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傳說的男人 唐文)
「噌」,子彈從巴羅的面頰擦過,留下了一道血痕。對面樓頂邊緣處留下了一個彈孔,人已經消失不見。巴羅呆住了,硝煙的餘味還在,面部已經火辣辣地開始疼,血順著側面開始往下流淌,直流到下巴處滴落,巴羅對這個突如其來的對手怔住了。當他再緩過神來,阿飛一伙人的轉運車已經消失在了醫院門口,看來他們是成功轉移了,這樣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就這麼被破壞了,他還顧不著向岳海解釋這一切,迫不及待地向對面醫院樓頂奔去。當然,當他抵達醫院樓頂那個位置,人早已離去,只留下一顆空彈殼,空隙處仍飄過少量煙霧,巴羅拿起它,彈頭的餘溫還在,彈殼側面刻著一個文字,這個文字使得巴羅在以後的人生中,不斷追尋這個對手,他不想再次失手,他要有仇必報。是個「唐」字,他收起彈殼,回到大殺幫。
阿飛在有驚無險中成功轉移到了兄弟聯盟本部,等在那裡的泰來欲上前跟他說起什麼,卻又收聲。
「二哥,剛才真的好險,在我們幾個向轉移車靠近的時候,有狙擊手鎖定了我,不過好像刺客的水平有限,成功逃脫了!」阿飛重溫剛才被刺殺的一幕,仍心有餘悸地回憶道。
「對方射了幾槍?」泰來問道。
「好像只有一槍,後面貌似還有一聲槍聲,不過好像不是沖著我這邊的。」阿飛猶疑地說。
泰來心裡一沉,心裡想著:如果有人埋伏了狙擊手,一般情況如果第一槍失手,為什麼不繼續射擊呢?如果後來又開了一槍,而不是對著阿飛的話,是否意味著對方已經暴露了。那麼這一槍是哪一方射的呢?
大殺幫這邊岳海得知了巴羅的刺殺失敗,並沒有怪罪他。在得知了有神秘人物暗中保護阿飛,岳海覺得來者不善,對方的身手很可能在巴羅之上,當看到巴羅帶回來對方的彈殼,上面的字,岳海恍然大悟,這是唐文的子彈。於是一段回憶湧上心頭:那時唐文和泰來涉足江湖不久,雖名聲不大,但卻憑藉過人的膽識和幾乎無人可敵的身手,一時間成為傳說。當時的阿豹追隨父親,正在逐漸擴大其勢力範圍,不斷吸納江湖高手,也曾向兩兄弟拋出橄欖枝,可惜道不同不相為謀,遭到婉拒。然而大殺幫始終不能允許這樣能力出眾的人混跡江湖,任其發展將來必成後患,於是暗中集結雇傭兵,欲將其剷除。
另一方面,巴羅現在心中有了新的目標,與其說是一定要除去的眼中釘肉中刺,倒不如說是新的,想要真正去超越的更高目標。唐飛,這個曾經的江湖神話,現在因為阿飛的關係重新出現,巴羅心中不禁激動雀躍起來,看來他的能力還可以更加強大,只要翻過唐飛這座大山,就足以證明自己,這份證明超越了各自的立場,超越了幫派爭鬥,只是個人之間純粹的武力技能上的較量。巴羅找到岳海,這個他曾經的伯樂,告知其打算隱去一段時間,好好磨鍊自己的槍法,待到更加精進的時候再重新露面,屆時將會超越自我,更好地為大殺幫效力。
作為幾個幹部級的一員,突然歸隱歷練,讓幫派中其他人都不理解。而就目前來說,岳海並不打算將唐文的出現告訴其他人,他有自己的想法。此時,豹哥仍然在疲於奔命地尋找阿飛的線索,他舉行圓桌會議,召集了手下擅於搜集情報的得力幹將---陳七和其隱秘部隊,想暗中調查阿飛的蹤跡,另一方面打探虎頭團最近的動向,因為之前解救阿飛事件給兩個幫派造成了嫌隙,
盤算著更加龐大的計劃。
陳七,其祖輩曾是軍閥手下的暗殺機構,經過嚴格的體能及精神上的雙重磨練,具備一般人所不能及的素質,隨著時代更迭,家族一直為當下社會中的權勢所使用,直到陳七自己成為當家。陳七自小本是活潑好動的孩子,但是因為要繼續祖輩傳承,不得已童年生活就與眾不同,性格也慢慢被改變,成長為一個大殺幫龍頭的劊子手,下手從來都是不留情,平常喜怒不形於色,但是其內心深處始終保持著本真,-對於家族興衰及未來的方向十分迷茫。
對於豹哥的召喚,陳七一直堅持做到忠心無二,也是其家族所貫徹始終的理念———忠心。相對的,豹哥對於交代給陳七的任務也是十分放心的,他相信只要使用陳七,任何暗殺方面的問題都可以解決,因為他知道陳七可以為了完成任務不擇手段。
這天深夜,豹哥來到自己府邸二樓陽台前,看著眼前的夜景,略有所思。他左手夾著雪茄,右手端著紅酒杯,裡面乘著半杯香醇的紅酒,顏色通透好似鮮血。過不一會,通過那鮮血般顏色的液體中映出了一個身形瘦小,卻看似很乾練的身形,他安靜地來到豹哥身後,像一隻貓在慢慢接近自己的食物,當他走到豹哥身後大約一米的位置,他單膝跪地,說:「老大,我來了。」
「陳七,你知道我召喚你來的目的嗎?」
陳七楞了一下,「難道不是因為兄弟聯盟的阿飛?我要找到他也只需要幾天的功夫。」
豹哥閉上眼睛,「是,雖然我表面上想取阿飛的性命,其實我真正的意圖是想通過阿飛,將那個人釣出來,我只想要那個人。」
豹哥停頓了半分鐘,又說道:「那個人才是我的目標,那個唐文,雖然上次我集結了大半個幫派幹部,最終也不得不逼泰來出現,但是,始終唐文沒有出手,但是我知道,他就在附近,他好像無處不在,但是又似乎並不存在,他太難以捉摸了,自從那件事以後,好像唐文就從人間蒸發了。」
陳七對於唐文的名字既熟悉又陌生,他回想其曾經的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