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被逼外出闖蕩
李允誠不敢耽誤庄月曉的病情，馬上安排時間帶她到縣人民醫院治療，先安排姜惠清的吩咐，找到院長，由院長出面安排治療工作。果然一切手續和手術的效果都比意料中要好很多，一切都很順利，李允誠很感激他們。
李金楷當時也是心力交瘁，多想幫家庭承擔點負擔，可是就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多次激發他寄希望於列祖列宗的在天之靈保佑。
「祖公！祖母！孩孫給您們磕頭了，請保佑我母親早日康復，保佑我家早日擺脫困境，孩孫將來一定好好報答孝敬您們！」李金楷曾多次一個人靜悄悄地跑到村裡的那座破碎的李氏祠堂里下跪祈禱。
李金楷每次祈禱完都是帶著無助的心情溜回家，等待爸媽順利回家。爸爸帶媽媽去醫院做手術治療，需要好多天才能回來。家裡就剩下李金楷兄弟，李金楷多次在晚上睡覺時發現哥哥在偷偷流淚，李金楷也觸景生情偷偷流淚。
「金鉅，你吃飽了嗎，準備出發了。」李成標過來叫李金鉅上山捕鳥了。
「吃飽了，我拿工具就走。」李金鉅正準備出發。
「對了，你沒單車用了，明天我們兩個人就騎一部單車進城吧，我載你，你背著鳥籠就行了。」李成標先計劃明天行程好讓李金鉅放心。
「好的，應該很快有單車用了，明天賣完順便去看看我媽。」李金鉅也先安排看望母親。
「對，我也一起去看看月曉嬸。」李成標拍一下李金鉅的肩膀。
「哥！我明天給你們去看媽媽。」李金楷懇求李金鉅。
「不行的，你明天留在家裡幹活，還要餵豬的，好了我們要出發了。」李金鉅拒絕。
「走吧！」李成標跟李金鉅往山裡走去。
李金楷又一個人在家裡幹活，然後想做一會作業，可是心靜不下來，就把門鎖了出去溜達一圈。經過李耿松家門口時，看到他家裡坐著很多小孩在看電視，電視正在播放當紅的動畫片《葫蘆娃》，李金楷眼睛一亮，走進去在小孩群里坐下來看動畫片。
李耿松是一位風水先生，賺了不少錢，所以經濟條件也比較寬裕，在村裡是第二個買黑白電視的家庭，第一個肯定是村長家了。李耿松和他老婆為人還不錯，孩子們都堆滿他的客廳，他們沒有嫌煩，還拿了草席鋪在地上供孩子們坐。
葫蘆娃連播兩集，一直到四點半才結束，孩子們依依不捨，李耿松看情況不妙馬上站出來勸大家回家。李金楷要回家幹活，立刻就撤了。
「小楷，你們兄弟今晚來我們家吃飯吧，你不用做晚飯了。」大姆吩咐李金楷。
「好的，大姆，我現在準備煮豬菜餵豬，然後把家務幹完。」李金楷高興地答應。
「對，我開始去做飯了，你哥他們應該快回來。」大姆溫暖地說。
周一，李金楷和李金鉅早早就起床，兄弟倆同心協力把家務活幹完，吃完早餐就去上學了。李金楷班級上周單元測試考試，今天發試卷，李金楷的成績突然下滑得厲害，班主任田澤新找李金楷到辦公室談話。
「金楷，你這次測試成績怎麼突然下滑得這麼厲害？」田澤新疑惑地問李金楷。
「老師，我家裡最近發生了不少事，特別是我媽病了還在醫院裡，我學習狀態不好，好不到學習的感覺，所以就下降了。」李金楷夾著眼淚向老師解釋。
「家裡有困難，更加要好好學習，才能報答父母。」田澤新只跟學生談學習。
「我都不知道好好學習有什麼用！我們村裡有錢的人都是沒有文化的，讀書賺不到錢，還要拖累家庭。」李金楷向班主任說出自己的心聲。
「李金楷！你怎麼能這樣想啊！讀書是為了將來，不是為了現在，你不讀書，你現在很苦，將來跟苦，你好好讀書，現在是辛苦一點，可是將來一定會好起來了。你聽明白了嗎？」田澤新給李金楷講人生大道理。
「這樣說，我就明白了，好吧！為了父母的將來著想，我豁出去了，發誓以後繼續努力學習。」李金楷現場發誓。
「噗嗤！你還是沒有明白，我告訴你，讀書為了自己而讀書，不是為了父母而讀書的，你給我聽好了。」田澤新感覺既生氣又好笑。
「聽明白了，為了我自己而努力讀書。」李金楷重新發誓。
「好吧！你先會教室吧！」田澤新結束談話。
「好，我先回去教室了。」李金楷轉身回去。
十天過去了，李金楷聽李金鉅說，媽媽很快就要出院了，今天下午就辦理出院手續，回家休養了。李金楷今天特別精神，幹活都帶勁，將家裡洗刷一番，還煮了四個雞蛋，大姆全家都過來家裡等了，並帶了一點補品準備給庄月曉補身體。李金楷準備好了一切，然後跑到村口等爸媽。
「爸爸！媽媽！」李金楷終於看到爸媽了。
「小楷！走，回家去。」媽媽看到李金楷很高興。
「媽媽，你怎麼瘦了這麼多，爸爸也瘦了。」李金楷憋不住說出來。
「馬上沒事了，以後會肥回來的，放心吧！」媽媽安慰李金楷。
「月曉啊！你們終於回來了，來我扶你。」大姆過來巷道扶庄月曉。
「大嫂，我現在好了，不用扶，我自己走。」庄月曉提醒大姆。
「小楷，燒水泡茶。」李允誠一到門口就吩咐李金楷。
「爸！媽！已經泡好茶了，大家都坐吧。」李金鉅出來門口迎接。
「大哥！大嫂，你們都坐吧！」李允誠一入門就招待大家坐。
「允誠，你們兩公婆怎麼瘦了那麼多，到底怎麼啦？」李大伯打破了寧靜。
「我們有貴人相助，月曉的手術很成功，目前要康復一段就沒事了，這段時間主要是勞累，過一段時間就肥起來，沒事了。」李允誠向大家彙報實情。
「沒事就好了，平安就是福。」大姆安慰大家。
「現在就是欠了一屁股債，以後要靠種田還債的話，可能幾輩子都還不完。所以這段時間我跟月曉一直在商量這個問題，我們決定放棄種田，外出闖一闖。」李允誠給大家宣布新的決定。
「你們外出闖蕩是好事，不過有沒有先找好門路。」李大伯支持他們的決定。
「我爸出去闖蕩十幾年了，一直沒有音信，大家都以為他沒了。可是前幾天，他突然給我們發來了一份電報，剛好電報員找到我們。他說當時跟老鄉到南洋時被人騙去山溝里挖礦，那裡與世隔絕，一直聯繫不到任何人。他剛被解放不久，目前在南洋做點小生意，叫我們過去找他，他會先介紹我去工廠務工，然後再圖發展。」李允誠給大家講一個爆炸新聞。
「老天保佑，炳叔真的還在，你們的福氣到了。」大姆用手擦一下眼淚。
「爸媽！是真的嗎！我爺爺還在啊！」李金鉅他們都很驚喜。
「太好了，炳叔也是勞累一輩子了，真不容易啊，他目前應該很老了，你確實得過去，那邊如果不行就把他接回來，-人要落葉歸根的。」李大伯給大家講了一個農村大道理。
「是的，我跟月曉也是這麼想的，我們要過去闖一闖，等債務還清了就回家鄉。」李允誠強調他們的想法。
「爸媽！我也要跟你們去。」李金楷哭起來了。
「小楷，你跟哥哥在家讀書，我跟你媽媽會經常來看你們的。」李允誠安慰李金楷。
「沒事，小楷他們，我們會幫忙照顧的，你們放心闖一闖吧。」李大伯極力支持李允誠。
「大哥，先謝謝你們了，我家裡田地你們去種吧，過段時間就將兩頭豬賣了，作為我們的路費和盤纏。」李允誠開始安排計劃工作。
「你們打算時候出發？」李大伯關切地問。
「月曉要休養一段時間，等她康復了我們就出發。」李允誠確定時間。
「媽媽！我們家鄉不能闖一闖嗎，為什麼要到外面去呢！」李金楷哭著問。
「小楷！我們家鄉太窮了，闖不出什麼名堂來的，沒辦法的，得出去闖一闖，我們才有機會還清債務。」庄月曉耐心給李金楷解釋。
「哥哥不是一直在賺嗎！」李金楷反問。
「哥哥幫了家裡很大的忙，但是這點小錢解決不了我們目前的困難。」李允誠也幫忙安慰李金楷。
「這個錢到底是什麼東西，它竟然要拆散我們家。」李金楷繼續哭著。
當晚上，兩家人拼在一起吃晚飯，大家團聚一下，以後就很難有這樣的機會了。李允誠和李大伯藉此機會各整一杯酒，大家也聊一聊一些後續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