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有些人，天生的老硬幣

秩序總是在一次次紛亂之中建立，在一次次的衝擊下得到穩固。

而現在的洪荒，則處於紛亂愈演愈烈的階段，原本的三足鼎立之勢，隨著又一強大存在巫族的出現而被打破。

萬靈殿經過了數百萬年的發展，幾乎將洪荒大陸東部近半疆域納入統御之下，再往北直至北冥之海，則是過去北神山聯盟，如今萬神殿的地盤。

整個西方大陸則有接引准提坐鎮的須彌山支配。

洪荒天地從未停止過膨脹擴張，大道籠罩的範圍在不斷向著混沌海延伸，洪荒大陸的邊界不斷外移。

而天道復甦之時，洪荒天地更是成倍的擴張。

相比於最初洛清塵見到的洪荒天地，現在面積大了上百倍。

也是於此，洪荒天地的先天靈氣在快速的劣化，轉換成後天靈氣。

同時，靈氣的濃度有了顯著的下降，先天造化之力幾乎散盡。

如此廣袤的洪荒天地被三方勢力所統治，除卻一些大神通者的道場以及不周山這般的特殊之地。

四海則因為龍族的消失失去了統御者，萬靈殿等勢力還沒有插手其中。

巫族所在之地正是不周山之南，實際上與萬靈殿的疆域最為靠近，與萬神殿的地盤隔著不周山。

巫族周邊的族群都成為了血食，尚未遭難的族群則是歸順萬靈殿，以妖族一員自居。

由此萬靈殿與巫族之間的仇怨便形成了，至少明面上的起因經過結果是如此。

其中是否有別人動手腳，便只有鴻鈞與洛清塵知道了。

比如在那些族群消失前將他們的氣運與妖族氣運連接在一起，如此便可讓萬靈殿的強者清晰感受到氣運受損之類的。

亦或者利用帝俊立妖族發下的天道之誓，將眾多族群納入妖族範疇之中，而此刻未盡到庇護妖族的承諾，帶來的就是對妖族總體的衝擊。

這直接動搖帝俊立妖族的根基，是帝俊他們所不能忽視的。

當初將妖族的範疇立得夠大，在鴻鈞有意推動下，也讓萬靈殿成功了，匯聚起了遠超萬靈殿統御範疇的龐大氣運，此刻要承受的代價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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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鴻鈞會那麼閑，那麼好心，暗中促成帝俊立妖族之事？

洪荒眾生眼中的道祖鴻鈞，傳道眾生，高踞九霄外，俯瞰洪荒，超然物外。

然而實際情況卻是，洪荒天地大勢的背後，處處都有此人的布局謀划。

這也是其最為高明之處，沒有直接出手，但天地的局勢卻在按照他的意願前進。

洛清塵覺得若不是自己站在更高處，自身在暗對方在明，指不定哪天自己都得被算計進去。

有些人啊，天生就是老硬幣，玩兒心眼算計，你沒那天賦。

洛清塵這種鹹魚，又沒有享受這種爭鬥過程的興趣。

反正他是覺得鴻鈞這貨就是天生壞胚，心眼太多。

從神煞，再到羅睺，洛清塵看著鴻鈞每一次都在暗中搞些事。

這也讓洛清塵再次堅定，沒有把握直接把鴻鈞搞下去前，最好不要暴露。

當個沒人注意到得幽靈，可以做更多的事情。

後土與女媧都只見過他的乾坤化身，不知道他本尊的存在。

萬靈殿為了穩固妖族氣運，自是要站出來代表妖族發聲的。

收攏妖族人心，也可以吸納更多族群打心底認可妖族，令得妖族氣運壯大。

反之結果或許就是妖族氣運的崩塌，你既然不能庇護我等，我等為何要以妖族自居？

明知道巫族實力的強大，萬靈殿也沒的選擇。

另外，巫族龐大的氣運也讓帝俊等人眼饞。

若是能夠將之據為己有，凝聚入妖族氣運之中，他們直覺有感，告訴他們此舉當可令氣運長河之中的鴻蒙紫氣徹底顯化。

有了這麼多理由在，萬靈殿的選擇都沒有太多猶豫。

嗯，其實就是帝俊太一等人的決策罷了。

東王公這個二五仔且不提，暗戳戳地想要與巫族結盟。

而其餘高層像是白澤、欽原、計蒙、鬼車等，他們遵循著葉蟬衣的命令，並不干涉萬靈殿的大體決定。

因為葉蟬衣擔心自作主張會壞了自己師尊的布局謀划，這種時候就任由其按照原本軌跡發展即可。

雖然不久前與後天有了些許交情，但那並不足以讓她去做這種事。

她的原則從來都只有一個，不曾有過改變。

而巫族這邊，洛清塵傳下的法只有大羅境的道路，他們也習慣了通過吃來提升實力，而不喜修行。

光是不斷的進食，淬鍊自身體魄，道則自生，並不需要悟道。

他們的道，天生孕育在體內，他們自身的成長，便是道的成長。

所以讓他們不狩獵亦或是改吃素，實在太難為人了。

祖巫以及成長起來的大羿、夸父等大巫一個個揮舞著棒槌，不服就干，向來如此。

後土即便知道這樣的後果，但也無法阻止。

東王公所說的巫妖大戰，終究還是要爆發了。

後土也想過找乾坤幫忙，但是那位不是帝江他們，叫兩聲哥哥可不管用。

最後她也只能放棄，擁有玲瓏心的她自始至終都明白，乾坤有著自身的圖謀，幫巫族也只會順手扶一把，這就是極限了。

好在乾坤給了他們大羅境的修行法門，巫族之中大羅境強者不少，除了十二祖巫自身，另有數名大巫。

比起萬靈殿，他們的實力根本不需要過多恐懼。

甚至於他們還有最後的底牌在。

只是，東王公當初在明確知曉他們的底牌十二都天神煞大陣情況下，依舊說他們會敗而滅族。

而且按照東王公所言，十二都天神煞大陣之所以被破去，就是因為她後土。

後土可不會忘記，暗中一直有某個恐怖存在在盯著她。

不管各方如何去想，巫族與妖族之間的戰爭便已經爆發了，即便還只是停留在小規模的程度。

眾所周知，戰爭這種東西，雙方的仇恨只會隨著戰爭的進行而增長，可無消散一說。

關乎種族的大戰，仇恨一經結下，至死方休。

更何況，其中的一方還是巫族，以利益補償消解仇恨這種事對於這個族群來說是行不通的。

對上巫族，不結下仇恨還好，一旦真的結下仇怨，非得一方消失不可。

洛清塵的本尊帶著未出世的兩個小徒弟行走在戰場邊緣，冷眼旁觀。

戰場之上充斥著生與死，對於他的兩個小徒弟來說，在這裡倒是可以更進一步的切實感觸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