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跨江大橋
但不管如何,這工程對梁濤來說已經是弦上的箭,不得不發。
工期一天天的接近,這可如何是好,愁雲籠罩在梁濤的頭上。
就在這時,一個叫黃有才的賒刀人找上了門來,說他有辦法解決。
當時的梁濤已經是病急亂投醫的心態了,點頭答應了。
黃有才咧嘴一笑,將刀放在了梁濤的面前,並且給了他一張符咒和一個小張發黃的紙都給了他。
「三日後,酆都上游按照上面的給你的方法做,保你橋基無憂。」
說完黃有才便不再多說什麼拿走懸賞的獎金揚長而去。
留下樑濤一人在房間中看著眼前的紙,將信將疑。
不過黃有才離開之前看了梁濤後面一眼,那裡有個老人虛影若有若無。
但是梁濤沒有在意,自己現在也沒什麼辦法了,能想的都想了,就決定試試。
於是叫來了助理,吩咐了下去。
後面的虛影在助力出去之後,一瞬間化為實體,對著梁濤貪婪一笑,又誰知消散了去。
梁濤頓覺渾身一顫,那天在墳地的記憶又突然湧現,讓他一陣恍惚。
三天後。
梁濤根據紙上的時間來到了打橋基的地方,他望著眼前的長江出了神,不
知道在想著些什麼。
「梁總,這酆都縣城中確實有一個痴傻的17歲青年。我已經給您帶過來了。」助理帶著一個雙目無神,嘴角留著哈喇子,頭髮亂糟糟的青年。
「哦?」梁濤也是有些驚奇,那個賒刀人還真沒有說錯。
不過梁濤也疑惑起來,這究竟對修橋一事有什麼幫助。
就在這時在梁濤兜里的符咒,輕微的一亮,然後消失了。梁濤背後的靈魂那一瞬間,附身在了痴傻的青年身上。
「嗚嗚……」青年似乎很痛苦,抱著頭不停的拍著。
不過只過了一小會兒,痴獃的青年,雙目帶上了神采,然後緩緩的抬起了腳走了起來。
不過這走路的姿勢很是彆扭,像是這局身體不是他自己的一樣。
就在梁濤詫異的目光中痴傻的青年直接跳入了長江之中。
梁濤猛地一驚:「快通知人來救援。」
助理也從獃滯的狀態回過神來,趕緊掏出手機互聯救援。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著,大概三五分鐘之後,一個人緩緩的出現在長江之上,往岸邊遊了過來。
任憑江上的風浪怎麼拍打,但是好像對那個人沒有絲毫影響。
等那人從江水之中,梁濤幾乎下巴都要驚掉了,這人正是剛才跳下去的痴傻青年。
「河的正中央泥沙之下有一個紅棺材,在酆都城內找齊五個八字為陰的人抬開,然後等兩個小時就可以打穩河基。」
痴傻青年說完便暈了過去,梁濤趕緊過去查看,還好只是暈了過去。
不一會兒救援隊過來,將痴傻的青年接走救治去了。
工期將近,梁濤又吩咐下去找齊5個八字為陰之人。
一開始大家都不願去,直到梁濤承諾事成之後每人3萬元,在金錢的誘惑之下,大家都有了幹勁,畢竟對他們來說一年到頭也才掙個1萬多,今天一天就是兩三萬。
五個人開著船就往江中心去了。
到了江中心,五個人拿好裝備就開始干起了活,其實對他們來說這工作也是稀疏平常,他們五個人都是撈屍人。
說來也奇怪,梁濤他們多次在江底都沒有發現什麼紅棺材,
他覺得自己可能有些瘋了,竟然能信這些。
就在梁濤自我懷疑的時候,五個人在河中央一人牽了一根繩子浮上了水面,將繩子綁在了船上。
船緩緩的發動了起來,一開始只是將繩子拉直,拉直之後將船的馬力開到了最大,船才緩緩動了起來。
隨著船緩緩的拉動,一口棺材逐漸的浮出了水面,棺材通身暗紅色,四面有些古老的玄奧符文,但是好像有些殘缺的異樣。
棺材的浮現,梁濤感覺河床晃動了一下。
一個虛影從河底慢慢浮現了上來,河床的晃動也越來越明顯了。
最後一聲悶響,好似河底有什麼被掙斷了,然後那個虛影竄了出去。
隨著虛影的晃動,整個長江的水也劇烈翻湧了起來。
最後虛影在下游的酆都城消失不見。
「轟隆隆……」突然從大橋的位置,一股巨浪,向著酆都城打去,天空之中烏雲密布。
暴雨將至。
「嘀嗒嘀嗒嘀嗒……」慢慢的一滴兩滴的雨就落了下來,最後是嘩啦啦的暴雨,整整下了四個小時。
酆都城,在風浪和暴雨之中,好似一葉孤舟被沖刷著。
最後那個若有若無的虛影,又出現在了風浪之中。
人們這才看清,那是一隻身影巨大的烏龜。
隨著虛影的有一次出線,酆都的附近水位不斷的升高。
最後隨著酆都城的牌坊被淹沒,這個不知道存在了多久的城鎮,消失在了洪水之中。搜救隊打撈了三天三夜,最後一無所獲。
不過最詭異的就是修橋的這邊,風平浪靜的,那個放了許久的都放不下去的橋基,竟然隨著水流安穩的鎮在了底下的河床。
梁濤站在岸邊,眼神之中帶著不解,但更多的是一種喜悅,因為這河基就像是懸在他心頭的大石頭,眼下終於是解決了,心頭這塊石頭也放下了。
不過在這以後,他總覺得自己的身後有什麼東西壓著他。
但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由於跨江大橋的工程格外順利,梁家的勢力和影響力直逼陳家。
直到前幾天,陳家一夜之間雞犬不留,梁濤便坐了一個很長的噩夢。
在夢裡他又回到了那個宴會之上,他已經喝的酩酊大醉。
一個穿著壽衣的老頭就在他的旁邊,這個老人正是那個村長,謝長青。
夢裡面梁濤雖然酩酊大醉,可是現實中做夢的人卻很是清醒,這一次他終於是聽清楚了老人說的話:
「小友,只要你幫我這村子里的所有人都找一個替死鬼。」
「好。」夢裡面喝醉的梁濤點頭應和著。
「還有一個額外的條件就是,老夫需要一具身體作為在人世間行走的憑證。」
梁濤繼續點著頭。
「哈哈哈,小友就是爽快,老夫便幫你一把,贈你兩條錦鯉。」
「老爹,現在該怎麼辦啊?要不要去找君夢城。」
梁濤被兒子梁海打斷了回憶,眼神之中有一絲急切。
畢竟陳家一夜之間雞犬不留,別人或許只覺得詭異,但是他梁濤可是在這詭異的漩渦之中。
「小夥子,你居然還能回來?」剛剛給君夢城上菜的大叔探出頭來看著眼前的君夢城。
「大……大叔,剛才的小女孩你應該看見了吧。」君夢城顫巍巍看著眼前的大叔。
「唉,你進來吧。」
兩人坐在一張桌子前:「我叫於文風,是這間梯砍火鍋,哦不準確的說叫陰陽火鍋店的老闆。」
「我知道,這個事我聽說過,我想問一下那個女孩我在哪裡還能去找到她?」
「其實,我原本以為是你想見她,才來我這火鍋店的,沒想到竟然是那孩子想見你最後一面。」
「最後一面?!!」
「這件事我幫不了你,有人用了她的靈韻,你見到的她應該是她用最後的靈氣凝聚的樣子。」
「然後吶……」
「夙願已了,魂歸天地。」
君夢城最後癱坐在椅子上,放在以前魂歸天地,君夢城還覺得可在地府尋回。
但,現在魂歸天地,真正的因果消散。
君夢城拿出手機,果然一條簡訊已經在手機裡面了,那是人間事務所發來的。
「因果消散,無法受理委託。」
君夢城失魂落魄的站了起來,走出了火鍋店。
於文風看著失魂落魄的君夢城慢慢的離開,嘴碎了一句:「這他媽,-該死的宿命感。」
然後轉身回到了火鍋店,今天的生意很好,他有點忙不過來。
「因果消散,因果消散……」
君夢城走著走著,失魂落魄,然後坐在了地上大哭了起來。
這幾天的事亂七八糟,對君夢城來說,自己從父親離開之後,是聶小琪陪著自己走過了那段最難熬的時光。
而如今這道光徹底滅了,自己只想好好哭一場。
周圍的人圍了過來,看著,指點著,議論著。
他們並不關心這個人怎麼了,只是拍著照片發到社交網路上,今天又可以吃瓜了。
再配上,什麼舔狗一無所有之類的標題狠狠指責一番。
君夢城也哭夠了,站了起來,雙眼無神的往事務所的方向慢慢走了回去。
人群也漸漸散了去,無關緊要。
「啪嗒~」
君夢城剛剛回到事務所,桌面上的郵桶便吐出來一張紙飄到他的面前。
「聶小琪,尚有一絲希望,五日後事務所邊有救魂之法。」
君夢城看著眼前的紙,心中燃起了希望,這事可能不會這麼簡單,連他的事務所都不曾有辦法的事,能預感到代價不小。
但不是沒有希望,就是對君夢城來說是最好的結局。
「阿城外面來了兩個人想見你,一個說是你的同學梁海。」旁邊的無名這時候走了進來對君夢城說到。
君夢城聽聞,收好那一張紙:「哦,讓他們進來。」
君夢城眯著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