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代價
賺了開門紅,李大牛嚷嚷著要給小樂樂慶祝,於是,中午在店裡吃飯,吃得滿嘴是油。
下午,樂韻以要去幫貨主老人家打掃衛生,整理明天的青菜為由,沒留下玩耍,借李家的三輪車開溜,等走到沒人的地方,再次溜回空間,去收地里的藥材。
從九稻鄉到縣城要三個來小時,張婧到縣城已是下午近四點,從車站又到縣中心,找家旅館入住,收拾一下才出去。
房縣沒有繁華別墅區,楊斌彬家開廠子,自己買地建房,建成三層小洋房,跟別墅差不多。
楊斌彬上了一本線,在網上填好志願,就等周一去學校領畢業證,昨天晚上一不小心在網上看到高考狀元的採訪視頻,不知怎麼的又莫明其妙的生出一股悶氣,弄得一身疼痛。
為此,今天他又去一趟縣醫院,仍然什麼也沒診出來,人家都說他身體健康,陰晦的提示他去看心理醫生,懷疑他是精神方面有毛病。
楊斌彬感覺胸口塞塞的,拍片子偏偏沒有什麼異常,讓他心情很不好,從醫院回家除了午飯,一直在呆自己的房間上網。
聽到手機鈴響,他覺得煩燥,想扔遠些繼續玩遊戲,看到來電顯示竟然是「女神」,腦子裡不由自主的迴響起一句話——「張婧喜歡晁宇博」。
想到樂韻和杜妙姝說的那些話,他更煩燥了,立馬就改名,把女神改成無名氏,鈴聲自己斷了,很快又響起來。
楊大校草盯著蘋果機,沉默,又響三十來秒,他拿起手機按通話健,那邊傳來的聲音很急切:「楊斌彬,我是張婧,我在縣城,我有急事找你……」
張婧打一次電話沒人接,第二次撥通電話,心裡有點緊張,怕對方掛線,心裡一急,便語無倫次般的直接說明原因,她巴啦一陣,那端長久的沉默,半晌才聽到一個字「好」字。
結束通話,楊斌彬沉默足有三分鐘之久,站起來拿錢包出房間下樓,在一樓遇到保姆,交待一聲說等他媽問起來就說他有事出去一下。
張婧給楊斌彬打了電話,自己去縣體育廣場口等人,天氣太熱,露天廣場上並沒有人玩耍,她也不敢跑去曬太陽,在路邊的行道樹下等。
很快,一輛重機動車穿過十字路口,嘟的馳到張同學所站的路道邊,剎車,車上青年白T恤牛仔褲,戴著頭盔。
「楊斌彬!」看到機車上的人,張婧第一次有幾分激動。
楊斌彬隔著頭盔鏡子看到張婧的表情,大概是受樂韻和杜妙姝同學說的話的影響,並沒有受寵若驚的感覺,摘下頭盔,瀟洒的甩甩髮:「張婧,你找我有什麼急事?」
楊校草沒有露出羞澀的表情,臉上也沒有笑容,張婧也感覺到他的冷淡,有點小緊張,暗中咽了口水,小聲的說:「我想找你介紹幾個社會上的兄弟給我,我要教訓個人。」
若換作以前,楊斌彬無條件的答應,他不用問也知道張婧想教訓的人是誰,可是,現在,他心裡的煩燥感更濃。
「我不認識社會上的人。」他忽然不想說真話,杜妙姝說得對,他就是一個備胎,張婧要用他這個備胎的時候用的光明正大,不用他的時候對他一臉高冷。
怎麼可能會這樣?
張婧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前,楊斌彬不是這樣的,不要說她親自跟他說什麼,就是她故意對別人說喜歡誰討厭誰,傳他耳朵里,他也會無條件的討厭她討厭的人或事。
「你認識的,」沉默三秒,張婧鼓足勇氣盯著楊斌彬:「三年前,樂韻放學路上被人打的那次,有幾個就是你認識的兄弟,三年前你有兄弟,現在不可能……」
她還沒說完,發現楊斌彬的臉色陰暗,看向自己的眼神露出凶光,她不由自主的咬住了話頭。
三年前,正是樂韻讀初三的時候,放學路上被人一群人攔住爆打,打得暈迷住院,事後行兇者逃之夭夭,沒抓到人,一直懸而未破。
後來直到發生另一件事,有個人犯事進局招供時不小心供出打人的事,幹警們順藤摸瓜摸出那件暴打中學生案的四個行兇者,仍然只是其中幾個,據四位參與者稱當初還有另一撥人參與,他們不認識。
楊斌彬定定的盯著張婧,盯得她撇過視線才開口:「三年前,我幫了你們一次,現在我為什麼還要幫你出頭?你又不是我女朋友,也不是我家親戚,我為什麼還要一次一次的無償幫你?你自己想教訓誰,自己想辦法。」
隱約間,他覺得樂韻和杜妙姝說得對,他就是傻瓜,巴巴的送上去給人利用,當備胎多年什麼也沒得到,他現在不想當備胎了。
楊校草拿起頭盔往頭上戴,被人一把抓住手,他望向張婧,後者緊緊的抓著他的手,臉上的表情緊張而決絕:「我住旅館……」
她的嘴唇微微的顫抖,聲音也帶著顫音。
張婧想使美人計?楊斌彬恍然明白過來,眼裡劃過一絲諷刺,答了一個好字:「去你住的旅館談。」
聽到楊校草的回答,張婧心裡有些發慌,手腳也有點不聽使喚,還是說了旅館名,爬上楊校草的機動車。
她腦子裡混混耗耗的,回到旅館,幾乎是機械似的上到三樓所有訂的房間。
人剛進房間,楊斌彬首先第一件事找到空調機開了空調,小旅館雖然不大,該有的基本設備還是有的,開了空調,涼爽了多了。
吹了一下涼風,楊斌彬見張婧還沒走過來,扔掉遙控器,似笑非笑的走向了張婧,他無償做了三年的備胎和幫手,現在也是該收取他應得的利息。
看到楊斌彬的表情,張婧嚇得眼睛睜得大大的,都忘記了反應,事情好像不在掌控中了!以前楊斌彬那麼喜歡她,她以為頂多牽牽小手,親親臉蛋,不可能強迫她做什麼,可今天,楊斌彬的表情明顯不對。
張婧嚇壞了,想尖叫,楊斌彬沒有給她機會。
她後悔了,想要臨陣脫脫,可惜,楊斌彬沒有給她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