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試劍（1）

面對莫離騷的提問，那位叫做鐵柱的大哥臉上更是緊張。

「不知少俠打聽這些做什麼？」

「是我問你還是你問我？」

看著莫離騷臉色越來越難看，那人哭喪著臉，說了，要是有什麼壞事，事後被周圍的門派知道了，他能討得了好？不說，他現在就討不了好！

這是眼前與事後的選擇，當連眼前這一關都過不去的時候，誰還會理會事後。

看著對方故意拖延時間的樣子，想矇混過去，莫離騷道：

「你不講，現在就會被我找麻煩，你講了，事後才被找麻煩，你還可以選擇立刻離開這個鎮子，去其他地方討生活！你是聰明人，該知道怎麼選！」

「何況，就算你不說，日後打聽出附近刀劍門派所在，我也會說是你們兩個告訴我的！」

「那我雖然不會選擇殺了你們，但是你猜……」

莫離騷故意不講完，留著對方猜測，自己嚇自己。

那人一臉死相，這壓根就沒有給他們活路。

隨即他將周圍的幾個門派說出來，心裡卻在詛咒莫離騷最好到這幾個門派被打死。

「鐵劍門，斷山刀！」

得到想要的消息的莫離騷也沒有在為難這兩人，而是朝鎮子走去，準備修整一番，再尋上這兩個門派。

逼迫兩人離開故地，去往他地生存就是莫離騷對於兩人的懲罰。

喜歡欺負外地人，就讓他們變成外地人被欺負。

莫離騷離開后，那人一臉難看的跪坐在地上。

「大哥，我們要怎麼辦？」

那個叫做二娃的人見莫離騷離開了，從地上翻個身，坐在地上繼續道。

「真要離開家鄉嗎？」

「離開家鄉了，會不會有人欺負我們？」

「我不想被人欺負！」

鐵柱眼珠快速轉動，他知道對方就是故意逼他們離開家鄉，讓他們體驗體驗被欺負的感覺。

但是這個世道，你不欺負人，別人就欺負你，二娃那麼憨厚的人，曾經不也是受盡別人欺辱。

只有他不曾欺負過二娃，所以二娃才肯聽他的話，後來，他指揮著二娃開始欺負別人後，再也沒有人能在村子里欺負他們了。

他不想在受人欺負，看了看憨憨的二娃，鐵柱咬咬牙道：

「我們去猛虎寨，在寨子學武功，欺負別人！」

猛虎寨是百里之外的一處山寨，上面有上百人，平時靠著打家劫舍過日子。

……

莫離騷在一個酒肆里弄了點吃的就去上山去拜訪鐵劍門，斷山刀。

說實話，這個酒肆的吃食並不好，甚至連莫離騷自己烤的野味都不如，也就是一些普通的吃食，如果說有特色，那就是一個清淡，但是整個鎮子就這一個吃飯的地方，別無選擇。

莫離騷先前往鐵劍門。

一路朝山上走去，你會發現所有的江湖門派並不如想象中風光，一條小路直通山門，門派建在半山腰上，成排的房屋將半上腰的一塊坪地圍了起來。

這就是鐵劍門！

「玉筆難圖，千篇離騷，入世不踏滄桑路，出塵不落槁朽蘇。別離書卷，人海泛渡；閑時舞劍點飛霜，誰人疏狂？自在如吾，一詩一劍定風波。」

「劍雅莫離騷前來拜山！」

這個時代詩號還沒有興起，莫離騷念完詩號之後又加上一句來意。

隨著莫離騷的聲音傳遍整個山頭，頓時能感覺到鐵劍門的騷動。

無論在那個時代，拜山，拜門頭不是什麼好事，往往就是來砸山門的。

若真是來商量事端，談論合作，大都會遞上拜帖，約定好時間地點，然後再見面商談。

這種直接登上山頭，還傳音顯示實力的，顯然是來者不善。

鐵劍門出來的人並不多，大多是年輕人，中年人只有兩個。

想來門派內的人，出去了不少，畢竟加入門派也需要討生活，少年人前來拜師學藝，自然可以安心呆在門派之內。

鐵劍門眾人議論紛紛：

「這個人好年輕啊！」

「是呀，還沒有我們大，居然敢前來挑戰鐵劍門！」

「我們還在練習基礎劍法了！」

「就是不知道水平怎麼樣！」

「肅靜！」

兩名中年中的看上去高大威猛的一位走出來道：

「在下鐵劍門王猛，添為鐵劍門長老，教導鐵劍門門徒武功，不知少俠來自何門何派？」

「無門無派，前來問劍請！」

莫離騷也不廢話，手中的持之不敗直接出鞘。

上山前莫離騷便把持之不敗那在手中。

看莫離騷穿著，王猛自然不信他的話，猜想大致是哪家大門大派的公子。

這樣的人，每隔幾年總會遇到一個兩個，說是試劍，問劍，其實就是來欺壓他們小門小派，三招兩式之後擊敗他們，踩著他們小門小派上位。

君不見，咋沒有人去古岳劍派，五嶽劍派去試劍，問劍？

王猛四處搜尋著少年背後的人，向山下看去，想看看少年背後跟的什麼人。

「誒！我孤身前來，只為見一見鐵劍門的劍法，請！」

莫離騷一眼就看出王猛的心思，卻也知道這些小門小派的心思。

然而，他是真心實意來見一見天下劍法的，可惜實話總是沒有人信。

見莫離騷如此說，王猛尷尬的笑了笑，隨即也拿出劍。

「請！」

王猛既然決定出手也不在猶豫，絲毫沒有小瞧莫離騷的樣子，上來就是搶攻。

莫離騷出劍格擋，任由對方進攻。

王猛圍著莫離騷打轉，鐵劍門的劍法超常發揮，就如同莫離騷給他喂招一樣。

劍光飛舞之間，持之不敗總能恰到好處的攔住對方的劍法，總是跟人一種，只要稍微加一把力氣，出劍再快一份，便能將莫離騷擊敗的感覺。

觀看眾人道：

「王猛長老果然厲害，居然能壓著對方打！」

「是呀是呀，對方居然連一招都攻不出來！」

「長老，打敗這個騷包！」

這顯然是有人嫉妒莫離騷的氣度以及出場念詩號的裝逼風範了。

「長老，出劍再快一點，就快打敗對方了！」

一劍，兩劍，十劍，百劍，聽著那些學徒的叫聲，王猛身在其中，也是信心大漲，快，只要再快一份對方就擋不住了。

然而，百劍，千劍之後仍舊奈何不了莫離騷，王猛便知道這是真遇上高手了。

對方是保留著實力，隨著自己提升而提升，時時刻刻保持著比自己弱一線的感覺，讓人產生只要加一把力就能打敗對方的錯覺。

然而無論自己怎麼樣提升，對方總是弱這一線，卻又能保持不敗，讓自己不知不覺間就已經是全力出手了。

劍光交錯之間，他只感覺自己的鐵劍門劍法越來越強，不知不覺之間越發流暢，顯然是劍法有了突破，然而仍舊奈何不了對方。

這是觀看的眾人早已改變風向，這麼久他們也看出來了，這少年深不可測。

「哇，好年輕就有這樣的本事，那還不是江湖上，想去哪就去哪！」

「我要是有這麼厲害，小麗早就答應我的追求了！」

「那少年真帥！」

「小弟弟有沒有女朋友，我想做你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