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早起
長久以來,有一些人都深信著這個世界上有一種絕對的美,絕對的好。同時又連一些亂七八糟的興奮點都搞不明白,這種不明白就是,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愛,為什麼狠。
是的,有些人常常在高興時把她與任何事混為一談。有的人可能只是因為喜歡一些好看的,就誤以為自己愛的是整個世界。一種感情可能是偉大的,令人沉醉的。但我們礙於見識,卻往往不得了解與此相關聯的精神,往往誤解自己。這未常不可。
正因為你往往是一個年輕的男的,你才會覺得女人神秘,於是當你用心和她們交往時,你就給她們貼最奇特的標籤,對她們用最珍奇的眼光。可是她們如果不是審視你,就是帶上給你們雙方都帶上了責任一樣的東西,這是一種束縛!多麼奇怪!你不斷感覺地到了她們向你展示的美麗的自我,那自我不斷在與你溝通的時候暗示她自己,做奇怪的計較。就像在成為愛本身一樣!這樣的精神簡直就像是一團亂麻!可是她們的頭髮又都是整潔的,衣衫都是有序的。多奇怪啊!在我們年輕的荒唐的時間裡,在你習慣了那些長久活在你旁邊的人以前,你都憧憬著一種美,一種愛。女人們卻有這一種愛的自覺,多神奇啊!愛的名字千變萬化,她的愛卻不是你想的那樣是個你以外的東西。她可以是你喜愛的任何美麗的東西。她可以是白月光,奶茶小妹,小精靈,白月光。只要她能高興,只要她害羞,她就和你有關,你說不定也可以刷刷牙吻吻她呢!
葉梧棲為自己找到了這朵白月光,李依依。
她是天生麗質,長了兩隻眼睛,散發著氣質。看上去就像有一些人儘力營造,想象的那種意境。簡單說,她這個人,長得特別漂亮。
凡是年輕的小夥子,只需要各種不經意地瞥到她的眼神(事實上,這種機會特別多),然後年輕的小夥子就會知道她長得賊漂亮。
她渾身往外冒仙氣,激情洋溢。這各類的仙氣時而讓她顯得弱可不禁風、愁不可名狀,時而給人暗示她的絕世獨立,好讓人為她的因為凄苦更顯得堅強人設乾杯。這往往陶醉一個想要認識她的人。
「首先是你對她產生了需要,」朋友說說:「因為你覺得你喜歡她。」
「嗯嗯。」
「我下了。」
「嗯嗯。」
第二天3點多他就起床了,而且精神十足。
他自覺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他打哈欠而向後彎腰,肉里的骨頭不停的響。血液彌滿全身,更是有勁,握拳揮打便是暴打空氣,一紮馬步就是穩如大師。他的雙目炯炯有神,眉頭擰的緊緊的。他環視宿舍里的每一個角落,又站起來走路,同時大幅度甩手,又在每個人面前駐足。他站在陽台上遠眺,發現視線被竹子擋住一半,寒風夾雜著冷光向他觸碰,那冷光是開了一夜的路燈,這是一樓。他不穿衣服的站在那裡,把頭伸出窗外看見地面。就像一個學壞了的孩子,他首先作踐了了他自己:他嘗試三百六十度轉頭。長這麼大,他也是第一次對自己沉默地微笑了。
他首先找到一面鏡子,鏡子就放在窗台上一個共有的區域,他拿著鏡子在學校路燈的藍光下細細端詳自己。
他又突然把手伸到枕頭底下去摸手機,看到一條未讀消息:「行,後天也好,等你。」今天是20xx年九月xx號。
接下來就是習慣性的洗漱,他用自來水沖了頭,不知道用了哪位的洗髮膏。然後他刷完牙才去了廁所。
「葉梧棲?」有人問:「幾點了?」
「還早,接著睡吧。」
接著他就走了,也沒有等他們醒過來。
外面還是茫茫黑夜,他走到公共廁所里,按開了手機,翻到便簽,然後就蹲在坑上看:
「你忘了我是誰?」
他狠狠地打了自己一拳。
「我也是你啊。可不是什麼恐怖小說男主角!」
「我現在跟你一樣是一個大一的學生,但是實不相瞞,我是二十一世紀(也就是20xx年)穿越回來的,也就是那年穿越回來的。那天我在工地搬磚,突然福至心靈,抬頭看見日光昏昏,於是鼻血流溢,留下唇吻之外,便在微笑中離開了。我想我大概是穿越到了另一個宇宙,也就是人們說的平行宇宙。於是現在,你的身體里還有另一個人,也就是我。
我是前天過來的。現在我暫時不得不和你一起生活,我也沒辦法,我沒有系統!
否自我必要將你抹殺!
(開玩笑,你能接受吧。)
現在開始記錄一下我們操控身體的時間吧。事情已經這樣了,你也沒辦法的。在嗎。我沒好好睡哦,因為我現在珍愛生活。
我希望明天醒來的是你,你就是以前的我,我就是未來的你,我在用QQ和你的初戀的小女孩聊天,她要是跟你說話,你就隨便!
勿忘我!我可以傳授你生存的法則!而你永遠也活不過來了。」
看完了,出單間,開始抽煙。-
按照他的說法,他最近總是精神煥發,三秒入睡。
「葉梧棲?」一個高大的身影從夜色里走進來,是董白,認識葉梧棲。
「你還抽煙啊。」
他說,一副很驚訝的樣子。
葉梧棲於是遞給他一支哈德門。
「沒睡?」
「嗯。」
董白抽了那煙,一吸。就又咳嗽又罵娘。
「你還抽這鬼煙啊?你是哪個村的老大爺啊?能不能不要省那幾毛錢!」董白大叫。
「哈哈,」葉梧棲輕笑道,「什麼煙不能抽啊?不都是做給人抽的嗎?人家開國元帥,吸的煙肯定比我還難抽。」
「為什麼人家就吸的比你差?人家是想抽什麼就抽什麼。」
「再說了,人家那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誰跟你一樣天天抱著包煙死抽?沒有可比性!」
「嗯。」
董白略勝一籌,稍微消了氣,就趴在窗戶上,被風吹。
董白爽快地喊道:「我看你多少有點不一樣了!」
「以前你天天跟個活死人似的,天天見面無表情,聽說你昨天鬧著玩自殺,下午就和好了。」
葉梧棲把煙把扔到晨露間去,神情嚴峻。
葉梧棲笑了,一轉眼董白卻消失了。原來董白是他從前的朋友。最近他的精神恍惚。
天漸漸亮了起來,夜晚帶來的隱蔽被晦暗的黎明滌盪乾淨,而這讓人舒心的光明,有使黑暗的孩子感到了由衷的安全感。葉梧棲一坐到座位上,就任睡意席捲,他一直睡到早上7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