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清醒

「嗯，嗯好，這件事我們會嚴重處理，等待答覆吧葉龍家長。」李相塢醒來時已經躺在了寬敞的房間里，明亮的燈光照的李相塢有點睜不開眼睛

「啊，你醒了啊，你好同學，這裡是派出所，你因為犯了重大錯誤暫時要在這做一段教育，請問你的父母在哪裡？」警察放下電話，一邊微笑一邊向相塢走來

短暫的溫暖和光明讓相塢恢復了一絲絲理智

「警…警察嗎，聽我說……」溫暖的房間閃過一絲血光，相塢有點吞吞吐吐地把話憋在嘴邊，他感覺到，如果他再多說一個字，那麼這個人民警察可能就和紫涵一個結局了…

「他們沒走，他們在看我！他們在看我！」經過那件事以後，李相塢的五感似乎被加強了許多，他能注意到很多他人注意不到的地方

「之前的我怎麼回事，一直昏昏沉沉的，還有之前發生的那些不可思議的事，不行，不能想這些，他們在看我，他們在監視我！一句話一個動作錯了，他就可能被殺！！」

李相塢大腦飛快地運轉著

「我一定要告訴警察，這世上還有這麼一夥危險的人，一定，一定要殺了他們！」李相塢的怒意凝聚在腦海深處

「同學，怎麼了？你要告訴我什麼？」警察伸出手在李相塢的眼前揮動了幾下，聲音不禁提高了幾分

「額，哦沒事，也許我做了場噩夢，嗯。」

「同學，你的眼睛不舒服嗎，一直在眨什麼，哦對了，你的家庭住址在哪，父母呢，你都不知道你犯了多嚴重的事，要不是那孩子親屬和老師現在不在，你現在可沒時間發獃了。」

「關於那件事，對不起他但那是他自找的吧？你們搞清楚事情原委了嗎？」

「是這樣的同學，本來呢，是要雙方都擔負一定的責任，但因為雙方都還未成年，所以事情還沒有敲定。」那看起來還有點生疏的年輕警察撓了撓頭，「因為事情的原委還沒搞清楚，所以才等你醒來做個筆錄什麼的，那些前輩又出了任務，哦不該說這些，總之，請麻煩你做個筆錄。」

夕陽西下，李相塢走出來派出所的大門，葉龍的家長和老師竟然沒有來找他的麻煩，可能是那位年輕警察幫他保密了的原因，李相塢從心底感謝那位警察，他還記得他聽到他沒有父母時同情的眼神

「現在不該想這些，趕快行動起來，一定要將他們繩之以法！」李相塢咬牙切齒

在這之後李相塢試了各種各樣的辦法，有偷偷扔紙條，線上舉報，側面暗示等等

每當快要得手時，李相塢都能感受到一股凜冽的殺意降臨，似乎死神來收割生命一般，嚇得他汗流狹背地暫停了小動作

烏鴉在空沒完地叫著，夕陽將李相塢的影子映成了怪物，他失落無神地晃悠在街頭

「他們到底是什麼人，這種反自然的力量…」李相塢一邊晃，一邊擺動已經僵硬的表情

李相塢的眼神突然一閃，「出來吧，一直跟著我，我們是不是可以好好聊聊？」

沒有回應，只有風莎莎地吹著

「我知道你的存在，沒必要躲，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來談談吧，你們想我做些什麼？」

依舊沒有迴響，似乎李相塢好像變成了一個神經病，張著手自言自語

李相塢看起來大刀闊斧地開門見山，表情卻緊繃起來，聲音也開始變得憔悴和沙啞「紫涵，你等我，你等等我，等我把那群人渣送走，我就來陪你…」

眼淚不爭氣地滾出了眼眶，相塢緊緊咬住嘴唇，儘力地想不發出哭聲，可越忍，撕心裂肺的哭聲就愈發強烈

「為什麼，為什麼她媽的不出來，為什麼？來啊，殺了我啊！殺了我啊啊啊！！！」李相塢漸漸跪在了地上，握緊了拳頭，又一次死死地砸了起來，他的手早已血肉模糊，但他還是不停他敲著

與此同時，漆黑的房間里，一位表情慘白滿臉死狀的女孩，眼珠卻突然轉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