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69章 水落石出
靈霄仙宮外的一處空曠的原野中,一個灰袍男子束手而立,急促的風聲吹得其衣襟翻飛不止。
灰袍男子眉頭微擰,旁邊的一男一女卻是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雲霞,雲麗三人已經外出了?」灰袍男子問了一句。
「已經分批外出,其中那成三通離開得最早,雲霞,雲麗姐妹半個時辰前離開。」年輕一點的男子點頭道。
「繼續保持監視,果然是養不熟的白眼狼,才叛出鴻皓天庭不久,玉玄天庭也沒虧待他,竟然又在玄庸戰場做下這等事,我們玉玄天庭可不像鴻皓天庭的那些無用之輩,既然敢犯事,就得做好把小命交出來的覺悟。」灰袍男子面色一陣猙獰。
「是!」
「東方丹聖雖然心思遊離不定,從未將自身融入至玉玄天庭之內,不過此人實力卻是勿庸置疑的,派王天化和王天怡兩人去跟蹤,東方丹聖真要是窺視在側,怕是會打草驚蛇。」待那一男一女離開之後,一道幽然的聲音響起,卻見一個紫冠老者緩步而至。
「跟蹤雲霞幾人也足夠了,真是用來對付東方丹聖,那得什麼樣的天仙?估計得從玄庸戰場另外一側請人手了。先看看情況吧,到了關鍵時候自然會有人出手的,就怕東方丹聖不露面。對方要是躲在玄庸戰場裡面,金仙級強者無法輕易進入,畢竟要冒的風險太大,而且還極容易跟丟。現在只能等了。」灰衣中年搖了搖頭,對於眼下的情形也頗感棘手。
「扈家現在知道消息嗎?」紫冠老者說道。
「暫時還不清楚,家族的意思是先鎖定了東方丹聖的位置之後再看。東方丹聖竟然敢殺王家和扈家的人,這次是徹底完了。」
雲霞仙子三人看上去一路毫無異狀,出靈霄宮之後一路往北而去,並沒有前往玄蔭城,走到半程之後,而是被婁憶空派人接走了。
「看來這一趟是白跑了,東方丹聖遠比想象中的難對付啊。」一日玄蔭城仙軍大鎖全城,並且派出三十餘支精悍隊伍紛紛進入玄庸戰場大肆搜索,早已經潛伏至附近一帶的敖戰不免有些感慨。
玄蔭城這麼大動靜自然已經落入敖戰眼裡。不僅僅如此,玄蔭城的動靜很是驚醒了一些人。
「倒也沒有白跑,至少你們如願在這裡碰到我了。」陡然間一道淡漠的聲音響起。
敖戰咯噔一聲,隨即強笑一聲,「東方丹聖,好久不見。」
「此前我還有些奇怪,為何王天鍾與扈青萍能幾次跟上我,現在總算是解開謎底了。如果不能給我一個好點的答案,我不在乎再殺幾個不懷好意的傢伙。」一片黑暗之中,整片空域都帶著一絲絲禪凈的氣息,同時又帶著對元神一種莫名的壓迫感,一身黑衣的陸小天從裡面緩步而出,彷彿便是那片黑暗中主宰。
「好大的口氣,你以為我們來玄蔭城就只有這麼點人手?」敖戰身後一個虎面具人冷笑一聲。
「遠水不解近渴。」陸小天話音未落,一絲絲法則之力已經交織而出,如同編織出一張大網,將四方空域都網羅進去。敖戰以及其身後五個虎面具人都感應到了一絲異狀。
「法則空間,你修鍊到金仙層次了?」敖戰面色駭然,隨即又反應過來,「不對,你在玄庸戰場內絕無可能晉階,只是一屆天仙,如何能做到這般地步。」
「你還是好好關心一下你們自己吧。」陸小天神識微動,這無邊的夜色中,一尊火焰巨人緩緩抬起頭來俯視著法則空間內的六人,自從在那魔陣內領悟到法則空間之後,又是數百年過去,即便火系法則之力仍未圓滿。
不過陸小天已經另闢蹊徑,交織以其他少許法則奧義,將缺損的一種火系法則奧義一定程度進行彌補。此時施展手段起來,更有了一種渾圓不著痕迹之感。
「慢著!我們是過來接應東方丹聖的,東方丹聖本來就是外來者,而且佛門神通出神入化。玉玄天庭原本就沒有真正接納過東方丹聖,東方丹聖離開了玉玄天庭只會更好,何必戀棧不去。」
敖戰可是清楚陸小天看上去並不嗜殺,只是精修的佛門功法化解了其身上的煞氣而已,否則他們在場幾個加起來累積的煞氣還比不上陸小天的冰山一角。
自從修鍊天地霸龍體這等功法之後,敖戰作為龍族的戰力直線飆升,以往鴻皓天庭許多在其面前高高在上的天仙級強者後來都被敖戰斬於刀下。敖戰自以為一旦龍族修鍊了以往的傳承功法之後,很少有人族能夠比肩,不過陸小天似乎是個例外。
眼下還未動手便讓敖戰有了種心驚膽顫的感覺。
「當初天刑宮將我逼出鴻皓天庭,也是你們在背後做了手腳吧。」陸小天眼神越發凌厲起來,此前他多少覺得天刑宮手段過於暴戾,不過發現敖戰等人在背後做的手腳之後,陸小天很容易便懷疑到了敖戰身上。
「這個,不管是在鴻皓天庭,還是在玉玄天庭,東方丹聖一直都得不到重用,就算脫離他們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再者東方丹聖也應該明白我只是奉命行事吧了,即便沒有我,也還有其他人去做此事。」敖戰乾笑一聲,面色頗不自然。
陸小天這段時間潛伏在玄蔭城一帶,除了奪舍周峰,通過周峰了解玄蔭城的情況之外,同時也會不定期抽時間在外圍巡視,敖戰一行盤旋在這一帶自然被陸小天發現了。
覺得敖戰等行跡可疑之後,王天鍾,扈青萍為何會數次追上來也就不難理解了,有人指路想追不上來也難。
「當時我不過才一個三品丹聖便設下如此計謀,倒是太看得起我了。」陸小天眼神一陣變幻,到底是秦嶺大帝,只是輕施手段便讓他幾乎在仙界難有立足之地。擊殺敖戰幾個對陸小天此時已經沒有多大難度,只是殺了這幾個泄一時之憤,之後又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