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蕭家二少爺
「雲峰!你醒醒啊!雲峰————」
「少爺!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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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好疼,胸悶,喘不過來氣,耳邊有陌生人在叫自己。蕭雲峰緩緩地,努力睜開了,死沉死沉的眼皮。
唔?這是?山洞?自己怎麼渾身濕漉漉地,躺在小山洞裡?我不是在高壓水箱里修鍊嗎???
「啊!雲峰!你終於醒來了!嗚嗚嗚!」
「少爺!嗚嗚嗚!」
幻覺,一定是幻覺!看這幻覺還挺真實的,還穿著古裝衣服。呵呵!你以為是在拍古裝劇啊?
摟著自己的是個,看似十六七歲,五官還算精緻,臉上卻髒兮兮的,盤著個婦人髮鬢。挨著她身邊是個小姑娘,十三四歲樣子,臉蛋還沒長開,帶著那種略帶嬰兒肥,從那同樣髒兮兮的臉型上看,倒是個標緻的小美人胚子。
蕭雲峰也沒多想,吃力的抬起手,要把眼前的幻覺打破。
入手柔軟,還帶著有體溫???自己的手???這麼小???還有,,,
山洞裡出現了,一個瞪大眼睛,痴獃呆的少年,跟二個急得直掉眼淚,還一個勁地喊著「雲峰!你怎麼了?」「少爺!你別嚇唬小墨!」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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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元紀2068年,地點,藍星域炎黃國,西陲區卧虎山脈,蕭家村。
夜幕已降臨到了這個,不深又狹小的山洞,蕭雲峰通過二個女人,斷斷續續的敘說中,接受了現在這具身體的事實。
蕭家村,地處荒蕪之地山區,說是個村子,其實,全村也就二十來戶,人口只有一百剛剛出頭。他本人是蕭家村,村主家的二兒子,蕭雲峰,今年十四歲。
就在今天早上,來了一幫悍匪(炎黃國的西邊陲地區,有幾股馬賊幫),血洗了村子。蕭家帶領著全村人,英勇無畏地進行了反抗。可是,被屠了村,悍匪還將靠山而建的小村莊,燒了個精光。只有少數的幾個幸運者,在混亂之時,偷偷跑到山野里,才堪堪留的了性命。
蕭雲峰當時並沒有聽從父親的話,也跟大夥一起抗敵,在混戰剛開始時,被他的大哥打暈,推到村旁的小河裡。
當時,還隱隱約約聽到,他大哥朝河裡大吼:「看住他,別出來送死!給我們蕭家留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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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身邊的兩女,十七八歲的是自己,剛過門不久的嫂子,名字無巧不巧,和前身蕭雲峰母親同名,也叫白雙露。流淚喊自己少爺的小姑娘,叫蕭墨,和自己同歲,今年十四歲(炎黃國的法律,十六歲算是成年人)。
是蕭雲峰五歲那年,一次隨父親去城裡,看到奴隸市場上,一個衣不遮體,凍的直發抖小鼻涕蟲,生出憐憫之心,求自己父親買下來的(他也是村子里,唯一一個有丫鬟的人)。起初蕭雲峰是不讓蕭墨喊自己少爺的,(名字還是蕭雲峰給起的呢)讓小姑娘喊自己哥哥。可小丫頭片子說什麼,蕭雲峰是她的救命恩人,死活要喊蕭雲峰少爺,慢慢的就喊習慣了。
到現在,蕭雲峰才知道,他的大哥蕭雲山,在跟悍匪開戰前,早就把剛過門的媳婦,和蕭墨小丫頭兩人,藏在屋后的小河裡。他當時的喊話,是對,躲在河裡的媳婦說的。
蕭雲峰哭了,是發自心靈深處,那絲絲縷縷的親情觸感,真情流露。那個素未謀面的大哥,要自己為蕭家留後,是要自己好好活下去。
「現在村子里是什麼樣子?」
許久后,蕭雲峰拭去眼淚,抬起那張並不剛毅的臉,問同樣手足無措,陪著自己流淚的白雙露(本來想喊嫂子的,可沒好意思叫出口)。
「整個村子沒了,都被燒光了。」
白雙露低垂著紅腫的雙眼,抽泣著聳動著肩膀回答道。
「嗚嗚嗚!村子里的人都,被他們殺光了。嗚嗚嗚!死了好多好多人。馬賊幫走的時候,把人拉到了一堆,然後,也都燒了,,,,,,」
小丫頭蕭墨邊哭,邊哭述說著。
「我剛才在,在山洞外面,看到山上有幾個人影,可能跟我們一樣,,,」
「有多少人倖存下來?」
「沒,沒看清楚。」
「咕嚕嚕!」
蕭雲峰聽到一種聲響,忍不住咽一下口水,自己肚子不爭氣的,「咕嚕嚕」跟著響了起來。
回想起大家一天都沒吃東西了,看到底著頭,紅著臉的兩人,蕭雲峰站起來身就往山洞外走去。
「我去看看,能不能弄點吃的。」
現如今,只有自己是個男人,為了不挨餓,總要想點辦法。
「少爺!我跟你一起去。」
「還是大家一起去吧。」
白雙露和蕭墨跟著出了山洞,在她的印象中,這個蕭家二少爺,還從來沒有干過什麼活呢,他會弄到吃的?
離山洞有六七百米處,就是原來的蕭家村,現已不復存在了,一片狼藉。到處都能聞到一股刺鼻的,使人聞著就想要嘔吐的,噁心的糊焦味。
「你們倆還是等在這裡吧。」
蕭雲峰有些不忍心,讓兩個女的去這種地方,怕她們會嘔吐。再看看燒焦的空地上,還殘留著一堆堆隆起的灰燼,這分明是村子里的,,,是被可惡馬賊,幫殺害的村民的,,,唉!!!
「雲,雲峰!我和小墨,在這,里等著吧,你,自己,小心點。」
白雙露扭著頭,不敢望村子方向,哆嗦著身體,手死命拉著蕭墨的袖子。
「我,,,少爺!小墨沒用,嗚!」
「你們在這裡休息會兒,我去村子里看看,有沒有遺留下點糧食什麼的。」
現在是初秋,山腳下有限的田裡,莊家還沒到收穫季節,山坡上倒是有,個家各戶種植的蔬菜地。可要想填飽肚子,熬到糧食收割,總要找到食物的,不然,大家都得餓死。
按照這具身體的記憶,忍住了刺鼻的噁心味,蕭雲峰艱難的找到了,蕭家為了防範荒年,在後院的一個地窖,除去殘留的灰燼,一塊長方形青石板,出現在蕭雲峰的眼前。。。。。。
夜幕已降臨,小山洞前,用石頭磊起的簡易土灶上,一口鐵鍋里,飄出了濃濃的雜糧粥的香味,聞著味兒,就讓人直咽口水。
臉上粘著灰炭的小墨,眼巴巴的看著蕭雲峰,小心翼翼地問。
「少爺!可,可以盛了嗎?」
「你個小饞貓,餓死鬼,,,」
白雙露本想跟小丫頭開個玩笑,可話說到一半,就生生咽回了肚裡。因為,她才想起來,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心裡反而酸酸的。
「不是的,小墨想給少爺,還有少奶奶先盛粥吃的,小墨知道,少爺一天沒吃飯了,肯定餓壞了。」
看著楚楚可憐的小丫頭,(其實自己和她是同年)蕭雲峰摸了摸她的頭,微笑著說道。
「我們的小墨最懂事,今天小墨你第一個吃。」
「不行的,我是個丫鬟,只有等少爺吃完飯,小墨才能吃的。」
小丫頭邊給蕭雲峰和白雙露盛粥,還自顧自地說道。
「就是等到少爺成親后,小墨也是少爺的通房丫鬟。這是規矩,小墨才不會不受規矩的。」
蕭雲峰鄒起了眉頭,盯著蕭墨,認真的說道。
「別聽他們胡說八道,小墨你不是我的下人,我們是一家人,是我的妹妹,以前是,將來也是。我們三個人,永遠都是一家人。」
「不是這樣的。」
小丫頭直搖手,將兩碗冒著香噴噴熱氣粥,放在蕭雲峰跟白雙露前面,然後很是認真的說。
「少爺將來是要成親娶妻的,少奶奶也可以成為少爺妾的。哪怕少爺你以後收了小墨房,小墨也只能是個通房丫鬟。」
看著低著頭的蕭墨,又看著滿臉通紅的白雙露,蕭雲峰一陣無語,這是什麼狗屁玩意,老子是後世紀來的,這他媽的什麼規矩。
「我們現在不說什麼規矩,以後我,,,也不要什麼破規矩,我們就是一家人。」
「知道了,你快吃飯吧。」
白雙露的臉更紅了,捧著個碗,她的頭快要埋進粥里去了。
「你,你以後不能再,喊我嫂子。」
「嘻嘻嘻!」
看著兩人的反應,蕭雲峰直翻白眼。
「你們都不餓是吧?還不趕緊吃,要不然我都給吃光了,餓死你倆。」
「嘻嘻嘻!少爺你凶起來,一點都不像凶人。」
「噗呲!」
白雙露忍住笑,把身體扭向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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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小小的山洞裡,三具身體捲縮在一起,相互取暖,來抵抗秋夜寒意。
靜下心來,蕭雲峰細細地消化著,這具身體主人,對這個世界的認知。
藍星域,有大小五個國家,分別是最東邊的朝陽國,佔據著富饒之地南方的金陵國,自己身處西垂的炎黃國,北寒地域的雪雄國,和中心區域,佔地最廣,國力最強盛的龍夏國。
單說炎黃國,就有四郡,八州,十六城,每城管轄區內有九個知,每個知有九個寨,每個寨有九個村。
當然,像蕭家村這種小的村,也是極少數的,最大的村落,達到了近千戶人家呢,人口都近萬。
蕭家村,原本是沒有的,是一個沒落的蕭家外支,遷移至此處,圈地為己,後來才被人們,認可為蕭家村。
也是人口最少,耕地最少,只佔有一座山野的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