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進化）

阿飛和手下幾人來到這邊，阿飛扶起受傷的高宏成，高宏成邊擦拭頭上的血，邊羞愧地說：「我還真夠狼狽的，也沒派上用場，不過好說歹說也算報答你之前的恩，我不會就這麼倒下的，我會和你共進退。」

阿飛會心一笑，「那你可站住了，別再隨便就倒下了啊。」

泰來靠過來對阿飛小聲說：「有機會趕緊走，別戀戰。」

阿飛駁回道：「要走一起走，你們都是來救我的，我怎麼能獨自離開。」

秀吉在一旁插話道：「哈哈，這小兄弟我喜歡，完事了好好喝一頓。」

四個人不約而同擺開架勢，對面兩人也是虎視眈眈，一場惡戰一觸即發。

泰來率先提棍攻擊，大頭正面迎擊，沒幾個回合，大頭單手抓住了棍的一端，泰來一驚，前者轉身一腳將泰來踢出去幾米開外，幸泰來及時丟棄武器護住面門。秀吉見狀上來協助，大頭使著泰來的武器迎敵，雙方對棍，秀吉在每一次武器碰撞中，都能感到對方力量的深沉，手被震得越來越麻，拿不住武器，只得勉強招架。大頭看準時機一棍將秀吉的武器打掉，同時前踢正中秀吉腹部，後者飛了出去。持著雙棍的大頭用蔑視的眼神看著倒地的二人，又將武器扔給了對方。

場上氣氛凝重，阿飛和高宏成同時上前，高宏成用盡全力鎖住大頭雙手，阿飛拾起一把短刀，抓住瞬間機會借其背力，砍向大頭，大頭閃躲不及，傷了肩膀。隨後他過肩摔將高宏成重重摔在地上，後者口吐鮮血。阿飛又借勢砍來，泰來也改變三節棍形態來助戰，兩兄弟共同迎戰大頭，一刀一棍，一長一短，短攻上路長攻下路，大頭開始認真應戰，場面很是好看。畢竟是兄弟，默契不減當年，在一個正確的時機，兄弟互相更換武器，阿飛用棍控制大頭下路，泰來握刀直衝大頭脖頸，險些得逞。鳳凰男見勢不妙，趕忙雙鞭出手，後方的秀吉趕忙執棍攔截，秀吉格鬥技巧雖不如鳳凰男華麗且準確，但是好在皮糙肉厚，偶爾被擊中也不會影響動作，他成功拖住了鳳凰男。大頭開始氣憤，將旁邊的帥旗，一腳踢斷，當作武器來對付兄弟二人。泰來使得好刀法，將帥旗旗幟砍的面目全非，阿飛使三節棍正中大頭小腿，隨後泰來持刀逼近大頭，眼看著二人要奪得勝利，大頭一聲怒吼將二人振開，雙手持旗柱直指泰來，泰來躲閃不及，正要被擊，阿飛提前作出反應，將身體擋在泰來身前，承受了大頭的這一重擊，昏死過去。

小傑從昏睡中驚醒，前胸的位置仍然隱隱作痛，此刻他感覺胃裡翻江倒海，只想找個地方痛痛快快地吐上一吐。他下意識地來到座位旁邊的那扇落地窗，解開前胸的上衣紐扣，身上並沒有留下任何傷痕，但是那種受到重擊的重創感卻是實實在在的。一切都太真實了，他不停喘著粗氣，豆大的汗珠從雙鬢流經耳後，滑向了脖頸。腦海里還在回放剛才書中親歷的畫面，他將目光重新鎖定在桌上的那本書，那本書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看不出任何異樣，他慢慢走向前拿起書，並沒有任何與眾不同的地方。

「奇怪，難道經歷這一切只是自己看書睡著后做的一場夢？會有這麼真實的夢嗎？」小傑在心裡嘀咕著。

然而他知道這並不是夢，那真實的穿越體驗，身臨其境的人格塑造，還有那完整的記憶，這不是夢境可以相提並論的。與此同時，有些東西，有些自己也說不上來的感覺，一種心情正慢慢在小傑心中萌芽：那是一種得知時間或空間旅行能力的悸動；一種可以探尋未知世界的期待；一種無論在何種情況下發生任何事都是符合常理的新的認知。

相對於搞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小傑好像更加關注這種從未有過的人生體驗。旁邊的圖書館老人看出他的心情，慢慢遞給他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

「謝謝。」小傑心不在焉地回應道。

「剛才感覺怎麼樣？」老人安慰地問道。

小傑沒有做聲，老人繼續問：「你覺得這是夢？還是你的真實的經歷？又或者是你成為了別人，過著別樣人生？」

小傑仍然沉默不語。許久，咖啡已涼，老人安靜地坐在小傑身邊嗎，等他慢慢消化這一切。

突然，小傑跳起來，大呼一聲：「真刺激啊！這，我還能再來一遍嗎？」

老人瞪大了眼睛，表情愕然，隨後慢慢地又恢復了安靜慈祥的面容，讓他來這裡看書，是對的。老人緩緩張口說：

「當然可以，不僅如此，你還可以嘗試不同類型的故事，充分感受一下不同的人生，去完成一些故事，對你我相信也是有正面作用。我對你的表現很期待啊，我也相信你會完成好的。有哪裡出現問題隨時找我，我會幫你的。」說完老人慢慢離開，留下小傑自己還在回味剛才的經歷。

難怪這裡的書，不可外借，也無法帶出，這裡的書就像開啟異世界的大門的鑰匙，每一把鑰匙賦予我不同的身份，讓我可以在書中的世界跟隨自己的想法去做，想著想著，小傑翻到《那年江湖》的最後幾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