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所有的記憶
這一回,他想到了很多東西,過去所有到信息全都印入腦中,就連白果的密碼,金剛的密碼,這些他都知道。
可是,記憶越多,他就越是驚恐,因為他腦中的記憶已經不完全代表他是個警察了。
他的記憶似乎是被篡改了一般,可是,這些記憶在他腦中又極為清晰,根本不像是假的。
而此時,在外面的蘇婷看著不停冒出冷汗的許誠,也是擔心不已。
「許誠,你別出事啊!」
但這時候的許誠哪裡聽得到這些話啊。
他的腦中記憶越來越全,此時突然出現了寧陽的身影。
他的臉就出現在許誠的面前,而且還在不停的保護著他,許誠則不停的往後退著,最終腳下一個趔趄,倒在了地上。
在他的身後,一處巨大的懸崖出現在了他的身後,只要再往後一丁點,他就有可能從那上面掉下去。
但是,他現在雖然倒在地上,但好歹還是在懸崖邊上,並沒有下去。
此時在他們面前,一幫子人也跑了過來,這些人之中,許誠只認識一個!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周衛先!
周衛先舉著槍對著寧陽,嘴裡在說著什麼,只是這是他的記憶,他並不能聽到聲音。
只見周衛先帶著人很快來到了寧陽面前,而此時寧陽也一把抓起了腳下的許誠,拎著他站到了自己身邊。
寧陽手裡舉著槍頂在了許誠的太陽穴上,嘴裡不停的說著什麼,而周衛先等人也不敢往前了,只好停了下來。
寧陽歪著嘴角,和周衛先說著話,但似乎兩人越說越激動,到最後,就快要動手了,周衛先終於放下了武器。
他讓身後眾人快速離開這裡,只留下了他和寧陽還有自己三人留在了懸崖邊上。
許誠這時候也觀察著周圍,他看到懸崖邊上有一條小路,很是陡峭,上面有一條很細的路,能通過一個人,但如果兩個人上去,這條路絕對垮掉。
而寧陽也同樣看到了這條路,此時,寧陽和周衛先又在說著什麼。
而周衛先的臉上此刻也多了幾分壞笑來,那笑容是許誠從來沒見過的,他從來不知道周衛先還有這樣一面。
說時遲,那時快,寧陽對著許誠狠狠一推,許誠腳下又沒站穩,而這一次,後面就沒有可以踩的地方了。
他直接從懸崖上翻了下去,但下面幸好長著一根細藤,他一把抓住,雖然爬不上去,但現在也不至於直接掉下去。
這時候,寧陽和周衛先站到懸崖邊上,還朝著下面看了兩眼,這兩眼的兇狠,是許誠至今都沒見過的。
他們並沒有再看到許誠的身影,而兩人似乎也是達成了什麼協議,周衛先看著寧陽從一旁的小道上跑了過去,隨即拿起寧陽的槍朝著自己的小腿上開了一槍,瞬間,站在外面的人也全都跑了進來。
但是,現場卻沒有再見到許誠和寧陽,只有周衛先捂著小腿倒在了地上。
他們想要四處查找,但是被周衛先給攔了下來,執意要先送他回醫院。
懸崖上再也沒有人出現了,而懸崖下那根細藤慢慢的也沒了支撐力,一點點從石縫中被摳了出來。
許誠緊張的不停往上抓,可是越動,細藤就越是容易斷,也就一眨眼的功夫,細藤突然斷裂,許誠再也沒有能抓住什麼,掉了下去,直接落入了大河之中。
等他在醒來的時候,已經來到了一家農院之中,他走出農家小院,
在外面看到了老夫妻兩人。
兩人也回過頭來,看到許誠醒來,立馬打了個電話出去。
很快功夫,周衛先就急匆匆的趕了過來,此刻的他,對許誠很好,問東問西,似乎是在詢問他的傷情。
可是,當時不就是周衛先和寧陽聯合著把他推下去的嘛,怎麼會這時候會對他如此關心呢?
許誠很奇怪,可是,記憶就是記憶,這一段記憶他從來沒有過,所以,他能確定,這段記憶應該是真的。
他也很怕自己的記憶被篡改,因為他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哪段記憶是真的,唯獨能先把自己知道哪段是真的先記下來。
周衛先和許誠說了些什麼之後,他就離開了,就此,他再也沒出現過。
而接下來的許誠便成了一名旅拍博主,他開著車子不停的在旅行著,直到後來,他終於穿越到了他的身上,這才有了這段記憶。
而這段記憶,一直都是他的肉身的,並不是他的。
當然,現在也屬於他,他現在就是許誠。
可為什麼當這些記憶出現之後,他還是不能和為什麼有人要殺他這些聯繫起來呢?
此時的許誠不停的顫抖著,就好像很冷的樣子,蘇婷給他蓋了好幾層被子,此刻,她的擔心也越來越重了。
蘇婷迫不得已,還是給周衛先打了個電話。
「周局,許誠病了,很奇怪,他從兩個多小時前就說腦袋疼,一直睡到現在,我不敢送醫院,現在怎麼辦啊?」
電話那邊的周局一聽,眉頭瞬間皺起,也立馬站了起來。
「什麼!你說他暈倒了,他現在是不是不停在顫抖?」
「對啊,你怎麼知道?」
「行吧,我知道了,你先照顧著他,我想辦法動身,立馬過來。」
周衛先的這句話讓蘇婷都有些詫異,要知道,他們現在可在金剛這裡呢,周衛先來這裡,豈不是就等於暴露了嘛。
可是,電話已經掛斷了,而這時候,外面也有人聽到了裡面有人在說話,他們都進來看看是什麼情況。
蘇婷這時候已經不能再打電話了,只好回到許誠身邊,安靜又擔心的看著他。
此時的許誠似乎終於記起了一些重要的內容,他終於在腦中挖掘到了他最想知道的,也是有些人最想知道的。
而這所謂的有些人,恐怕並不止寧陽,還有另外一個人。
他相信,這個人終究會在他身上挖這個秘密的!
許誠釋然了,他明白了所有的事,只是有人要殺他這件事,他還並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