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 麻煩上身,危機重重
川1天從府邸領下委託,只想儘快用餐,儘快離開此地,前往荊揚國都完成委託。
小鎮不大,只有一個客棧,兼營酒食生意。到了客棧門口,發現里三層外三層,被眾多家奴圍了一個水泄不通。分開人群擠進客棧,發現幾個夥計跌坐在地,揉著腰腹呼痛,家奴團團圍著一對中年男女,躍躍欲試,卻又不敢輕易上前。
川1天靠近一位圍觀的高大少年打聽,很快把來龍去脈了解清楚。原來,林家堡三日前丟了重要物件,逐家搜查至客棧時,指認這對男女就是偷盜之人。
客棧夥計作證兩人始終沒有外出,三日內不可能往返林家堡行竊。林家堡認為夥計包庇,出手打傷了夥計。
「閃開!一切聽咱林家少爺吩咐。」家奴分開一條通路,一位公子搖著摺扇,踱了進來,正是不久之前,在獵人行會偶遇之人。
一位家奴迎上去,指著座位上那位女子:「小奴確定是她!在咱林家藏寶閣,肯定是她把我打暈的,東西肯定在這對男女的身上。」
剛剛與川1天交談的高大少年主動走過去,對林家公子陳述:「事不關己,本不該多說。貴庄失竊了寶物,可林家堡距離這裡,至少往返兩日路程,可這兩位一日三餐,我還是打頭碰臉,始終見得到的。尤其是貴莊家奴,不問青紅皂白,就傷了客棧夥計,貌似不妥。。。」
「呱噪!」林公子臉上不耐,眉宇間的戾氣突現,一掌就揮向少年面頰。少年明顯功力不濟,雙臂格擋之下被掃開了三步,卻也避開了被人掌嘴之辱。林公子想必家族之中驕橫慣了,得勢不饒人,追上前去,仍是一掌揮向少年面頰。
川1天看不過眼,斜身靠前,一擋一架間,已然插入兩人之中,撥開林公子的巴掌。
看清阻撓之人,林公子更是猖狂,「又是你!敢管小爺的事,找死!」半隻腳邁入第三境,只要穩固境界即可成為靈境強者,自然信心爆棚,隨手就是一記手刀劈向川1天,彷彿空氣都炙熱起來。
川1天在行會已然知曉林公子修為,也早有比較衡量,未見慌亂,抄起客棧里的一個碩大酒桶,酒水在巧妙用力之下,形成一面水幕迎向手刀。
「笑話,不知從哪聽到的五行水克火,就用起這種雕蟲小技。」水幕尚未近身,就被掌風驅散,彷彿在炙熱的炭條上倒杯冷水,添了幾分蒸騰水汽。
林公子更是張狂:「靈境之下,皆為螻蟻。」
川1天早有計算,心裡暗道:「論五行之力的領悟,你也配?」
所謂酒水只是誘發對方加倍催發自身火之力,隨即擲出碩大酒桶,不求傷敵,而是欺負林公子初入靈境,火之力尚未運使自如,順勢火上添柴。
「笑話,以木迎火?傻。。。」囂張的聲音,戛然而止。
果然如同川1天的所料,火克木,遇到木桶襲來,興奮之際來不及收斂戰意,手刀擊碎木桶的同時,勁力外泄,現出破綻,被川1天陡然搶進身前,虛扼住了喉嚨。
川1天尚未開口,座位上的中年男子發聲譏笑:「紙糊的靈境!被凡境因勢利導,不攻自破。這種貨色,是在家裡吃出的靈境吧?」
作為林家堡的少堡主,自幼各種天材地寶當飯吃,偏偏自視甚高,覺得天賦使然,這一刻被戳到痛處,惱羞成怒,竟然不顧要害被制,全力一掌,攻向中年人。
川1天尚未有所打算,就聽得一連串的爆響。林公子從指尖到手腕,從手腕到肘再到肩,一傷再傷。
「太自大了。」川1天皺眉。林公子修為明顯弱了許多,可對方本意也非傷人。如果迎上對方的一拳,借勢被擊走卸力,無非受點小傷。林公子太過倨傲,強力硬抗,把勁力全數接了下來。這條手臂,估計有的養了。
「切莫節外生枝,壞了正事。」中年女子很是不滿,起身催促男子離開。
男子貌似也覺得自己不妥,隨女子衝出客棧,更是順手拉住川1天,一路狂奔。
嚇呆了的家奴,此時才想起高呼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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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僻處,三人穩住身形。
男子臉現愧色:「連累你麻煩上身。我倆確有苦衷,不方便顯露行蹤。這個人情我欠下了,咱後會有期,必當報答!」
女子介面說道:「事關好友生死,不方便多說。記下我倆名字,日後相見。」
中年男女二人,步行遠去,郎朗聲音傳來:「我叫星日馬/我叫張月鹿。」
話語聲中,兩人就這麼如消失般離去。
川1天如雷霆擊頂,愣愣發獃。這兩人消失的一瞬間,彷彿僅僅就是星月變幻這麼簡單,已經不是施展身法可以達到的境界了。
論及靈力的理解見識,川1天本命五行,如掌觀山河,自問超出尋常修行之人太多。
靈境強者,藉助五行之力,身法提升,如流星,如迅雷。但這兩人憑空消失,已然不是靈境可達到的極限,難道是——空境?
除了寥寥聖境幾人,高居大陸武者頂端的空境強者。
多想無益,趁著天氣尚早,儘快出城省卻諸多麻煩才是當前緊迫之事。
走到城門處,看到那個高大少年等在那裡,張望著看到自己走來,就迎了過來。
川1天問:「找我有事?」
高大少年:「我不管,我跟著你走。今天客棧的事兒,林家堡必然把咱當成一夥,找你不著,肯定拿我泄憤。」
高大少年,衣著乾淨利落,星目大耳,額闊眉寬,生的一副好皮囊。
彼此介紹,名叫畢萬仞。天下武堂外圍弟子,因為修行資質太差,始終在凡境初階停滯不前,在堂內不受重視,備受冷眼。不過常年行走山海大陸,江湖閱歷,山海典故,知之甚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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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以為風波已過,殊不知,城中塔樓之上,一名老者,坐在藤椅上,一雙陰冷的眼睛如鷹隼,盯著兩人離城遠去。
頭也未轉,低聲吩咐,聲音就像是臘月的井水,陰冷的讓人不寒而慄。
「林大,盯上他們,這兩個小卒無足輕重,我只要得回那個物件。我在這先助樂兒穩固傷勢,隨後與你匯合。「
「林三,你跟林大一塊去,再帶上他,我就不信,這幾個小輩能飛上天去。」
林大樣貌消瘦陰鶩,冷冷一笑:「老爺把堡中的精銳都派了去,真是太看得起他們了。放心吧,我把他們抽骨剝髓給老爺帶來。」
林家堡主,林嘯林。望著行禮后迅速離去的三個身影,陷入沉思。
林大,算是族內長輩,修鍊林家功夫已至靈境,尤其是遇事果決狠辣,有他主持,自己應可放心。
林三和林木頭,倆兄弟自小收養在林家堡。猶記得那個大雪紛飛的清晨,兩個少年蜷縮在門口,弟弟身體單薄,瑟瑟發抖,依偎著哥哥取暖,哥哥身強體壯,一襲單衣竟絲毫不畏寒冷,只是雖然眼中黑白分明,但毫無神采,是個痴獃。
當時想到獨子也是相仿年紀,一時動了惻隱之心,收在堡中。兩個孩子與獨子林可樂年齡相仿,一同長大,也算玩伴,彼此偶有玩笑逗趣。自己看在眼裡,隱有溫暖。
弟弟武學進境很快,更名林三,以家奴自居;而哥哥林木頭,身體天賦極為罕見,論戰力,穩居自己之下第二人,可惜心智全無,就像朽木無法雕琢。唯一在意的,只有弟弟。
給獨子起名可樂,也是希望孩子開心,開朗。自己的閱歷,已然曉得平靜的日子,遠比風光無限來得長久。自己老了,不再有野心,只想把愛子培養成才,留下一份安穩的家族基業,自己也想退隱了。
只不過,這一次在外人眼裡再平常不過的一次失竊,只有自己清楚事關身家性命。
這個損失,沒法說,不能說,不敢說。只能一次性派出林家堡的三大戰力,希望有所補救。
只怪當年幼稚,頭腦發熱參與西山勢力對南山魔獸的圍剿。甚至相信南七宿魔核,應該留在南山的狗屁理由,應允魔核存放在林家堡藏寶閣。
只希望此間事了,把魔核偷偷移交至天下武堂,儘快脫身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