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阪泉之戰
戰場上,兩支軍隊都已經做好開戰的準備。
軒轅在軍前喝到:「我等同屬部落聯盟,都應遵守大首領榆罔之命,你們為什麼要發起叛亂?」
一個叛軍首領說到:「榆罔小兒,背棄先帝姜克的遺志,殘暴不仁、胡作非為,我們不堪忍受暴政,這才替天行道。」
另一個叛軍首領說到:「自從炎帝神農去世以後,繼任的大首領一個不如一個,現如今,姜氏已經無法掌管人族了,你何必多管閑事。」
軒轅大怒,說到:「我軒轅專要討伐你們這些叛臣。衝鋒!」
兩軍交戰。
軒轅自己身先士卒,手持寶劍殺敵無數;軒轅手下的巨人大鴻勇猛無雙,率先沖入敵人軍中,叛軍誰也不敢和他交鋒,一見到他就逃走;軒轅手下的軍官力牧指揮手下人馬不斷衝鋒,最後生擒一個叛軍首領;軒轅的孫兒顓頊拿著石矛,親自駕駛戰車,在敵軍中間橫衝直撞,無人能擋,最終生擒另一個叛軍首領。
班師路上,顓頊說到:「首領,幾年下來,我們共打敗了一百一十一個背叛聯盟的部落。可是大首領姜榆罔除了嘴上誇獎幾句,什麼賞賜都沒給。」
軒轅笑道:「你想要什麼賞賜啊?」
顓頊想了想,說到:「賞賜我一把寶劍,我拿著它,去剿滅蚩尤部落。」
軒轅笑道:「那群妖怪不好對付,要想剿滅他們,還得積攢力量,從長計議。」
部落聯盟大殿里
榆罔坐在高高的座位上,說到:「各位首領,人族組成部落聯盟已經五百二十九年了,但是,直到現在,都沒有一個能代表我們人族的東西。我們需要一個部落聯盟圖騰,作為我們的象徵。所以,我決定,以姜水部落的牛圖騰作為全人族的圖騰。」
話音剛落,一個首領站起來說到:「大首領,我不同意。我的部落世代在海邊居住,以捕魚曬鹽為生,和牛一點關係也沒有。」
另一個首領站起來說到:「大首領,要說用牛作為圖騰,我看倒不如用老虎,這老虎的力氣,可比老牛大多了。」
另一個首領站起來說到:「大首領,依我看,倒不如用火作為圖騰,要是沒有火,我們人族和動物有什麼區別?」
這時一名侍衛走進大殿,說到:「大首領,姬水部落首領軒轅求見。」
一聽說軒轅來了,所有首領議論紛紛,表情滿是喜悅和仰慕。
榆罔看在眼裡,心想:這幫子老賊,不聽我的命令,卻對老軒轅這麼喜歡。也對,老軒轅是我父親的好友,最近又立下很多功勞,乾脆我拿他開刀,把他殺了,殺人立威。
榆罔說到:「喚他進來。」
軒轅帶著兩個叛臣,走進大殿,行禮,說到:「大首領,兩個叛臣現已抓獲。」
榆罔對兩個叛臣說到:「你們兩個,原本也是部落聯盟的人,如今竟然敢背叛我。刑天,將他們兩個拉出去,砍下頭顱,傳諭各部落,引以為戒,叫所有人看看背叛我的下場。」
那兩個叛臣跪在地上,說到:「大首領,我們知錯,求大首領饒命。」
榆罔哈哈大笑,說到:「背叛之時,你們指點江山,目中無人,現在兵敗被擒,倒想起求饒了?痴心妄想。」
軒轅說到:「大首領,這二人既然已經投降,看在同為人族同胞的面上,就饒他們一命吧。」
榆罔陰陽怪氣地說到:「軒轅,你這幾年功勞不少,便要違抗我的命令,
莫非是居功自傲嗎?」
軒轅一下愣住,說到:「這……」
刑天將那兩個俘虜拉了下去。
榆罔說到:「軒轅,入座吧。」
軒轅來到自己的座位,剛坐下,旁邊一個首領故意抬高音量,問到:「軒轅兄,依您之見,這部落聯盟的圖騰該選什麼?我們正商議這件事。」
軒轅說到:「大首領想選什麼呢?」
榆罔不屑地說到:「牛。」
軒轅問到:「各位首領都同意嗎?」
絕大多數人都搖搖頭。
軒轅說到:「大首領,此事還請從長計議。」
榆罔突然用憤怒地語氣說到:「計議,計議,計議到我死也計議不完。軒轅,你說,你同不同意用牛。」
軒轅平靜地說到:「大首領何必動怒呢?有圖騰也好,無圖騰也罷,人族和睦最重要。」
榆罔怒道:「我現在是問你,同不同意用牛。」
軒轅說到:「大首領,既要選圖騰,就應該選一個能代表人族、能被所有人接受和崇拜的,望大首領三思。」
榆罔哈哈大笑,說到:「聽聽,聽聽。我早知道你軒轅依仗自己是先帝的心腹,近幾年又建功不斷,對大位虎視眈眈。」
榆罔站了起來,說到:「乾脆,我把這位子讓給你,你們姬氏從此世代為大首領,如何?」
軒轅著急地說到:「大首領,我軒轅絕無半點不忠之心。」
榆罔說到:「可我看全人族上下,誰也不如你陽奉陰違、心口不一。刑天,將軒轅拖出去,梟首示眾。」
刑天趕緊說到:「大首領,叛亂的部落已經全部剿除,我們應該舉行祭祀大禮,感謝神明、祖先的庇佑。等祭祀完畢,再商議其他事項也不遲。」
榆罔的雙眼掃過所有人,那些人的臉上,有不一樣的表情,有的是憤怒,有的是哀傷,有的是平靜,有的是不屑,有的是戲謔、看笑話。
榆罔拂袖而去。
這時一個首領說到:「軒轅兄,聽說令愛幾年前拜入西王母門下,我們一直沒來得及去慶賀。今天難得諸位首領聚齊,我們願意去你府上吃一頓喜宴,怎麼樣?」
軒轅說到:「小女微末之事,不敢麻煩諸位。」
另一個首領說到:「軒轅兄。聽說軒轅兄治下的姬水部落,路不拾遺、夜不閉戶,我仰慕已久。正好今天有機會去拜見,你不會不歡迎吧。」
軒轅說到:「諸位仁兄要去鄙部落,我自然恭候。」
一個首領說到:「那就請軒轅兄帶路。」
看著一眾首領跟著軒轅離開,刑天心裡五味雜陳,不禁想起了往事:
克躺在病床上,床邊圍著很多人。
克說到:「刑天。」
刑天來到克身邊。
克硬撐一口氣,說到:「我死以後,榆罔就是……第九任部落聯盟……大首領……你要……好生輔佐。」
刑天低著頭,說到:「臣明白。」
克慢慢說到:「榆罔。」
榆罔一直跪在父親面前,已經淚流滿面。
克傷感地說到:「你父親就要死了。」
榆罔趕緊說到:「父親承上天之恩德,絕不會有事。」
克說到:「你心中是什麼感覺?」
榆罔流著淚說到:「兒現在肝腸寸斷。」
克有氣無力地說到:「你要記住這種感覺……別人家裡,如果有人要死了,別人也是這種感覺……從今以後,你要愛護你的人民,剋制你的脾氣,別給炎帝家族丟臉。你記住了嗎?」
榆罔流著淚說到:「記住了,記住了。」
榆罔用袖子擦擦眼淚,發現父親已經閉上了雙眼。
榆罔痛苦、絕望地趴在父親身上,大聲哭了起來。
回憶結束,刑天看著蔚藍的天空,自言自語道:「先帝,您所託非人啊。」
軒轅部落
大殿內,各首領安座。
一個首領說到:「榆罔小子欺人太甚。」
另一個首領說到:「簡直天理不容。」
另一個首領說到:「他如何對得起列祖列宗啊。」
一個首領站起來,大聲說到:「諸位,榆罔罪孽深重,天地不容,人人得而誅之。我們應該推立軒轅兄為大首領。」
軒轅趕緊站起來說到:「這萬萬使不得。榆罔有錯,我們應該耐心勸諫,怎麼能犯上作亂?」
顓頊一直站在父親昌意身後,這時他趴在昌意耳邊,說到:「父親,等會兒您就站起來,然後就說……」昌意點點頭。
一個首領說到:「之前榆罔背棄祖制,刑天就曾長跪進諫,榆罔卻下令,杖責一百。刑天是輔佐過三代大首領的老臣,忠心耿耿、盡職盡責,就連他也不能勸諫,我們即使是死諫,又有何用?」
昌意站起來說到:「諸位。昨夜,女媧祖先給我託夢,說榆罔當初為了奪位,不惜弒父弒母。大家想想,帝克的身體一向健康,怎麼會突然死亡?這都是榆罔貪婪成性,殘暴不仁,作出這天理不容之事。」
一位首領趕緊站起來說到:「榆罔禽獸不如,我們要替帝克報仇。」
所有人齊呼:「報仇,報仇,報仇!」
在阪泉之野,軒轅和刑天的軍隊狹路相逢。
刑天怒道:「軒轅,你家世代忠良,今日為何反叛?」
軒轅說到:「非我反叛。榆罔弒父弒母,喪盡天良,人人得而誅之,我等今日,要為帝克報仇。」
刑天大怒,拿著巨斧和盾牌,直接沖了過來,刑天的軍隊也發起衝鋒。
軒轅拔出寶劍,與刑天大戰,軒轅的軍隊也發起衝鋒。
天空中,刑天揮出巨斧,軒轅躲開,然後揮劍刺去,刑天趕緊用盾牌防守。刑天手持盾牌,撞向軒轅,刑天力氣大,直接將軒轅撞在地上。刑天拿起巨斧砍下,軒轅趕緊躲開,飛在刑天頭上,倒立著,用劍攻擊刑天。刑天仰起頭,揮舞著巨斧和盾牌防守。軒轅飛在刑天身後,一劍砍下刑天頭顱。
沒想到刑天仍不屈服,他胸前的**變成雙眼,腹部的肚臍變成嘴巴,揮舞著巨斧和盾牌朝軒轅衝來。軒轅用劍攻擊,被刑天打飛出去。刑天又繼續往前沖,一連殺死幾十個軒轅的士兵。
顓頊駕著馬車,手持石矛,從身後一下擊中刑天。
「嘭——」刑天撲倒在地,然後又掙扎著站起來,大吼一聲,繼續揮舞著巨斧和盾牌。但刑天這時受傷太重,手臂力氣越來越小,揮舞的動作也越來越慢。
顓頊下馬,走到刑天面前,說到:「刑天,榆罔已經註定失敗,你又何必負隅頑抗。我知道你是忠貞之士,我顓頊代祖父軒轅在此立誓:此戰,不誅榆罔、不殺降兵、不害百姓。你安息吧。」
刑天扔掉干戚,倒地身亡。
軒轅舉起劍大喊:「衝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