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能太自私

亦元滿臉的不屑，怒斥道：「你！也是人族的敗類！我爸跟我說過，不是自己的東西，就是不能碰，禁忌地物品不獨屬於誰，是人族共同的財富！我才不去什麼小探險隊！去小探險隊的傢伙，沒一個好東西！」

小Q有些吃驚，她攏了一下頭髮，臉上的笑容也收了起來。

亦元看著小Q在一點點靠近自己，他一步一步往後退，怒道：「這是學校，你敢對我這……這個……尖子生……班裡的……老師的……紅人……你敢打我，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小Q停下腳步，嘴角揚起，冷笑道：「哎呀，尖子生？老師面前的紅人？然後呢？你人格具現了嗎？老師現在還理你嗎？我打你？我就是把你殺了，像是剛才那些在河沿邊上，被拖走的傢伙，像條狗一樣！只是在地上留下一攤血跡罷了！你沒有人格具現，你就是老師學員眼睛里的廢物！永遠是廢物！沒人在乎你！連你死了都不會瞧你一眼！」

亦元嘴角開始抽抽，小Q的話，句句刺耳。

小Q往旁邊一看，幾位學員從他們身邊經過，她笑道：「你回去上課吧，我在你們學校溜達溜達。」

亦元回頭看著教學樓，眉頭緊鎖：「你對我們學校熟嗎？你不是剛剛轉學過來嗎？你是幾班的？噢，你和我同齡，都是17歲，那就也都是高二的嘍？我們高二一共30個班，怎麼對你沒有一點印象？」

小Q語氣平靜道：「陽城一高，兩座教學樓，三個宿舍樓，兩個餐廳，全校3000名學員，嘻嘻！」

亦元：「……」

小Q眼神冰冷，看了看周圍的人，對亦元說道：「放學，我在校門口等你，今晚帶著我，去你家過夜。」

說完，小Q徑直走開了。

亦元看到小Q消失的背影，他感到深深的不安。

……

來到教室門口，迎面走過來劉明和韓雪。

倆人說說笑笑，當韓雪看到亦元的時候，臉上閃過驚喜的紅暈：「小元，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亦元瞥了一眼旁邊的劉明，劉明正一臉壞笑的看著亦元。

韓雪湊過去，悄聲說道：「小元，我人格具現了！鹿型人格D級，鑄魂六品，意志力1.0」

亦元眼神瞪大，「啥？！！」

劉明嘿嘿一笑，湊過來拍了拍亦元的肩膀，一股濃烈的古龍水味道嗆的亦元差點咳嗽出來。

韓雪興奮的笑道：「是劉明指導我的，他說，天天跑步，有助於具現人格，我真的試了好久，結果真的具現了！劉明真的太好了！」

亦元眼神里充滿了怒火，死死盯著劉明。

劉明不慌不忙，一臉壞笑道：「我只是說著玩的，沒想到韓雪真的具現了，哎，太般配了！我和韓雪！哈哈哈！」

韓雪羞紅了臉，沖著劉明的肩膀啪的打了一拳。

劉明故意不躲開，得意的讓亦元看著。

亦元撇撇嘴：「真好，真好。」

韓雪甩著馬尾，指著自己頭頂，她眉毛一聳一聳的，翻著眼白看自己頭頂：「看到了嘛？看到了嗎？一隻鹿！噢耶！」

亦元抬頭一看，果然，韓雪的頭頂出現了一隻透明度極低的鹿。

這隻鹿足足有一米長度，動作遲緩，像是機器人，但外形確實是一隻鹿的形狀。

劉明一把拉住韓雪的手說道：「快收起來吧，你這樣，容易消耗體力，很難升級的，意志力1.0，鑄魂六品，升級很慢的！走，咱倆跑步去吧，一起跑，互相交流下升級的經驗。」

亦元剛想說話，劉明拉著韓雪就跑開了。

韓雪回頭忽然問道：「哎，小元，剛才看到你和一個女孩兒在一起走過來，誰啊？怎麼沒什麼印象呀？」

亦元冷冷說道：「另一個班的，看我成績好，非要追我，想做我女朋友。」

劉明和韓雪同時驚訝道：「啊？？！！」

亦元繼續沉著臉道：「沒意思，浪費時間，我拒絕了，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多背背題，走了，上課去了。」

劉明和韓雪咯咯笑著，低聲說著什麼，亦元沒有聽到。

看著劉明和韓雪的背影，亦元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剛一轉身，撞上了班主任吳軍。

吳軍是個發福的中年男，理著精神的寸頭。

亦元記得很清楚，人格具現之前，吳軍是個油膩的中年老男人，一頭中分頭髮，怎麼看怎麼油膩。

後來學員們開始人格具現之後，尤其是自己班裡的劉明，陳浩，韓雪幾個人開始人格具現之後，老班吳軍也開始大變了模樣。

他理了寸頭，舊西裝換成了精神酷小伙的短袖和牛仔褲，舊皮鞋換成了嶄新的運動鞋。

老班對自己的態度也是一天不如一天。

曾經的老班見人就誇亦元好，「班裡的亦元，考上全城狀元不是問題，我很看好他！」

可後來，老班就開始對亦元愛理不理了。

具體原因不用說，大家都心知肚明。

沒有人格具現的尖子生？

呵呵！

廢物罷了！

亦元趕緊打招呼：「老班好！」

吳軍站直了身體，清了清嗓子，嚴肅道：「小元，見老師要怎麼稱呼？」

亦元一哆嗦，「啊？？老師……吳老師好！！」

吳軍點點頭，背著手說道：「小元，做學員，就要有學員的樣子，這距離考高等學府，還有多久？我看你剛才和一個女孩走的特別近？談戀愛？這怎麼行？你老爸去了禁忌地，出發的時候還給我打電話，要我好好管著你，你這樣自由散漫，無組織無紀律，還跑出去送外賣，咳咳……」

亦元可憐巴巴低頭聽著老班教訓。

吳軍繼續說道：「送外賣這事，我理解，你沒有人格具現，考上學府，學費也是自費，這不怪你，但是你不能老遲到曠課啥的，這樣不行啊！」

亦元趕緊辯解：「吳老師，剛才劉明和韓雪不跑去啦？這都快上課啦！」

吳軍怒斥道：「小元！他們是人格具現的學員，你能比嗎？哎！我說你就是讀書讀傻的孩子，死讀書不行的！好啦，快上課了，不說了，小元，從今天開始，你的座位挪最後一排去吧。」

亦元一愣：「啊？？」

吳軍解釋道：「小元，以前把你放在第一排，是你成績好，老師想對你多一些輔導，爭取考上最高學府，現在不一樣啦，你成績擺著呢，不用怎麼輔導都行啦，但是劉明這孩子，嘖嘖，腦子不是太好使，

但是人家人格具現啦，校長都發話啦，人格具現的學員，就算只能考上普通學府，哪怕是技能型學府，老師也能跟著升級職稱，總教局也有幾十萬大陽幣的獎勵給學校，對劉明也會有幾萬塊錢的助學補助，

這樣，也是對落後學員的幫扶，挺好的嘛！大家都互相理解一下，你這個尖子生，要理解嘛！老師們怎麼教你的？小小年紀，你做事不能只考慮自己呀，人不能太自私，這樣，到哪裡都不受歡迎的。」

亦元：「……」

來到教室，亦元發現自己的座位已經被人挪到了最後一排。

默默迎著全班學員的目光，亦元走到最後一排，默默坐下，默默聽了一節課。

……

天空布滿了烏雲，又開始悶熱起來。

下了鈴響了，亦元躲開陳浩，來到教學樓角落，擦擦額頭的汗水，拿出通訊器，撥通了小Q的號碼。

「喂，姑娘，你在哪兒啊？」

小Q的蘿莉音從電話里傳出來：「我在籃球場呢，一男一女在跑道上散步呢！嘻嘻！真羨慕！好般配！」

嘶——啊——

亦元牙齒又漏風了！

小Q咯咯笑道：「找我幹啥？才一節課，想我啦？」

亦元沒工夫說閑話，他直接問道：「到底怎麼才能快點具現人格啊？你說錘鍊？還是用藥？用藥我沒錢啊？你說說錘鍊吧！」

小Q嘿嘿笑了起來：「你？急啦？剛才不是不在乎嘛？」

亦元氣呼呼道：「別廢話了，我知道，我具現了人格，對你有好處，不然你不會這麼關心我！快說！」

小Q開始釣起了亦元的胃口：「這個嘛，今天晚上，我去你家，先洗個澡，今天我累的一身臭汗，衣服都酸啦！咱們點上蠟燭，喝著可樂，慢慢聊嘛！」

亦元嘴角抽抽起來：「別扯了，你是在想利用我！你就利用吧，我就問，怎麼快點能具現人格。」

嘟嘟——

亦元一看手機，罵道：「掛我電話！狗女人！」

……

漫長的半天課終於熬過去。

夕陽西下。

天氣涼快了不少。

亦元一整個下午都沒看到韓雪和劉明。

放學鈴響後，亦元看到陳浩急匆匆走出了教學樓。

剛想喊他，陳浩一扭頭就不見了。

亦元皺起眉頭道：「怎麼回事，以前還等著我的，具現了人格就了不起啊？」

快走出校門口，校園裡到處都是人。

亦元一邊走，一邊四處張望，小Q估計在校門口。

「這女的會不會溜達著……忘了我？那也好。」

亦元想著中午那頓飯，心裡就七上八下的。

「一頓飯吃了我一星期的午飯錢……還穿白絲襪，JK裝……特么一看就不是個省油的燈！！壞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