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老馮

血色淹沒了視線。

突然，周圍的顏色飛速變化，呈現一片湛藍，出現一條條巨大的白色字幕。

【系統已更新。】

【系統提示：系統面板已開啟。】

【系統提示：系統已與宿主綁定，可作用於現實。】

【系統提示：宿主不得以任何存在，以任何方式泄露任何有關係統的信息，警告三次后宿主腦死亡。】

【系統提示：宿主每二十四小時內必須進入詭界一次，違者懲罰同上。】

張明啟：「......」

他大概明白了，這就是一個強制性的，有生命危險的，邪惡世界，黑心繫統。

「打開系統面板。」話音落下，湛藍的光屏便在他面前展開。

【宿主：張明啟

力量：9

速度：11

體質：10

精神域值：20+？

天賦：

超強記憶(B)：你的記憶能力遠超常人，過目不忘。

超強五感(B)：你的五感遠超常人。

敏銳直覺(A)：你的直覺無比敏銳，能準確避禍趨吉。

？心臟(S)：你的心臟無比強大，只要不是被剁成碎肉，任何傷口都可以在十秒鐘內完全恢復，恭喜你成功排除一個致命處。

技能：

洞察(F)：你可以觀察到一些不容易被發現的細節。

冷靜(F)：不管在什麼場合，你都會比常人更加冷靜。

疼痛轉移(F)：你可以通過抽煙，思考，國粹等方式轉移小部分疼痛。

見鬼(B)：你將可以看見一些別人看不見的東西。

物品：(暫無)】

「我這麼牛的嗎？這數據簡直就像終點網文懸疑分類的男主了。」張明啟看著面板，沉默了。

良久，他才再次開口：

「回城。」

..........

睜眼，是熟悉的房間。

他活著出來了！

八點。

「詭界與現實的時間是一比一？」

打開電腦，他開始搜索幾年前林靈被家暴而死的事情。

查無此事！

「怎麼會沒有？！」

看到搜索結果，張明啟拍桌而起，表情陰沉無比。

「看來......我得找個時間回紅星小區調查一下了。」

他站起身，出了房門，來到廚房，喝粥。

一碗溫粥拌著醬油入胃，人都熱乎了起來。

他沒有吵醒外婆，將粥保溫，出了門。

「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怎麼愛你都不嫌多~喔喔喔~」聽著廣場舞熱播曲，看著大媽大爺們充滿活力的舞動，感受著久違的陽間味，張明啟露出了笑容。

豐都的月夜大抵是很美好的，長州市作為豐都中心城市大抵更是如此，當然，如果忽略張明啟眼中時不時閃過的鬼影就更加美好了。

月色下，一道長虹卧波，是長州橋。

橋下，長定河波光粼粼，甚是美麗。

來到橋邊，一個小販在賣豆花。

張明啟是這裡的常客。

「嗨！老馮，照舊！」

「呦！張小子！」老馮五十多歲了，但看著很有精氣神，說話帶點兒口音，但聽的清楚，是一個很親切的人。

「最近生意咋樣啊？」閑來無事，張明啟和他聊了起來。

「不好做啊，城管到處追，有時候我都得邊打豆花邊跑！不過過幾天我就不賣了。」

「不賣了？因為城管？」張明啟挺詫異的，賣的好好的，遇到城管邊挖豆花邊跑的事也不是沒遇過，怎麼突然就不賣了？

「我孫子要從雲都回來啦，他不讓我賣這個的。你放心，他一走我准回來！哈哈！那小子！」馮老伯開懷地笑了，看得出來他很高興。

「您有孫子啊？以前怎麼沒聽你說過？」張明啟也笑了。

「嘿！那我可得給你好好說道說道了！」

「我老伴都沒有，就這個孫子，還是福利院要來的嘞！京都大學生！可聰明啊！能賺錢啦，還不讓我在這兒賣豆花呢！」

「喲，那您可真是有福氣，領個孝順孫子！可惜，看來我這幾天是吃不到您的豆花啦！」

「哈哈哈！拿著吧！你的豆花！今個兒你小子的錢我不要啦！」

「嘿！這可不行！老馮你高興過頭了啊！」張明啟接過豆花，掃了三塊錢過去。

馮老伯一笑，多給了他一包糖。

走遠了，張明啟突然轉頭神經質地大喊一句：「明天還來賣嗎——」

老馮笑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