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歸1秘笈
顧南樓捂著肚子慌慌張張,七拐八繞的往後院跑去,可是他才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茅廁在哪兒?
就在這時,借著微弱的月光,他看到前方不遠處的地下有個大洞。「真是天助我也。」顧南樓快速飛奔過去。
「咦,還有台階。」顧南樓鑽進洞里,順著台階一步一步往下走去,到了洞里什麼也看不到了,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他蹲下身,隨著一陣不可描述的聲音后,顧南樓長長「吁」了口氣,大喊了一聲「舒服。」
出乎意料的是,鼻間忽然竟有陣陣酒香傳來。顧南樓懷揉了揉鼻子,懷疑自己嗅覺出現了問題。
「難道這裡是酒窖?」
「對了,順走李三的火摺子可派上用場了。」
想到此,顧南樓從懷裡掏出一個竹筒,拔開蓋子,用力一晃,周圍馬上明亮起來。
「好傢夥,真是個大酒窖,一眼看不盡的酒缸啊!一排兩排三排……整整齊齊的。胖子奸商錢大寶還真是富的流油。」
顧南樓腦袋一晃,一個壞點子閃現出來,他站起身掀開一個酒罈子,扶著自己的小兄弟要給錢大寶的美酒再加點佐料。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披頭散髮的人頭從酒缸里鑽了出來,大喊著:「小兄弟,不可不可,童子棍,見人軟,見人軟啊!」
「啊!顧南樓大叫一聲,差點嚇暈過去。」
那人從酒缸里慢慢站起身鑽了出來,手裡還抓著酒葫蘆時不時的往嘴裡灌酒。邊灌邊說:「小兄弟不要怕,貧道玄機。」
顧南樓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心有餘悸的拍著小胸脯說:「玄機道長,是你老人家呀!你真的要嚇死小孩啊!還好我還小,不然這一嚇非得斷子絕孫不可。話說你怎麼在酒缸里啊?」
「白天那半葫蘆酒沒喝過癮,貧道又沒銀子,只好找個不用付銀子又可以喝酒的地方來啦!」
「原來是這樣。」這老道怎麼有點像老頑童,些微酒痴的味道?等下問他會不會打醉拳。
「小兄弟我看你來得匆忙,要手紙嗎?你我是有天大緣份的,我也不執著於收你為弟子了。今天就破例免費贈送於你一冊上好手紙。」
經玄機老道一說,顧南樓才想起自己的「正事」還沒辦完,褲子未提,整個下半身涼嗖嗖的。
也不知老道從哪裡摸出一本藍色封皮的書冊子,隨意地往顧南樓懷裡一扔,又「咕嚕咕嚕」大口喝起了酒。
顧南樓抓住正要撕下兩張,可待他定神一看,他呆住了。
《歸一秘笈》
他只覺得心跳在加速,血液在沸騰?難道這老道真是世外高人?我學會了這冊劍譜,從此要一路開掛,挫盡天下高手?在這個世界封王稱尊?
他翻開第一頁:天下武學,九九歸一,盡皆在此,是故名為歸一秘笈。
然後看了大樣目錄,其中有內功心法篇、療傷解毒篇、點穴解穴篇,兵器篇還有各樣雜學篇。
「新手快速入門?」
「先練骨,練至銅皮鐵骨;再聚力,聚到九牛二虎之力;運速,風馳電掣?果然,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之後凝氣,由內發於外,一花一葉皆可傷人……」
「再看看劍譜,在勢不在招,在意不在勢…咦,怎麼越看越像盪劍式和離劍式?」
「斗轉星移?九陽神功?啥,還有吸星大法。」
顧南樓捧著歸一秘笈,哈哈大笑起來。
「暴殄天物啊!老頭子竟然拿這當手紙,
那豈不是他還有很多很多秘笈法寶。」
想到這兒,顧南樓的口水已經像銀河一樣流了「三千尺」了。
「等等,還是先別高興太早,屁股怎麼辦?」
於是,顧南樓盯上了面前的青磚。
「拼了,小時候又不是沒用過。」
「對了,光顧著得瑟了。要是被道長看到,就糗大了。」
「咦,道長人呢?剛剛不是還正在喝酒嗎?不管他了,高人從來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只有他找你,你怎麼也找不到他。」
顧南樓揣著秘笈躡手躡腳的走出了酒窖,小心翼翼的打開後院的小門,一溜煙兒的跑了老遠,在確定沒有人跟著時,他才長長的喘了口氣,拍了拍胸脯。
「如今我要何去何從呢?看來玄機道長是故意厲練我啊!不想讓我依靠他太多。」
「去荒郊野嶺找個山洞,以此避世,待神功大成時再出世?」
顧南樓搖了搖頭:「我根本沒有野外生存能力,更何況初來乍到的,人生地不熟的,吃喝拉撒睡都是問題,萬一再偶感風寒,那豈不是創業未半,而中途夭折?」
突然,顧南樓靈光一閃,計上心頭。
「張老四。不,馬上就是張老爹,我的便宜爹了。」
他回想起張老四離開的時候,那步履蹣跚的艱辛,一步一步的挪。最後一拍腦袋,指了指月光正照射的那條小街道。
「對,就是這條路。」
於是顧南樓借著月光一邊走,一邊敲門問張老四的家。
不過大多數戶人家是不理的,回應顧南樓的是一陣陣狗叫聲。
幸甚皇天不負有心人,在敲了第八戶人家時,終於有人過來開門,並給他指引了張老四家的位置。
顧南樓一路小跑,來到張老四門口前,正要敲門,誰料門根本沒有上鎖,輕輕一推就露出了個大縫。
「這老頭心可真夠大。不過想想老頭這麼大年齡了,家中也一定是家徒四壁,沒什麼值錢的物什,所以沒什麼可怕的。」
顧南樓前腳跨過門檻,後腳正要跟前,忽然從院子里竄出來一條狗,迎面往顧南樓撲來,低聲的「汪汪」著。
顧南樓見勢不妙,說時遲那時快,一個閃身,躲了過去。
「哇!誰說這老頭沒兒子,犬子,犬子啊。」
剎那間,那狗又竄到顧南樓近前,顧南樓閃躲不及,張開雙腿,讓它從中間竄了過去。
誰料那狗怎麼鑽在顧南樓的雙腿之間不動了,然後竟然扭過頭,伸出舌頭,蹦蹦噠噠的上來給顧南樓來了一陣無敵「甜甜甜」。
「要不要這樣,原來你是盛情的歡迎我啊?我可是受寵若驚。不過話說,你打疫苗了嗎?還有,你怎麼越看越像胡胖子啊!」
「咦!狗脖子的項圈上好像夾了什麼東西。」
於是顧南樓伸手去摸項圈,然後取下了一條碎布,只見上面寫著:「小兄弟,小心騎狗爛褲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