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偷雞摸狗

第二天，張辰起床和母親王翠花一塊吃著早飯，：「花姐，和你商量個事唄」，張辰小心翼翼的問王翠花。

「什麼事，說吧！」今天的王翠花畫的淡妝，但也能看出其樣貌秀麗，鵝蛋臉柳葉眉，長長的睫毛，明亮的眼睛，前世電視里的明星都不一定有這麼好看。

張辰得睫毛也很長，大家都說他的眼睛睫毛得了他娘親得親傳。

張辰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花姐，能不能把我的開襠褲縫上，我已經不是三歲小孩了。」

「哈哈，就這個啊」，王翠花聽到這個請求哈哈笑道：「那你脫下來，我幫你縫好。」

張辰趕緊跑到自己的房間，把開襠褲到找了出來。

吃過早飯，張辰穿上已經縫好的開襠褲就要出門，他要去找昨天剛認得大哥。一個三歲得小娃娃也想著做他大哥，要是讓人知道了，這也太沒面子了，一定得讓張小虎留下點童年陰影，這樣等他長大應該就不會提他是我大哥這件事了。

張辰帶著哭音跑到張大虎家找張小虎，「大哥，我被欺負了」

此時的張小虎正在一個人在家裡站樁，如今這個世界大多數兒童從小就開始練武，張大虎外出隔壁村子殺豬了，而他得媳婦張春燕出去給牛接生了，他們兩分開明確，一個殺生，一個給動物接生，一功抵一過，應該就能抵消因果了。

張大虎家中祖傳了一把殺豬刀，世世代代做屠夫，所以他也希望小虎長大以後可以繼承他得衣缽，所以有時候在村子里屠宰便會帶著張小虎過去。

張小虎停下站樁，一臉稚氣卻又帶點老氣的安慰：「辰弟，別哭了，誰欺負你，帶我去找他」。說著張小虎順手從家裡拿了一把刀，走到張辰面前。

張辰目瞪口呆的看著張小虎，這小胖子真的只有三歲嗎，還好他是我大哥，真猛。本來只是想和這小胖子開個玩笑的，但是現在看著他怒氣沖沖手提一把殺豬刀，現在說真話估計不太好收場。

沒辦法的張辰帶著張小虎來到一個雞圈，指著一隻小雞，對張小虎說：「大哥，就是它欺負我」

這雞圈是村裡張名柱家的，按輩分張辰應該叫他大伯了，只不過張辰從來不這樣喊，總是和張子良一樣叫他名柱大哥，張名柱的妻子田秀芳，在村裡是出了名的厲害，和村裡人吵架從來沒輸過。

除了這個雞圈，家裡還有幾十隻鴨子，和兩隻大白鵝。每次張辰從田秀芳家過的時候沒少被她家的老公雞和大白鵝欺負，那大白鵝頭立起來足有成年人那麼高，而老公雞也是厲害，飛起來一就能把張辰踢倒。

本來是想叫張小虎去找大鵝麻煩的，最好雙方可以斗個兩敗俱傷，讓張小虎和他一樣留下一點心理陰影。但是現在看著小虎手裡提著殺豬刀，估計勝算在小虎這邊，到時候被王秀芳知道了，肯定會被王秀芳在村子里追著罵，現在也沒辦法和張小虎說是開玩笑的，張辰知道一旦你和一個人開了一次玩笑，那麼以後你和這個人說話都像是在開玩笑，所以張辰只能硬著頭皮帶著張小虎來到了田秀芳家的雞圈。

張小虎翻進了雞圈后，問道：「是這隻嗎」。

「嗯，是的」，張辰看了下張小虎手指的一隻大公雞，本來他就是瞎指的。

只見張小虎身手敏捷的一把抓住了公雞的脖子，張辰一臉錯愕，這真的是這個才三歲的小孩嗎，簡直是凶獸幼崽。張辰感覺他在用點力，這隻公雞可能就沒命了，

公雞現在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這隻大公雞張辰之前也遇到過，想盡辦法也沒打贏它，不由感嘆自己可能是穿越史上最弱的主角了吧。

張小虎左手提著殺豬刀，右手提著公雞，縱身一躍就跳出了雞圈，把公雞提到張辰面前：「辰弟，你想怎麼處置它」

張辰看著已經奄奄一息的公雞，心想著，這公雞放回去估計也活不成了吧，被一個三歲小孩提在手裡，放回去也會被圈了的母雞笑死，肯定會沒臉在活在這個世上了。

張辰：「先帶回去吧，回去后我在慢慢處理它」

張辰和張小虎趕緊張小虎的家裡跑去，張辰是做賊心虛，所以跑的特別快，這要是被人知道了，肯定少不了張子良的一頓毒打！張小虎緊跟著張辰，畢竟他才三歲，並沒有太多的心思。只是聽父親的話，讓他以後多照顧照顧這個和他結拜的弟弟。

重新回到張小虎家，公雞已經被張小虎握的徹底斷了氣，還好張大虎和張春燕還沒回來。張辰讓張小虎去燒開水，然後教張小虎給雞放血，然後用開水一燙開始拔毛，用殺豬刀剝開雞胸口取出公雞的內臟，這些在前世張辰很小就會了。

張辰心想：「現在把中華傳統手藝教給了張小虎，也算了報了幫他報仇的恩情，」

張辰則去找來了荷葉，八角桂皮香葉花椒生薑，找來一塊紗布包著放入雞胸裡面，把雞腿也砍斷放進雞胸，散上一點鹽，用荷葉包好整隻雞，在從院子里挖了點濕黃泥敷滿荷葉。張小虎的院子挖個坑放一堆木材點火燃燒起來，等到木材燒到一半，基本全部變成木炭的時候，在將黃泥包好的雞丟進坑裡在蓋上土。

兩個小鬼蹲在埋了公雞的坑旁邊，張辰在等著雞熟，而張小虎則是陪著張辰等著公雞熟，張小虎一副憨厚老實得模樣，向張辰問道：「辰弟，我們蹲在這做什麼」

「不要叫我辰弟，叫我張辰。這個做的叫花雞，這可是皇帝都沒資格吃到的美味佳肴，你小子有口福了」，張辰將過河拆橋運用到了極致，現在四下無人，只有一個三歲小孩，必須得給他一點威嚴，免得以後都要被三歲小孩當成了弟弟。

「好吧，我爹說我們兩家是世交，叫我多照顧你一點，我直接叫你名字會不太禮貌，要不我叫你辰寶好了」

「隨便你吧」，張辰有點放棄抵抗了，只要不叫他弟弟，也就認了。不過現在看到這個小胖子這麼厲害，長大以後說不定真的能保護自己不受欺負。

等了一個小時后，地里傳來了一陣雞肉伴隨著姜蒜八角等各種佐料的香味。

「應該熟了」，張辰開口說道，說完倆人用木棍往土裡挖。

不一會就挖出了一坨橢圓形的黃土，像個巨型的雞蛋，此時的黃泥已經變成了黃土殼，張辰用木棍敲在黃土上，黃土立馬多了幾條大裂縫，像是有什麼東西要破殼而出，兩人手腳麻利的把黃土殼敲碎，在剝開荷葉。

剝開荷葉的一剎那，更加濃烈的香味從裡面散開出來，聞到香味的張小虎都開始咽口水，此時還沒到響午，本該在等一個時辰才到飯點，但是兩人看著眼前的叫花雞，食慾不由自主的大增。如果隔壁家有小孩的話，聞到這香味估計會被饞哭。

此時的公雞已經呈金黃色，色香味俱全，兩人先是一人一個雞腿，接著迫不及待的用手扯下雞翅膀就開始吃，十分鐘不到兩人就將一隻七八斤重的公雞消滅乾淨。除去雞毛和骨頭，兩人起碼一人吃了三斤。

此時兩人都癱坐在地，用手撐著才能坐起來。實在是吃的太撐了，張辰的肚子甚至都鼓起來了。

張小虎看著張辰身邊的骨頭和自己身邊骨頭居然差不多，有點驚訝，這個看起來就很瘦弱的小孩居然能和自己一樣能吃：「辰寶，你好厲害啊，做個這個什麼雞真好吃，吃的我好飽啊。」

「你也不賴嘛」，張辰看了下張小虎說道。

兩人休息了一會，張辰將雞毛和骨頭都埋入坑裡，在用土蓋好。然後挺著大肚子準備回去，本來散散步消化一下的，但是看到自己鼓起的肚子，覺得現在不宜招搖。只能回家后慢慢消化，一直到晚上都沒覺得餓。

而中午回家的田秀芳發現家裡少了一隻公雞，中午飯都沒吃，在村口從中午罵到晚上，一句重複都沒有，越罵越難聽。

第二天早上，張辰就聽說丟了雞的王嬸就找到了張大虎家裡，原因是張大虎隔壁家的小孩，一天都在哭著吵著要吃雞肉，說是聞到了張大虎院子里穿出來了雞肉的香味。

這消息被村裡的王大嬸知道了，一大早就到張大虎家裡討個說法。

「這是真的嗎？」聽完王大嬸的述說，張大虎對著張小虎問道。

「是的」

「為什麼去偷田嬸家的雞」

「因為我想吃雞肉」

「好吃嗎」

「好吃」

「你這個沒家教的小兔崽子，什麼不做非要做賊。。。」聽到張小虎承認，王大嬸立馬準備開口罵人。

而張大虎聽到田秀芳準備在家裡罵自己的兒子，盯著王大嬸看了一眼不怒自威，張大虎現在剛過三十，正是男人最有威嚴的年紀。一臉虯髯，粗獷的外表加上碩大的體型，雙眼如銅鈴，原目一瞪平常人都會被嚇得抖三抖。

田秀芳看了一下張大虎的眼神，也嚇的往後退了一步，把準備罵人的話咽下去。

張大虎從懷裡掏出二兩銀子丟給田秀芳，對她說道：「我的兒子我自己會教，就不勞你費心了，這就當是買你家雞的錢」

田秀芳收了錢立馬喜笑顏開，對張小虎說：「小朋友下次想吃雞肉就和嬸嬸說，嬸嬸給你送上門來，嬸嬸也不是小氣的人」，那隻公雞最多值一兩銀子，田秀芳立馬得了便宜賣乖。

田秀芳離開后，張大虎對兒子說，下次吃到好吃的的東西記得我留一點。張小虎點頭說：好的

張辰聽到這些不禁感慨，這才是親兒子啊。不過聽到張小虎沒有供出他，心裡開始有點佩服這個三歲小孩，這麼講義氣，既然他這麼講義氣，自己也必須好好照顧照顧他。

過了幾天張辰又找到張小虎說自己被一隻流浪狗欺負了，張小虎果然提著殺豬刀沖了出來，淡定的對張辰說，帶我去找它。

這是一條大黃狗，個頭比張辰還高一個頭，和張小虎的個頭差不多，經常在村裡溜達覓食，每次看到張辰都大聲犬吠，每次都將張辰嚇得不輕，本著有仇不報非君子的心性，在加上自己剛結交了一個大哥，立馬就找到了張小虎來給你撐腰。

張小虎雖然年紀尚小，但是對待欺負動物有種極高的天賦，不知道是不是祖傳的，只見張小虎慢慢的向著大黃狗靠近，此時的大黃狗正在啃著一塊不知道從哪叼來的骨頭，啃的津津有味，絲毫不知道危險在靠近。

直到張小虎距離距離大黃狗不足一米的距離時，大黃狗似乎有了察覺，往身後瞟了一眼，看見一個小孩手提殺豬刀朝自己走過來，大黃狗立馬放棄啃骨頭，對著張小虎一聲大吠，同時調整身位朝張小虎一口咬來，而張小虎則是一個敏捷的側身躲過了大黃狗的血盆大口，接著竟是單手抓住大黃狗的後腿，用力一個過肩摔，疼的大黃狗汪汪直叫。張小虎趁勢上身一隻手抓住狗嘴，將它提了起來，但是這大黃狗太長了，張小虎能提起它，但是又不能完全提起它，只能拖著拿到張辰面前。

張小虎始終保持著波瀾不驚的表情，帶著一絲純真問張辰：「辰寶，你要怎麼處置它」

接受了上一次失敗教訓，這次張辰沒在張大虎院子處理這條大黃狗，讓張小虎從家裡帶了一個鍋，而張辰則是回家用一塊布包了一堆瓶瓶罐罐的東西出來，兩個人跑到後山腳下一個沒人地方，這裡正好有一條小溪。

張辰先教張小虎怎麼給狗放血，然後將內臟清理出來，這個張小虎自己就會，畢竟家裡就是干這行的，然後用火把狗毛清理乾淨，在用開水洗一遍。

而張辰則在製作調料，不知道張辰從哪裡弄來了一塊牛油，放入鍋里融化，然後放入花椒、八角、桂皮、香葉、干辣椒、豆瓣醬、食鹽，在倒入半鍋溪水。將水燒開的時候，別看張小虎才三歲，但是刀了得輕輕鬆鬆就把狗肉切成小塊了放入鍋中。

很快就有肉香味從鍋里飄出來，兩人聞著香味就留下了口水。這隻大黃狗估計得有六七十多斤重，兩人一陣朵頤后，狗肉只剩下一大半了。

張辰看著剩下的狗肉有點頭疼，如此美味棄之可惜，但是自己又吃不下了，於是問張小虎：「小虎，你還吃的下嗎」。

張小虎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也吃不下了，這次兩個人依然吃成了平手。

「辰寶，剩下的肉我能帶回去給我爹嘗嘗嗎」，張小虎想起了上次父親說的話

「當然沒問題，你都帶回去吧，這裡還有兩條狗腿」，張辰將身邊一根沒下鍋的狗腿遞給張小虎，兩個人興高采烈的回了家。

幾天後村裡的一個老太太在村裡的樹上到處貼尋狗啟事，畫像和前幾天張辰吃的那大黃狗既然有八九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