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拉瑪西亞與小梅

「先生你好，我是阿森納的球探布里莫，我非常希望你能來參加我們的試訓..」

「先生，很高興見到您和您的侄子，我是利物浦的球探泰勒，我們非常希望這位小夥子來我們俱樂部踢球。」

「噢！我先來的我先來的！讓我先說，李志強先生，我是卡斯蒂利亞....」

「我來自拉瑪西亞...」

「我是AC米蘭...」

離開皮納爾的辦公室，陳默和李志強剛走出訓練場大門，一大群球探就圍了上來。

場面嘰嘰喳喳，吵得陳默頭痛，李志強則是面色紅潤，臉上掛著紳士笑容將名片一一收下，應付了幾句之後立刻帶著陳默鑽進計程車。

陳默回過頭透過車窗看著路邊熱情的球探，嘴裡喃喃低語：「伯伯，看來這次，我們是要發達了？」

「哈哈哈哈！沒錯！小默！你這次的表現太好了！除了皮納爾那個外行人，沒人會拒絕你這樣的天才！不過..現在決定權到了我們手上，自然不能輕易答應他們，我們得回去商量一下，要找一個最適合你的球隊。」

李志強看著手上的名片，開始一一挑選。

作為一個曾經的足球職業運動員，他非常清楚對於一個球員來說，天賦固然重要，但有一個能完全展示天賦的合適舞台更加重要。

在他眼裡陳默的性格非常自信且獨立，從踢法上來說，也喜歡掌控全場，調動對手與隊友的感覺。

這種踢法需要大量球權，也需要戰術層面向他傾斜。

想到這裡，李志強首先pass掉了拉瑪西亞與卡斯蒂利亞。

前者是巴薩青訓，後者是皇馬青訓，這兩個青訓營的確非常厲害，出過許多厲害球員，但同樣的，水深王八多，天才林立的青訓營，陳默進去了不一定會被當做核心來培養。

想到這裡，李志強掏出一張名片：「小默，想去德甲踢球嗎？多特蒙德的青訓也很厲害。」

陳默看著窗外搖搖頭：「不想去，德語學起來好累。」

「...」

李志強嘴角一抽，十分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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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西裝打領的皮納爾像往常一樣開著他最喜歡的賓士到俱樂部報道。

作為體育總監，身居高位，以往他一進俱樂部大門就會有員工問好，但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樣。

門衛臉上一副想說什麼卻又不敢說的便秘表情，員工更是遠遠躲著他。

「怎麼回事？」

「我身上沾了什麼不幹凈的東西嗎？」

「沒有啊。」

扯著腦袋看了看身後，什麼東西也沒有，皮納爾不解，正在這時一位女白領走到他面前：「皮納爾先生，傑雷米·皮斯先生正在會議室等你，請你現在去一趟。」

傑雷米？

皮納爾一愣，傑雷米是球隊老闆，他一般不會這麼早來俱樂部啊。

懷揣著疑問，皮納爾推開了會議室大門。

門一開，四雙眼睛就盯了過來。

老闆傑雷米。

一線隊主教練薩西奇。

球探頭頭傑夫。

以及青訓營B隊教練瓜迪拉。

「BOSS，你找我？」

面對老闆傑雷米，皮納爾彎腰鞠躬，顯得非常謙遜精幹。

傑雷米是個大胖子，他抽了口煙，將手上的球探報告丟在桌上，「聽說昨天有個名叫陳默的阿根廷男孩過來試訓，然後你以沒有天賦為由拒絕了他？」

聽到這話皮納爾一愣，

他眼角的餘光掃到滿臉怒氣的瓜迪拉，還以為是對方告狀，連忙說道：「是的BOSS，那個小男孩雖然是個阿根廷人，但他是在龍國接觸的足球，龍國足球您是知道的，而且他在場上的表現也不行。」

傑雷米眼皮一抬：「表現不行？你確定你親眼看過他在場上的表現？他昨天踢的什麼位置你還記得嗎？」

「呃..這個..」

皮納爾尬住了，他對陳默的了解都是從其他球隊給出的報告里看到的，實際上根本就沒親眼看過陳默踢球。

這種事情屬於是玩忽職守，自然不能坦白告訴領導，他連忙撒謊：「BOSS，那小傢伙的比賽我看了兩眼，發現沒什麼天賦，之後就沒...」

「沒天賦？皮納爾先生，你確定那個孩子沒有天賦嗎？包括拉瑪西亞、卡斯蒂利亞以及曼聯青訓在內的十八家青訓營找上門希望他加入，這叫沒天賦？！你知不知道你讓我們錯過了什麼？！」

瓜迪拉打斷了他的話，並且聲音越說越大，到最後幾乎是吼出來的。

皮納爾又是一愣，他腦袋還沒轉過來，這時傑雷米手指點了點桌面，說道：「那孩子是個天才，而且是少見的中場核心類型的天才。」

聽到這裡皮納爾明白了，不過有過政治經驗的他倒也不是很慌，硬著頭皮解釋道：「Boss，很抱歉，是我在匆忙中看走了眼。不過那個孩子今年才13歲，未來會怎麼樣誰也說不準，他身上有一半的龍國血脈，龍國人的身體素質很難適應我們英超的賽場。而且我們在會議上不是擬定了【三年內以衝擊英超為第一要務】的目標嗎？我們沒時間等他成長，也沒必要去賭他未來的成長，我們現在的任務是買來即戰力，只要能升上英超，就不會缺少有天賦的孩子！」

傑雷米思考一會，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但這遮掩不了你工作散漫的事實，如果再被我發現你用這種態度工作，你就可以不用來了。」

陳默現在雖然是個香餑餑，各個青訓營搶著要，但就像皮納爾一樣，傑雷米其實沒有太過重視，身為球隊老闆，青訓營只是他關注的一小部分，他見過太多小時候天賦迥異，長大后實力平平的球員，他這次的主要目的還是藉機敲打一番皮納爾。

「我明白BOSS，今後請看我的表現。」

「我很期待，行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BOSS慢走！」

皮納爾恭敬地拉開門送走傑雷米，待確定傑雷米離開之後，他高傲的抖抖衣領，略帶嘲諷的看著忿忿不平的瓜迪拉與薩西奇：「很生氣？知道為什麼BOSS沒有怪罪我嗎？其實你們兩真的很蠢，作為下屬，首先要考慮的是老闆想要什麼，而不是你該做什麼。」

瓜迪拉罵道：「噁心的傢伙，按你這樣搞下去，我們的青訓就毀了！青訓是一傢俱樂部的根！」

「什麼根不根，別笑死我了。」

皮納爾弔兒郎當的攤開手：「只要進入英超，我們就能拉到更多贊助商，更多贊助商代表更多的轉會預算，更多預算我們就可以直接去轉會市場上買球員。更何況，你們不會真的認為一個在龍國接觸足球的小孩未來能走多遠吧？這簡直是我今年聽過最好笑的笑話。算了，我沒時間陪你們多廢話，反正你們也只是一群將要被時代淘汰的頑固分子。」

「你這傢伙！」

瓜迪拉怒不可遏，衝上去就是一拳，兩人纏鬥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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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布羅姆維奇俱樂部發生的一切，陳默自然不知道，此時他正在汽車旅館里顛球。

李志強盤腿坐在床上，翻看著資料：「你覺得阿森納怎麼樣？他們青訓營給出的條件不錯，還承諾只要你能兌現天賦，16歲時就會給你去一線隊踢球的機會。」

「阿森納？」

陳默頭頂著皮球，眼睛向上瞟：「那個有維埃拉和佩蒂特的球隊？」

「恩。」

李志強點點頭，「佩蒂特是目前最頂尖的后腰，維埃拉也是頂級中場，但這兩人在組織傳控方面距離最頂尖還有差距，而且佩蒂特好像要去巴薩...」

「叮叮叮——」

李志強正在絮絮叨叨，門鈴聲響起，他穿上拖鞋來到門口開門，一位禿頂的高肥白人出現在面前。

高肥白人脫帽示意：「李志強先生您好，我是拉瑪西亞青訓營的球探雷克薩奇。」

李志強一愣，握手道：「你好你好，雷克薩奇先生，不知道你親自前來...」

由於不準備去巴薩，李志強很早就婉拒過這位雷克薩奇先生，此時對方又來，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時雷克薩奇讓出身位，露出一位個子矮小，表情有些靦腆的黑髮小正太。

雷克薩奇笑著拍拍梅西的腦袋：「這小傢伙叫梅西，阿根廷人，剛剛與我們簽下協議。昨天我們通話時他正好在身邊，他說他和陳默小時候是最好的朋友，所以想要前來看...」

話音未落，陳默就抱著球一下衝到門口，驚喜的看著梅西：「嘿，小梅，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