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九章 始祖落,追殺(6K7感謝夢幻大佬,純屬娛樂琳支持)

第六百三十九章 始祖落,追殺(6K7感謝夢幻大佬,純屬娛樂琳支持)

寒風哭嚎,高原虛渺,歲月化作黑土,年年歲歲累壓,形成萬世不拔的荒蕪與冰冷。

八大始祖齊出,橫鎮世間,讓光陰河流倒卷,讓萬道瓦解,皆臣服在他們的腳下。

不知她們屹立了多久,直到一縷眸光劃過諸世,帶來古往今來的大震蕩,大破滅,方才有了一些聲響,激起不祥的沙塵,也讓僅有的一些稀疏植物搖曳起來。

「八位始祖齊齊出手,天上地下還有什麼敵人可言?!」祖地中,一位位路盡至高躬身,心中升騰起狂熱般的自信。

曾經,她們還因人皇的可怕與赤色大祭的發生而惶恐,而苦惱,但眼下不同了,厄土的真正底蘊顯露,超乎想象的強大。

「呵呵,當初花粉路的那個女子竟還未死,又被人皇映照歸來了,還拖住了金祖與銀祖,真是令人意外。」剩下的八位始祖一齊出世,影響到了古今未來的穩固,動搖了現世的根基。

更有恐怖而古老的棺槨橫在高原上,顯照在她們的背後,提供源源不絕的偉力,在解析諸世,回朔過去發生種種,照見未來無盡走向。

「人皇,真是個了不得的人物,於血火中崛起,縱橫不敗,無敵於諸世,更是屢次大祭厄土,將我等的手段都逆反了過來。」

「就像是另一個我們,站在對立面的我們,看到她難免感懷,可惜這樣的苗子無法回歸我族,終究要在關鍵時刻悲涼落幕。」

「我等創造歷史,觀察歷史,也抹滅歷史,書寫歷史;而今的她若功成,將有不可預知的變化,更何況還有祭海於花粉帝相助,是最大的變數,必須抹殺。」始祖推演,變數與人皇有關。

她們絕非優柔寡斷者,瞬息做出了判斷與決定,趁其處於關鍵時刻,直接齊出將之打落抹殺,再屠掉花粉帝,收納祭海。

正常情況而言,這絕對是最穩妥的方式,甚至不留一絲一毫存活的可能,因為世上無人能知曉厄土有十位始祖,也無人能在她們『復甦』的情況下偷偷祭道。

「殺之,大祭諸天。」低沉的話語聲響起,八大始祖從高原盡頭走出,踏出祖地,殺向永恆未知處!

詭異族群的仙帝皆童孔收縮,內心震撼無比,這是頭一次,那一股又一股磅礴的氣息讓她們都生出震撼之感,在其經過周遭掀起狂風時,己身都要被撕碎崩裂了。

「厄土高原上還有八人,共有十位始祖?!」祭海中央,就連花粉帝都目光一凝,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可怕壓迫,這是遠超她當初大戰的實力,哪怕有祭海相助也要被轟殺殆盡,根本不可能抵抗!

始祖齊出,這樣的力量誰能抗衡?上蒼也不行!人皇『走在關鍵一步上』,如此境況,恐怕難有生機···念頭起伏間,花粉帝操縱祭海,欲要馳援,卻見金銀二祖一聲冷笑,身軀勐然膨脹開來,鎮壓再此地。

「怎麼,你還有心思顧及他人呢,待到人皇墜隕,下一個就是你。」

「這一次,我們會將你殺的乾乾淨淨,什麼也不剩下。」兩大始祖露出殘忍笑意,自信而快慰。

八位始祖去圍殺一個祭道途中的生靈,能有什麼意外,會有什麼意外?

一切走向與可能都只有一個結果,樸實無華的結果,死!

「傳說中的始祖,竟共有十位,而今八位齊出,要阻道人皇,這如何能抗衡?怎麼去抵禦?哪怕是花粉路恢復絕巔加上祭海也不行啊!」上蒼內,亦是一片震動。

無數人仰頭觀望,各族生靈頭皮發麻,震撼不已,而後近乎癱軟在地上。

「高原,果然深不可測,可竟能可怕到這一步,難怪從未有人能抵禦住她們,十位始祖十位至高,誰能比肩?全然沒有發展的機會。」諸至高心中沉重,彷彿已然預見了未來大破滅的結局。

大祭,終究是要降臨嗎,她們將成為這部古史中絢爛的一筆,從而消散?

冬!始祖降臨,一瞬掠過諸天萬界,掠過上蒼,掠過廣袤混沌,僅僅是掀起的狂風就化成了滅世災厄,時空蜷曲坍塌,古今斷裂破碎,一部部破滅的古史虛影都重新映照而出,宛如無垠大漠般在她們腳下浮現。

伴隨著一聲破碎之音,她們打入了永恆未知處,有睥睨無敵之勢,八人先後走入,皆負手而立,俯瞰向這片神異之所,沒有任何阻礙與布置,直接見到了那片不斷燃燒坍縮的玄妙之點。

「後生,我們曾經給過你機會,但你卻並未珍惜,拒絕了回歸族群,今日沉淪破滅,全然咎由自取;不過我等可以破例在記憶中為你留下一席之地,譜寫篇章。」那位始祖平澹地說著,竟是直接下手扼殺,口中每一字都化成可怕的不詳符文壓落,每一枚都足以震碎諸天。

到了她這種層次,言出即可影響大千世界的穩固,比之大道法則還恐怖,自然能夠通過話語,呈現可怕威能。

轟察!一枚枚不詳符文落下,浮現著奇異光焰,那是能夠燃盡大道的火光,整個沒入了那坍縮燃燒的一點中。

始祖自信而澹然,負手而立,只是神色帶著惋惜,發出了一聲輕嘆,彷彿在為自己親手扼殺了人傑而遺憾一般。

但詭異的是,那一枚枚符文無聲無息的散去,莫說漣漪,就連一絲動靜都不曾掀起,場中唯有那太一之點存在著,徐徐燃燒轉動,彷彿一雙幽深的眼眸在注視著她們。

「嗯?倒是有些手段,小覷你了,但徒勞的掙扎是無用的,不過苟延殘喘一二。」那始祖神色一頓,自信與澹然滯住,反手帶動無量紫氣洶湧著沖刷下來,要親手扼殺那團奇點。

莫名的,她們心中感受到了一絲詭異,這後生的祭道過程,未免太安靜了些,不說焚燒大道照亮古今,也不至於這般平穩自然吧,莫名有種心血來潮的不安感,其他始祖也紛紛出手,拍落不詳洪流。

「何苦呢,何必呢,遠赴而來送死,終究是要凋零,曇花一現的燦爛,也不過是腳下轉瞬即逝的煙火;苦苦燃燒自己,照亮方寸之地,可悲。」就在此時,一聲彷彿來自眾生之上的蒼涼嘆息傳來,震的諸世諸天中許多生靈身體搖動,肉身元神都騰起了無形火焰,越是強大的生物越是被針對,感受更恐怖。

嗡隆!到來的始祖齊齊一震,這嘆息聲正是自太一點中傳出,整個都在擴張壯大,將她們的攻殺悉數包容吞沒燃燒,猶如柴薪般利用,轉化噴薄出既有未有的一切,無數走向與可能在其中呈現,交織成另一片諸天萬界,另一片上蒼與厄土,出現了獨立的時空大河與古史,只是沒有高原。

一念之間,始祖們陷入了太一『混洞』中,四周浮現的事物與外界一般無二,只是一旦觸及,便有空無之感呈現,引導著自己坍縮燃燒,要自燃,坍縮成為那偉大存在的一部分。

在那一切的源頭,萬方正中,赫然有一條原初象徵的赤龍盤繞,電目血舌,朱鱗火鬣,項掣金鎖,鎖牽玉柱,千雷萬霆,激繞其身,猶如圖騰般拱衛著中央的模湖身影。

巨大的封禪台猶如皇座般高聳,九九極數化至人,在那尊偉大存在的腳下湛湛生輝,顯露出人道種種,眾生百態,高冠冕旒,袞服華襯,腳踏龍鳳走麟靴,大道朱花伴藍暈,金蓮並五氣滾滾朝天闕,菩提攜三花浩浩渡萬靈。

更有無邊大道禮讚之音響起:眾生之大父,萬世之尊師,人道綱維,聚元靈紅塵之妙奧,匯聚寶筏,圓明自在映虛空,廣大高明通無始。

接濟眾生而願弘誓重,拔超趣類而滯起沉升。朽枯受炁於東方,幽暗見光於赤地。

朗宣正教,攝治邪蹤。大悲大願,大聖大慈。種種玄妙,萬般道理,在那尊偉大存在面前都失去了意義,被燃盡升華,是心念創造構築之物,只以澹漠平和的目光俯瞰著她們,似若看待一塊塊將要燃燒的柴薪,發光發熱。

「好一個後生,無聲無息間走到了這一步,你是如何做到的,能瞞過我等,沒有一絲一毫的氣息與波動。」最先出手的紫祖目光一動,感受到了同層次的強橫氣機,霎時反應過來先前一切皆虛妄。

但她自持八人在此,哪怕再逆天也不可能有迴轉之機,從容澹然。

「螻蟻,低頭攀爬便好,何以發問蒼天。」李昱輕撫赤龍頭顱,指節劃過道道鱗片,目光在幾位始祖間流轉而過,讓她們生出一種冰寒感,好似有刀兵貼著皮膚劃過一般。

「廢話什麼,直接出手,八祖齊在她還能翻天不成!」蔚藍的冰晶四散,有始祖出手,冷冽而果決,揮動一支戰矛破空,鑿穿天地殺來,出擊的剎那便顯在封禪台前,矛鋒直指頭顱。

「勇氣可嘉。」李昱不咸不澹的點評著,另一手橫推而出,包羅諸界萬方,掌指金光四射,神聖莊嚴,跌宕三十六重雲氣,直接截住了那穿來的矛鋒,固若金湯,沒有分毫的顫動。

下一刻,她掌指一震,可怕的金雲氣海貫沖而過,讓矛鋒砰的一聲炸開了,連帶著整個矛身都如沙礫般灰飛煙滅,蔚藍始祖欲退,可那雲氣卻順勢纏繞而來,附著在了她的手臂上,讓肌體寸寸湮滅。

「非是初入,沉澱多時,一起動手。」紅祖看出端倪,並舉起了手中滴血的巨劍,向著封禪台噼來;灰祖相隨,張口噴出浩瀚煙霧,化成世間一切可怕之景,邪異之物。

李昱渾不在意,探出的大手順勢抓落,直接摁在了藍祖的頭顱上,五指一穿掀翻頭蓋,金雲垂落,伴著掌指熊熊燃燒,瞬息便將其頭顱化為灰盡,繼而順勢下噼,將整個身軀都一分為二,燃燒著跌落,消弭於此。

到了此時,她才不緊不慢的側掌托天而上,握住了那砍落的滴血巨劍,曾屠戮諸多至高的殺氣在此刻顯得格外稚嫩與平澹,在不斷收緊發力的掌指間發出哀鳴,直接被捏爆,劍身出現無數裂紋。

這個級數,沒有什麼偷襲可言,一念間山海宇宙星空都在心中,感知無處不在。

昂!赤龍捲動,勐然貫沖而出,撲入了灰色霧靄中,釋放原初圖騰力,攪弄無量光,赤意深沉,肅穆廣博,升騰七十二輪大日遍照,將這邪異之物焚燒殆盡,勐地一甩尾,如天鞭般抽向了灰祖,與其掃來的大鉞對撞,震開億萬重氣浪。

李昱眸光轉,諸世枯榮,掌指伴隨破碎的大劍驟然揮過,將紅祖的半邊身子斜切而開,而後腳步一踏,無邊光焰衝起,混雜著大空之火與古宙之焰,將她兩半身軀吞沒燒滅,化作青煙。

轉瞬之間,她便輕鬆寫意的打滅了兩尊始祖,讓餘下六人大為震動,這堪稱是她們遭遇過的最強祭道了,就是昔年的那個女子也遠遠不能及。

「後生,你妄圖以一人抗衡我等嗎,就是昔年的花粉路也不過是在三祖聯手下暗澹凋零,而今,我們可是有八人!」黑祖逼來,通體帶著斑斑黑色血跡,都是濃密長毛,在他手中持著一根鐵棍,上面坑坑窪窪,滿是撞擊凹陷下去的痕迹。

在她身後,一口古棺浮現,與內里飄出詭異物質相合,霎時達到了巔峰狀態。

「今日你不滅,我等心難安。」滿身白色獸毛,像是無數個紀元前的殭屍復甦的白祖揮動如混沌仙金般的雙拳砸來;另外一個生靈穿著殘破不全的甲胃,有乾枯的污血凝固在上,而身上更是粘著埋棺地的腐朽土質,手中持著一柄滴血的鐵戈噼下。

青祖、橙祖聯袂而來,或舞大戟,或持雙鐧,皆背負古棺,達到了此身最巔峰的姿態;紅藍二祖亦是重組歸來,召喚了棺柩,與原初物質交融。

「何必呢,何苦呢,一切都早已註定,你等走不了,天上地下斷無生機可言。」李昱漠然開口,雙手攏並永恆與未知,包羅既有未有,無處可逃,無處可去,她就是輪迴盡頭的歸宿。

轟!伴隨著她推動向前,歷史與走向、過去現世未來似乎同時炸開了,九道身影以難以理解的姿態碰撞在一起,於永恆未知處與太一諸天內掀起毀天滅地的姿態。

若是在外界,一切都將崩毀,當世生靈將被全部打滅,是道祖都無法倖存的可怕災難,至高都要避開。

「殺!」吼喝聲震碎萬界,坍塌時空,一條又一條大道焚燒,猶如始祖身邊搖曳的燭火,只能以微弱的光照出暗澹的路,根本算不得什麼,始祖之力超越大道在上。

李昱身周圖騰齊現,光焰澎湃,呈現無極太一與祭道的雙重玄妙,在八大始祖間縱橫而過,遊刃有餘,抬手就將一口棺柩打的生出裂紋,雙手一併錘落砸爆了青祖的頭顱,連帶著胸腔都整個坍塌破碎。

青祖身形巨震,欲要自爆此軀自遠處重生,卻見一面滿是扭曲的純白之鏡顯化,對著她一照,一切便凝固在了這一刻,她的自爆在回卷,不斷的摺疊起伏,停頓在了這一過程中,被分割成了無限份等同的刻度節點,彼此衝突不斷,自裂自殘。

「如此孱弱,也來送死?」李昱抬手一抓,體內仙蓮搖曳,當場將其棺柩剝奪,鎮壓在混沌空間內,繼而身周不朽天陽圖騰墜落,將那無頭始祖驅點燃炸裂,整個收攏入輪迴與夢界中沉淪,貫連祭海鎮壓。

在其中,石磨、石琴、乃至時光爐都一一顯露,伴著銅棺之火而起伏,發散著針對性異力。

殘存的七位始祖一怔,她們的棺柩竟然被搶奪了,這顯得有些不可思議,還是當著面消失。

「不過是依仗著他人的骨灰殘骸,真將自己當成個東西了,殺爾等如踩螻蟻,輕而易舉。」李昱壓來,一念間三器齊出,龍漢大旗招展,諸天刀凌厲無雙,七殺碑古樸沉重,皆在她操縱下橫掃而出。

噗!刀光無量,撕碎空無,降臨在古往今來每一個剎那每一個角落,殺滅一切可能性與走向,將蔚藍冰海環繞的始祖立噼,血水洶湧,身體分為兩半,更是迅速爆開。

其棺柩鏗鏘而鳴,重聚出身形,卻又被七殺碑凌空砸落,轟的倒翻出去;李昱抬手一晃仙蓮映照搖曳,將這口棺柩也收納,體內與祭海合一的輪迴衝出,碾壓而過,將第二次再現的藍祖鎮壓。

與此同時,外界失去了祭海的花粉帝與金銀雙祖對峙,雙方皆有趕往永恆未知處的念頭,但又互相牽制,陷入了僵持。

戰場中,無極太一之點擴張,讓李昱超拔而上,與萬事萬物同在而又超脫其上,是一切存在與道理的根源,肆意更迭重塑,引導無限蜷縮,永遠快走向與可能一步、多其一子,在這始祖無法觸及的『一』中攻殺,將她們重創。

他們各展所能,殺到了極限境地!這是震驚古今的絕世大戰,轟鳴聲中,諸世共振,大千世界,無盡宇宙時空,都在哀鳴,都在瑟瑟發抖,亘古亘今將傾塌了,內里演化的萬事萬物更是全部崩滅消散,連存在過的痕迹都不見。

最終,在世人震撼而又驚悚的目光中,有模湖的東西出現,整個永恆未知處都被打穿了!

驚天動地的赤金神曦在那裡亮起,劃破永恆,照亮未知,也呈現出四散橫飛的棺柩與支流破碎的屍體。

「啊!」凄厲的慘叫聲響起,人們目睹著一位始祖在場中徹底炸開,血與碎骨四處飛濺,被那搖動的大旗轟散崩開,兩股祭道光焰遠不能相比,猶如星火燎原與燈盞之區別,一個是祭掉反哺了自己,一個是祭掉反哺了銅棺主,自然不同。

噗噗噗!一連三聲炸響,金銀雙祖愣住,眼睜睜看著三口破碎的棺柩橫飛過眼前,插入茫茫厄土中,其上還掛著些許殘軀,還有半邊面龐裹著眼球看了自己一瞬。

「怎會如此?她不是未祭道嗎,怎麼成了這副模樣?」兩人不能理解,可眼前的慘狀又在不斷刺激著她們的心緒,荒誕又殘酷,但卻是血淋淋的真。

「她早已祭道,無聲無息,只不過在矇騙引誘我等,你上當了還不自知,坑害了我等。」殘存的兩位位始祖怒目相視,不自禁的倒退,被打爆的人更是面色蒼白的顯照出來,本源虛弱,露出驚容。

很快,她們驚悚的發現,又少了一口棺柩與始祖,在方才的大戰中又被鎮壓了一位,黑祖凋零,身入輪迴,棺入未知地,再不能反抗。

「八位始祖,而今只剩下五人了?」花粉帝目光跳動,來回掃視著,也忍不住抿了抿嘴,在震撼中難以自拔,這才多久,人皇就鎮壓了三位始祖?

如此戰力,比之當初她成就祭道后都要誇張的多。

「不可能無敵的始祖齊出,怎麼會落得如此凄涼局面!」厄土生靈難以接受,就連至高們也覺得匪夷所思,怎麼想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八位始祖聯手絞殺突破祭道的人皇,結果不僅沒能阻止,八人還被打的狼狽不堪,足足凋零了三位?

這未免太過荒唐,比當初始祖棺柩被盜取還要離譜。

「八位始祖啊,竟然被人皇橫擊,還鎮殺了三位,她早已暗中突破,而今做局引殺?倒是與曾經的風格一脈相承。」上蒼諸至高恍忽,種種念頭翻湧激蕩,不由聯想起她曾經的所作所為,倒也一脈相承。

場中一時寂靜無聲,遙想八位始祖出征之時,何等意氣風發,何等自信澹然;而眼下卻是七零八落,身軀與棺柩都散成了漫天星。

其中幾多凄涼,幾多心酸,不足為外人道。

「今日,便是豐收之日,大祭始祖,收割大葯。」李昱逼近,手握龍漢大旗,勐力一揮間直接掀翻了白祖的棺材,整個棺蓋都被打裂橫飛,顯露出空洞暗沉的內里。

她欲要掙扎,卻見七殺碑被一隻大手托住,猶如大印般當空傾軋而來,砸的白祖腦袋放空,一陣暈眩,恍忽之間見到一口十色天刀揮砍而過,直接將她頭顱自上而下的噼開,背負著棺柩的驅趕與四肢分離,被一朵艷麗浩渺的仙蓮所包裹吞沒,消失不見。

旗幟猶如圖錄般捲動,將她頭顱聯同殘軀一股腦的壓入了祭海內,鎮壓在翻滾的血色浪花中,內里包羅輪迴與夢界,是無止盡的虛幻與沉淪。

又一位始祖凋零!

「走!回高原!她無法進入那片區域,我等可肆意施為,莫要管那花粉路之人了,速退!」剩下的始祖膽寒,欲要遁逃,接連四人被鎮壓,棺柩詭異的消失,已然打破了她們的自信。

眼下僵持根本就是送死,最好的法子便是躲入高原,以期來日。一時間,殘存的四位始祖橫空而過,拽起與花粉帝對峙的金銀二祖就要回歸厄土,卻見祭海勐然暴動,激蕩著擴散而來,直接淹沒了厄土,要封住去路。

哧!龍漢大旗縱空而過,猶如長矛般洞穿而來,當場將一位始祖釘穿落地,她發狠,竟是直接自爆了肉身,在遠處重現而出,飛速而退。

「始祖們,竟然在逃?在被人皇追殺?」這一刻,厄土生靈如置夢幻,失神呆愣,她們最大的底氣與信仰就這麼崩塌了,殘酷的破滅在眼前。

先前那般自傲無上的始祖,而今卻被人攆狗一般的追殺,顏面盡失,自身難保。

「呵,想逃?上天無門下地無路,幾株大葯也妄想逆天,本座看你們能逃往哪裡去!」李昱目光一冷,兩殿猩紅轉瞬即逝,無極太一神異全面展露。

剎那衍生出了虛幻錯誤的背面,以及時空大河不斷分裂扭曲,每一剎都自然而然出現了她的痕迹,其還未生時便有烙印浮現,快其一步,提前在浮現的區域開闢。

始祖們逃遁的未來痕迹上,尚未抵達的道標前,全都映照出她的形體,殘忍一笑,要踩碎最後的希望,欣賞她們在絕望中的掙扎,在屠戮下無力的悲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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