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封信(4)
框框也看見了我的目光,看了一下好像想起來什麼,拍了一下八一兄腿,問道:「那個是最近從文科班轉到我們班上來的那個人把?是不是最近老是找你打球的那個人吧?」
「打球?」
「沒有啊」八一兄低低著頭無聊的把玩地上的雜草,「基本上人多他才來,妹的,我每次叫他來打球他都不來。」
「你有沒有覺得,好像每次看見他的時候都看得見小朱,」
「確實,好像他……」
「學長好。」娟兒突然就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了。「額,學長好呀,我聲明啊,我是被迫過來的。」娟兒旁邊還有一個人,娟兒挽著她的手,兩個人看起來是十分的親密的。說完也不管我們同不同意,就在我們旁邊,圍坐了下來。
怎麼說了,這個娟兒,不知道為什麼,好像對我特別的不一樣。每次見到我都是學長、學長的叫個不停,我問她,她說難道不是嗎?你比我高一級,那就是我學長啊。這單純只是個借口,鬼都知道是借口。她叫別人可不會這麼叫的,唯獨只有叫我是這樣。而且用框框的話怎麼說來著?
只要我在操場上站著,衣服估計都還沒鋪下去,她就已經發現我了。而五分鐘之內她要是沒有走到我們這裡,那一定是前一天腳扭傷了。說實話,那時候的我真的沒有多想,我單純的只是覺得她很奇怪的,沒多想。
「誒,你們也來曬太陽。」娟兒坐下的位置就是在淵白旁邊,我看著她還在看那邊的幾個人,隨手就抓了一把草扔了過去,但是淵白還是看著,聚精會神。
然後空氣安靜了。八一兄跟個傻子一樣在地上虐待小草了,而框框好像很奇怪娟兒坐的位置為什麼是淵白的旁邊,淵白還不知道為什麼在發獃了,而娟兒正和她閨蜜分辯:「哎呀,不是你說要來看看學長的嗎?」
我又看了下淵白看的方向,已經換的發現,不過在那個方向上還是有那三個人,很奇怪是不是?你想知道為什麼嗎?我也想,我拍了淵白,問她怎麼了。結果淵白給我說:
「那個男的,就是你們說的那個,幼兒園的時候搶了我五毛錢。」
「五毛?」我就是這樣看著娟兒的,「五毛你記了這麼多年?」
然後這位朋友就成了五毛同學了。這位五毛同學我以後再和你說,他確實讓我記得很久很久,哪怕是現在,我還是總是記得他跟在我們身後。
淵白不喜歡娟兒,因為她發現娟兒就坐再她身邊以後,立馬就起來了,坐到了我邊上。娟兒還在哪裡和她那個,朋友?閨蜜?反正那個誰扯到底是誰想加入我們的集會,其實我一點都不在意,這時候我還沒想那麼多了,我還在想五毛了。
等我往旁邊移動一點,給淵白讓位置的時候,我就聽見框框在旁邊哼哼唧唧的,她和八一兄玩起了看誰最硬的遊戲。
這遊戲啊,很簡單,就是再一堆草裡面找出最硬的那一節草。找到自己覺得可以的草之後,就相互交叉,用力扯,自己的草斷掉你就輸了,可以去找下一節了。最後再我們今天是曬太陽活動結束的時候,還沒斷的那節草最厲害。贏的那個人會獲得你真厲害的稱號,直到午休開始。
而那節草了?當然是再我們起身的時候就扔掉了。
我隨手就在地上抓了一節草,和八一兄的那節一比,斷了。而且是較上勁的,感覺就差一點。不甘心啊,我和框框開始在地上扒拉,找最粗的那根草。
淵白就這樣慢慢的靠在了我的肩上。
經過十幾次的嘗試后,八一兄手裡的草還是原來那個。框框也越來越興奮,一直叫著怎麼還沒斷?然後突然一個念頭在我腦子裡面響了起來。
「你們班作文比賽是派的誰去?」我突然轉頭看著娟兒問到:「好像就這幾天就要交東西上去了吧?」淵白都我的動作帶動了幾下。
娟兒很意外的回答我:「不是說上周三就要交的嗎?你不會還沒交吧?」
其實到這個時候我還不知道題目是什麼,其實這就是一個市教育局辦的一個作文比賽,教育局總會辦些不痛不癢的比賽,一學期一次,每次都換一個題目,但是換來換去就是那老五樣。
這個事吧,如果不是一個學生會的人今天在我前面提起了,要些一個什麼作文,還是每個班都要寫,我都不知道還有這個作文比賽。
經過一番極其不著調的交談以後,我才得知這個通知早在一個月前就已經發出來了,交稿的日期都已經過了五天了,不用想,這通知又在我班主任桌上那一堆不知道有沒有用的書裡面了。
「哎,我真不想……」
「錢包」我和娟兒正說著,淵白就一直手就到我面前了,手都放我鼻子前面了。我往後倒了倒就把錢包給她了。
「我才懶得寫了,我們班這種東西最後都成了我的事了,我都要煩死了。」
「你叫你們班語文課代表寫不就行了嗎?我們班就是語文課代表和學習委員寫的。」娟兒回答我說:「我也沒自己寫啊。」
「我哪裡……」我剛想說我哪裡叫的動他們的時候,我就想起來了,還真叫的動,因為啊我們班的學習委員和語文課代表是同一個人,就是剛剛我們看的小朱,而且她還是我們語文老師最喜歡的人,小朱當然學習委員就是因為語文老師,那我直接說是語文老師點得她的名不就可以了?誒,狐假虎威的事我天天干。
剛說一半我就意識到了,我馬上開始在操場上找小朱的身影,說來也奇怪的,我之前打多數時候在操場曬太陽都是小朱拉得我,今天她怎麼不來找我們了?我看兩遍,整個操場人少了一大半,但是坐著曬太陽的多了很多,不過沒看見小朱的人。
「估計已經上樓去了吧」
唉?說罷我猛地一轉身,沖著十幾步外的人叫到:「你幹嘛去?」
十幾步外是淵白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