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四

2022年10月，李家大宅院內的大樹依舊常青，地面青綠交雜，天不算冷，但風颳得緊。

李華每天早上起來都要打掃落葉，在這個天氣，李華不得不在和以前一樣5點鐘起床，然後犧牲自己的散步時間來打掃，李華因此更加忙碌了。李菊睡的不如李華早，但起的卻比李華晚，她要六點才能起，然後開始一天的各種家務。

院前公路整潔乾淨，李華的打掃可見一斑，路過的人們在經過院前這段路感嘆李華的勤勞與責任，李華也常回報以燦爛的微笑，這一刻他彷彿不是70多的老人，彷彿30歲的勞動人民。李陽坐在書桌面前看著窗外發生的一切傾聽著窗外發生的一切，窗外的景色與聲音總是飄向窗內，書桌上的書全部緊閉，只剩一本映照著微弱的晨光展開著與李陽手指接觸「把面子看得比天還大，往往源於內心的弱小。事事害怕讓別人失望，也是一種自卑。生活總有點欺軟怕硬，一個完全不懂拒絕的人，也不可能贏得真正的尊重」。

李華打掃完院內和院外一小段后便回到了房中，打開那舊款式電視，沒過多久便走向廚房催促李菊。

晚飯飯桌上，李菊的再三催促后，李陽來到廚房將碟盤擺放，分配碗筷，李華總是最後到的，但無人對他抱怨。李華在飯桌上開始了這兩年他經常說的話題：「志強他，中午又跑來和我要錢了。」

「不就是嗎？也和我要了，我說我就三百塊，他說那點錢什麼都幹不了就走了。」

「有我也不給他，天天到晚在外面鬼混。」

「下次我裝兩百塊到我皮包里，他跑來拿我包看到了我看他還有什麼話說。」

「還是要給點，終究是自己生的。」

李陽很快將飯吞完，帶著貓離開廚房來到大廳。夜晚的大廳稍顯凄冷，貓咪也蜷縮在李陽腳下享受著李陽的撫摸。這隻貓咪是李陽一月前在野外碰到的，在此之前他曾撫養過另外一隻，可惜另外一隻因為不夠親近順從被李陽放棄了。熟悉的剔牙聲再次出現，隨著從廚房到大廳的距離縮短而不斷清晰，李華叼著牙籤來到大廳看著李陽撫弄著貓咪說：「你和它還真是好朋友啊，它聽到你的聲音就跟著你。」

「嗯，還好吧。」李陽看向院外的同時說道，李華哼著歡快的小曲回到房中。院外已是漆黑，狂風身著細雨來到院前，大廳被白熾燈照的略顯溫暖，李陽注視著眼前的一切，想起《1984》中的「戰爭即和平。」

白熾燈的明亮也無法驅散院外的寒冷時，貓咪抖了抖身體蜷縮地更緊了。李陽見狀，把貓抱起丟進了儲物間，便回房看書去了，直到李菊把大門關上的聲音傳來，李陽才講書合上。李陽的目光最後留在書的封面「內鬥就要亡國，亡國也要內鬥。」便躺在床上一聲不吭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