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生撕妖王
黑漆漆的隧道,不見一絲光亮。
踏!!
踏踏!!!
突然,傳來了一連竄的腳步聲。「踏踏」的響聲,在這漆黑的不見半點光亮的隧道中,多出了幾分詭異,恐怖的感覺。
轉角!
又是一段漫長的轉角!!!
踏踏!!
應無情面無表情的打量著前方的道路,腳下沒有半點遲疑,一路向前而去。現在的他殺心熾烈,恨意滔天。恨不得馬上衝到白裂的面前,將他一身的骨頭全部一根根拆下來,在生生的碾成碎末。
上當,整整上當兩次。
每一次都在將要分出勝負的時候,被生生的逆轉。這是何等的恥辱,何等的打臉。以應無情的狂傲怎麼可能會忍氣吞聲。
恥辱,要用血來洗刷!打臉,就要狠狠的打回去。
雖然,應無情因此得到了極大的好處,但是,這不能成為他放過白裂的理由。
他,應無情不是慈悲的聖人,不會在被人打臉之後,還忍氣吞聲。說什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鬼話來安慰自己。
有仇,當面就報。有恨,當場就發。
忍?我應無情的字典里就沒有「忍」這個字。想讓我忍氣吞聲,逆來順受,除非你能夠打死我。
人頭作酒杯,飲盡仇眥血!人生在世,活,要挺直腰板,活出骨氣。死,要昂首挺胸,死出氣概。此方為吾之道!
光,美麗的光。
眼前,突然稀稀拉拉的出現了一絲絲稀疏的光亮。潔白,不帶一絲的瑕疵,彷彿能夠帶給人無盡的希望一般。
激動!
應無情激動了,以他那堅韌,不屈的意志,面對著眼前的一切也不由自主的激動起來。
無法想象,常人根本就無法想象!
一個深埋地下數月的靈魂,一個死裡逃生的生命。在久違數月的時光里,乍然見到一縷溫潤柔和的光,那是一種何等的希望。那是一種何等的激動。
常人根本不可能理解,只有經歷過死亡的靈魂,才會對這種生存的希望產生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迫切。
這就是光明的力量,自古以來能夠指引人類希望的明燈。
激動之餘,應無情漸漸的冷靜下來。心中那股洶湧的怒火和殺機也漸漸的壓制住了。
「我還活著,活著就是希望啊!」應無情背負著雙手,任身體徜徉在光芒里,洗滌著一身的晦氣和怒火。
是啊!活著,活著就還有希望。那些做過的,沒有做過的。遺憾的,感激的你都還有足夠的時間去慢慢的感受。
踏過長廊,穿越大殿。
應無情慢慢的走動著,每一步踏出,他都要想很久,有時候提著腳半天不肯落下一步。
奇異的是,一步踏出,他心中殘餘的怒火,卻已被宣洩的乾乾淨淨。一顆狂心彷彿沉到了谷底,雙目之中除了無盡的冰冷和堅韌之外,再也容不下其他多餘的情感。
「希望,是好的,但是有時候,希望卻比死亡,更加可怕。」淡漠的吐出一句話。腳下又輕輕的踏出一步。
輕盈的腳步,彷彿沒有丁點的重量。然而,更加詭異的一幕出現了,身形一動,突然,整個人影詭異的消失了乾乾淨淨。
若非是大殿內還殘留的餘音,幾乎讓人無法相信。就在剛才,這個地方還站了一個人。
詭異的速度,詭異的身影。
極快的速度,卻沒有留下半分的殘影。可見,其速度真的快到了一個可怕的境地。
而此時,端坐在妖王大殿內療傷的白裂,突然間睜開了眼睛。
「咦!有人在靠近,是誰?」
「好快的速度,不行我傷勢還未好的透徹,必須退避,退避。」
赫然站起身來!
就在這時一道冰冷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妖王大殿。
「白裂,久違了!」
「什麼?這個快?遭了,來不急了。」白裂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陡然一驚,剛想逃跑的身子,赫然一頓。
「咦!好熟悉的聲音。難道?不.....不可能。他已經死了,不可能是他。」
突然,白裂似乎反應了過來,臉sè急速的變換,青一陣白一陣的。熟悉的聲音,冷漠冰寒的話語。白裂再也壓抑不住心頭的恐懼,驚聲叫了出來。
「是嗎,似乎讓你失望了呢!本座還活的好好的,你在害怕嗎?」
應無情淡漠的聲音,出現在了大殿內,一前一後,身影也緊跟著出現在了這裡。滿臉嘲弄諷刺的說道。
聽到那道冰冷的聲音,白裂瞳孔驀的一縮,又急速的擴大。眼裡的驚恐在也掩飾不住。
「什麼?怎麼可能?你....你....你.....你怎麼可能沒有死?」指著出現在大殿內的應無情,驚恐的說道。說道最後,幾乎是用吼出來的。
「哼。」報以一聲冷哼,應無情對他卻更加的不屑。
不敢正視眼前變故的人,重來,沒有一個能夠成就大器。因為,強者,不論是面臨刀山火海,地裂天崩。都不會一眨眼,更不會被眼前的一切所嚇到。
此時的應無情,正在向著這個地步蛻變。
「這還得多謝你,若非你將我打入地底。本座如何能夠得到祖龍jīng血這等天之神物。為了你這份恩德,本座會好好答謝你的。」
聲音冰冷依舊,殺伐的氣息卻不言於表。
戰者有狂心,亦有殺心。殺心冰冷無情。
殺心出,伏屍百萬!
那久違的光明不僅給他帶來了希望還給他帶來了一個冰冷無情的殺戮之心。
光明之中,不易生出絕望。
絕望之中,卻容易生出希望。
常人在絕望之中,見到曙光都會不可抑制的生出希望,這是人之常情。但是,總有那麼些人。離經叛道,反其道而行之。
絕望之中,頓起殺戮之心。
千劫戰步,本來直來直往,但在殺心之下卻變得詭異莫測。一步踏出根本摸不清落腳所在。
似真似幻。
千劫身不死,萬戰魂不滅。不屈,不折。一步踏出,便能君臨天下。
如今再也沒有千劫戰步,只有以勢壓人君臨天下的「君臨天下勢!」
「什麼?你得到了祖龍jīng血?你怎麼避過地煞寒氣的?這不可能,我努力了近百來都沒有達成所願,你怎麼可能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就拿到了,我不信。」白裂目露驚恐,憤恨,嫉妒,不敢置信。諸般神sè複雜至極。
「你說完了嗎?你還是帶著滿腔的遺憾去死!死人,是不需要知道原因的!!!」
話音一落,人以消失的無影無蹤。
應無情動手了!
詭異的消失,詭異的出現。
唰!
出現的身影以近白裂身前,右爪一探,狠狠的抓了下去。堪比神兵的五指宛如五道殺戮神兵,鋒利如刀劍。
嗤!
五指劃過皮肉,瘋狂的扯下一段皮膚血肉。若非是白裂避的急,恐怕連骨頭都的扯出來。
啊!!啊!!!
生生的撕裂血肉,白裂再也忍受不住身上的疼痛連連慘叫起來,雙目瞳孔深處,不僅透露著驚恐,畏懼,更有一絲深深的怒火潛藏。
「白裂,你逃不掉了。拿出你全部的實力讓本座看看,不要再這般無趣。」
「啊!!」
不是疼痛的難以忍受,而是再也壓抑不住心頭的怒火:「老子跟你拼了!天狼嘯月,法相出!」
拚命!
妖門法相,就像仙家元神,佛門舍利一般重要。重來不輕易的顯露,因為無論是法相,還是元神都容易破碎,而佛門的舍利則堪堪要好一點。除非是聖人的不滅元神,不滅法相。
任你千般手段,只要天道不破,則聖人元神,法相不滅。
可惜,這是白裂,天仙中境的妖王白裂。
法相加持,白裂周身氣勢暴漲。直破入天仙絕頂境界,並且還在以緩慢的速度不斷的提升著。
應無情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表演,也不急著動手:「天狼法相,嗯,不錯,這才有點意思。你準備好了嗎?本座要動手了。」
啊!
「你給我去死!」
滿臉猙獰的白裂恨的渾身發抖,背後一尊全身銀白,目露凶光的天狼,似乎也被刺激到了一般,天狼狼首嘯天望月,作吞吸之狀。每一寸皮毛上都閃爍著銀白sè的光芒,流露著萬古清寒一般的冷酷。
白裂一爪抓下,身後的天狼法相也向著應無情的頭顱狠狠的咬了下來。
「八極戰法,俱滅決!」
腳下「君臨天下勢」以勢壓人,帶動著揮出的招式更加的迅捷可怕,招招胸戾無比。
砰!
砰砰!!!
「看來,你儘力了!」
漫天的拳影,爪影,腿影......撞得白裂橫飛了出去,狠狠的撞在王座后的牆壁上。
啊!!
疼痛和羞辱將白裂的凶xìng完全的刺激了出來。白裂慘叫一聲,也不顧身後被砸的一陣恍惚就想要就此破滅的天狼法相,瘋狂的撲了上來。
招式完全沒有章法,可見,他已被應無情刺激的神智都模糊了,此時的白裂,狼xìng的兇殘佔據了上風。
雙眼血紅一片,森冷的殺機,盯的人一陣頭皮發麻!
殺!
白裂嘶吼一聲,悍不畏死。
砰!!
砰砰!!!
殺招再起,應無情失去了戲耍的心思,準備一招解決了他。此時的白裂,完完全全被當做了一個沙包,被應無情打上半空不斷的捶來捶去。
落也落不下來!
啊!
啊!!
「死!」無情之音,化作催命的嗩吶。
白裂身後天狼法相早已寸寸破碎,通紅的雙目神光獃滯,整個人就像一灘爛泥一般,被應無情抓在了手上。
撕拉!
雙手發力,頓時漫天血雨。
澆了應無情一身!
及腰的長發,就像是從屍山血海中撈出來的一般,淅淅瀝瀝的向下不斷滴淌著血水,詭異的是漆黑的地煞戰衣上,居然沒有一絲血漬。
手裡提拉著兩節屍身,亂yīn陽戰法發動,寸寸的吞噬了進去。雖然不能再增加實力,不過也聊勝於無了。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