笑之為不予計較。
「是也!是也!吾之一言,駟馬難追。道長放心,即遭天撻,定不失言。」獵豹見坤乾並不與己計較,頗感滿意,信誓旦旦道。
只是這獵豹感恩心誠,出言必行,卻忘卻己乃天庭之徒,一句「即遭天撻,定不失言」便得到了報應,爾後與虎狼為伍中確遭天撻。
「果真如此,以爾等三力不愁諸事不成。爾等好之為之。老道去也!」話畢,坤乾旋風般沒了蹤跡。
坤乾離去,虎狼雖已有諒,但自鏖斗之中尚未完全解脫,雙方怒目相瞪,不知所措,久久沒有言語,處境極為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