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日子過得津津有味
宋歌又拿了厚厚一沓一萬元回來，武術指導酬勞兩萬，先拿一半。
拍一部戲他總共拿了六萬，和邊關軍餉差不多水準了。
阿朱五個月的酬勞一萬二，好在包吃包住，也算不錯。
劇組中各角色片酬是保密的，大家傳言胡軍拿了五十萬，也不知真假。
張紀忠壓演員片酬一向比較狠，雖然也是演員出身，卻經常把演員視為要飯的。
之前邀請小燕子飾演阿朱阿紫，邀請陸毅飾演段譽，之所以沒談攏都是因為價錢，但對外宣布是另一套說辭。
林致穎就便宜多了，大家猜測十萬左右。
他剛服完兵役，二十八歲已經沒法再走之前的奶油帥哥路線，能有戲拍就不錯。
至於價格也是有依據的，他的情況和當年蘇有朋拍《還珠格格》時差不多。
蘇有朋比林致穎大，四年前也是服完兵役后入組《還珠格格》，製片方一句過氣明星不值錢，只給了片酬四萬七。
如今酬勞整體上漲了，應該能給十萬，即便超過也不會太多。
所以宋歌、阿朱合起來能拿七萬，都滿意。
錢多得花不完，有什麼不滿意的。
項目一旦全面啟動，劇組花錢如流水，必須快馬加鞭。
所以聊劇本、排練這種迂腐、學院氣的事，搞個一天半日走過場就夠了，後續還有大把的真格事情要做。
主要是技能練習，這是武俠戲，一集之中一半時長在打來打去，聚賢庄、少林比武甚至連打兩三集，每個人都必須能像模像樣舞刀弄劍。
而且得舞出點新高度。
趙健對宋歌說：「武戲在李連杰《黃飛鴻》那到了巔峰，之後就玩壞了。」
恐怕之前就玩壞了，之後是玩爛了。
宋歌看過些武俠戲，許多像神仙似的飛來飛去，打半天拳腳刀劍都未相交，勝負就出來了。
趙健還說：「前兩年拍《笑傲江湖》，我們玩的也是港台那套凌空飛舞、飄逸瀟洒風格，口碑不太好，張導說這次得突破，在寫實上下點功夫。」
這種天馬行空的武俠戲怎麼寫實呢？
原來不得要領，現在趙健給張大鬍子的建議是用宋歌寫實。
降龍十八掌剛猛無儔，以掌力強猛取勝，不是每出一掌均有排山倒海之力么？
宋歌的純陽無極功恐怕也能做到。
那麼拍攝時完全可以移花接木巧妙加以利用，真實功夫和特效結合，再配上花里胡哨的動作，絕對獨樹一幟。
而且是很好的宣傳噱頭。
喬峰一掌擊碎石凳、石椅、石桌，可不是其他戲里那樣輕飄飄打泡沫模型。
更不是特效，而是慕容復當替身一掌實打實打爛的真傢伙！
有意思吧？
《天龍八部》傾情輸出真功夫，誠意無出其右。
另外動作指導很重要的一項工作是編排武功，最好是在真實武術招式上進行拆解，儘可能下功夫呈現寫實性。
這一點《黃飛鴻》的武指劉家良就做得很好，這人是南派功夫洪家拳的嫡系傳人，黃飛鴻大徒弟豬肉榮的徒孫，徒弟有惠英紅和鬼腳七熊欣欣，有真功夫。
《天龍八部》立項之初就打算招式寫實些，也想過請有真功夫的人把關武戲。
可這種事動動念頭容易，真要落實很困難。
劇組聯繫過劉家良，可對方一聽是電視劇就拒絕了。
劉家良不做電視劇。
成家班、洪家班、袁家班？
太貴了，四十集電視劇下來費用吃不消。
所以最終只得不了了之。
現在好了，天降神兵宋歌，有功夫，而且很便宜。
雖然這人風評不太好，可能有些危險，但既然已經入組了就充分用起來。
如果能夠合作出感情也是好事，暴徒也是人。
宋歌願意進行這樣的合作，有本事不展露出來，豈非和沒有一樣。
深藏不露，是為了合適的機會露，眼前的機會就不錯。
所以他感謝趙健的知遇：「放心吧趙導，我會盡所能輔佐您完成這部戲。」
不僅僅是當武替，趙健把降龍十八掌的編排任務也交給了他。
「這個掌港台已經有很多版本了，這段時間我團隊里的兄弟也編了，不是很滿意，相信你能弄出個不一樣的來。」
所以慕容復接下去還有個重要任務，得幫喬峰創一套降龍十八掌出來。
不就編一套花拳繡腿么？
這個不難。
宋歌武學之道涉獵廣泛，從目前已經失傳的掌法拳腳中抽取一些架勢好看的招數，湊起來就行了。
外行看著熱鬧，而內行看起來絕對像回事。
雖然有重要任務在身，但演員的各種訓練，宋歌也不能缺席。
不過他的身份比較特殊，既是被訓練者，也是訓練者。
不過幾天下來他發現了一個規律。
每天無論是開始練拳還是練兵器，通常是這樣開始的。
其他動作指導問：「慕容復，用過劍嗎？」
宋歌二話不說拿起把輕飄飄的木劍，熟練地挽幾個劍花。
「慕容復，會用刀嗎？」
宋歌二話不說拿起把輕飄飄的木木，熟練地耍上幾下。
他的刀劍速度，其他動作指導恐怕做不到。
於是接下去他就變身動作指導，開始指導別人。
木婉清在那喊：「慕容公子，你來看看我用得對不對。」
劉阿朱也請教：「公子，我這個姿勢行不行？」
宋歌耐心地一個個指導，頗有慕容公子的君子風範。
戲里有不少騎馬鏡頭，大部分主演都有，甚至王語嫣都曾與段譽共騎。
這部戲最高潮的部分是喬峰之死，宋遼作戰也有大量馬戲，導演組已經策劃了上百匹馬衝鋒的戰爭戲。
所以劇組租來了馬，大家每天在影視城裡訓練。
第一天也是這樣：「慕容復，會騎馬嗎？」
於是宋歌翻身上馬，在城中飛奔了一圈。
接下去他便成了馬術教練，陪著一眾美女騎馬玩，連原本會騎馬的胡軍也請教一二。
事出反常必有妖，人有反常必出刀。
宋歌知道趙健的團隊成員對他有意見，故意在折騰，找他的茬。
這也正常，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何況大家利益衝突了。
所以早晚還得收拾一下這些人。
這令他覺得劇組的生活豐富多彩，很有味道。
而且是熟悉的味道，他曾經就是這麼打出來的。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文人互相不服氣沒有第一。
武無第二，並不是武能夠分勝負，大家只看到第一，第二寂寂無名。
而是第二直接被幹掉了。
在這個劇組，同樣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這多有意思。
想想接下去有機會打人立威，宋歌就覺得日子過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