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變動位置的鑰匙
他看向身邊小警員,隨即說道:「小趙,去把手銬打開,再去拿份盒飯進來。」江河的話也稍稍輕鬆了一些。
「隊長,這......」
「叫你去就去!哪那麼多廢話!」
小警員甚至都不知道到底哪裡出了問題,只好悻悻的離開。
而許誠和江河則目光對峙著,誰都沒有離開過半分。
等小警員再闖進來,江河這才拿過盒飯,送到了許誠的面前。
他靠在審訊桌前,雙手環抱於胸口,問道:「許誠,一邊吃一邊聊,你是怎麼這麼快就判斷出你不是兇手的?」
「廢話,我沒殺人,我還怎麼判斷啊,就是因為沒殺人,所以我才能思考那串腳印的問題。」
江河聽完,笑著點了點頭。
許誠也真餓了,一早上到現在都沒吃東西,快速的扒拉著飯菜。
不說其他的,這警局的飯菜是真難吃。
「那你覺得會是誰殺了郭佟呢?」
江河的問題一到,許誠也放下了筷子,回答道:「我沒線索,所以我不能亂猜。」
此時,尷尬的就是江河了。
「你按照你現有的線索說說呢。」
許誠也不含糊,把昨天心裡想的事說了一部分出來,當然,僅限於他和老頭的對話,還有原本懷疑老張,到後來懷疑小夫妻的事。
至於其他的,他沒必要透露。
「按照你這麼說,那就是說花鳴和郭佟搞破鞋,讓馮靜知道嘍?」
「這不得你們去查嘛,馮靜現在不是沒死嘛,你去問她啊。」
「行吧,那吃完飯我送你回去,另外再去趟現場,我們局長說了,想用你這個人才,怎麼樣,考不考慮幫我一下?」
三天時間對於江河來說也是個棘手的事,多一個人幫忙總比沒人強。
「算了算了,你們警察不分輕鬆皂白就抓人,而且還給我吃牢飯,現在又想讓我當誘餌,我才不幹這種蠢事呢。」
許誠搖著手,打開了審訊椅上的蓋板,把自己放了出來。
「兄弟,你也別怪我動作快啊,你知道我們警察不能放過一個壞人,也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的。」
許誠聽到這句話,目光灼灼的看向江河,看著他真誠的臉,他還真是有一絲心動了。
他長長嘆了口氣,說道:「這樣吧,你把我車從營地開走,我不敢再睡在那裡了,太嚇人了,兩天死兩個,我情願睡你們宿舍我也不回去,你答應我就幫你。」
「成,沒問題!」
「還有,給我一副手銬。」
江河聽到雖然臉上有些不悅,不過還是答應了下來,畢竟不是手槍,手銬這玩意兒對於許誠來說沒多大作用。
從警局出來,許誠被安排到了宿舍,他的車子讓一名小警員開了回來,就停在了警局停車場。
他如願拿到了手銬,他要這東西,就是為了印證自己穿越過來,是不是和原來的肉身是兩個靈魂。
今天夜裡,他把自己銬住,若是什麼都沒發生,那就不是他的肉身搞出的事。
他現在心裡也很亂,因為他根本理不清楚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時間過的飛快,天色也逐漸暗淡,許誠躺在宿舍中實在無聊便下了樓。
一到樓下,他見到了從門口匆匆進來的小警員,這正是白天逮捕他的那個。
「趙哥,剛回來啊。」許誠堆著笑迎了上去。
「嗯,剛從你們那營地回來,
咋了,是不是還沒吃飯,我讓人給你到食堂去打。」小趙倒是挺上心的。
不過許誠連連搖手,接著說道:「咋樣,現在什麼情況?」
「隊長不讓說,雖說你不是嫌疑人,但我們都有紀律。」
「你看我都住警隊宿舍了,也對,你們有紀律,你反正也睡宿舍,咱們晚上聊唄,你們隊長可讓我幫你們了。」
小趙看著許誠遞上來的煙,朝著他微微點了點頭。
許誠在宿舍等了將近兩個小時,小趙這才回來。
「兄弟,還沒問你叫什麼呢?」
「趙軍,坐下說。」趙軍不客氣的抽走了桌上的一根煙,一邊抽著,一邊開始說起了今天在營地的發現。
許誠在一旁聽的很認真,一一記錄了下來。
話閉,許誠這才開口:「趙軍,除了那些腳印,還有屍體是被割腕殺死,身上沒有一點傷,然後就只有瘋瘋癲癲的馮靜了嗎?」
「對,不過馮靜嘴裡一直碎碎念著一句話,她說他來複仇了啥的。」
許誠被這些話弄的更搞不清楚了,怎麼還有復仇什麼事啊,他們怎麼就沒查一下花鳴和郭佟到底有沒有關係呢,這一點才是最重要的。
「屍檢呢?」
「這個李法醫還在弄,暫時還不知道。」
許誠心裡想著,若是兇手只殺了一個人,另一個人沒殺,那就說明兇手只對郭佟感興趣,沒馮靜什麼事。
兇手是有計劃的,並不是激情殺人,而且他是要針對我的,他想把兇手的名頭按到我的腦袋上,那我和郭佟又有什麼關係能讓我殺他呢?
似乎沒有,有且只有我倆在一個營地生活過。
那這麼說下來,兇手接下來一定不會再殺人,因為他沒有能嫁禍的對象了。
他絕不可能讓嫁禍對象換人,畢竟警察不是傻子。
不過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為啥再殺郭佟的時候,-兩人都沒有反應,難道兇手不是一個人?
不可能啊,從鞋印上來說,兇手只有一個人,那會是什麼原因呢?
「趙軍,你打個電話給江隊長,讓他一定要檢查下郭佟和馮靜身體里有沒有什麼特殊的物質。」
趙軍一臉懵:「什麼特殊物質?」
「就是讓人昏睡的藥物,比如說安眠藥之類的,不然怎麼可能睡得那麼死,就連自己被殺了都不知道。」許誠白了他一眼,也拿起一根煙來,放在嘴邊抽了起來。
趙軍嗯了一聲,到外面打電話去了。
而許誠則躺在了床上,今天只能到這裡了,他也得睡了。
在睡之前,他拿出了手銬來,直接把自己鎖死在了鐵欄杆上,鑰匙則丟到了一旁他拿不到的桌子上。
就算自己醒過來,也絕對不可能拿到鑰匙開鎖的。
可萬萬沒想到,第二天一早,他伸著懶腰起了床。
手銬傳來的響聲讓他意識到自己昨夜並沒有醒過來。
可等他再看桌上的鑰匙的時候,頓時有些傻了。
桌上確實放著鑰匙,不過鑰匙卻並非自己昨天這麼擺放的。
昨天我真的醒了?
還是說......昨天又有案情發生?
不行,我得回房車,說不定電腦里又有郵件了,讓江河看到恐怕就說不清了!
許誠好不容易用腳把桌子拉了過來,打開手銬后,跌跌撞撞的跑向自己的房車,可卻發現房車的門已經被打開了!
完了!
他們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