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冬季前的準備

與路德商量之後，為了能度過這個冬天他同意了由他放羊徐梵製鹽的計劃。徐梵自然沒將如何製鹽告訴路德，一來說了路德不一定會相信二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將鍋和斧子帶上一早徐梵便出發，來到靠近森林的海邊撿來乾柴便開始煮海水。似乎是擔心徐梵的安全，路德訓著方向也將羊趕到了附近。他拿著獵弓巡視著周圍，靠近森林的地區不但有狼更有熊出沒，有路德在徐梵也稍微安心些。

每當海水將要燒乾時徐梵便會加入新的海水，從日出到日落燒乾十多次海水后鍋里已經能看見鍋底厚厚的白色晶體了。已鍋的大小來看，熬干水分后大概能得到兩三個小袋未加工的海鹽。再次將盛來海水只到鍋的一半，攪拌均勻后徐梵將燒盡的碳灰儘可能多的摻和到那半鍋海水裡。

參入足夠碳灰之後鍋里高鹽的海水變成了漆黑的糊狀的泥塊，用上衣將這些「泥」包好回程的路上在用鍋裝上溪水，在路德的陪同下兩人回到了小屋中。

「那東西能變成鹽？」路德指著如同黑泥一樣的碳灰與高鹽海水的化合物道。

第一時間並未回答路德，徐梵拿著碗一點點將化合物用溪水稀釋而後用麻布過濾，直至所有化合物都被過濾壓榨之後，看著鍋里清澈的高鹽水徐梵點起篝火道：「一會兒就能看到鹽了！」

隨著鍋里的水漸漸被燒乾，在路德不可置信的眼神中一顆顆結晶的鹽開始出現。高鹽水燒乾后徐梵取下鍋開始收集海鹽，嘗了嘗味道這鹽還是有些許海腥味不過卻比路德買來的劣質鹽好多了。

「這一定是神明的恩賜，我們真的得到了鹽，而且是上好的鹽！」

跟著嘗了一口的路德神情激動的感謝著神明，對此徐梵有些不快，便道：「為什麼要感謝神明，這鹽可是我辛辛苦苦製作出來的！」

路德十個虔誠的信徒，徐梵知道不可能馬上就能改變他的信仰，面對駁斥徐梵也懶得爭論。為了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徐梵便岔開話題聊到了這些鹽值多少錢的問題上。

「劣質鹽一袋大約三銀幣，上等的鹽大概在七銀至一金之間。」看著製作出來的鹽，路德查看著呈色又道：「這鹽比城裡販賣的上等鹽呈色還好，一袋一金應該不是問題。」

這裡的鹽一袋大約一斤左右，按照這樣來計算一袋劣質鹽的價格已經是很高昂了。徐梵稍稍思慮之後道：「我看賣八銀就差不多了，另外也不能賣給一個商人，這樣會引來懷疑的！」

考慮的兩人的身份，拿出被視為上好的粗鹽並售賣定然會引來懷疑。

對城裡的情況路德比徐梵更了解，商量之後還是只能讓路德喬裝蒙面后賣到黑市去。只有那種地方才不易被人懷疑，畢竟那裡的貨源來路不正，喬裝打扮之後也不太會被懷疑。

第二天兩人按照商議行事，路德去城裡交易並買一些糧食和必須品當然還有用來製鹽的鍋。

放羊的任務自然落到了徐梵身上，一早來到羊圈徐梵便遇到了那個令他厭惡的稅官。

他筆直走來眼神中的厭惡毫不掩飾，來到近處他便開口辱罵道：「小雜種快點開門，領主要吃羊要是耽擱了時間小心我抽你！」

這人叫賽科大約三十左右他身材不高有著一頭暗紅色頭髮和淡綠色的眼眸，只是他眼神中滿是怨毒真是可惜了那雙漂亮的眼睛。

徐梵很是不快但動作卻不敢怠慢，要是真讓他不爽可是真會被抽的。

稍稍大開羊圈讓賽科進入其中，看上了一隻肥羊賽科便上前捕捉，只是長期從事收稅工作的他那裡幹得了這些事。只見他剛一上手肥羊便蹬了他一腳，似乎沒料到會有這般情況的賽科當場便摔了個四腳朝天。

這一幕很是滑稽徐梵沒忍住笑出了聲，聽到了的賽科火冒三丈罵道：「小雜種還不過來幫忙！」

一股厭惡的心情自心間升騰，想起以往都是賽科帶著廚子來抓羊或是由路德代勞，徐梵便道：「您沒帶廚子來嗎，今天正好路德不在呢！」

委婉的表達了拒絕之後，賽科露出了怨毒的眼神道：「今天城堡里可是來了貴客，領主要是沒有羊招待貴客而我再把你和路德不願動手抓羊這事告訴領主，你猜他會怎麼處罰你們？！」

賽科的威脅可不是鬧著玩的，想想後果徐梵不禁眼角抽搐。雖說心裡還是有些不情願但徐梵還是配合賽科將羊捉住並送到了城堡的后廚里。

「回頭我再跟你算賬，小雜種！」離開之時賽科露出怨恨的眼神威脅道。

看著離去的賽科，徐梵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寒光。

離開城堡后，徐梵便在附近的草地放羊。到了午後路德帶著笑顏來接替徐梵，雖然他沒說但事情應該是順利完成了。-

回到小屋裡徐梵看見了看見了一小袋麵粉和一條魚還有兩個新的鍋具，對此徐梵沒有露出喜悅的心情。這些東西要是在普通人家並不算什麼，但要是出現在奴隸的小屋裡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怕是要被當做賊吧！

想到這裡徐梵在屋裡打量著，最後他將目光瞄向了床底，將床挪開沒有別的工具他便拿起斧子在地上一陣砍。廢了好一陣的功夫才掏出一個兩尺左右深淺的坑，還嫌不夠到了夜裡他又叫上路德一起。忙活了一晚總算是完成一個一米立方左右的簡易儲藏室。蓋上木板在用土蒙好，將顯眼的東西放入其中如此徐梵才算安心。

接下來的日子徐梵和路德基本都一起行動，兩人一邊放羊一邊製作高鹽海水與碳灰的化合物到夜裡再回小屋製鹽。有了金錢之後路德便悄悄買了許多過冬的物資，腌肉、麵粉還有過冬用的毛毯，那個小儲藏室基本都被這些東西堆滿了，看了這個冬天是能夠安然度過了。

在這些準備昨晚之後，路德便開始準備羊群過冬的草料。時間總是匆匆而逝，在忙碌的時光里轉眼便迎來了冬季的第一場雪。因為路德的勤勞總算是趕在冬季來臨之前收購到了足夠的草料，將羊趕回羊圈后剩下的工作便是每隔幾天投喂一次草料和查看羊圈的情況這類事。

忙完這些事徐梵總算鬆了口氣，在這片土地上冰雪覆蓋的時間長達四個月，也就意味著徐梵有足夠的時間開始他的計劃。想到新春之後可能就能擺脫奴隸的命運，徐梵露出了他自穿越以來的第一次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