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嶽國事

東嶽國事

滴答,滴答~~水滴聲在耳邊響起。峪晨微微睜開眼睛,眼中的場景卻與記憶不同。泛黃的屋頂是由竹子穿扎而成,嘀嗒聲正是雨水從屋頂間隙中滴落。

「這是哪兒?」

落水后的記憶卻是一片空白。環顧四周。四壁竹牆沒有一點裝飾。屋內的陳設相當簡陋卻都由竹子做成,地上整齊堆放著各種草藥,屋內葯香四溢。總的來說這就是一間竹屋。

房內有人,對面還另有一張床鋪躺著一個中年卻是閉目無言,面容憔悴。不像是在熟睡。無論峪晨怎麼呼喚都沒有一絲回應。

這時,屋外細雨中卻聽見有兩個歡快的聲音。

「阿姐阿姐,他好像醒了」。

「嗯,姐也聽見了。我們進屋去看看吧!」

「吱呀」一聲門被輕輕推開,走進來一高一矮兩個少年。

高的是一個女孩,手拿一把竹傘。頭上一把馬尾辮顯得清純可愛。看到峪晨還有些羞羞的感覺。

另一個是男孩,充滿活力的樣子,頭上戴著斗笠儘是雨水。手上拎著個籃子,裡面裝滿了各種草藥。看見峪晨卻是激動。興奮的說道:「小哥哥,可是我姐姐把你從河邊救回來的」。

峪晨頓時對落水后的情形有了些了解。「嗯,你們好我叫峪晨。多謝兩位的救命之恩。這是不知怎麼稱呼?這是何地?我昏迷了多長時間?」

「我叫阿蘭,這是我弟弟阿東」

弟弟阿東還打量著峪晨,憨憨的笑著對姐姐說道:「阿姐我說吧,他沒事,就是喝了兩口水,這不,就醒了」。

「你懂什麼,河水嗆在肺也是很危險。幸好只昏睡兩天,現在看來確實是沒事了」。姐姐的聲音清透散,發著與世無爭的善良。

接著對峪晨說道:「這裡是東嶽境內,東嶺黑森林邊陲」。

幸好是在東嶽境內了,峪晨呼了一口氣。趕忙問道:「那這裡離東嶽都城有多遠」?

「哈哈,你是不是淹傻了,都城的路都不認識了,小男孩居然被峪晨的話逗樂了。

峪晨撓著頭皮打著哈哈。「呵呵。我還沒傻呢,我是中嶽來的,初次來到東嶽。還希望小兄弟告知一二」。

「什麼你竟然是外國人?」。但隨即小男孩搖著頭,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峪晨問道:「中嶽去我國國都平坦的官道不走,孤身一人從東鈴黑森林穿越過來?這不可能,沒有人能夠穿越東嶺黑森林。

小男孩問的峪晨竟一時不知如何說起。愣愣的有些發獃。

幸好阿蘭解圍。「好啦,阿弟。不要沒完沒了問這麼多了,讓這位小兄弟再休息一下。來幫我去燒水煎藥了。說著從籃子中挑選了幾種草藥。拉著小男孩走出了房間。

峪晨俯視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這幾天的休息,體內無名能量竟然無比的充盈。站起身,來到窗邊向外俯瞰。屋外下著細雨,除了竹屋以外再無人家,四處是無邊無際的森林。心中也是奇怪這兩位少年怎麼會居住在這渺無人煙之處。離如嫣姐約定的十五天,還有十多天。要儘快想想辦法,如何可以去東嶽都城。

「咳,咳,咳咳」。劇烈的咳嗽聲打斷了峪晨的思緒,環顧屋內發現咳嗽的正是那名中年。

女孩慌忙的推門而入。「爹爹,你怎麼了」?阿蘭立刻扶坐起中年,拍背順氣。嘆息的說道。「唉。都這麼久了,也不見好轉」。這時弟弟端著煎好的草藥跟了進來。坐在床邊懂事的一勺勺喂著中年人吃藥。

「叔叔,他這是怎麼了是什麼病症」。峪晨了解了姐弟與中年的關係,關切的詢問。說話間下意識的摸了摸腰間的丹瓶,幸好還在。

「唉,我爹爹他被奸人所害。雙腿盡斷又摔下天梯,已昏迷半年至今未醒」。提及傷心。阿蘭淚珠在眼眶中打轉,模樣也是楚楚可憐。

救命恩人的家事竟如此可憐。峪晨心中頓時激起報恩的之心。

「如果只是傷病,或許我到有辦法醫治」。說著。從丹瓶中倒出一顆,六品中級療傷丹遞給阿蘭。「這顆丹藥給叔叔服下,應該會有效果」。

誰知阿蘭竟識得丹藥連連搖頭,「這修仙者的中階丹藥是何等昂貴,我等普通凡人,就是一輩子積蓄也不敢奢望,實在收受不起,我不能收。」

「救命之恩,無以回報,這一顆丹藥就別推辭了,先救人要緊」。峪晨真誠真性之人,也不等阿蘭回應了。一個箭步,直接將丹藥送入中年人口中。

中品療傷丹修仙換骨之體都可救治,救治凡人那還不是要到病除。幾刻之後中年人臉色逐漸泛出紅潤血色,竟真的徐徐醒了過來。雖還虛弱卻已經能輕聲言語,只是雙腿斷骨已久難以恢復。

「爹爹你終於醒了」,阿蘭姐弟驚喜萬分一家人團聚,喜淚交加。

一陣相互關切后,心情才逐漸緩和,在阿蘭的敘述下,中年人對峪晨的出現及發生的事情也有所了解。一家人對峪晨也更為友好融洽。

「峪晨小兄弟,你就叫我忠叔。我本是東嶽國的一名醫者。這間竹屋本是我採藥時的臨時居所。我重傷後為給我治療,家中儲蓄已空,兩個孩子只能把我帶到這裡自己採藥為我救治。唉,真是為難我這兩孩兒了。聽說你是中嶽國人要去我東嶽國都?你卻不知現在東嶽國事沉淪,奸人當道。」

「哦,說來聽聽」身為一國皇子峪晨對國政也頗為感興趣。

「多年前,自從我東嶽國師失蹤以後。國主回國不久便染上重疾,卧床不起。久不理國事,邀原國師的師弟厄難成為國師以輔佐國事。從此以後厄難在東嶽國中拉黨結派,不過數年已是隻手遮天。他那些手下更是中飽私囊,無惡不作。先不說各種苛扣斂財民不聊生。就連摸骨點仙之事都敢橫向干預,收取巨額費用。貧苦人家哪能支撐,導致縱有仙骨也被埋沒」。說道此處忠叔氣憤不已,氣不及又是咳嗽連連。

「爹爹,不點仙就不點仙,一家人在一起也不是挺好」。

「咳,咳,不可妄言,凡人勞作一生,終了只能化作黃土。東兒你有仙骨,修仙才是正途,如能成仙光宗耀祖,壽元連綿,更能造福一方。唉,可惜奸人當道,卻不知如何是好。

阿東竟然是仙骨之身,這倒是出乎了峪晨意料,更是沒想到這東嶽國竟然如此黑暗。

「爹爹,你為阿弟點仙的事已是吃盡苦頭,你忘了當日點仙峰下,竟然要收取我們一千萬晶石,才讓弟弟上峰點仙。這許多錢就是幾輩子也賺不來啊。你欲上峰尋仙告發。卻被他們打斷雙腿,推下百格階梯.....」阿蘭回想起當日仍是心有餘悸。

「唉,奸佞勢力巨大,不是我們這些貧苦,隻身能夠抗恆。可惜了我東兒這一身仙骨。唉,唉~~~」忠叔嘆息不已。

對此世間不公,峪晨也是大為憤慨。然而憤慨之餘峪晨心中卻冒出個大膽的想法。「已有仙骨,卻不得點化。點化仙骨就非得要仙人嗎」。

「忠叔,或許我有辦法給阿東點仙,可願一試?」

「什麼,你難道認識仙人」!!!父子三人滿臉難以置信的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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宙心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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