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蛇眼
現場除了少數幾個人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易欣竟然還有這麼好的身手。レ思路客レ
一旁的張思強看這樣一幕,心中不禁在想,那天要是鍾一鳴不在的話,那麼現在自己是不是還躺在醫院裡面呢?而且還從此與女人絕緣了!
這個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寧可得罪小人,也不能得罪女人!
眼前這個男的少說也有個一百五十斤吧,可是易欣反手就把他擒住了,而且一腳就把他踢的趴在了地上。
嘖嘖!
瞧瞧這腳力!
「我們走吧!」
陳茹雪可是知道易欣的身手,厭惡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那個人,隨後拉著易欣轉身就走。
「打了人就想走?沒門!」
其餘幾人把那個男子扶了起來,而後便圍了上來,擋住了陳茹雪的去路。
「是你們的人先動手的,我們只是自衛!」
見到這些男人把陳茹雪和易欣圍在了中間,團里的幾個男孩自告奮勇的走了過來,其中一個叫閆為龍的學生說道。
「滾開!」
其中一個男人一臉兇惡之sè瞪了這個閆為龍一眼,隨後抬起腳便對著他的肚子踹了過去。
砰!
男孩沒事。這個男人卻向後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來了一個狗啃泥。
「道歉!」鍾一鳴站在了閆為龍面前,撣了撣腿上的灰塵,道。
不知道是鍾一鳴這一腳踹的比較重,還是那個人體質不好,被人扶起來之後,又再次癱倒了下去,站都站不穩了。
「我叫你們道歉!」鍾一鳴抬起頭,淡淡的盯著那五人,再次說道。
「是,是你們打了人,憑什麼我們給你道歉!」
鍾一鳴剛才的這一腳,顯然是把他們都給震懾住了,臉上的流氓之sè收起來了不說,說起話來也沒有了底氣。
鍾一鳴搖了搖頭,而後瞬間竄出,一把抓住之前那個要求拍照人的衣領,淡淡道:「道歉!」
「是你得給我們道歉,而且我們還要去醫院!」
「你打人了,你們都不能走!」
其餘三人想把鍾一鳴拉開,可是鍾一鳴就像一座鐵塔一樣杵在那裡,他們根本就拉不動絲毫。
鍾一鳴絲毫不理會他們,右手用力猛然往後一甩,而後被他抓在手裡的那個人,便重重的摔在了陳茹雪和易欣的面前。
「你們幾個大男人竟然在同一處地方紋同樣的圖案,真是好基友呀!」鍾一鳴轉身走了幾步,突然回過頭來在他們脖子上掃了一眼,笑著說道。
鍾一鳴的話,讓這幾人的眼中閃過了一絲驚慌,雖然這絲驚慌只是一閃即逝,但還是被鍾一鳴給捕捉到了。
「對不起,我錯了,我不應該sāo擾你們!」鍾一鳴剛走過來,那個被恨恨的甩過來的男人,吐了吐嘴巴里的泥巴,而後連忙說道。
鍾一鳴在這個人的脖子上看了一眼,而後對著團員們說道:「我們走吧!」
「終於親眼看到黑馬出手了!好帥」
「好霸道的男人,我喜歡!」
「今天晚上我要和他睡!」
「……」
鍾一鳴剛才那瀟洒自如、霸氣側漏的動作以及言語,讓這些女大學生眼冒金星、如痴如醉。
要是放在平時,鍾一鳴聽到這些話,肯定會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但今天,他卻高興不起來。
由於這裡處於景點的中段位置,剛才的衝突只是引來了一部分人的圍觀,周圍並沒有安保人員,所以鍾一鳴等人從容的離去了。
「這小子不會識破了我們的身份吧!」見到鍾一鳴這個團隊消失在了眼前,其中一個男人說道。
「應該不會,他最多也就是懷疑!」另外一人皺著眉頭說道。
「這小子下手忒重了!」被鍾一鳴踹了一腳的哪人捂著肚子半天站不起來。
「走吧,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下面的就交給他們了!」
隨後這五人便出了景區,坐上一輛江淮商務車后,就驅車離開了。
「一鳴,你怎麼了?」
走在路上,陳茹雪看著鍾一鳴一直皺著一個眉頭,隨即出言問道。
「沒事,遇到這種人感覺心裡有些鬱悶!」鍾一鳴笑了笑道。
其實鍾一鳴心裡在想,為什麼這群人在脖子的後面都紋了一個三角形的蛇頭呢?
這個蛇頭吐著鮮紅的信子,但卻沒有眼睛,在腦袋的中間有一個看起來有些詭異的圓圈,這個詭異的圓圈倒是有點像眼睛。
「眼睛?蛇頭上的眼睛?難道是……?」鍾一鳴神情一凜,自語道。「難道是蛇眼?」
蛇眼!
對著這兩個字,鍾一鳴可不敢稍忘!當初在中海的時候,鍾一鳴明明把羅閻擊成重傷垂死,可沒過一會,他卻又生龍活虎的蹦了起來,並且成功的逃了出去。
「小子,我記住你了,等待著蛇眼的報復吧!」想到蛇眼,鍾一鳴的腦海中就出現了當初羅閻逃走之前,留下的威脅話語。
「難道報復開始了?」鍾一鳴這樣想道。
但是隨後想想就感覺不對。若是報復的話,怎麼可能派這些沒一點功夫底子的人來,而且還用出這麼低級的手段。
鍾一鳴總感覺這件事情,並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麼簡單,但他卻找不到關鍵點在哪。
事出反常必有妖!
鍾一鳴搖了搖頭,努力讓自己不要去想這些,而後跟著陳茹雪有說有笑的往山頂上走去。
「姓鐘的,剛才謝謝你的幫忙!」易欣突然從後面走了過來,拍了拍鍾一鳴的肩膀說道。
「易小姐,難道沒有人教你,在感謝別人的時候要用上尊敬的稱呼和溫柔的語氣嗎?」鍾一鳴轉過頭,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看在咱們比較熟的份上,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一定要注意稱呼和說話的語氣,如果能再加上一點生動的面部表情和肢體上的動作,我想,效果應該會更好一點!」
鍾一鳴就好像一個導師在教導自己的學生一樣,循循善誘,一本正經。
「去死……」易欣面若瘋狂,嘶吼道。
「哼!姓鐘的,我告訴你,你別得寸進尺!昨天晚上你欺負我家茹雪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易欣無視周圍那些奇異的目光,用手指戳了戳鍾一鳴的胸,一臉不善之sè,說道。
「請不要戳我的胸,謝謝!」鍾一鳴摸了摸被易欣戳過的地方,一本正經的對著易欣說道。
「那我應該戳你哪裡?」
「你想戳我哪裡?」
「我想戳哪裡就可以戳哪裡嗎?」易欣面現兇惡之sè,緩緩伸出了修長的中指。
看著易欣那筆直細長的中指,一股凜冽的寒氣,猛然從鍾一鳴的菊花灌入。鍾一鳴渾身顫抖不由,道:「有些地方是不能隨便讓人亂戳的!」
「哪些地方不能隨便讓人戳呀?」
「難道你身上每個地方都能讓人戳嗎?」
「當然可以!」
「那你讓我戳一下!」
「不行!我憑什麼讓你戳!」
「戳一下又不會懷孕!」
「流氓!去死……」易欣直到現在才反應過來,面sè一紅,怒道。
「哈哈…哈哈…」
兩個人的對話讓得跟在後面的團員們一陣面面相覷,隨後爆發出了一陣哄天的笑聲。
「這個鐘一鳴好有趣,不知道在床上怎麼樣?」
「今晚試試不就知道了!」
「我好想要他……」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嘖嘖……」
一些女學生拉著跟自己關係最好的姐妹毫無下限的議論了起來。
「你們兩個怎麼就跟三歲小孩一樣,一見面就吵個不停!」陳茹雪也捂著嘴笑個不停,對著鍾一鳴翻了一個白眼說道。
「哼!他就是一個超級大流氓!」易欣面龐上的紅sè還沒有消退下去,跺了跺腳,冷哼道。
「哪裡!哪裡!這個豪華的稱謂我可當不起!」鍾一鳴雙手抱拳,一臉謙虛之sè說道。
「你看看!茹雪,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易欣氣的胸膛之上劇烈的起伏著,而後拉著陳茹雪氣憤難當的說道。
「呼吸沉重,氣喘如牛,肝火上升!小姑娘,多注意身體呀!」鍾一鳴搖了搖頭,一副長輩叮囑晚輩的模樣。
「姓鐘的,我跟你勢不兩立!」
「小聲點,待會雪崩了!」
「崩你大爺!」
「……」
到達了山頂后,視野立即變得開闊了起來。一眼望去,除了幾個蒙古包和幾個馬廄之外,特么的全是齊腰高的乾枯野草。
風吹草低見牛羊!這已經成為了傳說。
「我要騎馬!」看著草原上賓士的駿馬,易欣臉上那股不快之sè立即消失不見了,而後歡快的說道。
「小心一點,不要為了騎馬失去了自己最寶貴的東西!」鍾一鳴仰頭望天,伸著懶腰說道。
易欣的眼睛清澈明亮、瞳孔烏黑透明,還有她的下顎靠近脖子處,常常因緊張或激動泛出片片紅暈。從這兩點來看,易欣還是一個處女。
這些都是鍾一鳴在李太爺留下的那本筆記里看到的。
「哼!關你什麼事!」易欣一聲冷哼,而後當先往不遠處的馬廄走去。
陳茹雪白了鍾一鳴一眼,隨即帶領著大家跟了上去。
來到馬廄之後。除了幾個膽小的女生之外,其餘的人都選中了自己喜愛的馬。
鍾一鳴很風sāo的挑選了一匹白馬,而陳茹雪則挑選了一匹正常顏sè的馬。
「一鳴,你不能騎白馬!」陳茹雪牽著馬走了過來,皺著眉頭說道。
「嗯?我為什麼不能騎白馬?鍾一鳴感到很奇怪,道。
「男人不能騎白馬!」
陳茹雪看著鍾一鳴那疑惑的眼神,低聲解釋道:「歷史上騎白馬的名人,沒幾個落得好下場的!」
鍾一鳴感覺到陳茹雪話中的關心之意,心中不禁一暖,道:「那是因為他們都是戰將,在戰場上騎白馬太顯眼了!」
「我不管,反正你不許騎!」陳茹雪從鍾一鳴手中搶過韁繩,道:「我騎白馬,你騎我這個!」
「好吧!」鍾一鳴跟陳茹雪換了一個位置,而後說道。「我來抱你上去!」
不待陳茹雪反應,鍾一鳴托著她的屁股,就把她放在了馬鞍上,引得她一陣哇哇大叫。
鍾一鳴剛翻身上馬,一個馬場的工作人員就走了過來,道:「歡迎來到賽馬場,祝你們玩的開心、玩的愉快!」
這個工作人員說完這句話,露出一個職業xing的微笑后,便走了。
「好香呀!」鍾一鳴嗅了嗅鼻子,看著那個女xing工作人員,道。
「女人嘛,都這樣!」陳茹雪說道。
鍾一鳴也沒有多想,隨後兩人便騎著馬並排而行。
鍾一鳴不知道的是,此時他們這兩匹馬的眼睛逐漸變得通紅了起來。