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自然狀態的戀愛

現在葉梧棲又回憶起來昨天晚上和宮佐任媛溫暖的經歷，回想起那種他本人作為主體的奇異經歷。

然而這在那個優秀的葉梧棲卻也不是第一次了，優秀的葉梧棲並不覺得那是一種值得誇讚的經歷，他已經談過很多戀愛了……喜歡一個人就像喝水一樣自然。

愛如潮水。隨自然的時光流逝，隨月球的圓缺而漲退，這變化是隨性的，依靠葉梧棲作為優秀人士所處的地位的天資，也依靠他的家世，當然也和他的天分有些關聯。

現在我頂替了葉梧棲的位置，本以為能過上一種自由而強大的生活，能擁有一種強大的正義，不用說一句話就能擁有……

然而葉梧棲前前女友的聯絡，卻打破了我的幻想，我已經不能正視這種關係了，我真的有點喜歡上了李依依……因此我就必須要離開她了。

他的前前女友，按照一種道德的情操，邀請他共度良宵，和他一起安慰這難解的人生。

葉梧棲點開她的朋友圈，裡面無非是些炫耀的照片，這是一個十分漂亮的傢伙，精神煥發而且有衣品。

身體無非是身體，她的精神才令人生畏。一種令人窒息的快樂在她的明媚的短裙邊，在她的紅艷的嘴唇上遊盪著，我想起來昏暗的燈光下，葉梧棲和她，兩個人默契的動作，那種彷彿是在完成一種實驗的意志，那種窒息的無可指摘的正確和完善，在我的眼前不斷地重現著……

她也不過是一葉浮萍……

葉梧棲皺著眉，痛苦的低下頭，彷彿在做噩夢。

然而我的內心確是放空的……

導員又改變主意，因為她聽說葉梧棲已經有些好了，所以給他打了個電話確定情況就完事了，不過這一天的課是可以不用去了。

葉梧棲希望自己沒有回復她，但這是一件不會被人知道的好事，他也就答應了，搭上一條線，過幾天就能約出來。兩人都在這座城市讀大學。這是分手后的第幾次？只是這次隔得時間長。

沐陽躺在床上，五萬塊錢讓她的全身都變得熱烘烘的，她的臉和眼更是熱的出奇，自己就能感受的很清楚。

無論怎樣也平復不下去，她盯著葉梧棲的桌子看，看他在幹什麼。

「這可是個財神爺啊。」她想:「有他我就啥都有了。」

「這些任務隨便做做也夠我花的了！」

這樣想著，她又原地躺著不動，在這種滿足的情況下，不由得想起來自己已經不再是一個男人的事實，也就是說她現在是一個女人的事實。

「女人！」

「女人！」

兩聲嬌俏的叫喊伴隨著被褥的翻動，沐陽忍不住叫出聲來。

話音剛落，邊十分後悔，立馬翻了個身，窘迫的對著牆一動不動。

「啊？」

葉梧棲朝右一看，發現王鵬有戴著耳機，劉瀚仁在做題，好像什麼也沒聽見。

葉梧棲根據對葉梧棲可能會有的反應的推測，判斷自己應該不做任何反應為妙。但是現在他卻有些叛逆了，認為自己必須做一些推動劇情發展的事情，因為現在他已經完全不是他自己了。

「陽陽想什麼呢？」

葉梧棲笑著說，他站起來，一米八幾的身高踮起腳來剛好能看見她把頭轉過來，那鮮紅的臉蛋像剛熟的水蜜桃，只是還不知道味道而已。

「想女人啦？」

葉梧棲說：「女人都是小豬蹄子，」

他邊說邊爬上沐陽的床，

「我看只有，」

他已經爬到一半。

沐陽坐起來，話也不敢說，心裡想的是「在一張床上，獎勵十五萬人民幣和三個技能點。」

他突然停在那一半不上來了。

葉梧棲看見沐陽裹成了一個色彩斑斕的粽子，露出一個頭來，不由得覺得好笑，覺得她好欺負。

「我沒這麼想」她說：「你幹嘛？」

「我來尋求安慰啊，」葉梧棲說：「我可是剛分手呢。」

「順便也來安慰一下你，咱們倆報團取暖吧。」

「快下去！」沐陽有些兇惡的命令道，然而這命令不過是走個形式罷了。

「陽陽可是越來越漂亮了呢……」葉梧棲終於還是爬了上來，沐陽注意到自己的手機亮了一下，她微微一愣，把被子裹得更緊了一些。

她蜷縮到角落，鼻間傳來一股男性的莫名其妙的味道，和她這些天聞喜觀了的香味不一樣，讓她覺得有點不舒服。

他在那裡躺下了，躺在床的邊緣，似乎是留下很多空間給沐陽。

「錢有什麼用？」

她不由得嘀咕道。

「啥？」

沐陽笑了，她把被子蓋在身上，從葉梧棲枕著的枕頭底下拿出來手機，和葉梧棲躺在了一起。

「我聽說魏忠賢有很多錢。」

「王熙鳳也有很多錢。」

她自顧自的說，彷彿枕邊人是很親密的朋友。

「魏忠賢是太監，」葉梧棲接道：「而王熙鳳是女人。也算是個女太監。」

「嗯@」沐陽微微回過頭來：「你也讀過紅樓夢嗎？」

「當然，」葉梧棲大言不慚的說：「而且我知道王熙鳳就是指的魏宗賢，這嘉靖就是指賈靜。」

「對啊，」沐陽點頭複合道：「就是說，這樣才能「哭向金陵事更悲」。」

「沒想到你還是個文學少女……」

「啥？」

沐陽一驚，下意識得把被子捂得更緊了。

但是葉梧棲並不在意的樣子，他搜集著以前葉梧棲和人偶爾聊起來的話題的記憶，搜集著那些他不了解的回憶，結合著自己的想象拼湊答案。但有一瞬間他是放鬆的。

「就是不懂，」他說：「為什麼皇帝和大臣都是用女性，而只有賈寶玉這個玉璽是男的？」

「我也不懂……」沐陽說：「反正是這樣的。」

「這就牽涉到另外一個問題……」葉梧棲說，他把手放到了沐陽包裹肉體的被子上，彷彿能感受到她的溫度，而且她也沒有反抗，或者只是裝不在意。

他輕輕地撫摸著：「牽扯到我們對於一些事物的最直觀的想象，就是說我們是先知道有這麼個東西，再認識到它，它才存在，或者它只是被想象著存在了。」

他一笑：「比如我想象你是個女的……」

沐陽回過頭來，一巴掌重重的打在他的臉上。眼裡是藏不住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