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歧島篇 第10章

沙歧島篇 第10章

6月23號晚上18點21分

如果南婧也死了的話,那麼就意味這座島上已經死去了四個人。而且,現在還不知道前面殺害三個人的兇手究竟是誰?現在嘉倫並不認為南婧的大伯母是自殺的,而是很大幾率同樣被殺死的。

兇手究竟是用什麼方法能夠隱藏所有的作案工具,而且每次都那麼挑好時機在夜晚進行殺人?假設如果都是在深夜到凌晨這段時間進行殺人的話,那麼能夠這麼順利每次都能不發出一點聲響就能將人殺死嗎?不,這樣並不太可能。

對方是有同黨在我們之間嗎?

也就是說,兇手不止兩個人。很有可能實際下手的兇手是有兩個,一個負責下手一個負責掩護。他們可能是這樣子配合著搭配殺人,這樣的話現在在這個屋子裡能夠組合殺人的已經有幾種可能,但是並沒有足夠的證據。而且,就算平時不在一起生活但是也是有血緣關係聯繫在一起的親人,為什麼非得要挑在家族聚會的時候來進行殺人?兇手是提前留意到了天氣預報知道這兩天都會有暴風雨而我們都會因為天氣和無法出船的原因被迫困在這座島上唯一的住所嗎?

任嘉倫額頭上貼著退熱貼,在只有他一人的房間里抱著枕頭腦子裡不停地思考著。他很想跑出去屋子外面去島裡面尋找南婧,但是現在樓下大門已經被鎖上沒有鑰匙的他根本無離開這間大宅。而且,其實他已經跑出去一次,但是當時下著風雨被歐陽景和管家續佑叔穿著雨衣架了回來。

「我並沒有惡意,說完話就走。」歐陽景扭開門鎖的時候,直接就說這番話。「請你珍惜你自己的生命,這樣的你別說出去找南婧了,南婧會希望你因為她而生病然後不能行動的時候遭遇到什麼不好的事情嗎?「

因為淋了雨,任嘉倫發起了燒,期間只有雛荷廚娘喝續佑管家進來送吃的給他。他不想吃任何東西,雛荷廚娘勉強餵了他兩口就被他哭著掩面拒絕讓他們離開。雛荷廚娘看著這樣的他,偷偷地和續佑管家商量說任嘉倫拒絕進食這樣可不行,要不要讓達鳴醫生給任嘉倫偷偷輸營養液……在樓梯轉角處剛要上樓的歐陽景聽到了這番話,所以隨後他來到了這個房間單獨對任嘉倫說這番話。

「至少,現在我們還沒有看見南婧她的屍體,並不像我的父親一樣。」說到這裡他停了下來沒再說話,躺在床上額頭還貼著退熱貼的任嘉倫聽到這句話后,只是心如死灰地看著天花板喃喃說道。

「你說,如果南婧被人追殺所以躲在外面,連拐杖都沒有的她,又能逃到哪裡去?甚至於我們在洗手間看到的那些血,我想很大可能是南婧受傷之後流下的。她受著傷流著血,在這大雨天里淋了雨的話,不會因為傷口發炎也會引起發燒嗎?就算她想要逃回來找我們求救,可是你們把大門都鎖了,如果我們沒有人聽見她按門鈴,我們並不知道她回來過,追殺她的人就在後面殺了她會怎麼樣?如果....」

「夠了!」

歐陽景打斷了任嘉倫的這番話,他不想再去想象南婧會以什麼可能在屋子外面死去。至少現在他們不會想要冒著危險在這種惡劣的天氣離開屋子。他想起了死在倉庫的父親,南婧會不會也看見了兇手的樣子所以死在了屋子裡的某一個地方,只是現在他們沒人找到而已。但是其實家族裡面沒有太多的人會對南婧過多關心,他們的關係也只是在血緣上有關係而已。

「你自己多注意休息,

有什麼事直接找續佑叔他們幫忙。」

最後歐陽景也只是說出這句話而已,他不敢正視任嘉倫的眼睛就匆匆離開了房間。

6月24日01:52

歐陽景躺在床上無法入睡,母親喝了達鳴醫生開的能安神助眠的葯之後很早就睡了,於是歐陽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洗漱休息。為什麼自己要找任嘉倫說這番話,他自己也無法說出個原因出來。他懷著異樣的心情進入了沉睡:他做起了夢,在夢中突然出現以前小時候他和南婧在暑假的時候還去過各自的家裡住過的場景,小時候的他們都不怎麼有性別差異的意識,他們午睡的時候甚至是晚上因為南婧怕黑還一起睡在同一個房間里。說起來,升上高中之後,南婧再也沒去過他家了。或許是因為成長了之後覺得不方便就沒再去他家住過了,就算是跟著三舅他們去拜訪他家,總覺得她也不是很自在的感覺,眼神總是飄來飄去的。

「怎麼了,南婧?」

夢中突然來到了這麼一個場景:某一天晚上半夜他起來客廳衛生間,居然看到南婧在裡面,門也不關嚇到他了。

「沒什麼,表哥。」南婧被他的聲音喚回神來,但是她的身體似乎在顫抖,那時候可是暑假天氣很熱。

「你怎麼在發抖?你很冷嗎?」他看著她就穿著一條睡裙連鞋子也不穿赤腳站在地板上,「是不是空調開太低了?「

「應該是吧表哥,我先回房間去了。」

那時候南婧離開的時候,他很清楚的看到她的兩隻手腕都紅紅的,細緻觀察的話眼睛也有點紅紅的,但是那時候他並不留意。直到第二天他約了朋友打完球回家的時候聽到父親和母親在房間里對話。

「你對高中生小女生也不放過是什麼意思?」

「親愛的你聽我解釋,我昨晚喝了酒回來神志不清才...。」

「你要跟我說什麼,我親眼看見的,你想要說什麼?」

隨後他聽到從父母的房間里傳來什麼東西被打碎的聲音,他透過門縫看見母親將梳妝台上的那張和父親的合照拿起摔在了地上,玻璃相框被打碎了。「你居然連南婧也下手?說,你對她做什麼了?」

「我只是摸了她而已,你冷靜點,冷靜點啊玉舒。」父親跪在地面上向母親卑微地求饒著。「相信我她不會說出去的,說出去對誰都沒有好處啊。」聽到這裡他似乎知道父母因為誰而起爭執,也大概知道父親和南婧之間應該是發生了某些事情被母親發現了,所以昨晚...

南婧手上的紅印是父親弄出來的嗎?那麼,南婧究竟和父親發生了什麼事情。那時候的他還不曾深入去想過,他也根本不敢往自己害怕的那方面去想。可是母親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揭露了他不敢去想的內容。

「你可是猥褻她了,人家可以告你非禮甚至可以告你意圖強姦未成年人你知道嗎?你將她的裙子都掀開了,如果我沒有及時出來阻止你,接下來你對她做出什麼難道還要我親口說出來嗎?」

回憶到此戛然而止,他突然從夢中醒來,發現自己開著的洗手間的燈光熄滅了。

「怎麼了?」

他看著漆黑的四周,今天並沒有電閃雷鳴,不應該會燒斷了保險絲什麼的吧。這時候他突然察覺到有人進來了房間...

「停電了嗎?」

他說這句話的同時窗外打起了雷,因為雷電的光他看見了走進他房間的那個人...

因為停電,這個屋宅陷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他顫抖著牽著母親的手借著手機屏幕的燈光照明。隨後他握緊了母親的手下樓,母親剛才恐懼著對他說那兩個人死了,她說她看見了惡魔殺掉他們兩個人。歐陽景沒有說任何一句話,只是領著母親的手去洗手間說:「你為什麼跑到外面去了啊母親,明明外面都打雷可能等下都要下雨了,你看你摔得身上和手上都髒兮兮的。快先去換個衣服....「

「我看見了,是殺人鬼,是殺人鬼來了。她(他)又殺了人,我看見了,好害怕好害怕。」

「沒什麼好害怕的母親,我在這裡,殺人鬼是不會過來的。」他打開了抽水馬桶蓋,將母親回來時手上拿著的某樣不知道從哪裡帶回來的『垃圾』沖了下去。水龍頭的水沖走了母親手上沾染回來的『污穢』,他打開了房門用手機照明匆匆一瞥,樓道面上似乎沒有沾上母親手上的『污穢』。

「我在這裡殺人鬼是傷害不到我們母子倆的。來,牽著我的手,我們慢慢下樓梯,小心。」

在下樓梯的時候他回想著剛才和母親之間的對話,他的臉上無比的冷靜。他知道,父親已經不在了,現在只有他才能保護好母親了。所以他必須代替父親保護好母親才行,就算這間屋子裡有殺人鬼,他也得想盡一切辦法和母親活著離開這裡才可以。

大家在這三更半夜的時刻陸陸續續聚集在客廳里。續佑管家似乎是第一時間下樓到這裡的,此時他和雛荷廚娘在一邊拿著手電筒一邊點起了蠟燭。

「全部人都在這裡了吧。」

嘉倫在停電之後被人敲醒了房門告訴他房間停電了,聽聲音似乎是南婧的小姑姑告訴他的,果然打開房門之後對方一手拿著手機照明一邊牽著小樂,她讓他跟他們一起下樓去。

「不,子恩和子奕不在。」

羅玉霖借著蠟燭看了一圈現在在客廳里的人,確實是少了那對姐弟。難道說他們睡得太死了連停電都不知道,空調停了也沒有察覺嗎?

「估計是保險絲燒斷了。」

在停電之後立馬去檢查了電錶箱的續佑管家對在場的大家說出了造成現在這個情況的原因,這樣的結果讓在場的人聽了對現在的處境簡直就是雪上加霜:連綿不絕的暴風雨天氣,和外界取得聯絡手段的通信被切斷和干擾,死了三人一人行蹤不明,-現在還加上停電...

「我們是被詛咒了吧?還是說這個屋子被詛咒了?」羅玉舒說完這兩句話詭異地笑了起來,現場的人透著微弱的燭光看到她猙獰的笑臉聽著這兩句話頓時毛骨悚然,外面又打下了兩道打雷,轟鳴雷聲貫入了眾人的耳中,而那蒼白的雷光更像是打在了眾人的心中讓人覺得寒噤。

「閉嘴,玉舒,別說這種不知所謂的話。「

家主羅覺晉出聲阻止了羅玉舒發出那詭異的笑聲,羅玉舒聽到自己的父親發話后也像是得到指令一般停止了笑。歐陽景再次握緊了母親的手,示意她不要再亂說話。

「續佑,你上去看看他們兩個怎麼回事,是不是睡得太熟了沒察覺停電了。」

「是。」

續佑管家拿著手電筒上樓去了,但是沒多久他急匆匆地跑下了樓。

「達鳴醫生。」

因為他手上的手電筒照著地面,又因為停電,聚集在餐桌的燭光無法看清他此時低著頭的表情。

「請你馬上跟我上去,馬上。」

「怎麼了?是因為停電他們有人發生了意外摔到哪裡了嗎?」達鳴醫生聽到續佑管家說這句話的語氣立馬只聯想到他們之間有人因為突然的黑暗而遭遇到了意外。

「他們...似乎死了。」續佑管家終於抬起了頭,艱難地對被蠟燭燭光包圍著的這間屋子裡殘留下來除了他以外還活著的8個人說道,「我不確定,但是...似乎真的死了。」他上下兩片嘴唇顫抖著,按捺不住的顫音中宣布了這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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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和獵人誰先到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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