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實力地位
慕容雪神采飛揚,雙手抱拳向眾人一揖:「多謝諸位抬愛,此乃千鈞重擔,我也不好臨難而退,還望諸位多多捧場。」
王弼笑著說:「令主不必客套,有什麼高見儘管吩咐就是。」
慕容雪點點頭,說:「我們這次參加魔教大會,可以說收穫不小,我們得到了一些它的內部信息。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依我看,武林盟儘管龐大無比,各派高手雲集,但它卻是一個鬆散的組織,他們在我大明王朝有著廣泛的社會基礎,黑白兩道盤根錯節,良秀不齊,人數高達數十萬眾,名義上由六大門派為領袖,實際上是各行其是,即便臨時拼湊在一起,缺乏訓練,也不過是烏合之眾,難以形成整體戰力。以往我們曾與它發生過多次摩擦,他們吃過大虧,對我恨之入骨,雙方裂痕一時難以彌合。我們要時刻提防他們反攻倒算,對付它可以採取避實擊虛,各個擊破策略。我們的真正對手,最終還是魔教。這是一個非常神秘詭異的組織,他們即使對教內之人也是防犯甚嚴。從這次與會得到的信息看,它似乎是來自東瀛的一種邪教,那王天德不過是個傀儡。你們注意到沒有,他在會上不時地看旁邊那蒙面女人的臉sè,那女人很可能是個東瀛人,而且也不一定是真正的幕後主使。近年來,倭寇在沿海一帶活動猖獗,這旭rì教也許就是倭寇採取的另一種滲透策略,利用邪教似是而非的神秘說教,裹脅一些無知愚民,不斷地向內地滲透,獲得一定社會基礎,以達到入主中原的目的。這種人非我族類,危害甚大,我們決不可能與其長期共存,必須伺機將其剷除。問題在於,我們目前對它的內幕知之甚少,可以說我在明它在暗,一旦我們與其決裂,很難找到它的要害發起致命打擊。因此,我們現在要沉得住氣,在摸清它的底細之前,盡量虛與尾蛇,暫時隱忍,暗中儘快查明其組織結構,人員分佈情況。狐狸再狡猾,也有露出尾巴的時候,這次參會,從他們的腰牌和帳篷編號來看,他們至少有四個分舵,除了我們曾經接觸過的陝甘、豫魯分舵以外,起碼還有一個江淮分舵,另外,他的總部也有教化堂等內設機構。我們只要時刻留意,總會發現一些蛛絲馬跡。總體看來,它總部那些黑衣人訓練有素,戰力較強,而分舵以下,就鬆散得多,基本屬於雜牌xìng質。」
夏荷說:「我們現在名義上還在魔教序列,今後還會與其發生這樣那樣的聯繫,我們將如何與其相處呢?」
慕容雪說:「我們要靈活掌握,能屈能伸,不求虛名,只求實效,一切以對我有利為原則。這次高鼎福被我整治的夠戧,陝甘分舵暫時不會對我構成太大威脅,但是高鼎福肯定會懷恨在心,一定會找機會到總部去申訴,事態的發展還很難預料。我們就趁這短暫的平靜時期,迅速招兵買馬,擴充實力。這世道,實力決定地位。只要我們實力夠強,能夠嚇阻他們最好,起碼叫他們不敢對我輕易動手。」
冬梅插話說:「我看這陝甘分舵的實力也不容小視,那天與阿貞交手的黑衣女子,武功似乎還在阿貞之上,不知是什麼來路。」
白雅琪臉一紅說:「那是我的師姐方碧雲,前不久我和阿貞去終南山,暗訪陝甘分舵時就遇到過她,想不到這次又碰上了。」
慕容雪說:「看來你師姐已經被高鼎福網羅了去,這倒是個勁敵,我們要防備她乘隙偷襲,避免不必要的損失。」
她轉臉對芙蓉說:「你回谷后立刻在終南山派出暗樁,嚴密監視陝甘分舵的動向,尤其那個方碧雲,有情況立刻飛鴿傳書,向我彙報。」
芙蓉應道:「是,回去后我立刻就辦。「
秦紅影笑著說:「太遙遠的事我們暫且不去管它,我看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先為孩子們把喜事辦了,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我們隨機應變就是了。」
王弼也笑起來:「對,這是大事,我們一定要cāo辦的隆重些。」
大家一路歡笑,放馬賓士起來。
十來天後,他們回到百花谷,不久,楊教貞也回來了。
大家問起跟蹤的情況,他說:「我這次跟蹤他們到了天目山,在一個極為隱秘的山溝里,發現了他們的一處巢穴。裡面規模不小,有賊眾不下數百人,入口處有塊石頭上刻了教化院三字,這是他們總部的一個下設機構。我看裡面防守甚嚴,不知道有多少高手隱匿其中,沒敢冒險深入,在周圍巡查幾遍,沒有發現其總部和其他機構,便回來了。」
慕容雪笑笑說:「辛苦你了!我們現在已經知道了他們的兩處重要窩點,今後慢慢查訪,總會摸清他們的底細。現在我們暫時不去管他,先忙完咱們自己的事再說。你和王世叔等人回天都山,看看婚禮籌備的怎樣了,一切就緒之後,你就選好rì子,帶著八抬大轎來娶我吧。」
楊教貞興奮得跳起來,將她抱起來轉了幾圈:「太好了,我終於要把我的寶貝兒娶回家了!」
慕容雪羞紅著臉,用粉拳捶著他嗔道:「快放下,叫人笑話!」
隨後,楊教貞、王弼帶著伍超豪、趙奇志、朱大鵬、慕容青一起去天都山。白雅琪、王簽麗留在百花谷,與慕容雪、海棠、紫薇、芙蓉一起,準備出嫁。
人們興高采烈,到處張燈結綵,喜氣洋洋,大家歡快地進行著各種籌備工作,期待著大喜時刻的來臨。
秦紅影一邊為女兒縫製被褥嫁妝,一邊不住地抹著眼淚。
慕容雪見了,輕輕依偎在母親的懷裡,兩人默默地摟抱在一起,久久不說一句話。二十餘年的相依為命,白手起家的苦楚,慘淡經營的無奈,走到今天,創下這點基業不容易,她們曾經付出過比常人更大的艱辛,隨著出嫁rì期的臨近,母女間那種難以割捨的情愫,比別人更加深切。說什麼都顯多餘,終於,兩人抱頭痛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