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2，男兒自有男兒夢——家國

萬卷書中千言道，大江淘不盡，是英豪！

言過春秋，又過千秋。

「老秦，快上線！靠，別死，！@#￥%……」

少年又一次把五殺送到別人手上，無能狂怒道；

「我舉報，對面開掛！」

旁邊的「老秦」一臉嘲諷，「呵呵，又輸了，看來沒有你爸爸不行啊——」

突然，門「啪」的一聲被推開，在牆上狠狠的撞擊一下。

「兩個小兔崽子，整天就知道玩玩玩！」

「母老虎」扯著嗓子怒吼道。

「哎呀，孩子還小，不玩一下，以後怎麼辦？」他們爺爺又來打圓場了。

「現在不讀書，以後玩個球啊！」「母老虎」怒火一下噴涌而出。

「老媽，你以前不也認真讀書了嗎，怎麼現在還996呢。」

聽著這萬分刺耳的嘲諷，「母老虎」騰的一下坐起。

「小兔崽子，皮癢了是吧……」

「叮叮叮，叮叮叮……」

一陣不合時宜的鈴聲打破了這「祥和」的局面。

「母老虎」拿起電話中還不忘用吃人的眼神死死盯著他們，

「老秦，有沒有感覺有點冷啊」

「啊，對對對，哈哈」兩個逗比你一句，我一句的倒是唱起來了。

「什麼，啊！孩子他爸受傷了？真的嗎，你不要嚇我……」

他們還沒見過「母老虎」說話帶哭腔，一時間都意識到了嚴重性。

少年沒有再看老秦含淚的雙眼，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十年過去了，伯父終究是走了，在上一個雪天，圓了他的人生。

少年抬起頭，沒有再猶豫：

「我想，面試成為老師，謝謝。」

受到十年前，身為警察伯父的影響，

他們兄弟一個成為了人民教師，一個學醫當了醫生。

起碼，安全；他想不出什麼理由。

忙忙碌碌，一生平安。

書聲朗朗，看著那幾十個天真美好的少年，輕輕一笑。幾曾何時，他也是如此，熱愛，激情。

「同學們，讓我們來學習——辛棄疾寫的這首，《破陣子》和我一起讀一遍：」

醉里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

沙場秋點兵。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

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

可憐白髮生……

只有在這時，他才是快樂的，因為放下了所以，所以應有盡有。

「叮鈴鈴，下課了，耶——」

看著所有活潑開朗的學生，他不禁笑了笑。

拿起手中的電話，「喂，明天是我爸的祭日，一起去？」

他重小把伯父當成自己的親爸，以他為榜樣，所以也算異姓兄弟，情同手足。

「好，」楞了半天，他也只說出了這個字。

……

明晃晃的石碑上，靜靜流淌著他的熱血與青春。

少年沒來由的有一種肅穆感，莊嚴。

打開一瓶烈酒，「嘩」的一聲全潑在碑文上，

「你說，你為什麼就要走呢，呵呵」

少年傻呵呵的笑罵，從臉頰邊劃過兩道淚痕。

帶上空蕩蕩的酒瓶，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夕陽西下，照住了他迷茫的影子，一直拉的很長，很長。

酒滴慢慢的滑過，就好像在撫摸伊人的臉頰，

在陽光下，閃耀著動人的鮮紅；隨著夕陽西下，最後一點光輝也從石碑上落下了……

少年停下腳步，看著落日，莞爾一笑，這聲也拖的很長，很長。

十幾年後，肅穆的殿堂上，一股悲涼的情感流轉著。

少年的笑顏，停留在了昨天。

「他奶奶的，為什麼要走，為什麼啊！」

他憤怒的拍打著桌面，爆發著怒火衝天。

「老哥，天災人禍，躲不掉，節哀啊。」

不過是一場地震而已，老師義務保護著三名學生，用自己的身軀頂住了倒塌的房梁。

僅此而已，但少年卻獻出來生命罷了。

「老師，你不要離開我們啊……」十幾個七八歲的學生，輕輕擦拭著老師的面頰。

「老師只是睡著了，你們不要狗叫。」

「那為什麼老師不醒來呢？」

「你問我，我問誰！」

「叔叔，老師去哪了？」拉著他的衣角。

看著這無暇的一雙雙眼，他慢慢擦乾淚水，望向遠方的夕陽，點了點頭，露出淡淡的笑容說道：

「他呀，去了他最想去的地方」

「那我們能去找他嗎」

「能的！」

幾十天後，他在體檢中被查出了癌症，在治療中放棄，不久離去。

「他說，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了。」

幾天後，眾人在兩座石碑邊發現了他，目視夕陽，看著日落。

旁邊，是他們寫下的絕筆血書……

我自生於華夏，奉獻自身，守一處平安，我亦無悔……

我自生於華夏，養育花開，願天下齊心，我亦無悔……

我自生於華夏，為能如前者奉生，勞不及功，力不及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