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分院
維里塔斯跟在盧平後面加入了隊列,排在他身後的是一個棕發的小女孩,雙手不停划著十字,維里塔斯忍不住回頭看了她幾回,有些懷疑她是教廷出身的麻瓜,對霍格沃茨的吸引力更加敬佩了,竟然能說服教廷的家庭將小孩送來,書上可是明明白白記載著教廷與巫師之間的世代仇恨。
對小女孩的猜測轉移了維里塔斯的注意,沒有注意隊列的動靜,一頭撞在盧平的身上,盧平有些懵地扭頭問:「你說,大廳是不是沒有天花板啊?」
盧平沒頭沒尾的發問讓維里塔斯疑惑的抬頭觀望,只見替代了天花板位置的是一片靜謐的深藍色,有鑽石一般的星星閃爍其間。天空給維里塔斯一種既遙遠又觸手可及的錯覺,儘管這種虛假的完美迷惑了他的感官,但他還是用邏輯回答盧平:「今晚的天空沒有星星只有月亮,這是一定是魔法,可以混淆真實的魔法。」
維里塔斯盯著明知虛假的天空好一會兒都不捨得移開視線,直到禮堂一側傳來幾聲金屬相撞的聲音,他才慢吞吞移開視線,觀察周圍的情況。
在隊列的一側,大廳里其他年級的學生都已圍繞在四張長桌桌旁,身前擺放著成套的金色餐具,正是剛才的聲音來源,桌子上方成千上萬支蠟燭飄蕩在空中照亮了整個禮堂大廳,跳躍地燭焰在吵鬧的高年級臉上留下不安分的陰影。另一側,是禮堂上首位置,檯子上另擺著一張長桌,好幾位或胖或瘦的教授坐在桌子後面,笑眯眯的看著新來的學生,相互交談。維里塔斯看著其中一位穿著華麗綠色長袍的圓滾巫師猜測他的身份,這一位看起來是最符合父祖兩個人形容的斯拉格霍恩教授,並且維里塔斯十分確定這位教授也在打量著新生尋找什麼。
聽說斯拉格霍恩教授是斯萊特林的院長,現在還沒有分院,為了避免引起他的注意,維里塔斯不經意的側過身子,又轉向高年級的一側,在一張張陌生的活人面孔中,一團團霧蒙蒙銀色面孔十分顯眼,『是活生生的幽靈,』維里塔斯想了下,『應該是死生生的幽靈吧』。
維里塔斯糾結幽靈的前綴詞時,看到麥格教授放下了一把四腳凳,還有一頂髒兮兮的破帽子。帽子?這是要做什麼?然後維里塔斯就眼睜睜地看著那頂帽子裂開了一道口子唱起歌來。
「又到了這個月份,
一年中我最喜歡的月份,
霍格沃茨再一次打開大門,
將小巫師們領進魔法的領域,
我是魔法的造物,是偉大者的繼承人,
是與眾不同的分院帽!
新來的小巫師停下你們左右張望的腦袋,
合上你們驚訝的下巴,
分院帽會辨別出你們的歸屬!
格蘭芬多選擇勇氣,
每一次出劍都是勇敢的表現:
赫奇帕奇選擇真誠,
每一位朋友都是路上的陪伴:
拉文克勞選擇智慧,
每一個發問將自己靠近真相:
斯萊特林選擇權衡,
每一處選擇指引心中的目標。
學院是先人的遺澤,是後人的起點,
走上前來,戴上我,
讓思想選擇,讓心來指引,
分院帽會告訴你,
因為我是一頂會思想的魔帽!」
分院帽唱罷,麥格教授站在椅子旁邊展開了一張捲軸宣布:「接下來被叫到名字的人,帶上帽子,坐到板凳上,聽候分院。」
「萊塔格·阿塔奇。
」最前的男孩走上去帶上帽子坐下,不過一分鐘分院帽給出了結果。
「赫奇帕奇!」有一條長桌上掌聲響起。
真是是由一頂會思想帽子來決定的嗎,維里塔斯為魔法的神奇讚歎,雖然在書上看到各種千奇百怪的魔法,但還是不如一頂帽子在眼前歌唱說話更有體驗感,更別提這頂帽子聲稱自己是可以思考的。思考?維里塔斯的問題又出現了:『它是通過怎樣的標準進行思考才能判斷每個人的學院歸屬,只是帶上帽子一個動作難道還能看出性格來嗎?勇氣,真誠,智慧,權衡又有什麼判斷的標準嗎?一小巫師如果同時具有多重品質那按哪一個來分配?』層出不窮的問題塞滿了維里塔斯的腦袋,他盯著分院帽的眼神變得火熱,也就是這時麥格教授喊出了熟悉的名字。
「西里斯·布萊克。」
西里斯在四個人中站的最靠前,只揮揮手,留給三人一個瀟洒的背影,反而詹姆斯是有些緊張的攥起拳頭。
好在天遂人緣。
「格蘭芬多!」
「好耶!」詹姆斯高興地一揮拳,和格蘭芬多的長桌一起歡呼起來,西里斯沖詹姆斯笑咧了嘴,跑向了格蘭芬多的長桌。
西里斯之後之後很快也就輪到了盧平和詹姆斯,他們兩個都被分到了格蘭芬多,詹姆斯更是在格蘭芬多的長桌邊給了西里斯一個大大的擁抱。維里塔斯沒有想到詹姆斯他們倆這麼喜歡格蘭芬多,沖盧平擺手的同時看到新朋友得償所願也在旁邊為他們默默開心。
在隊伍里只剩七八個人後,維里塔斯終於從麥格教授口中聽到了自己的名字,他整理了一下長袍,鄭重其事地帶上帽子,不過間隔不過一秒,分院帽就作出了決定。
「斯萊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